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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净尘传说-第382章

小说: 净尘传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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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敬龙见控住纱维亚纵双腿,这才松了口气;左手伸出,欲拾长剑斩杀敌人;手指尚未碰到剑柄,却见纱维亚霍地挺腰坐起,红唇微张,“噗”一声轻响,口内喷出一枚钢针,径往自己右眼射来。



口里居然能藏有钢针,属实诡异;这喷针伤敌的打法,若原本不知情的人碰上,自然是出乎意料、难以抵挡。但昨夜纱维亚与雷振相斗时,用过这招,陈敬龙在旁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早有提防;此时再见她用出这一招来,丝毫不觉意外,更不曾有半点慌乱;立即将头一低,以头顶迎向钢针。



“叮”一声微响,钢针射在陈敬龙铁盔上,不能透入,立被弹飞。而就陈敬龙低头避针、左手动作稍慢的这一瞬间,纱维亚左手挥处,一枚十字钢镖疾射而出,在那长剑上一撞,立将长剑撞飞,落于五尺开外。



陈敬龙见兵刃远离,微微一怔;便在此时,纱维亚右臂微扬,袖内射出一条细若蛛丝的钢线,缠向陈敬龙脖颈。



那钢线太细,又来的无声无息,当真是防不胜防。直到钢线离颈已不足尺,陈敬龙方才发觉,躲避不及之下,只得匆忙竖起左臂拦挡。



钢线触上陈敬龙手腕,立时弯转缠绕。纱维亚挥臂猛拉,陈敬龙只觉手腕奇痛彻骨;情知这钢线紧勒,不亚于刀锋削割,若任由纱维严拉扯,自己左手难免被齐腕勒断;无奈何,只得左足蹬地,合身前扑,撞向纱维亚,左手随她钢线拉扯而进,将她右腕牢牢抓住。



纱维亚见陈敬龙扑上身来,不由着慌,不及多想,左手已奋力外推,想将他推开。便在她手掌触上陈敬龙胸膛的瞬间,陈敬龙脑中如电光一闪,暗道:“她古怪暗器层出不穷,如此贴身纠缠,给她左手自由,若再用出什么暗器来,可着实难以应付!务必让她手足皆不能动,再不能发出攻击才行!”当即身体微侧,让她推拒的手掌斜滑,从自己右腋下穿过,跟着右臂猛收,将她左臂死死夹住。



纱维亚被陈敬龙一扑,向后躺倒,被他整个压在身上;但随即便一侧身,将陈敬龙掀下身去,同时双腿齐曲,双膝同时撞上陈敬龙小腹。陈敬龙被她这猛力一撞,痛的连吸冷气,却不敢弯腰曲背;强忍着痛楚,左脚探出,蹬住纱维亚双腿间所连铁链,将左腿伸的笔直,尽量外撑。纱维亚是个女子,身材远比陈敬龙矮小,腿长自然也比不过陈敬龙;在陈敬龙蹬紧铁链后,她双腿自然也被扯的笔直,再移动不得。



此时二人侧躺在地,面面相对;纱维亚双手双腿皆被制住,动弹不得;陈敬龙左手、右臂、左腿也都不得空闲,虽右腿得空,却偏又是个残废无力的,丝毫派不上用场;是以二人竟都再发不出攻击,只能硬拼力气。



陈敬龙见纱维亚如此良机,却不喷射钢针相攻,知她口内原本只藏有一枚钢针,喷过一次便再没有了;当即放下心去,凝力运气,欲将其右腕掰断,可体力、内力均近枯竭之下,力量实已比不过纱维亚,能勉强抓紧不让纱维亚挣脱已不容易,却哪还能掰断人家的腕骨?



纱维亚本对陈敬龙的惊人力量颇怀戒惧,但挣扎几下之后,发觉陈敬龙力量并不很大,微一寻思,便已明白,他是苦战奔逃之后,消耗太大,已成强弩之末,当即也不再惊慌;只奋力挣扎,欲要抽出手腿。



二人纠缠片刻,陈敬龙只觉臂腿皆软,渐渐支持不住;于此危机关头,只能抱希望于万一,张口叫道:“吴大哥,你能动么?能不能过来帮我一帮?”



