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灰塔笔记(密码战) >

第6章

灰塔笔记(密码战)-第6章

小说: 灰塔笔记(密码战)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得蒙沉默片刻,说“随便你”,然后走回轿车边,彼得为他拉开车门。金丝眼镜在一边等他,上车时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
  
  恋爱来试试对安得蒙来说只是无聊时候的消遣,我他妈还当真了一年。我喜欢安得蒙。我想既然他不能信任我,我们不能在一起,那就各自回归原本的生活。我发誓再也不会求着留在他身边。
  
  埃德加赞扬我想通了:“你不如换一个人谈恋爱试试——比方说我。”
  
  我踹他:“你的爱人不是断臂的维纳斯吗——美术室里放着那个。”
  
  我试图回归遇见安得蒙以前的生活,但是之后的那月我过得悲惨至极。租车约酒吧里结识的朋友去兜风,车开到半路上抛锚了;认识了一个清秀男生攒钱请他去高级餐厅吃晚餐位置订满了;就连跟埃德加去看画展都买不到票。售票员拿着一沓没卖的票笑眯眯的告诉我们:“买完了。”
  
  埃德加跟售票员据理力争,我内心诅咒了安得蒙一万遍。
  
  迫于无奈,我只好天天在图书馆三楼的数学俱乐部里消磨时间。其他成员常常是晚饭以后来这里喝一杯咖啡,参与讨论,只有我一整天都坐在活动室里无所事事。除了我,林顿呆这里时间最多的人。他只在周末过来,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直到很晚都不会回去。当所有人讨论得热烈的时候,他就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听。
  
  有一天他叫住我:“艾伦,能留下来陪我喝杯酒吗?”
  
  林顿一喝就喝到半夜,图书馆的学生几乎都走完了,扯东扯西说了半天。我问他:“你就这么不愿意回普林顿庄园吗?”
  
  他抓了抓头发:“这么明显?”
  
  忽明忽暗的煤气灯下,他问我:“艾伦,你真的解开了代号S?”
  
  我耸耸肩,没说话。
  
  “我听到给加西亚开车的副官彼得说起过你。他问加西亚先生,为什么你破解了代号S,却不被接纳入普林顿庄园?我正巧路过……”
  
  “我不能进入。”我简短的回答。
  
  昏暗中也看不清林顿的脸,只听见他说:“在那里每个人都是天才,每天都是开不完的探讨会,手上的工作完全没有成效——简直是在地狱。”
  
  普林顿庄园的解密可以划为两种,一种是即时解密,一种需要团队合作,十几个人花上好几个星期解密一份长电报。能够即时解密的密码一般加密规则相对简单,密文内容不是那么重要。林顿作为新人,被分到即时解密的小组里不为奇怪。
  
  但是他的成绩并不理想。
  
  林顿从小都被当成数学天才,即时在剑桥,他的才能也有目共睹。但是普林顿庄园不一样,在那里“天才”只是一项基本要求,每一个人都曾经在自己的领域有独特的才能。安得蒙不仅招募数学天才,他甚至变态的招募了国际象棋冠军和语言学专家。显然,林顿并不出众。
  
  我们相互间并不是很喜欢。然而他做出了一个违反普林顿庄园的决定。他决定向我求助。
  
  他偷偷带出了一份加密文件。
  
  “帮帮我,艾伦。我没有别人可以求了。”他对我说。
  
  解密码的第一步是猜测对方加密方法。你必须先判断出对方是通过什么方法给文字加密的,才能逆向解开它。上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通常采用的是密码替换:例如用r代替a;o代替p;f代替l;w代替e。那么苹果apple的密文就成了roofw。这样的密码其实非常好破解,因为每个字母在文本中出现的几率是几乎不变的——比如英文中e的出现几率最高,z最低。字母组合中“eh”的几率远远低于“he”出现的几率。概率分析法出现后,这类密码就废了。
  
  而林顿给我的这份密码,不过是字母分析法的一个改进而已。
  
  对方很聪明,为了避免频率分析法,他先制作了一张字母替换表。明文加密时字母出现第一次时用替换表的第一行的字母加密,第二次出现时用第二行的字母加密,以此类推。
  
  “这样就把单个字母出现的频率掩盖住了。”我对林顿说:“这不算难。”
  
  我们在数学俱乐部的活动室昏暗的煤气灯下飞快的演算,四点的时候,我递给他一张写着结果的纸。
  
  “不管怎么变,当替换表到头时,又得回到开始第一行重新开始。只有密文够长,就能破译。”
  
  这是我帮助林顿破译密码的开始。我知道这违反了安得蒙对普林顿庄园的规定,我只是单纯的想证明自己对英国的忠诚,以及完全有进入普林顿庄园为国家效力的能力。我过分的相信自己,也完全的相信林顿。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晋江上线霸王票系统,我一激动拿自己实验了下……结果现在专栏里显示着“空灯流远成为你的小萌物”【苦逼脸
对了,最近灯泡电脑坏了,遇到“泡受”或者“受”字会自动屏蔽,好奇怪。




7

7、第七章 。。。 
 
 
  埃德加总是以我为原型画他的人物写生,后来有一天我翻他的练习作品,抖出一张满脸憔悴不修边幅的青年素描抗议:“你退步了?这张画得太不像了。”
  
  埃德加说那就是我剑桥三年级期末到四年级上学期的样子。逃课,懒得理发,每天坐在数学俱乐部的活动室里解密码,午餐和晚餐都随随便便的用烤土司和黑咖啡打发了。
  
  林顿每周来两次。我们半夜锁上活动室的门,他开始在纸上凭借记忆复写这周解不出的密码,然后把纸交给我,我把上周的密码破译结果和思路写在纸上给他。事后我们各自把纸烧掉。
  
  这些密码大部分是我独立破译的,有一小部分是林顿自己找到的思路,还有一小部分无法破译,只能原封不动的烧毁。
  
  我们关上灯,在林顿最喜欢的黑暗里交流思路。
  
  林顿很崇拜安得蒙,说他独立破译了很多高级别的外国密码,而且思考问题的角度独一无二,神一般的存在——“连我们新人培训的教材都是他写的!”
  
