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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亲爱的,你的裙底走光了!-第18章

小说: 亲爱的,你的裙底走光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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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当她有余裕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她突然害怕了。
  和麋忎伒在一起,她没想过,但是她们现在就是这样的关系,原本以为到毕业之前,她们都只会是蜻蜓点水,当苏沬意识到她对一个女人有欲望的时候,她害怕的推开了怀里的人,力道不轻,却没有吵醒麋忎伒,她真的累坏了,在沉浮的梦里头掉下了摇篮,麋忎伒不安的蜷起自己的身子,完全脱离了苏沬的范围里。
  她应该要忍住的,她应该要忍住的,苏沬不停的责怪自己,这不在她的未来里,她不应该这么做的,麋忎伒绷紧的线条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停不住责怪自己,当她瘫软着身子在床上倒了下来,指缝里的淡红让她意识到她现在在哪里,她居然丢下了麋忎伒自己跑回家了。
  “你那时候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病床上,麋忎伒的眼泪不断的从眼角涌出,她就只是放任它们逃释,放任自己心里的话:“你那天怎么能丢下我?”在饭店,麋忎伒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空无一人的房间唤起了她心里的恐惧,就像是八年前,一个人醒来找不到苏沬,她连纸条都没有留,身下的痛楚和血迹都在提醒自己最珍贵的宝物已经没了,那时候,麋忎伒倒在床上,觉得自己瞬间成了装宝物的盒子,里头早已经被掏空,失去了价值就应该被扔在孤岛上。
  “你怎么能哄完我之后又甩了我?”麋忎伒的泪腺像崩坏了一样,苏沬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之后又去擦她的,却怎么擦也擦不完,她不知道她该拿麋忎伒怎么办,除了对不起她还能说什么,但她不知道麋忎伒要不要听这一句道歉,她干裂的嘴唇被泪水润湿,全身却脱了水,她不能再这样哭下去,苏沬想让麋忎伒冷静下来,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受不了,她轻声喊着她,往前将她抱在怀里,麋忎伒却激动了起来。
  “你放开我。”在苏沬的手臂里,麋忎伒奋力的挣扎起来,带着哭喊,喊的连气都喘不过来,在苏沬不宽大的臂弯里,她又感受到那一天麋忎伒贴在她身上止不住的颤抖,怕失去她的恐惧让她收紧了手臂,唇瓣在她的耳边轻声哄着,麋忎伒又挣扎的更厉害,苏沬的内臂,肋骨,胸腔都被麋忎伒撞得很疼,但是她不敢放手,只能任由麋忎伒伤害她,或是伤害她自己:“你放开我,你怎么能丢下我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和我上床?”
  她不是在发泄,她是真的想要脱离苏沬的怀抱,这个让她贪恋的怀抱,这个让她安心的怀抱,现在让她害怕,像是体毒的盘绕,只要碰触就会溃烂,就会遍体麟伤,麋忎伒觉得全身都在痛,被苏沬抱着的地方更像烧起来一样,她的双手被困在她的怀里,她只能用头去撞苏沬的肩膀,只能用这激进的方法让苏沬注意到她卑微的请求,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苏沬放开她就好,苏沬的温度让她窒息。
  “算我求你,你不要碰我。”脑袋变得沉重,意识也变得模糊,麋忎伒无力的瘫在软弱里,全身的力气只剩下咬得生疼的牙根,泪还在掉,麋忎伒低头倒在苏沬的手臂上:“你就是个浑蛋,你怎么能让自己成为我的噩梦?”