吴旬低低应了一声,四肢着地,慢慢爬起,可刚起到一半,身体一歪,又再摔倒,竟是晕的连站都站不起来。



纱维亚听陈敬龙呼叫帮手,知他已支持不了多久,不由欣喜;大笑道:“你莫要指望他了!哼,他现在晕的连自己有几根手指都看不清,难道还能过来帮你打我么?”



她话音未落,却听躺倒在地的吴旬冷哼一声,含糊说道:“那也未必!我终究还没死……既然没死,便未必不能伤人!”说着,已慢慢翻转身体,伏在地上,手足并用,缓缓爬来。



纱维亚见他越靠越近,不禁惶急,再笑不起来;只顾咬牙拼命挣扎。



吴旬离二人本不很远,爬行虽慢,却也不久便到近处。



他晕的厉害,不敢睁眼;手掌摸到陈敬龙腿上时,低低问道:“是敌人么?”陈敬龙忙道:“是我!敌人在左上方。”



吴旬又向左上方爬行,右掌摸到纱维亚小腿时,冷笑一声,却不停顿,仍往前爬;右掌不离纱维亚身体,随着爬行缓缓上移,经过大腿、侧胯、侧腰、肩膀,终于摸到脖颈。



在脖颈上仔细一摸,吴旬终于长吁口气;止住爬行,伸臂将纱亚头颈搂住,左手去摸她咽喉位置。



纱维亚惊慌道:“你想扼死我么?你……你晕的手软脚软,只怕未免能有那力气!”



吴旬微微一笑,含糊应道:“我是晕的没有力气,扼不死你;不过,我随身带着武器,不劳你费心!”言毕,缓缓抬起右手,握住自己左臂所中那支羽箭,紧咬牙关,猛力拔出。



四百四十七节、生擒骑士



四百四十七节、生擒骑士



箭一拔出,伤口立时血流如注;吴旬只嘴角略一抽动,却哼也不哼一声;倒握箭杆,左手摸着纱维亚咽喉位置,将箭尖慢慢凑去。



箭尖戳上喉头软肉,微微刺入;纱维亚全身一僵,轻轻一声叹息,停止挣扎,再不稍动;显是明知无幸,索性彻底放弃抵抗。



吴旬却不深刺下去,停住手,含糊说道:“我虽然眩晕无力,但刺人咽喉,想还是能致人死命的!纱维亚,你不想死,便老老实实的;若再稍动一下,我用力一戳,立时让你颈上多个窟窿!”



纱维亚咬咬牙,沉声道:“我既然落在你们手里,便没指望能再活命;你要杀便杀,不必多言!”嘴里说的刚强,身体却全然不动,也不知是明知挣扎无用,不愿再白费力气,还是心里害怕,当真不敢乱动。



吴旬却不下手,低声问道:“陈少侠,你怎么样?”陈敬龙喘息应道:“我没事,只是太过疲累,没了力气!”一边说着,一边松开纱维亚双臂,左腕翻转,将缠在腕上的钢线绕脱,爬起身,慢慢走去,将长剑拾起。



纱维亚见他提着长剑又走回来,当即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陈敬龙到她身边,抬起长剑,用剑身平面在她颊上轻轻一拍,问道:“你摆出这副样子做什么?慷慨就义么?”



纱维亚并不睁眼,梗着脖子,咬牙恨道:“陈敬龙,我是中你诡计方才受制,并非你光明正大打赢了我;你不用太得意了!你若是个男人,便给我个痛快,羞辱人、折磨人的,不算好汉!”



陈敬龙忍不住轻笑出声,道:“原来你害怕羞辱折磨,那就好办了!”当即丢下长剑,俯身将纱维亚双手扳到背后、手腕并在一起,用她先前缠上自己手腕的钢线缠绕捆绑。纱维亚在吴旬利箭抵喉之下,不敢抗拒,只能任由陈敬龙摆布。



不一会儿,陈敬龙捆绑完毕,说道:“吴大哥,你休息吧,不用再逼着她了!”又对纱维亚笑道:“你想挣扎,便只管用力;到时手腕被钢线勒断,可怪不得我!”



