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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愛不可言 上+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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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就算再没有力气的时候,牙关也总是存有一些余力。

  不多时,检查完毕。与此同时,白微也咬累了,意犹未尽地松开牙关。

  陈骐一边思索着要怎么样可以让白微在最快的时间里好起来,一边看向正从床沿站起身的慕容,想问他需不需要安排住院,还是带回家里休养。

  蓦然发现慕容的手在流血,陈骐脸色微变,走过去将他那只手抓了过来:「怎么回事?怎么会流血?」

  「没什么。」

  慕容垂眼看看,血流得并不厉害,毕竟现在的白微只有那么点力气。

  「帮我包扎起来。」

  「你……唉。」陈骐重重叹气:「你要小心一点啊,真是的。」

  白微趴在那里翻白眼,极其不以为然。才那么点小伤,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果然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又仔细看了看慕容的伤口,陈骐忽地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被咬的?什么时候,什么东西咬的?」

  慕容瞥了床上一眼,素来冷漠的脸彷佛有一剎那隐隐柔和。

  「一只小山猫。」他说。





  第六章

  还在打点滴的时候,白微就已经睡着。

  一直到慕容将他从医院带回了自己的住处为止,他都是沉沉睡着,中途偶然醒过几次,眨眨眼睛,然后头一歪继续睡得人事不省。

  倪双想留下来陪着白微,但是慕容吩咐人把他送到了于涵那里,并叫他晚上都不必过来,会打扰病人休息。明天白天再来可以。

  倪双别无他法,只好等到第二天,也好在是星期日,没有课,上午他便赶了过来。

  看到白微的时候,白微睡在床上仍在休息。烧已经退了,但是浑身还没有什么力气,加上某个部位还在痛。

  虽然上过药膏之后,疼痛有好了一些,但毕竟是那么脆弱的地方,状况可大可小——被昨晚陈医生的恐吓吓到,白微不敢乱动,乖乖躺在那里,毕竟他也不想自己那个地方从此报废。

  气,当然气得要死,对于那个把他害成这样的元凶。尤其一想到自己身在那人的地盘上,更是如卧针毡。

  然而现在的白微不是能自行活动的状态。若要他自己来,他可能还未到达大门就倒下了,总不能叫他爬出去。

  所以看到倪双来到,白微很是高兴了一下的。想拜托倪双帮忙扶着他,带他离开这里,然而倪双开口几句话,就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来之前我打了通电话到你家,阿姨说她这几天忙,没时间照顾你,叫你把病养好了再回去。我本来还想要不要把你接到我那里,阿姨这样一讲,我才发现不行,我也要上课……那你就先安心在这里养病吧,我会经常来看你。」

  倪双说完,见白微挂着一张脸闷不作声,他抓抓头,小声说:「你还好吧?」

  「……没什么。」白微闭了闭眼,放弃。

  「你千万不要逞强。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佣人。」

  倪双顿了顿,又抓头:「其实哥也忙,不过好在有佣人,你应该不必担心。」

  「……」白微无话可说。

  担心,他都不知道自己最应该担心的是什么。

  「是怎么会突然生病的?」倪双问,从昨天挂念到现在,始终没想明白,一向健康结实的白微,怎么会一下子就病来如山倒。

  「是不是着凉?还是吃了什么坏的东西?」

  「着凉……」白微自嘲地苦笑了声。

  怎么可能说是被人强奸成这副死样子,而且这个人还是对方的「好哥哥」。

  「哦,那你以后一定要多注意,别再贪凉,生病了很难受的。」倪双关切地说。

  「嗯。」白微再次苦笑。说的好像只要他多注意就可以不必遭这种罪。



  天黑的时候,慕容回来了。佣人已经将晚餐准备好,并去招呼倪双下楼到饭厅用餐。

  倪双还想着要不要弄点好吃的给白微送过去,却看到佣人端了一碗粥上楼。

  倪双吓一跳,无法相信慕容怎可能这么刻薄,只给病人吃这种东西?再一想,那大概是药粥之类的。

  他当然想不到,有药没药不是重点,只是现在的白微就只能吃这种流质食物。

  晚饭之后,慕容就让倪双离开,并叫他没有要紧事的话就不要跑来。

  为什么要这样,慕容没有解释,倪双想问但还是没有问。

  他是了解的,慕容所说的话从来不必置疑,因为再怎么置疑也改变不了这个人的决定。

  其实之前和白微聊天的时候,有好多次倪双都想问白微,为什么慕容会一听说是他生病,就过去把人接到医院,最后还带回家里来养病?