  手臂上的重量很沉,苏沬感觉到麋忎伒的体温像沙漏一样迅速的在流失,她轻轻拍着麋忎伒的脸:“颜颜,颜颜。”手心上是一片湿凉,麋忎伒一动也不动,全身软软的倒在苏沬的手上,苏沬将她放倒在枕头上,怵目的血色占据了眼眶,麋忎伒的睡衣,医院的床单,苏沬的衬衫全部都是血。
  麋忎伒的伤口裂了,比刀伤更痛的痛,她一忍就忍了八年。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


☆、火疤下的薄冰

  苏沬被赶出了病房,她蹲在病房外听着里头医生和护士交错喊着她听不懂的术语,他们在说话,但是为什么麋忎伒不和她们交谈,走廊的清冷让她害怕,仪器的声音让她害怕,病房瞬间变得乱糟糟,一个护士跑出来了以后病床跟着被推出来,病床上的人很狼狈,医生护士全跟在床边,一路都在跑,直到关上了阻挡苏沬的门,直到亮起了红灯。
  手术室外的长椅只有苏沬一个人,她是不是应该通知谁,空白,她应该通知谁,空白,她甚至连麋忎伒的电话都没有,她的思绪断断续续彷佛是深夜断讯的电视机,眼泪滴在衣服上,像是在清洗纤维里的血迹,更像是在阻止那一片腥红干涸,麋忎伒说的没错,她就是个浑蛋。
  那天之后麋忎伒没有来上课,代表学校的美术竞赛也没有去,带队的老师来到班上找人的时候,苏沬才知道麋忎伒请假了,班主任和美术老师在教室外面谈了一会,美术老师带着遗憾的表情离开了,那次竞赛学校派出的代表拿走了前两名,比赛的第二天朝会颁奖麋忎伒还是没有来学校,苏沬看着空缺的位子,升旗台上奖杯在闪耀,苏沬在台下眯着眼看,那应该是麋忎伒的。
  麋忎伒是在某一天的下午突然回到学校,那一天的天气很好,空气中都是暖洋洋的慵懒,躲避球比赛苏沬一点兴致都没有,她不喜欢那种站在圈子里任人宰割的样子,她借口要去厕所,一个人躲回了教室。教室的灯没有开,她也不打算开灯,苏沬向外伸了脖子确认没有课堂巡逻的老师之后便关上了门,转过身,麋忎伒就坐在位子上歪着头看她。
  不用担心,轮到高老师巡逻的时候他都在偷懒。麋忎伒说完又低下了头,她缺席了好几天,累积的考卷和作业塞满了她的抽屉,在苏沬出现之前她才写完一张历史。
  苏沬无条件相信了麋忎伒的小道消息,她将麋忎伒那个位子上头的灯打开,习惯的往她旁边的位子走,路线却很陌生。她们从高一一直都是比邻而坐,老师分配也是这样,自己选择也是这样,但是麋忎伒缺席的三天换了座位,她们被拆开了,相依的位子变成同一列的最两端,麋忎伒靠在教室的柱子上从容的填格子,苏沬犹豫了一会,尴尬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她们没有交谈,似乎预言了接下来几天的沉默,麋忎伒一直都忙着写考卷交考卷,写作业交作业,下课的时候都在位子上,只有上洗手间的时候才会离开,累积的进度虽然惊人,但是麋忎伒的成绩一向很好,以她的程度两天就能解决,她却写得很慢。听说麋忎伒请假是因为过敏引起的重感冒,她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只知道那几日麋忎伒都不在班上午餐。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去洗手间,一个人走回家,这样平行的过日子苏沬很快就适应了。习惯了这样的型态,麋忎伒的考卷也有写完的一天,苏沬突然就慌了,为了避开和麋忎伒独处,休息的时候苏沬总是一个人躲到电脑教室里,她要避开她,手上的单字本却一个字母都看不下去,这只是为了避开她,搜索学校作业数据的键盘却开始偏斜,经过了空白才知道麋忎伒已经占据了她意志里的每一个缝隙,当她越告诉自己不可以,就越想麋忎伒的身体,苏沬觉得自己很贪婪,尝过味道,饕念就变得不可抑制,晚上躺在床上想到麋忎伒的样子,自己也跟着挣扎起来,逆熄的欲望像杂草的余烬一样无声的生长,风一吹,就能席卷草原。
