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灰塔笔记(密码战) >

第2章

灰塔笔记(密码战)-第2章

小说: 灰塔笔记(密码战)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来我才知道,安得蒙是变态中的变态。
  
  埃德加来图书馆找过我三次,给我带来了这几天的报纸。捷克人要独立,德国老蠢蠢欲动,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我的安得蒙。
  
  最后一天周末的下午,图书馆几乎没有人,空气里是苹果花的甜香,我趴在橡木桌上昏昏欲睡。我感觉到有人在我旁边坐下来,拿过我演算的本子沙沙的翻着。我猛然睁眼,就看见安得蒙弯起眼睛看着我。
  
  他把用红墨水笔在我的草稿上画线:“你是怎么把图形全部转换成字母的?”
  
  我趴在桌上眯眼看他,很痞子气的说:“宝贝你靠近一点我就告诉你。”
  
  然后我伸手拽过他的领带,凑上去,吻他。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安得蒙僵住了,他毫无防备的任我吻了一分钟。春天的风很舒服,安得蒙的衬衫上有女贞树叶的清香味。幸好我们坐的那个角落几乎没人,因为下一秒他就把我摔压在桌面上,我手腕痛得像要断掉一样。他的脸离我很近,仔细端详了我好一会儿,然后直起身。
  
  安得蒙还是笑得那么好看。他把我的演算稿拿起来,一片一片的撕碎,一松手纸片就散在了地上。
  
  “我突然改变了主义,艾伦。”他说:“我决定不把它交给你破解了。”
  
  我玩过分了,只好瘪瘪嘴站起来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跟在他身后解释说:“亲爱的你听我说,晃眼看上去的确是星星月亮的图形,可是你注意到没有?有些星星有三个角,有些甚至有七个角,几乎每个星星的角的数目和角度都不一样,而月亮的形状是相同的。如果一个星星代表一个字母,那么一段话完全没有重复的字母简直不可能。因此我考虑它是用改进过的培根密码写成的。”
  
  安得蒙站住了,饶有兴趣的扬起眉毛:“哦?”
  
  我说:“其实星星的各种不同画法没有特别的含义,只不过是为了迷惑我们。我猜凶手是这样加密的——”
  
  凶手用星星代表小写字母,月亮代表大写字母。
  
  他首先编制了随机密码表。
  
  比如任意三个小写字母代表A(如ddd),任意两个小写字母一个大写字母(如ssT)的组合代表B,如此类推。如果凶手要写AB的话,他可以写成dddssT;或者wasiuR。
  
  然后他把小写字母换成各种不同类型星星,大写字母换成月亮。
  
  我对上他碧绿色的眼睛,耸耸肩:“就是这样,所以我们看到的是满篇星星月亮。”
  
  “你解开了?”
  
  “没有,”我叹气:“我勉强用频率分析法换成字母了,转换出来的东西毫无意义,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剩下的交给我。”安得蒙点点头,他富有警告意义的看了我一眼:“艾伦,你不要再想这个东西了。”
  
  安得蒙以为他把纸条撕毁了就安全了,可是换谁对着那张纸看七天,也早该记熟了。
  
  我终于在教堂拦住了安得蒙。国王学院有自己的教堂,穹顶很高,绚丽的彩色玻璃从空旷幽暗处倾泻下来,让大厅内光线斑驳陆离。他跪在耶稣圣像面前,面容秀丽,眼睛紧闭着,略带金色的睫毛蝶翼般覆在眼睑上,微微颤抖。他的神情似乎很痛苦,背却挺得笔直。
  
  我不知道他在痛苦什么,我想把手搭在他肩上。刚刚抬起手就被人从后面掰住肩膀,往后一摔。片刻我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肚子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剑桥郡很少看到穿制服的军官,深蓝色制服,铮亮挺括的长靴,低压的帽檐下是冷冰冰的蓝眼睛。他居高临下的俯视我,准备给我第二拳,被安得蒙从背后抓住手。
  
  “松手,彼得。这是我的学生。”安得蒙声音很轻,却莫名其妙有种严厉的味道。他看着我笑了笑:“虽然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学生。”
  
  我从地上爬起来,尽量挺直背:“我要和维森教授单独谈谈。”
  
  安得蒙做了个手势,男人就走到教堂门口站着。我问他:“你跟军队有联系?我从来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他笑着说:“艾伦,你来得正好,我正想跟你告别。我要离开剑桥,去伦敦郊外的普林顿庄园的研究所。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继续进行我的学术研究。”
  
  “你在为军队工作。”我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不可抑制的有点急促:“密码我破译出来了。我的思路没有错,是转换成字母后对方依然加了三道密。这根本不是什么凶杀案犯人寄给的报社的密码——”
  
  安得蒙把食指竖在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背得比课本还流利:“阁下应速往伦敦,于F将军处获取五日英军演习情况,交给雏鹰。”我靠着教堂的柱子抱起手臂抖腿:“亲爱的,这是一份谍报情报,雏鹰是谁?”
  
  安得蒙碧绿色的眼眸平静的注视着我,然后叹了口气:“艾伦,我本来只是想试试你。你不该在我正好改变主意的时候来诱惑我。”
  
  “我让你放弃解密,是出于对你过世父母的尊敬。”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是二战文,其实里面的人名地名时间地点……均属架空。请大人们不要考据,此文经不起考据TVT
求收藏,求包养,求留言!




