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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灰塔笔记(密码战)-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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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放开我时,尖利刺耳的警哨刚刚划破空气。
  
  两个人转身消失在巷子尽头,我一个人提着裤子站在原地,看见一个中年警察向这边看来。
  
  我被带到警察局,罪名是鸡奸。
  
  埃德加说过,同性恋是犯法的。
  
  两个男人已经跑了,我不能证明自己背上抵着一把枪。而同时,我自己下面在男人的□下——竟然硬了。
  
  调查取证时我才发现,自己追安得蒙的时候从来没有掩饰过。而后来阿诺德帮我查案卷记录时,发现证词上还采集到了这么一句话:咖啡店的女招待莎拉证明,艾伦。卡斯特确实有同性情人。
  
  安得蒙把我从樱桃酒吧架出来时确实对她说过:“和他分手。他是同性恋。”
  
  你可以想象战争时候的英国,人们是怎样对待一个失业的同性恋。不管我怎样解释,骂人,流眼泪说我是被陷害的都无济于事——那直是一场噩梦。我被告诉只有两条路可以选——去医院或者进监狱。
  
  人们把同性恋当做需要医治的病。
  
  我想给林顿打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助理,说布朗先生不在。
  
  我想找阿诺德帮忙,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拘留了三天后我选择了医院。
  
  那是伦敦东区的一家公立精神病医院。冷冰冰的白色石质建筑,半边墙壁都是爬山虎,窗户全焊着铁条。我被安排住进另一位同性恋男人的病房,他接受治疗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个叫莫林的二十七岁男人告诉我:“只有医生出具出院通知单我们才能被放出去。”
  
  莫林是个胖子,性格竟然很阴郁。他告诉我,他进来已经一年了。
  
  我们每天被关在屋里,只有吃饭和吃药的时间会有男医生开门,把推车推进来。
  
  头一个星期我还很正常,认为只要配合医生就能出去。可是我不知道每天分配的药到底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它让我情绪失控,烦躁不安。
  
  烦躁的时候我就想安得蒙。我像一个被扔在墙角发霉的破布,安得蒙是我思想中唯一的阳光。
  
  密码已经不重要了,战争也不重要了,我只想看安得蒙。
  
  想再看见他站在图书馆外的苹果树下冲我笑,碧绿色的眼睛像古董店的猫眼石一样好看。
  
  我的安得蒙。
  
  有一天莫林发疯一样摔餐具,把铁餐盘餐刀和叉子统统摔到窗前的铁条上。
  
  我听见他在哭:“又穿不下了!”
  
  我安慰她:“你可以像医生要一件大号的衣服穿。”
  
  莫林缓缓转过身,瞪着我,不可置信:“我不是说衣服。艾伦,你不知道?”
  
  已经是十一月了,他穿着毛衣,除了肥胖看不出身体其他形状。莫林抓住他的毛衣拉起来,我目瞪口呆——他衣服下面,沉沉的肥肉上面,竟然长着女人的胸部。他穿着一个过小的胸罩。
  
  我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冲到墙角开始干呕。
  
  我听见莫林在我身后慢慢说:“他们认为我们喜欢男人是因为男性荷尔蒙分泌过于旺盛。那些医生给我们吃的药大部分是雌激素。你会越来越胖,并且长出胸部……你现在才来一个月,没有变化。我在这里呆了整整一年。”
  
  莫林的声音带着一丝女人的尖利:“艾伦,你迟早也会变成这样的。”
  
  那一刻世界崩塌了。莫林没疯,可是我疯了。
  
  我发疯一样的锤门,哭着哀求医生放我出去。
  
  我拒绝吃药后,后来药就被直接参在食物和水里。
  
  要想断药,除非我绝食。
  
  绝食的第三天中午,照例送饭。病房的门再次打开。越过医生的背,我看见了阿诺德。
  
  他穿着白大褂从走廊那头走过来,带着一副带血的白色橡胶手套,边走边脱,像是一个刚手术完毕的主刀医师。阿诺德在笑,他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女护士,端着盖着纱布的托盘。
  
  三天没吃东西,几乎已经丧失思考能力了。我只记得自己冲出去,大声喊他的名字。两个强壮的男医生企图在门口按住我,其中一个还向阿诺德摆手,表示这边没事:“精神病人。”
  
  我绝望的望着阿诺德的背影。
  
  有人拿东西敲在我头上,顿时头昏眼花。
  
  突然动作都停止了,大喊大叫想抓我的医生全停了下来,恭敬的让开一条路。我直接扑到在离我最近的人身上。
  
  “艾伦?”
  
  阿诺德接住了我。他抱住我的肩膀,神情有些恐慌:“艾伦,你怎么在这里?”
  
  他安抚的拍着我的背:“没事,艾伦,没事。”
  
  我想抓住他的肩膀,却只抓住衣服的布料。我听见自己几乎带了哭腔:“安得蒙……我要见安得蒙……”
  
  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鞭炮鸣谢苏嘉年大人的长评=3=爱你一万遍~~~不小心,得瑟了,捂脸
对了,灯泡笔记本的电源线被家宠鹦鹉咬断了一半,缠着透明胶可以用,就是时不时要冒火花。前几天送到电脑维修店去修,连走七八家店都说必须换新人,要价两百…四百不等。泪汪汪的抱着电源线回家,路过楼下家电维修铺子。师傅在修吹风机,瞄了一眼我的线,剪开焊接缠上,行云流水三分钟不到,收了我一!块!钱!——现在电源线像新的一样了!
民间多高人,真是大隐隐于市啊!
顺便说,终于虐到头了!鼓掌!




