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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多少爱恨,生死一瞬古木-第21章

小说: 多少爱恨,生死一瞬古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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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任何都败味口。

    “仍然是蓝色啊。”他看我疲惫,站起身,高大身体一弯就轻易从我膝盖一
抱,我像小姑娘一样被他打横抱起,送进他宽大蓝色的床,干燥得温暖。

    我琢磨他的话,对未知的好奇胜过那晚是谁的追悔,我想知道蓝色的糖果意
味着什么。但身旁边随自己一起躺下的男人,却再再让我神经紧绷,狼狈失措。
尽管他只是与我依偎,带点色情意味地以手指在我脸上、颈肩流连,再没有更深
层的举动,但我心里揪成一团,我本是自知今晚被他掳来,就定要付出代价的了。
他这边柔情脉脉,我不仅慌而且乱。我完全想不出他要对我干什么了。

    我们就这样依偎在一起,躺在这张床上,一下子,抽近了这么远的距离。

    “你没听过闻炼的名字,但这个,你该听过。”他亲昵搂抱我,视我如他心
爱之物般,浅尝即止;在薄薄唇中,开玩笑一般说出一个名字——

    我眨了下眼,该说是久仰还是震惊,这个人的势力只怕是十个父亲也抵挡不
了,雷煌扫清这许多黑道势力如无物,绝少不得这人的关系,我本以为这个人是
不会插手亚洲的黑道生意的,但眼前明摆着他竟与雷煌交好,这个名字,只要是
在意大利,只怕连五岁小娃都会琅琅少口,这个可怕的禁忌的但又隐晦神圣的名
词——教父。

    那个人,竟然就是黑手党的现任教父!——怪不得无所忌惮。

    “他来亚洲是要找一个人,我认识他十年,他找这个人也十年。”雷煌摸上
我眼睑,让我快睡,他手心的扎实温度突然可以让我放心,就这样闭上眼,就这
样沉睡,可以什么都不再去想,该有多好。“十年前他说过,他要亲手喂给那人
一颗红色的糖果,在对方慢慢含着的时候,再出手杀死他。”

    雷煌的话里有一丝喟叹,我想他一定是想起对待我的心情,也该是恨不得出
手把我一块块割了,再丢进海里喂鱼,那晚他只清楚是我设局派人杀他,却在今
晚又对我蓦然好转,这是陷阱还是真的柔情,难以再分清。

    “变态的爱好。你们说杀人总是不眨眼。”我蜷在被子里,疲倦让我臣服,
我几乎能忽视雷煌,他就在我身边,很可能我一睡着,他又翻脸无情地不让我看
见明早的太阳,太有可能!他们这种人总是这样,随心所欲,把人当成动物!

    仿佛是这种快要变成仇恨的怨念被对方察觉,这个我终生的敌人和噩梦与我
依偎如同水总一对鸳鸯,还敢妄想诱惑我!

    ——“念念,爱我吧。我下地狱的时候,不会拽你一起。”

    ——他把手放在我的心口,故意强迫我跳出悸动。

    ——我的心轻微地裂开一个小口子,有什么酸酸涩涩,腻腻甜甜的东西钻了
进去。就在这样一个夜晚,人会突然不设防,因为寂寞,和久长的无助。

    以前,妈妈喜欢带我去欧洲的那些小国家,不出名的,但到处都有着温煦的
阳光和朴实的微笑。有时候,我也站在高高的城堡上,往下望,一径的广阔无垠,
远远那端,就是夕阳坠下的尽头,海涛声澎湃传来,就在脚底,惊人美丽。

    我从没想到雷煌会把我带到这样的地方,正如他一贯的作风,雷厉风行,为
非作歹,他就这样强掳走了我,上他私人飞机前的那刻,他准我打了电话,我跟
妈妈说我要去远的地方散散心,妈妈没有问我要去哪里,她好象知道我要去的地
方将是个离她山水千重的所在,所以宁可不再问;我向妈妈撒娇:妈妈,我有点
累,有点累了,妈妈在那端一定可以听见飞机的起落轰鸣声,她突然才咽了声音,
要我玩累了就快些回来。

    雷煌走过来,英气勃发,邪魅冷厉叫任何人都无法阻挡,他要接过我手机,
我如被他温情眼神所惑,松开手指,就这时——“欧阳,你要去哪?”