  黑暗可以让人的思维变得集中,而找到解密方法飞那一瞬间就像是抓住了黑暗中透入的那丝光明,让人激动不已。
  
  林顿带来的密码级别并不是很高,甚至比当初我破解的代号S都低。他是新人,成绩一直不理想,接触不了高级机密。我利用糟糕透顶的德语破译出来的东西大多是人事调动,海外间谍的薪酬发放什么的。有些信息还提到了刚见到安得蒙时破解出来的那个“雏鹰”。他似乎被安插到了一位重要人物身边,德国谍报总部答应给他加薪。
  
  有一天林顿突然兴奋的来找我,说这个月他的成绩是小组第一,要请我吃饭。
  
  我为他做的事情不是一两顿饭能补偿的事情。我饿了有埃德加可以借钱,从来不为吃饭发愁。我帮助林顿是为了向安得蒙证明自己的能力和对英国的忠诚。
  
  安得蒙,我值得信任,虽然你不信任我。
  
  林顿请我去了附近一家很不错的餐厅。吃到一半他叼着面包问我:“艾伦,你姓卡斯特?”
  
  我说:“废话。”
  
  他想了想:“这个月的评估会上,加西亚先生表扬我,说我破译密码的思路和简。卡斯特夫人特别相似……大名鼎鼎的密码专家卡斯特夫人你知道吗?我突然想起你们一个姓。”
  
  “那是我母亲。她是前密码研究员。”我尽量平静的说:“她在我五岁时就去世了,但是没有人告诉我……她很有名。”
  
  我的密码知识大多来自于父母留下的书和笔记,思考问题的方式和母亲相似是不可避免的。
  
  林顿拿叉子的手僵住了。
  
  “对不起。”他道歉。
  
  “没关系。”我说。
  
  “加西亚先生要把我调入1号办公室,以后的工作好像要难得多。”他抱歉的跟我说:“艾伦,谢谢你帮我。”
  
  普林顿庄园有很多解密小组,按照重要程度从1号一直排下去,由不同的密码专家领导。1号办公室是安得蒙的直属团队,负责最高级别的密码破译工作。
  
  “那就是破译‘迷’了。”我随口说。
  
  那一刻林顿的表情像是看见女招待没穿衣服。
  
  “报纸上早登过,”我不能说安得蒙告诉我的,只好解释:“德国佬把这种商用密码投入军队中使用了,号称完全不可破译。”
  
  有一种说法是,越完美的加密系统越不惧怕被公布。即使取得了密码机,获得了某一天的密码本,复杂的加密方法也会让你无能为力。德国一直对“迷”的加密能力很有信心,因此没有刻意隐瞒它的存在。
  
  他松了一口气:“就是‘迷’,我们一直在试图破解它。”
  
  餐厅宽敞明亮,但食客稀稀疏疏。我们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林顿违反组织规定,开始小声向我解释“迷”的加密原理。波兰人情报局从德国使馆复制了一台“迷”的密码机,我们用的是复制品的复制品。
  
  它像一部打字机,由三个刻着字母的转轮、一个反射轮、六个插口和两块字母板组成。六个插口决定六对相互替换位置的字母。当在字母板A上按下一个字母时,它经过转轮和反射轮至少4…7次加密,然后字母板B上某一个字母亮灯,成为密文。
  
  “3个转轮有6种排列方式,每个转轮有26个字母。”
  
  “17576种转动方式。”我脱口而出。
  
  林顿点头:“加上六对字母置换……105869……”
  
  “1058 691 676 442 000种可能。”我觉得头要爆了。
  
  林顿耸耸肩:“很多人说加西亚先生在负责一个根本不可能解开的密码。”
  
  我想只要安得蒙在,就没有不能破译的密码。如果说数学上我和林顿算天才,那么他就是变态。当我们还试图从纷繁错杂的数字中寻找规律的时候,他已经建立了一支由数学家、语言学家、国际象棋大师的密码专家队伍,成为黑暗中扼住德国人咽喉的幽灵。
  
  林顿加入安得蒙的第一办公室后,和偶像接触的时间变多了。他很兴奋,因此每次见面我被迫听了大量安得蒙的事情——他当众对林顿的工作成绩(大部分是我的成绩)表示了赞赏,和林顿一起吃晚餐——基本只喝清咖啡,他晚饭后留下来同他探讨工作。对于最后一点,我有点不舒服。我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在安得蒙工作时能陪他的人,显然我不是。
  
  林顿自己给出的意见总是很糟糕,我很不满,直白的问他:“安得蒙到底看中了你哪一点?”
  
  “他说我思考问题的方式很独特,某种程度上和他很接近。”
  
  最初的一段时间,我和安得蒙都对“迷”没有一点办法。安得蒙获得了密码机的复制器,他派出的谍报人员从德国密码局为我们提供了很多旧密码本,而且他变态的摸清了加密方法。可是“迷”的密码表每日一变,而且加密方式过于复杂,即使这样也完全超出了我们的破译能力。
  
  “迷”的名字不是白来的。
  
  后来有一天,我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