  然而白微现在是病人,本身又是处于被动立场,让倪双拿不准该怎么问。而且这种事似乎更应该去问慕容才对。但就是因为这样,倪双才直到最后也什么都没问。D_A

  倪双离开之后,慕容上楼进入客房,也就是安置白微的房间。

  白微已经吃完了那碗粥,他之前一直都没胃口,到刚刚终于是饿了。虽然只是粥,但不知道是厨师怎么精心调配的,味道很香。

  看到慕容进来,正一脸满足地摸着肚皮的白微,脸色瞬时一变,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极度警惕地瞪着慕容走到床沿。

  当看见慕容手里拿着的东西,白微倒吸一口凉气,顾不上痛不痛就猛地翻过身,想逃。

  可惜就在下一秒,慕容便扣住他的手腕,将双手卡进了床头那两个嵌扣式的设置里。

  「你放开……不要碰我,滚开……」白微趴在那里,连声低咒,死命挣扎,都是徒劳。

  慕容抓起他的裤腰——之前他睡着的时候有人给他换上了一身棉质的睡衣睡裤,且是全新的,大小刚刚合身。

  慕容将他的裤子往下一扯,拉到了膝盖位置。

  下身袭来一阵凉意,白微不禁颤了一下,咬牙:「混蛋……」咒骂归咒骂,其实也知道自己逃不掉。

  只能紧紧闭上眼睛,感觉到一根没什么温度的手指进入后庭,将指尖上的药膏缓缓涂抹开来。药膏滑滑的,有点凉,但并不会怎么痛。

  直到甬道里每一处角落都用药膏抹过之后,慕容才撤出手指,去浴室洗净了手,然后回来,将白微一只手解开,另一只手却不管。

  无论如何,一只手自由了,上身就可以活动。白微翻身仰过来,瞪着在床沿坐了下来的人,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回家。」

  「回家?让你母亲给你上药吗?」慕容不为所动地看着白微,后者一下子语塞。

  「还是……」伸手,在他臀侧轻拍一下:「让这里就这样坏掉?」

  「你!」白微简直气疯。

  坏掉,说的还真是轻巧!到底是哪个混蛋把他害成这死样子?

  「不就是上药吗?我自己来。」他硬邦邦地说。

  「哦?」

  慕容静了几秒,将药膏放到白微枕边,平缓地说:「那就做给我看看。只要证明你自己可以做得来,我就送你回家。」

  「你……」白微心里吐了口血。

  叫他在这个人面前,两脚大开,还把手指伸到那里面涂涂抹抹……他怎可能做得出来?

  少开这种国际玩笑——正想这么说,就看见慕容站起身来,去到那边,从桌上拿起一只相框,框里裱着一张风景画。

  慕容走回床边,将相框放在白微脚下,然后把相框翻转过去。那背面原来是一面镜子。

  回视着白微狐疑的目光,慕容说:「这可以让你看得更清楚。」

  白微怔了怔,恍然大悟,险些暴跳而起。

  这个男人是恶魔吗?竟然还拿一面镜子来,要他照出自己的难堪。

  「你这个疯子,变态!」白微破口大骂:「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认为我想怎么样?」慕容静静反问,面如止水。

  「我怎么知道!」

  白微狠狠磨几下牙,喘了几口粗气:「你说啊,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不是我想要怎样。是你,你想要我远离倪双,不是吗?」

  慕容说:「我接受,并按照约定向你兑现。」

  「……」

  很快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兑现是指什么,白微心口猛地缩紧,脸上一烫,旋即气急败坏。

  「什么鬼约定?我从来没有跟你约定过那种东西,是你擅自做的决定。」

  「一千个什么都可以——这是你的原话。」

  慕容说:「我想我并没有曲解你的意思。」

  「我……」白微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想撞墙。

  真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他一时冲动放了大话,结果祸从口出。

  他咬咬牙,按捺地说:「除了那个,你换成别的什么都可以。」

  「来不及了。」慕容说:「目前已经兑现过一次,剩余九百九十九次。我会一次一次兑现,直到全部兑现完成为止。」

  从容冷静的声音,不了解详情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这个男人在说的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白微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骇然地一时间回不了话。

  慕容也没有等他回话的意思,转身将相框放回原处,然后走向房门,出门之前只留下一句:「晚安。」

  「喂……」白微喊迟了一步,声音在关门声之后回荡在偌大的房间里。何况就算把人喊住又有什么用?

  理论?绝对是白费口舌。

  还是表演自己上药,以换得离开这里的自由?多给他贴几层脸皮他也做不出来。

  还说什么晚安,晚安?这一定会是他有生以来最不安的一个夜晚。



  结束了下午的会议,慕容回到办公室,刚刚坐下,便有一阵乐曲铃音响起来。

  拉开办公桌的第一层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黑红相间的直板手机。液晶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名字——

  封寻。

  慕容按下通话键,将电话拿到耳边,听筒里传来一把很有质感的男性声音:『在哪里?』

  「在我家。」慕容说。

  电话那头「嗯」了一声,满是困惑。过了一会儿才说话:『你是说,白微在你家?』

  封寻拨的是白微的电话,而接电话的人那样说,那么封寻自然就这样理解。

  「没错。」慕容回应。

  前两天白微又吵着要回家,他没答应,结果白微突然叫了一声「你这是非法囚禁,我要报警」,还拿出手机就要拨的样子。

  慕容不是害怕应付警察,何况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能怎样,但是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便没收了白微的手机。

  又由于房子里其它地方也有几部电话,他便安排了一个男佣守在房门口,禁止白微出房间。

  其实慕容并不认为白微会冲动到真的报警,那样于白微自己也会有很多难堪,而且他相信白微不是不明白,报警也是没有用的。

  只不过,既然白微非要表现出那么凛然、毅然、决然的抗议,那么他也不介意配合一下,再专制一点,再可恨一点,才对得起白微的苦大仇深。

  『这样……』

  封寻沉吟少顷,说:『我是白微的同学。这些天他都没有来上课,虽然有人来帮他请了假,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他的情况。他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很好。」撇去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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