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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净尘传说-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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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五节、借用义军



四百零五节、借用义军



袁石正要把令箭交付唐、左二将,却听有人叫道:“大帅,不可末将有话要说”



随着喝阻声,一将越众而出;正是虎啸军大将李峦峰。



袁石眉头微皱,不悦问道:“怎么?李将军觉得劫敌大营之举,不可行么?”



李恋峰正色道:“当然不是末将深觉此事可行,但如此奇功,仅由唐、左二位将军所得,末将可着实有些不忿;末将要请令与二位将军共同出兵,一齐建这功劳”



他这话一说出来,旁观众将面面相觑,无不愕然;均想:“去劫敌营,必败无疑。唐、左二将,一个报国心切、一个立功情争,行事冲动、不多思索,倒也可以理解;但这李将军向来处事谨慎,怎会也跟着二人发疯?这可当真奇了”



袁石亦觉有异,缓缓收回令箭;沉吟问道:“李将军,你怎会忽动出兵之念?”



不等李峦峰回答,左烈怒道:“我自已想出的主意、自已去干,理所应当;李将军,你又不曾帮着出谋划策,等左某计划妥当了,你忽然横插一脚,要分功劳,这算什么?”



李峦峰亦怒,厉声言道:“左将军,昨夜饮宴时,你讥讽我等只顾自保、不肯尽力对敌;如此污蔑,别人忍得,我姓李的却不能忍如今我要出兵,实非贪图什么功劳,不怕明对你讲,我只是要让你明白,李某破敌之心、勇烈之情,并不较你稍差,容不得你小看于我你容许唐将军共同出兵,却不容李某出兵,这算什么意思?是故意不给李某建功机会,好留得借口,以后继续嘲讽于我么?”言毕,对左烈怒目瞪视,满脸义愤。



众将听他此言,方才“明白”:原来他是因昨晚唐、左二将讽刺众将,心中不平,所以才有此“疯狂”举动;他未必不知此去必败,而坚持要去,是拼着损失些兵马,只为争口气了。



袁石亦已“理解”其用心,疑虑尽消;含笑劝道:“李将军,这出兵破敌么,以后尽有机会,不必争这一次……”李峦峰怒声应道:“不行李某心中存不得委屈,等不得以后这次劫敌大营,我虎啸军出一万兵马同去;非去不可”



袁石见他执拗到底,不可劝说,只得作罢;转问左烈:“左将军以为如何?”左烈迟疑片刻,讪讪应道:“话已说到这份儿上,左某若再阻拒,倒显得左某有心同李将军过不去,故意给李将军难堪了……罢了,李将军愿意共同出兵,也只得由他;但话须说在头里,主意是我想出来的,建了功劳时,头功须是我的,别人可别来争抢”



李峦峰连连冷笑,不屑道:“我话已说的明白:并不贪图什么功劳李某不会与左将军争那头功,你尽管把心放在肚里好了”



袁石见李峦峰出兵之意甚坚,无可扭转,左烈又不再推拒排斥,只得命道:“既然如此,三位将军便请接令,明晚一同出兵便了”说着,取三支令箭,一齐递出。



左、唐、李三将依次上前,各取一支令箭,向袁石施礼之后,昂然出帐。众将亦随之而散。



且说陈敬龙,见三将一番做作,使袁石毫不起疑,顺利取得出兵帅令,不由喜不自胜;出了主帅大帐,不回本营,却先打听欧阳义军所在之处,匆匆赶去。



欧阳义军不属白虎军编制,不能在白虎军营地内驻扎,而是紧挨白虎军大营,依傍落足,另立一座小营寨。



陈敬龙赶到小营外,请守门之人通报,求见欧阳干将。不一刻,两名铸剑山庄弟子匆匆迎出,恭敬施礼,谦然禀道:“我家公子行动不便,恐耽搁过久,让陈将军着急,所以没能亲自来迎;失礼处,还望陈将军海涵”陈敬龙忙道:“不必如此客气”那两名铸剑山庄弟子当先引路,领陈敬龙进入营中。



到了欧阳干将所居帐篷时,干将正由两人搀扶着,立在帐前等候。



二人相见,自有一番寒暄,不必细表。及进了帐篷,分宾主落座,欧阳干将命搀扶者尽皆退出;正色问道:“敬龙兄弟,你来寻我,定有正经事情要说;不知是何要事?”



