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all黑]彩虹的颜色-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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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吧


☆、31chapter　27（里）

　　灰崎在打架斗殴中被人捅了；但是伤势比黑子想象中的要严重很多。
　　看到眼前的场景，就算是经历了太多事情而变得处事不惊的黑子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灰崎仰着躺在地上；身下是一大滩的鲜血，瞪大的双眼里满是痛楚与惊惧；他急促地呼吸着，但是随着大量的鲜血从胸前的伤口喷涌而出；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灰白；渐渐地与他的发色相同。
　　“灰崎君！”黑子冲了上去，顾不上从灰崎身上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帝光校服；“草壁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啊；今天早上灰崎突然叫我们几个来说是晚上去帮他干一场群架；还以为是普通的不良团伙间斗殴；没有想到对方好像都有来历，我……我们完全打不过……灰崎一着急就把刀子拿出来了……想……想不到自己却被捅……捅了一刀……”草壁惊惧得连说话也不连贯了。
　　黑子觉得一直以来维系自己冷静的那根弦快要断开，自从重生到这个世界以来，他总觉得有种违和感挥之不去，但是日常里和大家愉快的相处以及紧迫的训练让他无暇顾及这种违和感究竟出自何处。
　　“阿哲……”灰崎握着黑子的手就仿佛看着照亮自己的光，但是他的生命之光却渐渐黯淡下去。
　　“灰崎君你先不要说话。”
　　“阿哲……谢谢你……谢谢大家……”本就应该表达的感谢因为放不下自尊而迟迟未能说出口，但是此刻不说估计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因为家庭的关系，灰崎自从记事以来就没有再掉过眼泪，现在似乎是知道自己的生命力在渐渐地被不可预知的力量无情地抽走，眼里泛起的红色似乎是在诉说着不甘。
　　灰崎祥吾会死……仅管看到灰崎的眼中有着十分强烈的求生欲望，但是黑子没有由来地就这么下了判定。
　　灰崎祥吾会死，就跟前一世的赤司征十郎一样。
　　等一等……前一世死掉的真的是赤司吗……这种违和感是什么？黑子看着灰崎因痛楚而扭曲的脸，觉得自己的记忆也开始扭曲起来。
　　“汪！”混乱中黑子好像听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黑子蓦然抬起头，深得悲沉的夜幕中隐隐有只未成年哈士奇的影子。它收着尾巴端坐着，朝这边的混乱看过来，就算隔得很远，黑子也知道它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蓝色眼睛和波澜不起的眼神。
　　“二号……”黑子一贯清澈的声音此刻却低哑无比。
　　他想起了两个字：代价。
　　“阿哲你在说什么？”青峰从后面架着黑子的胳膊把他拖起来，“绿间家的急救车来了，快点把灰崎抬上去！”
　　“急救车来了吗……”黑子的眼神依旧空洞。就算来得那么快，也一定没有用了……
　　在夜色中看见二号的那一刻，黑子哲也想起了一切。
　　死亡就像是崩坏的连锁反应，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来。
　　…………
　　手术室门上的“手术中”提示的灯一直闪烁着。黑子、青峰、绿间三人坐在门外的等候椅上，绿间早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赤司，但是赤司到现在为止也还没有到。
　　手术室外，谁也不说话，气氛凝重得人喘不过气。
　　这件事似乎给青峰造成了相当大的打击，前一个小时还是和自己抬杠的同伴，之后却亲眼看见他躺在血泊里，生命力渐渐虚空。青峰低低地垂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还是绿间最先开得口：“家父是很有名的外科医生，灰崎一定不会出事的。”其实连绿间自己都知道以灰崎的失血量做了急救也是只不过是安抚人心罢了。
　　“没有关系，还有补救的机会。”黑子冷静地说。
　　“补救的机会？”绿间没有听明白黑子话里的意思，还要再追问的时候，手术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父亲，怎么样了。”绿间站起来迎上去问。
　　和绿间一样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救了，赶紧通知他家属过来吧。”
　　“他没有家属，只有一个未成年的弟弟。”黑子冷冷地看着窗外摇着尾巴的2号的影子说。
　　绿间父亲有些嫌弃地瞟了一眼浑身血污的黑子，拍了拍绿间的手臂说：“小真，交友要慎重啊，三年前你还小，让我帮你把你那个自杀的朋友救活我就不说什么了，至少人家家里有钱，后来又拿到了一大笔封口费。这次你又把这种不良带回家来，手术费拿不到就算了，传出去可是要坏了我们医院的名声的。你让他弟弟赶紧过来把尸体领走，早上八点前不领走的话就当是给我们医院捐献人体器官了。”
　　“父亲您不能这样……”绿间想要反抗但是声音却越来越低。
　　“喂！不要以为你是绿间的父亲我就不敢打你啊！”青峰遏制不住自己愤怒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挥着拳头就要冲过去。
　　“青峰君，不要激动。”黑子谁都没有看，眼神落在虚空的窗外，“这件事我会解决好。”
　　“怎么解决！”青峰大吼，“灰崎死掉了啊！这个丧尽天良的医生要把他的器官卖掉啊！”
　　“不，灰崎君是不会死的。”黑子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来，“谁都不准死。”
　　虽然对方只是个长得高了点的孩子，但面对满脸煞气的青峰，绿间的父亲似乎是有些害怕了。他赶紧拉了绿间走向走廊的尽头，一边说：“早上八点前把他的尸体拉走！真是晦气！”
　　黑子只是听灰崎说他有一个弟弟，但是从来不知道灰崎的家在哪里。他尽力地在脑海中搜索已经恢复的前五个世界的记忆，仍旧一无所获。
　　不想让灰崎的尸体遭受非人的待遇，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赤司。
　　正想着，手机的铃声却自己响了起来，显示的正是赤司的号码。
　　“哲也，灰崎的事情你不能再管了，现在赶紧从绿间家的医院回去！”赤司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焦虑紧张过。
　　“是出了什么事吗？”
　　“别问了！大辉是跟你在一起吗？”
　　“嗯，是的。他现在去洗手间了。”
　　“别问为什么！你和大辉赶紧离开那里！”
　　“是因为我会死吗？我知道。”
　　正和赤司打着电话，黑子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地从背后接近，他的最后一瞥只看见绿莹莹的指示灯下，惨白的医院墙壁上印着一个举着尖刀的人影。一阵刻骨铭心的疼痛袭来，黑子失去了意识。
　　“……唔！——”
　　“哲也！哲也！…………”电话断了，赤司只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忙音嘟嘟地响。
　　…………
　　汪……汪……
　　二号……
　　混沌的黑暗中，他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却仍然记得死亡的尖刀□心里时给身体造成的巨大负担。
　　我死掉了……吗？黑子闭着眼苦笑？想要融进他们的世界里，想要去守护他们真的那么困难吗？
　　前一个世界里，大家分崩离析，赤司死亡就像是崩坏的连锁应，让大家变得更加不幸。世界篮球锦标赛上，黑子在赛前看到了2号在场地上跑来跑去的影子。2号早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当对手的手肘击出自己的脑后时，黑子再次在篮板下真真切切地看到了2号。2号蓝色的眼睛盯着自己，似乎还在说着什么。
　　想要改变过去；去创造一个谁都不会死掉的世界吗？
　　“这一次的重生需要代价呢，你愿意用什么来交换？”
　　“用Misdirection。”黑子闭着眼毫不犹豫地说。
　　“等同于剥夺了你打球的能力也没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我接受。”两辈子的羁绊可不仅仅只有篮球而已啊！
　　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变得幸福，再也不想以“羁绊”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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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存在的目的就是剧透……其实完全不影响剧情发展的，如果让大家踩到雷了窝鞠躬道歉》《