    这个声音,叫我心口一窒,我要去哪?!那个声音明明急迫焦灼,在气势上
却全不慌乱,他隐隐约约就快要形成一种可怕的威胁,但如同那晚,他终是迟了
——

    我避开了雷煌,扣紧了手机,只力持镇定说:“我很快就回来,你要替我照
顾好她们,不然我回来,绝不饶你。”

    “欧阳——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接你,我去找你——”

    雷煌一边站立,饶有兴趣观看我神色皆乱,当触及到那人,总是关心则乱,
这么多年,毫无进步。

    “你找不到我,我——”我茫然视周遭变故,天依旧蔚蓝,阳光温煦,雪开
始融化,即使严冬也倍觉安宁;我究竟身在何处,那重要吗?就算身陷处飓风眼
中,也开始懒于挣扎,我想对电话那端的人说些什么,话到嗓子口,千头万绪却
道不清说不明,我独自一人走近飞机,发动机振振几乎可盖住一切话音,我慢慢
给自己的青梅竹马说起个笑话:“我刚见你的时候,天也这么冷,我当时想,你
要是个女孩,我就娶你,一定娶你;这是我的一见钟情。”

    这是我的一见钟情,从来无人知晓。

    我手颓然垂下,那个男人走过来,一手揽住我肩,接过手机,只轻轻一扔,
它就被掼落地面,远远抛开。

    飞机收起起落架的时候,雷煌像是不经意,说起本来早可成行,却没料到在
这几月里我家族动用一半人力牢牢看守我,若不是我那晚自行逃出,只怕他耐心
不够,为夺我几乎毁掉整个欧阳家。雷煌说得不在意,我却知道这你来我往,对
我争夺间的死伤。

    我竟全然不知,我这几月一直身处形如监控的保护中。这是谁下的令,这是
谁又能让所有人听令?这到底是监视还是保护?但我终是被雷煌捕获,命运脱离
我控制,变得想也不敢去想' 自由自在'。

    这里真的安静,幽雅逍遥,犹如世外桃源。我连它的名字也不知道,我也不
必知道。

    是个有海水的地方,只需要穿着衬衫就能在海边游荡,没有高耸入云的城堡,
也没有宁静的村庄,只有我和他,还有透过云层照射大地的阳光,保镖不允许出
现在我眼前,我可以有绝对的安静。有时候,当迷蒙睡醒,看见月光照在雷煌熟
睡的脸上,投射下一片阴影,奇异地软化他尖锐到不可摧折的棱角;他是那样安
心地躺在我身边,明知道我是被他强掳的对象,明知道他有多么坏夺去我的家族
我的人生,但他就这么肆无忌惮、狂嚣得意地紧紧挨在我身边,半抱半搂间,全
是情人间的温存留恋,他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他多恨着他吗?!我只有到厨房里找
把刀再趁他睡熟刺进他心脏就好——

    他的胳膊搭在我腰上,会在我动弹时轻轻抚拍,好象对待一个爱闹腾的小孩,
他是一点不怕我对他干什么的了,我近似绝望地发现他拥抱住我时的强势和温暖,
可以让我不再去想,想明天会怎样?想我的家族会怎样?想妈妈想秦展想萃想一
切,很像他当时说的,我不适应这个世界,为什么不把一切交给他?

