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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东方夜总会-第14章

小说: 东方夜总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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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所有一般人生的光明面; 走入我喜欢的黑暗中; 完全被遮蔽着; 非常的安心写意。 



痛; 
                  一系列麻痹的痛从下身传来。 血液沾满了躯体; 照射下来的光线令我陷入恐慌之中; 在纠缠的躯体间我使劲的跑向阴暗的地方; 
                  这明显引来广大的不满; 肢体间的冲激越发粗暴; 我的腿被拉得更开; 超过一个的冲击冲着我而来。 可我还是依旧的爬着; 
                  肢体的感觉不再; 我甚至无法肯定我是否真确的在活动着。 尽管如此; 我还是在努力爬向黑暗。 

那暗中的一光吸引着我的目光; 血滴得如雨下一般使我无法完全睁开双眼; 只是看见了那闪闪亮亮的光; 
                  我终于爬了过去; 把那光盖在手掌之下; 直到完全看不见为止。 本来我想紧握着它; 可指头再也无法服从指令; 
                  只能软软的摊放在其上。 

但光还是成功地被隔开了。 

我精神也为之一松。 

我知道; 那是我的戒指。 



19 

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待到他厌恶为止; 没想到在那以前; 我却率先坏掉了; 而且破烂得粉碎。 

第一次醒来我躺在急症室的床上; 身边只有医生; 护士; 和一堆等待录取口供的警察。 
                  我迷糊地挥挥手不想再理他们; 却被自身的体重所制; 动弹不得。 有许多的人翻过我的身体; 纱布和浓厚的药味层层的向我盖过来; 
                  血液流开去; 结成啡啡紫紫的结成一团。 

我的眼皮被人强翻开来; 一点白光照向瞳仁; 刺眼得教人讨厌。 
                  蓝衣的人问我觉得感觉如何; 我干裂的嘴却像黏起了的一样; 只能在未稳固的裂缝中吐出一个字:「痛。」 

这时我隔壁好像也躺了个重症病人; 他在那边猛呼着痛。 我听着他的话; 似乎就可教心思远离自身一点; 
                  于是我听着。 他说: 我的腿好像有几千条虫从里面嚼食开来; 一只只爬到身上咬啊咬啊咬啊。。。 

敬佩于他惊人的想象力; 却不知痛极之时; 根本不会有这种闲心去想; 就一味只会感到痛; 痛; 痛。 
                  那个人听了我的话; 马上又替我扎了一针; 这时我的手脚却痉挛起来; 使得又有十多只手抓着我按下。 不料我的反抗却越发激烈; 
                  一把就将附近的东西纷纷扫落; 甚至把遮隔用布幕也扯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 
                  却越想就越没法控制身体的动作; 像一只灯蛾在火中挣扎着。 这时身边站着的几个孔武有力的警察也前来帮忙; 
                  几乎要每二个人按着一只手才能把我制着。 啡啡黄黄的液体溅出针筒; 我又昏睡过去了。 

然后我在一间独立的病房中醒了过来; 身旁没有任何一个人。 我无意识地按了电铃; 来的人一脸坦然的看我; 
                  问问我有没有那里不舒服的就走掉了。 我知道自己和刚才待的地方全然不同; 有人帮我转院了吧? 可脑子糊成了一片; 
                  也说不出个所以来。 然后我醒着又昏过去; 昏过去又醒着; 花香满了一室; 我知道有人来过; 可也没有气力去管。 
                  印象中有警察来过; 问我要不要提出起诉; 我摇摇头; 他们却马上说不用这么快回答; 想清楚一些也不迟。 我再摇着头; 
                  摇得自己都觉得脑瓜要掉下来了。 我哪有那个资格? 再者把事情公开了; 对他也没有好处。 

然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们都走了; 我舒了一口气; 受不了他们可怜着我的眼神压迫; 走了也是好的。 
                  但我还是用呆滞的眼神看着那扇门; 彷佛下一瞬间就有什么玄幻神奇的东西从中飞跃出来。 我看着门; 
                  有如一生就为它打开的片刻存在般看着。 

门的确是打开了; 出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我轻轻的唤着:「妮妮?」 

那当然不会是他; 他最少要在日本待上一个多月。 我和他非亲非故; 又怎会有人去告知他我的事呢? 哈; 
                  我又暗地里嘲笑了自己一下。 就算知道了又怎样? 想也未必会来。 

「是我。」她柔声的道。 
                  一进来又把手上抱满的无忘我和满天星随意阁在小几上; 那白啊紫啊牢牢的吸着我的视线; 以致我没有看清妮妮进来时的表情。 

「你有什么需要的; 秋?」妮妮坐到一角的椅子上; 样子不甚分明。 

「太亮了。」我无力的示意着。 妮妮一听就急急的立了起来; 连忙的把窗帘拉上。 

她背着我一边忙着一边道: 「现在这样可好? 感觉好了一些了吗?」 

我看着好笑; 
                  又缓缓的伸出手招了招; 可是因为那夹板太重; 手只能离开了身体一寸左右; 而且很快被迫垂下来了。 我说:「成了; 妮妮; 
                  你离我近一点。」 

柔软又饱含暖香的身子凑了过来; 我定睛一看; 只觉妮妮果然完全不同了。 
                  那种气质恰似清莲半开; 夜露照人; 那里还是那个于欢场招摇的妮妮? 她默默的看我; 忍不着用手轻轻抚上我脸上的纱布。 

傻瓜妮妮; 你又何必来看我呢? 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身份根本不适合来看我的。 

