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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国]银枪伴落军祭酒-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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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独地走在无尽的黑暗。
    他问,这是哪里?
    没有人回答他,可他的心底,却跳出一道声音。
    说,这是黄泉路。
    你来过,前世的时候。
    很熟悉的声音。
    他停下脚步,茫然地四处张望。
    仍是没有一个人,因为那个声音,是他自己的。
    黄泉路?我还是回来了么?好像比前世还早了些啊。
    奉孝……
    是谁?!
    乍然,一道银光闪烁了双目。
    他抬手挡住,银光中,是一人的银枪白马,身上的铠甲熠熠生辉。
    飞马踏过层云,恍恍而来。
    那人唤住他:“奉孝,前世,我欠了你魂魄,这一世,我还未曾还(huan)尽,你怎可又再先走!”
    奉孝!
    “呜……”
    郭嘉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一间破旧的屋子,房顶上,结了密密的蛛网。
    醒了才发现,胸口的那一刀疼得他简直要窒息。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老人拎着药箱走了进来。
    “老先生,是你?”郭嘉想着起身,怎奈稍一动作,便疼得皱眉。
    老人忙过来按住人:“先生身上伤重,不易乱动。”
    “谢华大夫救命之恩。”郭嘉躺回床上,沙哑的嗓子,低声说道。
    老人眼神一亮,也不细问,只是从药箱里拿了伤药出来,替他换药。
    深可见骨的刀伤,从右肩胛一直划到了左胸腹,疮药洒在上面,郭嘉已是痛得又晕了过去。
    华佗包扎完伤口,又再替他拭去脸上的冷汗,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
    郭嘉终于可以勉强坐起,才整了整思绪,问华佗道:“易京怎样了?”
    华佗将药倒在碗里,端到他跟前,叹道:“烧了,听闻公孙瓒火焚易京。”
    华佗端着药,一勺一勺地喂给他:“说是公孙瓒中了袁绍的计谋,带兵出战,结果被打得落荒而逃,逃回易京的时候,城中已经兵变,连他的女儿都自尽在了叛军的面前。”
    闻及此处,郭嘉的眸色暗了几分。
    华佗叙叙说道:“袁绍将地道掘到了望楼,公孙瓒大势已去,城中叛军又步步紧逼。所以……”
    “所以他杀了妻儿,然后……*于易京。”郭嘉接话道。
    “是,先生怎的知晓?”华佗也只这么一问,“我路过城外,见到城中的人又将一车车的尸体运了出来,本想着上去帮个手,谁料,竟阴差阳错让我遇见了先生。”
    那日公孙莞自尽,郭嘉亦被人一刀砍在胸前,当下昏死过去,大概余人以为他死了,也就这么给扔了出去,却是遇上了华佗,想来,冥冥中,天数早定。
    “华大夫,后来可有曾听说……公孙瓒的援兵?”
    郭嘉小心翼翼地问道。
    “援兵?”华佗眯着眼,“先生是想问公孙续,公孙将军?还是……赵云,赵将军?”
    郭嘉的伤口骤然一痛。

☆、第19章 情知所起却何往

初雪落下,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地冷。
    算起来,赵云来到刘备营中,也已过了数月。
    便是此时,回想那天的景象,依然如跗骨之蛆,粘缠入心。
    他带兵快马加鞭地赶回易京,看见的,只有断壁残垣,只有满城的尸骸,血水染红着整条易河。而公孙瓒的府邸更是烧得,仅剩下了一片瓦砾。
    他们赶回来了,可惜,易京城,面目全非。
    赵云纵马回到家中,两扇倾倒的大门,门前石阶,血色早已凝固,深褐色的,东一滩,西一块,甚是可怖。
    赵云站在屋外,而屋里的气息,只余一种。
    死寂。
    死亡的沉寂。
    他一间一间的寻找,脸色却是一刻一刻地变冷。
    程亦跨过一具横在路中的尸身,这人是当初和他们一起来投效公孙瓒的吏兵,在界桥一战中,伤了腿,赵云便让他留在府里养伤,伤是好了,可也再上不了战场了。
    “赵哥。”
    赵云坐在房中,程亦记得,这是郭嘉曾经住的屋子。
    “赵哥,走吧。”
    赵云茫然抬起头,怔怔地望向他:“走?走去哪里?”