☆、32chapter　27（表）

　　帝光的体育特招生灰崎祥吾因为不良间的斗殴而被打成重伤的事；在整个帝光中学闹得沸沸扬扬。
　　帝光是名门学校，能在这里通学的学生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家族在社会上有地位和背景；当初为扩大帝光篮球部而特招进灰崎祥吾这样的篮球特招生曾经遭到过PTA（家长协会）的全票反对，但后来又不知道因为什么而被压了下来。现在灰崎出了这样的事；旧事又被重提，在PTA的压力下；帝光的理事长不得不给篮球部下了最后的通牒；敕令灰崎退学。
　　黄濑凉太的入部申请正好在这个时候批下来了，正好顶替了灰崎一军的正选位置；赤司虽然在PTA要人前为灰崎说尽好话；但任何无法改变灰崎被退学的事实。
　　在和无冠五将开赛的前一天；原先作为帝光篮球部正选的灰崎祥吾在还未出院的情况下被退学；怎么说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原来在学校里也有赤司君办不到的事呢。”虽然和灰崎祥吾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在第四体育场里训练的时候突然少了一个人，黑子总觉得有点寂寞。
　　“哲也是以质疑我的能力吗？”赤司抬起赤色的眸子，“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轨道，帝光其实并不适合灰崎。对了，关于你升格一军的申请我已经帮你递交上去了，明天和昭荣中的练习赛之后你就能破格升入一军了。”
　　“诶？这么快？”对于赤司的速度黑子还是有点惊讶。
　　“你不是一直都想早点进入一军和我们一起打正式比赛的吗？”
　　“话虽如此，但是我和黄濑君一定会树敌很多吧，比如被说成靠潜规则上位之类的……”黑子略微皱了皱眉。原正选的灰崎被退学没多久，新入部的黄濑突然进入正选行列，之后原来在三军默默无闻透明也成为了正选。黑子已经可以想象篮球部内要传出多少风言风语了。
　　“潜规则吗……”赤司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正经的表情，趁着大家都不注意地时候偏过头去亲了亲黑子的侧脸，“如果被问起来，我一定会说哲也桑的话的确是靠着潜规则上位的呢。”
　　感受到那边散发出lovelove的气氛，黄濑看着身边只知道把玩着篮球的青峰，心里就不由得替他捉急：“小青峰~听说那天晚上是你和小黑子把灰崎前辈送去医院的？那你和小黑子有什么进展吗？”
　　“咳，黄濑你再缠着我小心我揍你哦！”被黄濑一提起，青峰满脑子都是那天掐着黑子的腰抱他爬过围墙的情景。黑子的腰好细，自己两只手一握，刚刚好围一圈。凌晨回到家的时候这个场景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半夜爬起来翻看麻衣酱性/感的海滩写真都不能让青峰兴奋起来。
　　“唉呀，小青峰这个表情一定是有大进展啦！”
　　“喂喂，你都不能关心一下受伤的灰崎吗？”青峰对黄濑的冷血颇有微辞，“虽然你不太喜欢他，但好歹也是一起训练过的同伴啊。”
　　“灰崎现在住在我家的医院里，如果训练结束之后你们要去探望他，我是不会阻拦的。”
　　“诶——绿仔的这个提议很好哦——”
　　“谁提议了啊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