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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东方夜总会-第24章

小说: 东方夜总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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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冲着我微笑; 我就再说不上话来。 
                  勿勿的又把它收在胸怀间; 尽管裂心的痛楚隐隐约约; 我也再没有说话。 

拖起我的手; 我们向着林间深于进发; 
                  穿梭于草木之间; 我已然忘掉一切问题。 排山倒海而来的为什么早已为我心淹没; 看着你的背影在我面前晃动; 
                  我就更说不上什么来。 

你正牵引着我; 走向无穷又遥远的未来。 

山上的路高高又低低; 
                  百转千回; 才过了小桥; 又巧遇盘路。 我还是被牵着走; 迷蒙一片的眼睛早就丧失判断能力; 只懂痴痴迷迷的追着前方走。 

沙石从脚旁散开; 我踏在杂草蓬生的石阶上。 忽然睹见你目光中的痛苦; 你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但他仍是笑着; 意图用不可靠的皮肉相掩饰一切。 我顺着他的意思笑着; 一样以半懂不懂的无知遮蔽着心头的问号。 

「我一直都想这样和你一起。」忽然他坦白起来。 

「现在你就和我一起了。」我道。 

「是啊。。。」他看着我; 话语间竟带着浓厚的惘然。 

拉拉帽子; 他把眼神更深的隐藏在那以后。 
                  我低头去看; 却总触不上他的目光。 到底当时你在怎么看我? 相信那永远是一个小小的谜。 

走着; 
                  但觉四周渺无人迹。 拖着我的手越发紧束; 渐渐竟有一层薄汗盖在其上。 

水灾前先走的是虫蚁; 
                  地震前燥动的是走兽; 突然我有一种预感 ── 你将离我而去。 

于是我也抓紧了他的手; 惶惶不可终日。 

脚步声在静默中漫延开去; 我手尖触着低垂的青草; 电极的战忽然在我身传开过来。 抖震着回眸; 
                  但觉你深邃的目光随即透入血液; 冷却全身。 还来不及开口; 身后突如其来的冲力已使我跌倒在地。 

「你们全部都别动。」半咸不淡的口音从那衣衫褴褛的男人口中吐出; 刀锋的闪烁教人无法呼吸。 
                  那片银光闪过我的眼睛; 在惊惶中睹见的; 却是你安抚着我的笑意。 

「你先冷静一点; 
                  我们有话好说。」我缓缓的勉强自己震静下来; 口中说着安抚的话意图平复那个男人眼中的激动。 

那是个怎样的人呢? 
                  是偷渡者吗? 还是其它别的罪犯? 他想要什么? 钱财? 还是其它什么?脑海中极度混乱; 我想就这样跑上去对他饱施老拳; 
                  然而事实上我却连动弹也不能做到。 手脚都冰冻了; 我承认; 自己是一个懦夫。 

他的性命就在那人手中。 
                  只需微微的一割; 瞬即流逝。 

「你要些什么? 钱我们都给你好了; 你放开他; 好不好?」苍白的唇嘴在抖震着; 
                  我试图靠近他们; 脚快要站不稳了。 

「不要动!! 你不要过来!! 不要!!」那男人看到了我动作; 
                  竟扬手挥舞着刀尖切割空气。 我抽倒一丝冷气; 马上停住了脚步。 

「好; 好; 我不动; 你看; 
                  我不动了。」站在原地; 我尽量不去有任何的大动作; 以防惊动到那人。「说说看你想要些什么吧? 好不好? 我什么也答应你。」 

那人着眼睛打量着我; 又看看手中的他。 然后他大声的喊到:「我不会上当的; 
                  你要报警的是不是? 我一放人你就会报警的!!!」 