    这或许是对我最好的。

    我觉得我根本不懂他,而去理解自己仇恨的对象就如同加速自己的灭亡一样,
我也在固执地坚守着不去了解。这个只在小时候一面之缘的男人,对我的坚持和
执念叫人害怕,我对他的了解这限于他因自己的生母不被家族承认,小时候很苦,
直到他慢慢成长竟一手夺回他的所有,再到一一夺去别人的所有。我们两个人,
其实根本不了解对方,却还要说什么坚持和执念,真是说来笑话。

    这样的雷煌,会开怀笑的,会凑在我唇边索求我一个吻的,会专注喂下我一
颗甜蜜的热带樱桃的,会放起唱片不管不顾搂我在夜晚的沙滩慢慢跳舞的,会突
然用慎重而亲密的眼神对我展开危险诱惑的——

    才发现,他的蓝眼在心情好的时候会变成天空一样的颜色。

    他放下手头一切事务,专注于给我一个天堂,诚如他许诺,就算我不要也不
被许可。

    但扪心自问,我是否一点不快乐?当我站在海边上,双手拢在嘴边对辽阔海
面大喊大叫,喊到力竭,扑通后仰倒地,沙砾温柔得对我展开怀抱,很快,我知
道太阳会慢慢落下,但还是尽情享受海风、沙滩、一切热烈的阳光,直到细细沙
砾被一一撒落脸上,轻轻的痒,伴随那人亲吻。

    我不由自主,张开嘴,承受他的吻,探出自己舌尖,不由慌乱被他缠绕。他
用力搂抱我,不复花花公子的潇洒调情,而愈显炽热难耐,这时候,睁开双眼,
几乎会觉得自己看到的是那个十多岁的孩童,微微哭泣,微微恼火,微微倔强,
对我,好不屑,我是真心让他停止哭泣——只除了孩童不会这样纯熟热情的拥吻。

    雷煌的温柔,让我十分害怕。快要麻痹。

    这段时间里,我们保持着纯洁的关系。他不慌不忙,如同高明猎人对完美陷
阱的自信' 自由自在'。不知道第多少天,有天早上,雷煌兴冲冲下厨做了块黑布
丁,端到才懒懒爬起的我面前催我尝尝,我尝了……好难吃,真的好难吃,我问
他:“你肯定在里面掺了迷魂药,不然我不会——”我把话埋在那块布丁里,拿
勺子居然吃得有板有眼,雷煌坐在我身边,突然逗我:“爱上我,没那么困难吧?”
我含着勺子,摇摇头,表示我脑袋还清醒,我只是有些魂不守舍,他扑过来,压
倒我,拔开我的勺子,咬住我嘟嘟囔囔、永要强撑一口气的嘴巴,他的眼清明,
话也学我含糊:“念念,我已知晓你弱点,你……”他的眼又如晴空一般,里面
有个苍白而失神的我,愤懑盯他又随便把我压倒,他有点好笑,在床上自在转个
身,抱我随他,180 度后轮我压他在身下,他拨开我额头前的几根乱发,顺着我
的眉梢摸到我的下巴,像在完成一个过程,最后他用食指撑着我那脆弱又扬起的
小下巴,刻意用魅惑低沉的嗓音诱惑我:“你这吃软不吃硬的小家伙,对你百倍
的好能不能赎回我以前那点恶?”

    我把下巴搁在他那根手指,戳着,莞尔:“那要看本少爷心情,要看你再做
一千个布丁来讨我喜欢——”

    雷煌本来该笑话我,但他没有,居然认真说好啊。

    傻瓜,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当我们碰见彼此,都会沦为傻瓜。

    那天夜里,我们在沙滩上跳舞,我会记得那支舞,深蓝洋面,海风拂面,一
切宛若禁止,雷煌的背宽厚而充满力道,手搭上去会碰到他的心跳,与我的不同,
得承认他比我有男人味,我只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公子哥,唱片里慢慢放着MEMORY,
惟有足尖有生命,在旋转的时候只有看着他就好,他异常冷酷,却又十分温柔。

    “念念,看那颗星。”他抬头,总是紧抿的嘴角有点微笑。

    我抬头看了,在这里时空都被抽走,我几乎觉得烦恼、仇恨都不再萦绕。有
时候,人的一个闪念,像信与不信,就能决定幸与不幸。

    我看见那颗南太平洋海面上璨璨闪耀的星,它就停留在我们头顶,不那么显
眼,但偏巧就停在我们上空,好象已经停驻那么久那么久,“我给它起名就叫幸
运星,看见它的人都能得到幸运了。”我昂着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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