「秋; 
                  你觉得这里怎样?」她问。 

「还能怎样; 不就是一间医院而已?」我答。 

「这里不同; 
                  这儿是林家开的; 秋; 你不用担心; 放心住着养好伤才走。」说到那个伤字她的眼神变得有点黯然; 
                  为了不让我察觉她又转身抓了个苹果; 坐在一旁慢慢削着。 

削到一半; 那苹果皮断开了。 她俯身去拾; 
                  在床下传来她不经意的声音:「秋; 你可要见他吗?」 

「哦? 他要来吗?」 我在床上平淡的问着; 
                  只是身子陷得更深。 

「他都不知道你出事了; 秋。」她的手按在我床沿; 好看的指甲。「你想要见他我就叫他来; 
                  马上叫他来。」 

「那就不用了; 反正来了也不能做什么。」我笑着看妮妮; 她却眼睛红红的看我。 

我看看自己; 也不是那么惨嘛。 不过断了两节指骨; 脸上受了点伤; 腹腔发炎; 和断了几根骨头而已。 
                  还好吧; 还好吧? 妮妮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我又不是要死了。 

头在疼着; 我不舒服地皱起眉。 
                  妮妮上前来抚我; 感觉上竟好了大半。 她说:「你真的不要见他?」 

「不用了。」我说。 

接着她又坐下来削那个苹果; 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碟子上。 她喂着我吃; 我们间良久没说话; 
                  只是专心致志的吃那个苹果。 

在暗暗的房间中我嚼着苹果; 吃好了又有一块送上来。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 
                  我问妮妮:「为什么像我们这种人; 好像都非要遇到这种事不可呢?」 

妮妮呆了呆; 然后她放下手上的刀; 
                  平静的靠在椅背上答我:「你有没有听过公共厕所?」 

我说:「有。」 

「那你觉得那里怎样?」她说。 

「又脏又臭。」我笑着。 

她的睫毛抬起; 
                  好看的上扬着。「公共厕所会变成这样; 并不是因为它是一个厕所; 而是人们先入为主不去爱惜用它才会这样。 秋。。。」 

她呼唤着我; 我的脸迎了上去被她的手包着。「你变成这样不是你不好; 是他们以为自己有权令你变成这样。 
                  不是你的错; 秋; 不是你的错。」 

那一天她一再的向我重新; 好像哄小孩子的话。 我疲惫的躺着看她; 
                  精神竟游走了大半。 她想要握着我的手; 但又怕我疼; 放是只是轻轻盖在上面暖我。 

最后她说:「秋; 
                  你真的不要见他?」 

「不要。」 

她看答得颇决的; 就没有再问。 只是靠在门上看看我; 
                  才又转身离去。 

妮妮一走了我又再睡着; 而且睡得颇沉的。 半夜里我因着疼痛转醒过来; 汗湿了一衣。 
                  可我在意的并不再这; 我把手缓慢的拖到唇上; 轻按着要溢出的话语。 

可终归我无法再制住自己的行动。 

无人的房间内一个声音在回着。 


「Miles。。。」 


在那一刻我竟喊了他的名字。 



20 

四周的空气传来一阵腥臭; 我猛然醒了过来; 只觉全身骨折掉一般的痛。 我大口大口喘息着; 手心湿开了一遍。 
                  这时我漠然地看着地上的闪烁; 原来刚才猛烈的动作扯得盐水瓶都摔了下来跌个粉碎。 我掩着脸坐着;大汗淋漓; 
                  直到探视情况的人来了才止住了抖震。 

我睡的不好; 经常莫名的惊醒。 可连梦中遇见了什么; 
                  甚至到底有没有作梦; 我也全然想不起来。 

咪咪来过看我; 妮妮的花还是会送来; 我每天都醒着; 
                  可人人都以为我已经死掉。 

其实我没有; 只是坐着就使不起劲动而已。 

伤好的很慢; 
                  往往没有结成疤; 就化成一堆堆黄水溢出; 掉过后又是血; 看着就觉得我这个人单单是用血就可造成的。 医生来了都皱着眉; 
                  然后又塞了一堆针药给我。 

只是我的身体还是没有如愿的好过来。 

但是这件事其实也不太值得我们在意。 

白天我待在房间里; 看着对面的墙壁发呆。 
                  有些时候照顾我的护士会把电视打开过来给我看; 但我从来不会要求。 只要能静静的待在这里我就会感到很满足; 
                  也没有什么可感到无聊的。 

我有一个粉红色的小球; 是隔壁的妹妹看到木乃伊怪人后吓得忘了拿走的。 
                  我常常把它握在手里又滚出去; 那球滚动着; 走得远远的; 到壁后又滚回来我手上。 我把球握在手里; 感到一种至上的满足。 

大约把球滚动过二千三百多次过后; 我出院了。 

身子才刚能以自己的力量下床; 我就决定走了。 
                  顾不得医生阻挠的目光; 一把跳上早就召来的的士上直奔回家。 本来妮妮想驾车送我的; 可在我的坚持之下; 也只好此是作罢。 

也许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 风刮过来引起呼呼的痛。 我吃力的保持着坐姿; 
                  半靠在车窗上喘着。可我只想马上的回去; 马上。 

车停在家门前; 我用了半饷才勉强动了半边身子。 
                  好不容易才站在地上; 早已又汗湿了一衣。 还好现在还是盛暑的天气; 这样子走在街才也不会过于显眼。 

我顺着坡道走着; 嗅着海洋的咸味目送过身旁留人的风。 突然我转过身去; 看着身后的柏油路发呆; 车的掠过; 
                  树叶掉在地上一团团的滚动; 我这样的看着; 一会儿又继续走我的路。 

整整一个多月没有回来; 我吸了一口气; 
                  才能半推半靠的把门开了。 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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