说着; 那人抓着他的刀又更紧的贴着他的颈项。 我心下着急; 
                  身子不禁也随之前倾。 
    
「不; 我不会的。」我想用动听的话说服那人; 可脑子转来转去就只有那么的一句。 

那人看到我靠近; 也着急起来; 连忙的往后退; 把他也拉得七歪八倒。 「不要过来; 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你要人质的话由我来当好了! 来; 放了他。 我不会反抗的; 你用我来当人质好了; 你抓了我; 
                  他也不会报警的。」看到那刀子半斜; 我心慌了; 不禁大声的叫着。「你抓我好了;好不好? 到时候你想杀了我也没有问题的; 
                  我不会反抗的; 求你。。。求你放了他。」 

这时被人紧抓着的他突然喊了一句:「不要! 霜秋!!」 

「你不要吵! 」那人看到手上的人突然有反抗之迹; 马上又把刀子收紧了。 

但他还是不死心的猛喊:「霜秋; 你快走! 不要管我了; 你不要管!! 走!」 

「闭嘴!」怕着那人会被惊动; 我猛喝向他。「你不懂! 你全都不懂!!你给我闭嘴!」 

「你走! 
                  霜秋! 你快走啊!!」 

三个人在山间互相呼喝; 那人的刀子眼看就要深入血肉; 我心下一急; 
                  终于怒声斥喝他:「你不懂; 你根本就不懂!! 我不要看到你死!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爱你!!」 

对; 我爱你。 



34 

啪啪的掌声响起; 几个人忽然从草丛中跳出; 脸上尽是笑意。 
                  我看仔细了他们的脸; 一个个都是在当日初遇你的那个厢房内嘻笑笑着的人。 我又转过头来看你; 只见你别个脸去不愿再面对我身。 
                  我爽朗的笑着; 自信已不再需要你的解释。 

欢场无真爱。 

对; 只是我自己忘掉了; 
                  而这也不见得是你的过失。 

最不该忘记的人忘掉了; 只是我自己得意忘形而已。 

然后有一个人开口了:「小袁就是行嘛; 那天你说你能做到咱们都不就不信? 谁知你真个是魅力无穷啊。」 

「就是就是; 那天为了整你特地喊来一个男的; 谁知你这样也行; 
                  小弟佩服佩服啊!」另一个人又用三言两语把现状清楚的又解说了一次。 

所以你我已无话可说? 

我笑眼看你; 原来这不过一场游戏。 

刀子终于你的颈上松开; 那人扬扬手; 
                  一迭钞票就落入掌心之中; 原来又是一个演员。 

我笑着看你; 多么的傻; 如果你早些肯跟我说说看; 
                  我一定能演得更煽情激动; 涕泪交横; 包君满意。 

你好好的站在这里; 什么事也没有。 足够了。 

我微笑着转身要走; 也没有人要栏我。 沙石依旧的松散; 草木凌乱的长着; 四周还是荒凉一片; 
                  只是再也不惊心动魄。 

可幸是闹剧一场; 赔上了的不过是我小小的尊严。 那能算些什么; 不过是我愚昧无知。 
                  不是你的错。 

最后回眸看你; 却被投射在你内疚又自责的眼神中间。 身旁的人都嘻哈笑着; 
                  唯独是你呆着脸站在那里。 

帽子掉在地上; 你的脸已被我清楚看到。 我脸上春风依旧; 
                  只怪你的脸色越发乌云密布。 

对不起; 是我错了。 请你别这样看我。 

对不起; 
                  是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虚情假意; 你我都再明白不过; 又何必对一场玩笑认真? 

