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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多少爱恨,生死一瞬古木-第28章

小说: 多少爱恨,生死一瞬古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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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他是个精明狠辣角色,不能欺骗不会相信,我的好兄弟什么时候变得比我
行这么多?

    “一切都快结束了吧?”我很想说这个,我一清醒就满脑子这个:“我一想
到结束,身体就好轻,非常舒服。我要带妈妈环游世界,我要去看金字塔,金光
灿灿一定好看。”我说着咳嗽起来,牵动心脏,把心里的血却咳了出来,红殷殷
;秦展全然愣住了,连他的手都在刹那僵硬,但他仅仅看着我这样却全然忘记给
我擦干净,我只好自己动手胡乱抹着嘴角,突然笑起来:“没吓死你吧?我是有
意咳出来的,是男人中弹的时候一定要咳出一口红才气派,呵呵……”

    “念念——”他叫我的名字,哭笑不得,“别让我们担心,事情结束了你当
然想去哪就能去哪。”

    “是吗?”我看他,眼睛睁得老大,定定看他,他也看我,镇定自如,意气
风发,他的手已经不流汗。

    雷煌结婚那天,天气非常好,真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秦展一直与我待一起,
我们安静地各干各的,其间他接了几个电话,我感觉每接一个他的心情就越发好
起来,这从他的外表没有丝毫流露,但我毕竟与他多年相交,几乎从他一个动作
我都能揣测出他的心情,我想是婚礼进展顺利,今天确实对每个人的人生至关重
要。

    下午两点,钟敲响,我吃完药准备午睡。秦展站在旁边看我躺下,他突然弯
腰,直冲着我脸而来,我一惊,他快快擦过我脸侧原来只为捡起床头硌着我的一
片树叶,定是从窗户里刮进来,他似乎很满意看障碍物清除,我皱皱鼻子笑话他
:“婆婆妈妈,谁在乎?又不是女人。”

    他不笑,却学我皱皱鼻子,再次弯下腰半跪在我床边,伸手摸摸我早已不发
烧的额头,我以为他要走了,他却赖着不走;他就维持这姿势,与我面对面望着,
他凌厉深沉的眼神渐渐迷惑,渐渐失魂:“豌豆公主就会被一粒砂子硌得整晚睡
不着,念念,你是谁的公主?”

    突然之间,这么古怪,这么不对劲,好象障碍物真的已经全部清除,我的好
兄弟正在用一种看女人一样的眼神在看我欧阳念!我毛骨悚然,这当然不是他!

    “我是太子,我是二世祖,你在胡说什么!混蛋!”我作势拿拳头敲他。

    他竟拽住了,就强把我拉近,我几乎撞着他,他单手攥着我胳膊,毫不费力
如同看我笑话,眼神捉弄,好怪好怪!我生气了!胳膊不疼但他抓住绝对逃不脱。
他该不是整倒雷煌高兴快发疯?

    我瞪他不放。

    “永远这样看着我吧,念念……”他细细呢喃,却不容置疑拉高我手,竟以
唇轻轻摩挲我手背,把我捉弄得好惨,我任他拉着,像个小呆子任由他行动。

    电话尖叫一样大响。他走过去接了,然后就变了。

    他说:“她死了?……”他就停在那,好象一个赌徒无法接受胜负之间,朝
赢昔败。他久久地停在那。

    “谁死了?”我下床,走近他,不忍看他这样颓唐。“出什么事了?”

    秦展慢慢蒙住脸,高大的身躯屹立却在明显发抖,却不是出于难过悲伤而是
愤怒、仇恨、极端愤怒,他快要失控了!