    程亦语塞,他们要去哪里,投效公孙瓒,可公孙瓒呢,如今已成了一胚黄土。
    葬在易京,埋在了这乱世天下。
    留下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赵云哑然:“程亦,我想回常山。”
    “赵哥?”
    木然的双眸,没有焦距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仿佛看出去的世界里,那人的身影依然清晰。
    “我原本打算回常山。和……他一起。”
    程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从没见过这样赵云。
    像是散了三魂,丢了七魄。
    “赵子龙!”
    门外突然一声叱喝,只见张燕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赵子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什么鬼样子!坐在这里自怨自艾,有用吗!你不就是想找郭奉孝吗!你就这样坐着,怎么找!这易京城就算是烧成了碳,那也要从碳里把人刨出来不是!更何况,奉孝足智多谋,还不见得会遭了殃呢!”
    赵云摇头:“彦明,你不懂,袁绍攻城,主……公孙瓒如临大敌,是决计不会放过他的。”
    张燕鼻子一哼:“怎的!要拉着他陪葬吗!就奉孝那病怏怏的样子,陪葬下去还得替他找个大夫看着。”
    一旁的程亦面孔抽了下。
    张燕骂完了,叉着腰,站在一旁直喘气,嘴里碎碎念叨着,不知道什么。
    程亦给他使了眼色,张燕楞是将一双圆眼珠瞪了回去。
    “老子吼过了,想得通,想不通,全靠他自个儿了。不过么,老子倒是相信,那个病书生看着弱不禁风,这命却是大得很。”
    “彦明兄说的不错。”赵云起身,拍了拍张燕的肩膀,凤目里澄澄澈澈的,扯了扯嘴角:“你都相信,我为何不信,与其坐在这里,不如出去寻他,世间不过如此,我便不信会寻不到。”
    赵云揽着他道:“走吧。”
    张燕凑近他:“想通了?”
    赵云推开他的大脸:“算是吧。”
    张燕一拍胸脯:“包在为兄身上,要去哪里。”
    赵云的声音冰冷,冷得张燕竟在太阳下打了个寒颤。
    “刨坑。”
    从易京城内,找到易京城外,终究还是没能找到郭嘉,倒是把徐路给刨了出来。
    跟个乞丐似的徐路一见到赵云,就扑上来,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
    “赵哥,公孙瓒把先生抓走了。”
    袁绍的大军杀入易京,徐路混在难民潮中,费尽周折地逃了出来。赵云未归,郭嘉亦不知所踪,徐路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跟着流民,从易京,停停走走地个把月。
    终于在平原遇上了赵云。
    而赵云,也在平原县,遇上了另一个人。
    大力的敲门声,一下打断了赵云的回忆。
    拍门的人,拍了两下,吼了两声,便堂而皇之地推门进来了。
    粗粝的嗓门,一开口,就能地动山摇似的。
    “子龙啊,到处找不见你,原来躲在了屋里了,走走走,跟我走。”张飞二话不说,拽起人就往外走。
    “翼德,这是要去哪里?
    张飞“嘿嘿”笑了两声,古古怪怪地挤眉弄眼:“大哥说这些日子,一直在打打杀杀,东奔西跑地,现在好不容易在邺城安顿下来,得给子龙办个接风宴,算是庆祝你入伙。走走,大伙都等着呢。”
    “入伙?”
