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波特家的俩崽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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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莉丝毫不介意将自己的最大的缺点——甚至已经可以说是缺陷——暴露在斯内普面前，仿佛对于她来说，无论斯内普会因此而厌恶她并且提前结束这次会面，还是接受她同她一起生活，都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坚持公平坦诚和正义，或者说是足够鲁莽，格兰芬多的特性，如果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话。
　　斯内普很快就在内心为莉莉的话做出评价。使用了大脑封闭术，斯内普的情绪已经被压制到最低，剩下的，几乎是完全的理智。莉莉对于斯内普来说，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但是抛却了这一点，莉莉也是一个纯正的格兰芬多。她比大多数人聪明，但是却也有着格兰芬多特有的正义、善良、勇敢，和……鲁莽，以及一些可以原谅的小毛病？
　　斯内普空洞的眼神仿若不经意的看着莉莉的表情，而这份表情也告诉斯内普，莉莉说的完全是事实——至少是她记忆中的“事实”。所以现在的重点是，谁在背后操纵着？
　　“伊万斯夫人没有想过用魔药来解决您的问题？”
　　装作——好吧确实有那么一点真心，毕竟对着的是一张莉莉的脸——关心眼前的女士的健康问题，斯内普很自然的提出治疗方案。
　　“想过，但是我弟弟给我请来了很多的魔药高手（斯内普轻蔑的冷哼一声），可是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头绪。而且，说句比较自大的话，其实我自己也一样擅长魔药，虽然称不上是大师级别，但是并不平庸。我自己知道我自己的记忆，恐怕不是用魔药就可以治疗的。”
　　斯内普也顺势提出了一些关于高级魔药的配方，而对面的莉莉也对答如流，可见她所说的对于魔药的了解并不浅这一点并不是信口胡诌。
　　——莉莉也擅长魔药……
　　再一次找到一个共同点，除了因为内心中的希望的增加而兴奋之外，斯内普也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恐慌。如果真的是莉莉，那么是谁，在莉莉死亡——在他亲眼见证下——了十年之后，还可以复活她？复活一个人的代价绝对不简单，而那个人这么做，绝对不是出于好心！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不记得很多人的名字，但是对于魔药却那么熟悉——至少你没有记错魔药以及魔药材料的名字。”
　　原谅斯内普的直白，就算是对于当年的莉莉，他说话也从来没有温和过。
　　“哦西弗，你要知道那是本能……”
　　然后两人都因为莉莉那句脱口而出的，自然的如同长久以来的习惯的，亲昵的“西弗”这个词而怔住了。最后还是莉莉先开口，说话声中还带着隐约的小心翼翼。
　　“我是说，先生，我对没有经过您的允许而称呼您教名的失礼感到抱歉。但是，我们之前真的没有见过吗？我觉得，似乎先生您总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至少，我觉得我可以完全的信任您。”
　　天知道斯内普可是从来都没有对眼前的莉莉提过他的教名！而且，就算是要讨论他的教名的问题，那也应该是“西弗勒斯”而不是“西弗”吧！
　　借助路亚视觉和听觉的冠冕：【我个人觉得，她是正版的莉莉的可能性已经超过八成……请不要怀疑一个曾经的黑魔王对于人心的把握。】
　　【但是……为什么她可以叫西弗勒斯为“西弗”！连我都没有这个权利来的！而且西弗勒斯还不反对！】
　　冠冕：【容我提醒，你现在连直呼“西弗勒斯”的资格都没有。话说回来，难道你注意到的重点只有这个！】
　　【不！】
　　路亚表情愤怒：【重点是有资格直呼“西弗”的人的数量用一只手都可以数出来！】
　　冠冕：【……】
　　——所以说那真的是重点么你这个被嫉妒吞噬了仅有的脑细胞的脑残蝙蝠！
　　就算是用了大脑封闭术，斯内普也差点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
　　“不，不必介意……”
　　这句话几乎是在斯内普看到了那副和从前一样睁着眼睛请求他原谅自己的一些小过失的表情后脱口而出——虽然之后他立刻后悔了，但是也并没有收回自己话。
　　莉莉仿佛松了口气，然后重新挂起微笑，斯内普感觉自己和莉莉之间的气氛从刚刚的那点紧绷换回了缓和，或者说是轻松，就和当年和莉莉相处时一样。
　　——很好，有一个共同点。如果再过半个小时她还没有喝下任何魔药的话，那么眼前这个人……
　　斯内普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份，一份依旧在大脑封闭术之下冷静的分析着这一切，而另一部分，却享受着由眼前的莉莉带来的那种令人怀念的气氛。
　　“好吧，西弗，我得说，虽然我知道你是好意，你总是如此，但是你真的不考虑改改你的说话方式吗？你这样可是交不到女朋友的呢。”
　　路亚：【他可以交男朋友——我绝对是那个最合适的！】
　　“我不需要女朋友。”
　　西弗勒斯的话也流畅的说着，这个熟悉的对白让斯内普深深地怀念着。在他和莉莉交恶的前一年，在他喊出“泥巴种”的前一年，他们和以前一样并肩坐在黑湖的旁边，不经意的开口轻松的调笑着彼此——虽然一个语调轻松，而另一个，即使是声音，虽然好听，却也带着难以抹除的讽刺。
　　当然这句话并不适合这里，所以斯内普再次补充：“如果伊万斯夫人的记忆力还没有退化到和巨怪同步，那么您应该知道，我们现在在相亲。”
　　冠冕：【而现在某个人正在致力于破坏这次相亲。】
　　【请将我现在的行为称为在打击包办婚姻的封建传统，谢谢。】
54、斯内普的相亲历程（三）

　　冠冕静默，然后有些迟疑的开口：【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我的错觉……你说这句话，让我认为其实我的教子，卢是斯内普的家长。】
　　路亚沉默三秒钟后，淡定的回答：【那确实是你的错觉。】