    “你说还有谁?”当他放下手,他给我一个与刚才截然相反的眼神,不是捉
弄而是漠然,他迅速地隐藏起所有愤怒,如同沙漠吸干任何一滴雨珠,他麻木地
冷血地注视我。

    “我怎么知道?”我束手无策,我想帮他。“我真不知道。”

    “你的情人没告诉你吗?”他无法忍受再多看我一眼一样,大力推开顽固碍
着他道路的我:“电话里,你已经把该说的都说过了吧。”

    “难道是她?那个女人?——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的骄傲发作了,迅
速代替了困顿和茫然:“我把身家都给你难道就为了你现在对我指责?你难道怀
疑我?我怎么可能背叛你?那女人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杀她我能有什么
好处?”

    “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了。”他如此断定我,如此漠然对我说话,让我非常失
望,我不由倒退两步,失望看他——功败垂成没人会想,但不能否认我此刻心怀
一丝侥幸,为那个逃脱厄运的男人。

    “你错了。你错了,秦展。你怎能不相信我?我们生死与共过,我们从小一
起长大,我们不是好兄弟?”

    “但你爱上他,你爱他,雷煌。”他不能忍受再看我,他走出去:“是你把
这一切都破坏。”

    “我没有爱他!”我大声喊着,冲他宽阔背影。“我——我——”

    ——“你别说你爱我,谁会把自己的爱人推给自己的妹妹?谁会跟别的男人
无影无踪只给爱人一个说我要走了的电话?谁会二十三年里一直对爱人说你是我
的好兄弟、好妹婿?谁会在只剩最后一口气拨的却不是自己爱人的电话?——欧
阳念,你千万别说你爱我,就算你把我当傻瓜你也别说你爱我。”

    他真走了。

    我说:“我爱你。”我是笑着说的,完全没有哭,说爱的时候一定要笑着说
对方才会相信,“你不相信,你真是个傻瓜。”

    是萃先来找我,她对我和秦展的阴谋一无所知,但她居然清楚是我暗杀了雷
煌的新娘,反正她那个圈子里的上流社会个个都清楚我和雷煌的关系,不由她不
信。

    “哥哥,你猜我究竟爱的是谁?”她突然靠着窗这样说,出我意料,她穿着
白色的长裙,似笑非笑望着我,该说米兰新款不俗,还是我妹妹本来就出类拔萃。

    我当然猜不出,这小丫头的心思。我拿了披肩给她遮住半露的肩膀。

    ——“到我死的时候,我就告诉你。”

    我吓一跳,敲敲她脑袋。她笑眯眯看我,说又要去参加个什么沙龙,又没了
影,我本以为她是来质问我是不是当初她的婚礼也是她的好哥哥搞的鬼,总算松
口气。

    随那个茉莉花一样悄然凋零的女人的意外死亡,我们的家产全部冻结,除了
巨大的豪宅似乎都随那女人陪葬,秦展为求逼真帐面做得太过完美,以至我们短
期内不可能再动一个死人的帐户。她花开得神秘,凋谢得也分外凄美,听说她死
时仍穿着旗袍,子弹贯穿心脏,血蜿蜒流了一身,大红色的旗袍再没喜气。

    雷煌或许会悲痛欲绝,但我怎么也想不出他悲痛欲绝的样子,虽然幼时的他
曾让我看见哭着的模样,但他该是很强很强的;我能想象出秦展悲痛欲绝的模样,
我总是梦见,他小的是时候,他稍微大些的时候,他终于比我高了的时候,他饱
受欺负的时候,他惊悸看我霸道视他的时候,他功败垂成的时候,他那么想哭却
要强忍,是我对他保护得还不够吧,就算到此刻,还是想保护他,失去力气也想
保护,我不想此刻就随便认输,就随便输给我的他。

    他没想到我会来看他。

    他在我的办公室,高高的顶楼与鳞次栉比的大厦平行,我以前的胡闹场所。
他身处其间,神情放松,泰然自若,我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外面正在下雨,我肩头被打得湿漉漉,头发也湿了,侍卫送我到达安全的目
的地就在外面守卫。秦展忙他的,他走来走去,他拿资料,他打电话,他批文件
——现在,谁都再无法看出他脑袋里埋藏的是什么了,他从我进来开始就对我视
若无睹——太过嚣张!