15

15、第十五章 。。。 
 
 
  之后的记忆很混乱。
  
  第一次醒来是自己的病房。我好像看见了安得蒙,彼得直站在他背后,万年冰山脸,腰挺得笔直。
  
  阿诺德抱着手臂站在他旁边,似乎在指责什么。突然有个穿军装的人趾高气扬的走进来,看样子是这里的负责人。安得蒙说要带我走。那位负责人开始激烈的反对。我反反复复听见他叫嚣——“你没有这种权利”。
  
  安得蒙安静的听他说完,然后把手伸进大衣里,取出一把枪,抵着那人下巴。
  
  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份证件一样的东西,慢慢举起来。
  
  负责人脸刷的白了,腿开始发颤。
  
  安得蒙把枪收起来:“滚。”
  
  那人飞快的逃出了病房。
  
  阿诺德指了指我:“艾伦醒了,他在发烧。”
  
  安得蒙向我这边看过来。看见我时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我混混沌沌的,只记得他似乎在我床边坐下来,用冰凉的手摸的我脸,声音很柔和:“他的药有问题?”
  
  阿诺德点头:“有人调换了他的药品,不是雌激素那么简单——有真正混淆神志的药在里面。”
  
  安得蒙俯□抱住我,他的额头长久的贴着我的额头,仿佛这样就可以分摊我的痛苦。
  
  过了很久他才直起身,轻声问:“艾伦,还记得非礼你的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阿诺德拦住他:“艾伦现在神志不清楚。”
  
  我头痛欲裂,努力回想了想了很久才说:“左脸有道疤,手上有枪茧。”
  
  安得蒙点了点头,然后低头吻了吻我的脸颊:“我必须走了,艾伦。我还在执行任务中。”
  
  我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去,固执的抓住他的手不放。
  
  几年前的那场恋爱,我们没有上过床,我最多耍流氓亲他,捏捏他的腰,牵手的时候抓住他的手不放。安得蒙总是迁就我,如果我不放开手,他就会一直让我抓着。
  
  安得蒙愣了愣。
  
  他苦笑的摇摇头;把我的手捧起来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轻轻掰开我握紧的手指。
  
  “艾伦,我必须走,我是冒险回来的。”
  
  第二次醒来是阿诺德用大衣裹着我,半扶半抱的把我弄上吉普车。十一月开始有些冷,他只穿了件砖红色高领毛衣,竟然还试图帮我挡风。
  
  再往后,我躺在布莱德雷将军府一个房间里。战争爆发后老将军常住伦敦,夫人跟着前去照顾,偌大的府邸里只剩下乔小少爷和阿诺德。
  
  退烧后的那个清早,阿诺德翘起腿靠在白色休闲椅上切苹果,心情愉快:“小艾伦,你终于醒,都睡一礼拜了。感谢我吧。”
  
  苹果被剖开后熟透了的甜香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去掉果核递给我:“你当着那么多人扑到我怀里要安得蒙,让我无法拒绝啊。我费了很大力气才联系到他,你得感谢我。”
  
  “谢谢你。”我有点恍惚:“所以安得蒙的确来过,是吗?”
  
  “你以为呢?”他挑起半边眉毛。
  
  “我一直头痛,还以为是发烧的幻觉。”
  
  阿诺德说我直接昏倒在他身上,额头烫得吓人。绝食不会让人发烧,但是某些药物可以。他检查了我的用药记录,发现我服用的并不是雌激素,而是另外一种禁药PSC,这种药长期服用会影响记忆力和认知功能。他立刻把我保护起来,然后利用内部方式联系几乎已经在国境线上的安得蒙。第三天安得蒙赶过来,把我强行带出了医院。
  
  “他滥用私权给你弄到了出院许可。”阿诺德眯起眼睛看我:“小艾伦,加西亚先生想让我跟你谈谈。你有想过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圣。玛丽安医院吗?”
  
  我很庆幸阿诺德正好在,可是没有想为什么:“没有。做手术?”
  
  阿诺德伸出手指摇了摇,感慨:“所以加西亚先生说你太不成熟了……我在代号Z里看见你,吓了一大跳啊!”
  
  那不是一般的精神病院,而是情报局下属的机构之一,代号Z。其实我早该猜到,安得蒙亲自找老将军要的心理医生,做的工作不只是情报分析那么简单。
  
  “你呆的地方是英国最黑暗的角落之一。我在那里从事一种……不太温柔的职业。”阿诺德自嘲的笑笑:“我对某些人必须离开军情六处又实在掌握了太多资料的人进行洗脑;还有些间谍被抓获后坚决不说出情报,我会给他注射药物。你看见我的时候,我刚好做完一个脑白质切除手术。”
  
  “你们给病人打吗啡?”我问。
  
  “吗啡和大麻都是最低等的精神药物,我常用的是LSD,你服用的PSC也是其中一种。LSD的致幻作用是大麻的200万倍,纳粹集中营里的试验品,我们谍报人员偷到了样品。”
  
  “你能抹去他们的记忆吗?”
  
  “可以啊。”阿诺德仰靠在椅子上,姿势很悠闲,仿佛这是一个轻松的话题:“在注射大剂量的致幻剂的状态下催眠他们,唤醒相关记忆提示,然后改变记忆路径。比如我把你亲爱的安得蒙的照片从常放的地方取出来,藏在秘密的抽屉里锁起来。你知道照片还在房间里,可是找不到它。被催眠的人也一样,记忆还在,可是他们再也无法想起。”
  
  我问他:“那这不是很残酷?”
  
  “比起脑白质切除术来这算是很美好的了。”阿诺德微笑着解释:“如果催眠不成功,我们只能进行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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