对不起。 

你的嘴唇动了; 但我什么也没听到。 腿自动的把我带离这个地方; 就像电影散场般走得自然。 

突然我感到风很冷; 水很急; 草木摇动; 飞鸟四散。 完了; 我就知道; 完了; 请不要再提醒我。 

欢场无真爱。 

我不怪你。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 我明白; 那就无需再怨恨你的一切。 
                  我感到整个人都被风干了; 又雪在零度之下; 手冰脚冻; 不由自主的紧缩着肩膀。 

不过是一个转身; 
                  我就开始怀念你了。 

我还能够平静面对你吗? 也许能够; 因为我还是想看到你。 

走出小路; 
                  步入郊野径; 我的走出这座小山; 穿过郊野公园的休憩地进入侯车的位置。 那里距离烧烤场实在不远; 
                  人们脸上的表情都可为我清晰所见。 跌倒后哗哗大哭的小孩; 连忙跑过去安抚着他的妻子; 以及正烦恼地起着火的父亲。 
                  这才是正常人过的正常的人生。 

后来巴士来了; 我摇摇晃晃走上去。 想是发白的脸色呛得吓人; 
                  乘客们看到了我无不一脸怪异。 选了一个离群的位置; 我靠在窗旁闭上双眼; 累了。 

其实我不该说那种话。 

还好你没有事。 

回到家里我走入卧房; 弄不清到底为什么还要回来; 弄不清自己是怎样回来。 
                  我累了; 想睡; 只是这样而已。 

被子卷到身上; 冰凉彻心。 我躺在那里滚来滚去; 
                  最终还是灰头土头的坐了起来。 很冷; 要命的冰凉; 从床褥透上来的寒气冻醒了我的神经。 我拖着被子走着; 
                  直到浴室阶砖的寒意及身才放开。 

热水蒸腾形成蒙蒙水气; 我抚擦着镜的影象看看自己。 苍白无色; 形容枯槁; 
                  我闭起双眼再睁开来; 对镜笑笑; 对; 那样才是我。 那笑容凝在脸上; 我满意了; 又意图放松肌肉。 可我并不能; 
                  于是那笑僵硬在原地; 异常的丑陋可笑。 

我不要这样。 马上伸手把脸孔揉了又揉; 搓平了表情; 抚平了哭笑。 
                  我看看可以了; 才又离开了镜把水冲到身上。 

仍是被彻骨的冷意包裹着身体; 我使劲的冲刷着; 
                  除了湿腻以外就再没有其它。 暖意、热度、温暖等字眼都彷如隔世般遥远。 我抚着自己的脸; 想着也许我再也不适合冬天。 

手把在门柄上; 转动的和谐声音传来。 我把门开了; 而他站在卧房内; 一脸惊讶。 

怎么了; 
                  我不该回来吗? 我剩穿着浴袍懒洋洋的依在门上; 也不知脸上还是不是那个难看的笑。 但我还须笑着; 
                  唯有这样才能阻止其它奇怪的表情在脸上浮现。 

「霜秋…」看; 他叫我了。 

于是我回应:「怎么了; 老板?」 

看着他混身一抖; 错愕的感情穿过肌肤浮现在脸上。 
                  他非常悲伤的看我; 嘴唇发抖也不知他想要说些什么。 然后他靠近了我; 彼此间只余呼吸的距离。 但我们之间谁也没有动; 
                  直到我把手抚上了他的颈项。 

到底还是有点割破皮了。 我小心的抚摸着; 全神贯注; 也没有留意到他要说的话。 

他说:「对不起; 霜秋; 我不是有心伤你的。」 

他说:「霜秋; 是我不对; 是我有求于他们; 
                  才会令你受伤害的。」 

他说:「开始时确是一场打睹; 但是; 我现在是认真的。 霜秋; 我对你不是开玩笑的。」 

伤口红红的; 隐隐若现的血管浮在其下。 我轻轻的抚着; 多险; 差一点它们就要被割破了。 
                  只是差了那么的一点点。 

突然他双手使劲在我的肩膀上; 狠狠的用眼神禁锢了我的双目。 我笑着; 
                  露出的白齿对上他紧闭的嘴唇。 好看的厚度; 好看的颜色; 好看的人。 

「你爱我吗? 
                  霜秋。」他正用言语蛊惑着人; 可怕的沙乐美。 

但我却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愉快的笑着; 
                  哈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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