    “你有结果了吗?”我问他,我看着他。

    他看也不看我就答我:“我现在没时间理你。”

    …………

    我放下茶,站起来,走过去,他在看份东西,我抓过来那见鬼的鬼东西,扔
掉,我撑着桌面俯视他说:“你跟我说话时,要看着我——你是疯了你怎么敢!”

    他手里现在空了,他眼睛也空了,他没疯却是太冷静太无动于衷,在他玩完
我的一切后他终于冷静,在他漠视我的一切后他终于无动于衷,我欧阳念还有什
么好说!

    他维持着原有的姿势,维持静静看我,突然就一笑,突然就摇摇头,我不明
白他明明是在仰视着我,为什么眼里再也流露不出臣民对主人的服从?而是那样
从容笃定仿佛他早已料定今天的到来,如同那天我逼他磕头认错他一声不吭只默
默磕碎指甲,我不明白他现在看我的意思,不明白他摇头的意思。

    我扬手,打他一记耳光,皮肤接触,响亮而冰冷,我被这响声和温度惊到一
颤。

    他脸被打到一撇,他摸了下,垂下眼睑,很冷很冷。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真不明白,你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好不好?”我呐呐说
话,我看到他脸上红印子,是我打的,我又打他了,再没有比这更坏。

    ——“你说,你和你的妹妹,我该把谁给雷煌?”他的声音平静,态度平静,
他问得轻巧:“雷总裁问我,我是要你还是要萃?”

    我冷嗖嗖笑话我的妹婿:“你不会笨到选要我?那就太不值了。”我也想伪
装平静,但急促的回应却暴露我的在乎,选与不选对我没多大分别,只是死得有
多难看而已,我知道雷煌现在只会对折磨折磨消遣消遣我有兴趣,我落到他手上,
不过是再被烙上几个疤再被上个多少回,没有尊严没有希望比狗还不如,但好歹
还是活着,我要秦展要我吗?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只要选一个人,你的妻,你的萃。”我斩钉截铁:
“我活下去不具意义。”

    “好啊。”他终于肯抬起头来看看我,他几乎是松了口气终于心无芥蒂赞许
我:“我也是这样想,就算对不起你,但想到是萃活下来我就松了口气。”

    我没有松气,我不死心:“现在我们还没输吧,作这种把人当作商品的交易
也得有耐心等到最后一刻,秦展,不要认输,我们还活着,为什么要认输?父亲
当年也是赤手空拳打下天下,我们一样可以,就算他夺去一切但我从没对你失去
过信心,你配得上我妹妹,你撑得起我的家族,就算我马上突然病发死掉,我也
会因为有你在而放心!所以,雷煌怎样说怎样做我都不在乎,我不信他能永远赢
下去。”

    他站起来,不需逼近就能逼视我,这种傲慢的神情充满魄力与压力,而我不
能负荷:“你不在乎?我还真以为他迷上茉莉,她真是完美的娃娃,离不开毒品
的性爱娃娃,想想看雷煌自愿娶个妓女是多精彩;你都在干些什么?是在一边暗
暗笑话我吧,我该找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妓才对,我真是没眼光——我告诉
你,念念,我要雷煌死,就这么简单,跟输赢没关系。”

    他以前的样子真的不是这样,他以前说话绝没有这么狠毒,他以前笑起来的
时候绝没有这么冷酷,他以前眼梢慢慢挑起会形成美好的形状绝没有这么邪恶—
—他以前样子很刚直坚毅,他以前对我说话半带玩笑半含尊敬,他以前笑起来让
我也跟着好开心,他以前把眼梢挑起我觉得真是他好看得过分——好美好美啊,
我的他。

    我终于发现了,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

    我推开妈妈的琴室,没有人。当然没有人,我把妈妈和翠姨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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