陈敬龙沉声问道:“干将兄,我要出兵与暗军再战一场,你肯不肯帮我?”欧阳干将毫不迟疑,笑道:“克敌保族,正是我辈应为之事,况且你我兄弟,理当互助;于公于私,都是义不容辞敬龙兄弟需我如何相助,只管明言,愚兄必竭力而为,绝无不允”



陈敬龙见他答应的如此痛快,更觉欢喜;整理思绪,缓缓讲道:“我明晚要引暗军出兵而破之,但深为忌惮的,是暗军中的皇家骑士团,战力非常,着实非普通军兵所能相抗;若把他们引出来参战,可大是不妙;思来想去,唯有请干将兄借我两千义军豪杰,去应付那暗族皇家骑士……”当下将对敌计划,详细讲明。



欧阳干将听他讲完,思索片刻,迟疑道:“敬龙兄弟要凭天气变化而克敌,但这老天的事,全不由人来做主,万一到时气温不变,岂不糟糕?”



陈敬龙沉声道:“断定气温会变的人,我相信得过。干将兄,我只问你,你信不信得过我、肯不肯出兵帮我?”



欧阳干将稍一沉吟,正色应道:“坦白讲,敬龙兄弟这次用计,太没道理,愚兄着实有些没信心;但无论如何,你我兄弟,生死相扶、荣辱与共,你要去犯险,我绝无退避之理,是胜是败,都该与你一起承当你放心,我必定相助,绝不误事”



陈敬龙将信将疑,问道:“你既然没信心,仍肯出兵帮我?你须知道,万一当真落败,你所出义军必定大有折损……”欧阳干将摆手打断,慨然道:“想要破敌建功,又岂能不冒风险?敬龙兄弟胆气过人,敢冒此大险,愚兄却也不是无胆懦夫,难道便不敢陪敬龙兄弟冒一次险么?”



陈敬龙缓缓点头,道:“今晚我会派人,将行事地点通知干将兄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准备,这便告辞”说着,已站起身来。干将亦不挽留,扬声唤来山庄弟子,送陈敬龙出营。



陈敬龙回归本营后,点出一万健全无伤的军兵,将范三爷所赠的三千多张兽皮分发下去,命军士将其尽数切割成小块、穿上细绳,制成可绑于手背、将手指亦皆遮住的保暖护手。



随后,陈敬龙又骑上踢云乌骓,出营向西而去。



如今的暗军大营,距白虎军大营约有六十余里。陈敬龙奔到目力可及的范围内,亲眼看到暗军大营,确定其位置,以便计算路途方位后,才又转向北行。



这期间,有几拔暗军哨探发现了陈敬龙,欲要追击,但凭踢云乌骓脚力,又岂是寻常马匹所能追赶得上?那些暗军哨探拼命打马急赶,却反离陈敬龙越来越远,用不多久,便连其身影也再看不见,只能徒唤奈何罢了这些暗军哨探当然不知,他们拼命追赶、试图截杀的这名轩辕族将领,便是大名鼎鼎的陈敬龙,若当真追上,只有他们为人所杀的结果,却绝杀不得人家,没能追上,实属幸运,却根本不必失望惋惜。



陈敬龙将暗军大营以北、方圆七八十里的地形看了个遍,又转到暗营以南奔走察看;忙碌大半日,仔细衡量审度之后,最终选定位于暗军大营南部偏东、距暗营七十余里的一个光秃秃的小山包作为诱敌之所;又察看周围景物,以做参照,记清小山包位置之后,方才打马回归本营。



回营后,又分派军士,去通知唐、左、李三将及欧阳干将行事地点、时间、细节等事,忙的不行。直到所派军士尽皆回复,说已通知清楚、诸将并无疑问,陈敬龙才彻底放心,饮食休息。