3

3、第三章 。。。 
 
 
  安得蒙只在剑桥呆了三个月,他没有开告别宴会,连期末考试都没有到场,只是最后一堂课的时候在黑板上留了一道数学题。
  
  他微笑着对礼堂下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说,摇摇夹在指间的粉笔:“你们有两个选择——通过我的期末考试,或者在考试前把这道题解出来,打电话告诉我。”
  
  安得蒙出的试题难得要死,导致大部分人都没有及格。成绩表贴在图书馆外公告栏里的时候,我挤进人群,发现自己在不及格名单的第一个。
  
  我勒住埃德加的领子摇晃,不可能不可能,所有的题我都解出来了!
  
  “或许你哪一步算错了,”他只好停下画笔,两只手高高举起:“你应该去找维森教授查查卷子。”
  
  然而安得蒙已经去了普林顿庄园。他甚至考试当日就已经离开了,试卷是助教代发的。
  
  助教是个腼腆羞涩的姑娘,个子只到我肩膀。她翻出我的试卷,又翻出安得蒙寄来的成绩表,皱起眉头:“艾伦。卡斯特是吗?你的课堂表现成绩是零分。”
  
  安得蒙定的规矩是考试成绩和出勤率各占半分之五十。我觉得很委屈:“我记得我上过几堂课的,怎么会是零分?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她遗憾的收起卷子:“维森教授说成绩不能改。”
  
  埃德加拍我肩膀:“你被报复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亲了他一下而已……
  
  叔父很在意学校寄给他的成绩表,上面的数字直接关系到我的生活津贴。于是只剩下路只有一条。
  
  “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我悲惨的看着埃德加:“如果一科不及格,下个月我连干面包都没得啃。”
  
  我不想去敲林顿的门,但是我别无选择。
  
  他住在一所青年学生公寓的顶楼。门虚掩着,推开后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人。窗口开着,临窗摆了一张漆成浅蓝色的桌子,油漆有点掉皮了。桌上散乱堆着纸张,推门的瞬间突然因为空气流通而飞了起来。我抓了一张在手里,上面潦草的写着一堆数字和公式。
  
  钢笔放在纸上,墨水瓶盖子开着。我踢踢床板,从下面拖出一个人,绝望的说:“林顿,我们必需要联手了。”
  
  床底下的青年比我更绝望。他的胡子一个星期没有刮过了,头发乱得像草。他向房东要了熏肉和咖啡,一口气吃完扶扶眼镜缓过气来:“艾伦,解不出来。”
  
  林顿和我是中学校友,我们录取通知书是同一天寄到的。 他成绩总是全校第一名,就数学上来说是天才,曾经独立论证过某知名定理。他的乐趣之一就是顶着草一样的头发蹲在操场边看别人玩橄榄球,根据投掷角度和力度计算球能不能进球门。
  
  有天我恰好路过,听见他喊:“能进!”
  
  我说:“要歪。”
  
  球果然偏了。林顿问我为什么,按照他的算法明明能进球。
  
  “因为有风啊。”我懒洋洋回答。
  
  此后我们就是仇敌。他的总成绩全校第一,我只有数学成绩能拿第一。可是直到毕业前,他的数学始终没有超过我。
  
  这次考试我不及格是因为安得蒙蓄意报复,林顿不及格那是因为他真的缺课太多了。遇到解不出的数学题,我通常会蹲在图书馆门口看来来往往的女生,等灵感主动光顾。他的做法比较极端——钻进床底下,用拉下床单把光线全部遮住,在完全的黑暗中思考问题。找不到答案不会从床底下出来。
  
  如果问题很难,他会在床下呆一整天,谁的课都不去上、
  
  “这次你在床下呆了多久?”我问。
  
  林顿撕了一片面包:“不记得了,好像是周二进去的。”
  
  三天了……我想。
  
  “就是维森教授写在黑板上的那道题,”他耸耸肩,转头盯着我的脸:“涉及到华林问题。艾伦,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想要告诉你,那道题凭我们根本不可能解得出来。”
  
  我知道安得蒙往黑板上写了一道题,两行字,但是我不知道那是华伦问题。
  
  这是1770年E。华伦提出的关于正整数平方的推测,近两百年来没有人能够论证它。
  
  我坐在图书馆里深深的绝望了。我翻遍了所有和华伦定理有关的书,毫无头绪。埃德加来慰问我,劝我放弃算了,下个月他借我生活费。
  
  我笑话他:“你哪来的钱啊?卖画吗?”
  
  结果他认真的点头:“我至少还可以卖画,你什么钱都赚不了,还把身体搞糟糕了,不如跟我回去。世界级数学难题不会随随便便让大学二年级学生论证出来的。”
  
  “你的样子糟糕死了,再这样下去都不能帮我当模特了——我可不想整天画骷髅。”他说。
  
  我在图书馆坐了两周了,稿纸叠起来半英尺高。不知道是不是手误,安得蒙给的条件演算下去和经典华伦定理有微妙的区别,导致算到最后有个关键性的数字缺失了。
  
  缺失的是个六位数,我一筹莫展。
  
  我想给林顿打个电话听听他的意见(他的青年公寓装了一部),就去了公共电话亭。我满脑子都是那六个数字,鬼使神差就当电话号码按进去了。
  
  片刻,电话那头传来甜美柔和的女声:“您好,这里是普林顿庄园。”
  
  我拿着听筒僵直的站在电话亭里,听见对方问:“请问您找谁?”
  
  “维森教授。”我说。
  
  “这里没有维森教授。”女接线员显得有些迷惑:“这是加西亚顾问的直线。”
  
  “这里没有一个叫安得蒙。维森的人?我我记得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