　　就算路亚和冠冕的脑内互动多么热烈，但是路亚却从来都没有对包间里的事情少了一丝一毫的关注。实际上当斯内普说出“相亲”这个单词的时候，路亚已经停止了和冠冕的交流，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斯内普对面那个疑似他的母亲的年轻女士。
　　——他说出来了！对了，西弗勒斯好像一直都爱着莉莉（路亚觉得自己的危机感前所未有的浓重），所以如果是他的话，大概是希望这次相亲正好双方都很满意吧……但是这怎么可以！
　　路亚已经开始准备吟唱古魔语了，无论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只要她敢说出那个字，他就直接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冠冕：【你这样其实很不理智。】
　　【不然如何？难道要我看着西弗勒斯和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结婚生子？】
　　且不说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母亲，单是这个时候——距离莉莉死亡了十年之后——出现，都代表了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阴谋！路亚可不是斯内普，斯内普会因为对方和莉莉一模一样的脸而对对方心存犹豫，但是路亚可不会。
　　路亚从来都没有见过莉莉，他们之间根本就谈不上什么感情。如果里面的女人真的是莉莉的话路亚说不定还会因为血缘关系而手下留情，但是——就算冠冕也认为里面的人有很大可能真的是莉莉本人，路亚也不会相信一个死掉多年的人会忽然复活！
　　冠冕：【比起这个，我认为你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在那个女人说出你不想听的单词之后，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而不是像一个格兰芬多一样冲动而鲁莽的直接去施展恶咒——该死的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本来只需要负责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一些属于我的能力的便利就可以了！你的私人问题我完全不需要去操心！】
　　冠冕为自己多管闲事而且有向路亚的私人老妈子转变的行为深深的懊恼着，但是他的行为成功的让路亚从各种负面情绪中挣扎了出来，脸上带起了一丝连他自己也没能察觉的微笑——虽然从那一脸毛的蝙蝠脸上也看不到微笑。
　　【嗨，别这么说，就当是付房租了——在我赶你离开之前，你总要为居住在我身体里而且共享了我几乎所有的隐私而付出一点代价吧？】
　　冠冕：【……】
　　这个时候，包间里的莉莉开口了，路亚立刻忘记了去关注冠冕后来的话，紧紧盯着莉莉一张一合的红唇。
　　“好吧，相亲……但是西弗，我们都明白，其实我们是不可能成为对方的丈夫和妻子的。”
　　莉莉的笑容依旧如昔，斯内普仿佛又一次看到了在莉莉和波特结婚的前一天，自己最后一次去劝阻莉莉时，属于他们的，绝对不可能被其他人知道的对话。
　　“是的，我们都明白。”
　　斯内普仿佛忽然轻松了很多，眼睛也不再空洞，甚至渐渐的染上了一丝笑意。他放任自己陷在松软的椅子上，看着对面那个从一开始就非常放松的女士。
　　“我们都明白，我们可以是朋友，知己——”
　　“但是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夫妻，”莉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就连情人也不可能。”
　　斯内普看起来彻底的放松了，甚至一向紧抿着的薄唇也微微上翘了一个弧度。
　　“虽然我一直认为，西弗你会是最好的丈夫人选。”
　　“当然，你也是最好的妻子和母亲，”斯内普想起了十年之前的那个夜晚，然后收回了脸上的微笑，“当然是最好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虽然我一直认为，波特根本就配不上你。”
　　“波特？”
　　莉莉脸上露出茫然，显然这个姓氏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是毫无印象。而此时斯内普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莉莉叙旧的。确认了莉莉的身份，那么，斯内普也要知道，究竟是多么惊天动地的阴谋，才能让那个幕后主使将一个死亡多年的女人复活。
　　“你不记得了？那是你的——丈夫……前。”
　　而且，莉莉的记忆也是一个问题。刚刚的谈话太过于让人放松，斯内普甚至差点忘记了莉莉现在的记忆力正在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莉莉绞尽脑汁的回忆，但是最后依旧是茫然的摇头。
　　“完全不记得……我只记得我有一个丈夫和两个孩子，但是我却不记得丈夫和孩子的名字。啊，说起来也很奇怪，很多东西我从来的没有见过，但是在我见到它的时候脑子里就会自动的冒出它的名字，连西弗你也是。我想大概也是本能吧，见不到就记不起来，但是见到了也就会自动的想起些什么。”
　　“容我提醒，”斯内普干巴巴的说，“从刚刚伊万斯夫人进门开始，已经叫错了我很多次名字了。”
　　“嘿西弗，这不能怪我，要知道你的名字在我脑子里的唯一单词就是‘西弗’而已啊，包括现在也是！你的那个什么文森特斯的姓氏（斯内普干巴巴的提醒：是斯内普！）——好吧，斯特斯——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这次斯内普彻底无语了。还好此时服务生也送来了午餐，于是斯内普和莉莉两个人分别拿起自己手边的刀叉开始用餐。
　　路亚纠结：【所以说，其实我是在白担心了吗？】
　　冠冕：【显而易见。看起来在十年前，他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虽然现在的莉莉完全没有记忆。】
　　【但是为什么呢？明明西弗勒斯是喜欢我母亲的，那么为什么刚刚他们可以那么轻松的交谈而没有一点尴尬的感觉？】
　　冠冕：【原来你还是知道你现在正在做要被雷劈的，打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