    舞乐声声,水袖漫漫,拥出那一名女子。
    墨发绾髻,云鬓雾鬟,皓雪曲裙,金铃赤足。
    但见她蛾眉婉转,顾盼留恋间,似胜却三千惊鸿,陡将玉带抛,掠过桌畔的看客,秀目里,扯出一抹喜悦,悦己,亦悦人。
    然而,青锋剑光三尺寒,一曲舞罢,她将剑刃横于脖颈。
    回眸望去,仿佛眼前仍是站着飘渺之人,这一瞬,她唇角含笑,眸中,余情不了。
    “哈。”张飞打了个酒嗝,“想不到那个霸王,居然也有如此美眷,情深意重。”
    赵云默然看着,眼底浮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
    鼓乐声停,女子的目光落在了赵云的身上。
    于是蔻丹嫣红,指尖轻拈酒杯。
    软语一声:“将军。”
    酒盏已递到了眼前。
    张飞在一旁捅了赵云一肘子,嚷嚷着:“子龙几时和人家姑娘眉目传情的!”
    赵云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却在那女子借势坐下之前,将人推拒。
    “姑娘,莫要漏了张将军。”
    说完,将酒杯还给了她。
    张飞楞是一笑,笑着将人召到了跟前:“姑娘,这边来,那根木头不识风月。”
    邻座幽幽飘来一道戏谑:“倒是不知翼德何时懂得风月了。”
    “简宪和!”
    一桌独一人,这人斜躺坐榻,一手支着脖颈,一手端着美酒,神情倨傲。
    “今晚风月有幸,却独独毁在了你的手里。”
    “你!”张飞眼瞪得如铜铃,却半晌憋不出一句辩驳之言,只得狠狠地摔了句:“文人失节!”
    简雍抬了抬眼皮,不搭理他,却是冲着赵云道:“子龙啊,那女子分明是看上你了,不如今此良辰便带着回去呢。”
    赵云举着酒盏,笑而不语。
    简雍懒懒地斜了他一眼,再瞧来,那女子已是窝进了张飞的身侧,惹得那莽汉,嘿嘿直笑。
    简雍一脸不屑。
    这时,刘备手执杯盏走了过来,笑容浅浅地挂着。
    他手里端着一盅酒,走了一圈下来,还是一盅酒。
    他呵呵呵地解释:“备不胜酒力。”
    刘备甚是激动地抓着赵云的臂膀,一口话像是堵在喉咙里,憋成了两眼戚戚的通红,感概道:“子龙,备终于是把你给盼来了啊。”
    赵云拂动衣摆,单膝跪道:“蒙使君不弃,云铭感不忘。”
    刘备将人扶起:“备有子龙相助,实乃如虎添翼呢。”
    简雍在侧冷冷地抛了话:“玄德,此地依然是袁绍地界。”
    刘备怔了一怔,旋即拉过赵云的手臂:“走,子龙,备今晚与你秉烛夜谈,不醉不归。”
    张飞捧着个酒坛,醉在地上,那名舞姬也是早已不见了踪影。
    简雍上前踢了踢醉得不省人事的张飞,摇头叹:“若你二哥在场,看你还怎敢造次。”
    董承的衣带诏一事爆发,曹操亲自征讨刘备,刘备几战几逃,一路败亡青州。
    幸得青州刺史袁谭接纳,方才能够依附上袁绍,才能够重新集结兵马于邺城。
    只是,关羽失陷,被曹操所擒。
    灯火悠悠地燃着,照开一方见地的床榻,刘备坐在床沿,拍了拍床褥,那架势,当真是要促膝夜谈啊。
    刘备:“子龙,可还记得你我初相识的那天?”
    赵云点点头:“可是主公带兵,围救北海之日。”
    融融光线,拉开他在地上长长的影子。
    “正是,那日备在战场上第一次见到子龙,心念便已所动,此等英猛之将,若能归吾帐下,备何愁大业不成啊。”
    “主公谬赞了。”
    “说起来,若不是郭奉孝,想必备已是错过子龙了。”
    地上的影子突然颤了一颤。
    刘备却仍在絮絮叨叨:“那会儿奉孝来平原寻我,起初备本无意出战北海,谁料他竟然给了我孔融的手书,然而,等我见到孔北海之后,才知晓,那份手书竟是出自奉孝的手笔。
    备在那之前,从无见过奉孝,不曾想,他竟是拿捏准了备的性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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