第二日清晨,旭日东升、晴空万里。



昨日气温比前日更暖,积雪皆已化尽,棉衣也再穿不住。眼见今天又是个大好晴天,势必更要热些,有的军兵便要浆洗棉衣,以便收储留待来冬再用。陈敬龙却忽然下令:棉衣不得浆洗,并要捆扎妥当,随身携带。



这一无理命令,着实让军士们诧异不解;但军令如山,不能违背,虽然不解,却也只得依令去做。



陈敬龙下过这命令之后,又派军士去求见唐、左、李三将及欧阳干将,而诸将接见陈敬龙所派之人后,竟也都下了这无礼命令,不许部下浆洗收储棉衣;一时间,这条无理命令传遍白虎军大营,除陈、唐、左、李四人部下以外,其余将士皆以之为笑谈之资。



,军士禀报:所有兽皮均已制成护手,共制成近六万只。陈敬龙去查看过后,十分满意;又吩咐军士,搜集厚板粗木等建造围栏之物,以备使用。



临近中午时,陈敬龙呆坐帐中,正细细思索自已布置有无疏露,忽然一名亲兵急匆匆闯进帐来,大声叫道:“将军,快出去,快……快快出营……”



陈敬龙见他不经请示便直闯入帐,连军中规矩都顾不得了,显然十分情急;不知出了什么大事,不敢怠慢,忙起身问道:“怎么?……难道暗军突然杀来了?”说着,已拔出佩剑,欲要出外迎敌。



那亲兵喘息解释道:“不是暗军……是……禀将军:姽婳郡主到来,正在营外等候,点名要见将军”



四百零五节、借用义军。



四百零六节、大帅难堪



四百零六节、大帅难堪



陈敬龙听说是楚楚到来,惊喜不已,忙收剑入鞘,出外相迎。



到了大营辕门处,只见门内两侧,许多军士捱捱挤挤,向外观望、低声议论;门外,停着一辆华丽厢车,车前站着一个圆团团的胖子,正是侍奉楚楚的太监李公公;车后面,五百骑兵列着整齐队伍,牵马而立;不需问,这些骑兵自是锡城守将所派沿途保护郡主的了。



陈敬龙踏出辕门;李公公见了,忙快步抢上前来,施礼问候道:“陈将军,老奴给您请安了”跟着将声音压的极低,轻声叮嘱道:“郡主很不高兴,陈将军说话千万加些小心,别再惹郡主生气”



陈敬龙诧异道:“不高兴?她为什么不高兴?”口中问着,却急不可耐,也顾不得听李公公回答;足下不停,直到车旁,伸手将厢门拉开。



车内,楚楚身着红裙、佩金戴玉,妆束齐整,在正位端坐;檀云侧身坐在她座前踏脚上。



见厢门拉开,陈敬龙探头观望,檀云忙垂头躬背,道:“见过陈将军”楚楚却不言不语,只是定定望着陈敬龙,俏脸上全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



陈敬龙与楚楚有了夫妻之实,正值情浓之际,忽地分开这许多天,心中早思念得紧;在经历镛城苦战、险死还生之后,此时终于又得见佳人玉容,心中欢喜,霎时如洪水决堤,泛滥奔涌、激流澎湃,不可遏制,其喜悦之盛、情意之浓,比他初从半兽族归来得见楚楚时,犹要多出三分。



喜极之下,顾不得理会檀云,亦不曾在意楚楚神情;急探掌抓住楚楚柔荑,紧紧握住,温声问道:“你怎会到军营来?现在军营离锡城远了,一路行来,很辛苦吧?”



楚楚小手微微一挣,却挣不脱陈敬龙大手,只得任由他握着;冷哼一声,淡淡应道:“相距四五百里,日夜兼程赶来,当然辛苦,但又有什么办法?夫君心硬似铁,可以把楚楚抛在脑后,脱困数日,不但本人不去,竟连个口讯也不派人捎去,全不理会我十余天悬心惦念之苦;楚楚却做不到如此绝情,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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