吴旬虽不敢睁眼,看不见情形如何,但听陈敬龙一说,料是已将纱维亚绑住;当即吁了口气,丢开羽箭,转身躺倒,再不稍动。纱维亚虽无利箭抵喉,却也仍是侧躺着不动,显然在钢线捆绑之下,果然不敢挣扎。



陈敬龙又将长剑拾起,在纱维亚颊上轻轻一拍,问道:“你那什么**烟所造成的眩晕,究竟该如何才能去除?”



纱维亚冷哼一声,口唇紧闭,不肯应答。



陈敬龙冷笑道:“你明知必死,所以豁出去了,要强硬到底,是么?我对你讲,你如果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便让你死,如果你不肯回答,嘿,便也别怪我心黑手辣,不肯让你死了!”



纱维亚万分诧异,再忍不住,睁开眼来,奇道:“不让我死?”



陈敬龙阴恻恻一笑,缓缓说道:“不错;你不回答我问题,我岂能容你轻易死去?我要将你手指脚趾,一根一根慢慢割下,等手指脚趾全割光了,再把你手掌脚掌一丝丝、一寸寸,慢慢切割零碎;这过程,自然会很痛苦,但这痛苦只是一时的,倒也不算什么;不妙的是,从此以后,你手腕、足踝全都光秃秃的,成了一个没手没脚的废人,可着实难看的紧……”说到这里,微一停顿,皱起眉头,望着纱维亚面孔不住打量,沉吟道:“舌头自然是要割的;眼睛……这么漂亮的眼睛,留不留呢?……耳朵是只割一只好呢,还是两只都割好呢?嗯,鼻子么,当然非割不可……”



纱维亚听他说要零碎切割自己手脚掌时,已忍不住瑟瑟发抖;待听他自言自语,琢磨自己的耳眼口鼻,不禁骇的面如土色、体似筛糠;颤声叫道:“你……没有人性!……你是魔鬼……是……是邪恶的巫妖……”



陈敬龙面容一沉,冷道:“你见了这堡中尸体,当知陈敬龙心性如何,现在又何必牢骚?你究竟肯不肯回答我的问题?”



纱维亚稍一迟疑,大叫:“你杀了我吧;求求你,给我个痛快……”



陈敬龙喝道:“你回答问题,便给你个痛快,不回答问题,便休想痛快!”



纱维亚怔了片刻,喃喃叹道:“方才我就应该自己挺身,撞死在箭下!……我应该趁早寻个了断的……”



陈敬龙冷笑道:“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还是知趣一点,说出**烟解法,求个痛快的好;不然……哼,我不只要折磨你,更要在折磨之后,将你剥个精光丢出门外,让过往的暗族军兵,都看见你这堂堂金宫骑士赤身**的模样!”



纱维亚更是惊惧,慌叫:“不要……”陈敬龙不耐烦道:“要不要,你说的算么?我这便先折磨于你,然后再剥衣服!”说着,伸剑去她背后,在她左手小指上轻轻一割。



纱维亚惊恐大叫:“不要!我说……我肯说了!”惶急之下,泪水奔涌,涕泗横流;稍一定神,生怕陈敬龙等不及又再下手,匆忙说道:“在我腰带里,有一个铁盒,盒里装着几根枯骨醒神草;只要把那草放在他鼻下,让他闻一闻,就不会再晕了!”



陈敬龙丢下长剑,伸手在她腰间一摸,果然腰带里有个物件;掏出来看,确是一个铁盒,半寸多宽、一寸来长,厚不足一指,十分小巧;开盒看时,只见里面并排摆着几根干草茎,颜色白里透黄,便如枯骨一般;随着这一开盒,一股腐臭气味扑出,令人闻之欲呕。



陈敬龙急忙掩鼻,怒道:“这样臭法,必是毒药,怎会是解药?你想骗我上当,害死自己兄弟么?”



纱维亚急道:“**烟是香的,醒神草自然是臭的,这才叫截然相反、彼此相克,有什么奇怪?你只管给他闻个试试,若不管用,你便来折磨我好了;这还不行么?”



陈敬龙冷笑道:“这不劳你提醒;若不管用时,你自然别想得好!”到吴旬身边蹲下,将小盒凑到他鼻下,道:“吴大哥,咱们姑且一试;你闻一下吧!”



吴旬微一点头,深深吸了口气;猛然坐起,大叫:“好臭!当真能臭得死人,着实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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