  位子分开以后要往笔袋里丢纸条变得没那么容易,之前她会趁麋忎伒不注意的时候丢进去然后将桌上的笔全收进笔袋里,课堂上麋忎伒在里头找文具的时候就会发现,等着麋忎伒惊喜的表情是苏沬喜欢做的事,现在她却有点害怕,因为她不知道麋忎伒还期不期待。最后一堂课之前,苏沬趁麋忎伒去洗手间的时候将纸条放进了她的笔袋里,然后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等着。
  麋忎伒翘了那一节课,一直到放学以后教室的人都走光了还没有回来。苏沬坐在固定的距离上等着,麋忎伒还是没有回来,天色慢慢的不那么干净,苏沬坐在麋忎伒前一个位子等着,麋忎伒的桌上是历史课本,但是最后一节根本就不是历史课,今天也没有历史课。苏沬将笔袋里麋忎伒还没看到的纸条抽出来,回到位子上收拾自己的东西。
  和她想的一样,麋忎伒在音乐教室里,但是她不像平常坐在位子上等苏沬,她拿着粉笔站在讲台上,黑板上有一个女生的轮廓,和麋忎伒书桌上的那些画纸很像,麋忎伒站在那里,手举了又放下,又举起,粉笔快要碰到黑板时又退缩,麋忎伒想要画出苏沬的样子,却不知道该怎么下笔,已经半成形的轮廓她不满意,又舍不得擦,手上的长粉笔断成两截麋忎伒不想再画下去了,粉笔丢进粉沟交换板擦,她最后看了一眼,画像在眼里只剩残影,后头一股力量抱住了她。
  此时此刻的麋忎伒就像是苏沬的专属磁铁,当苏沬想要离得越远,却忍不住靠近。她没有办法形容她在教室外是以怎么样的心情看着她,心里有一个声音驱使她的脚步往麋忎伒走去,距离近的足以闻到麋忎伒特有的香气时,苏沬张手抱住了她。
  苏沬将她抱得很紧,麋忎伒却越来越僵硬,她屈起手臂缩在自己的身前,被苏沬贴着的背后也一直往前躲,苏沬的热情让她难受,她能感觉到苏沬的鼻尖在自己的肩胛上摩擦,沿着骨头的形状滑到了肩关节,往前溜到了锁骨上,麋忎伒只要侧头就能吻在苏沬的脸颊上,但是她不想这么做,以往渴望的亲昵她现在只想逃离。
  “湄儿,不可以。”麋忎伒倾出力气将自己转向苏沬,两只手结实的挡在中间,挡在要将苏沬隔开的界在线。
  苏沬的气息还埋在麋忎伒的颈肩上,她感觉自己疯了,感觉体内的躁火疯了,她想麋忎伒想的疯了,麋忎伒提出拒绝她就应该要松开她,或是停下欲望抱抱她即止,苏沬应该这么做,她的叹息打在麋忎伒的锁骨上,麋忎伒听见了,感觉到了,明亮的教室里她看到空气在流动,腰上的力量圈得更紧:“我很想你。”一句话,就足以让麋忎伒缴械。
  是苏沬太了解麋忎伒,还是麋忎伒在这段关系里选择零落。
  那天结束的时候麋忎伒从桌椅间捡起自己的衣服,衬衫和裙子都是随便套上,连扣子都没扣就来帮苏沬整理原本就很整齐的制服,苏沬想摸摸她都被躲开了,她没有让苏沬等她,她说了很多话让苏沬先走,就像平常一样一前一后的离开,一直到看不见苏沬的背影才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衣服,弄乱的桌椅排回原位,黑板上的痕迹擦干净,关灯锁门,走出音乐教室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麋忎伒抬头隐隐能从乌云里看到月光,对面楼下的教室晚自习已经开始了,麋忎伒在那片光线暧昧不明的地方站了很久才回教室收书包,是不是从那一刻开始她们之间就变质了。
  麋忎伒那一刻的抗拒苏沬现在感觉到了,晚了,伤害也造成了。她的颜颜真得很傻,傻的让苏沬想将自己千刀万剐,她这么不值得一个人,颜熙为什么要爱她。
  “苏姐。”文文接到医院的电话赶来,走廊尽头,手术室外,长椅上,那里只有苏沬一个人。
  “她还在里面。”苏沬想做一个能让文文和自己都安心的表情,脸上的泪痕像是两道鞭痕。
  “嗯,她会没事,能陪我下去抽根烟吗?”是问句,苏沬没有拒绝的理由,转头看着还亮着的红灯,深吸一口气,跟着文文往楼下走去。
  她在等她点烟,她在等她抽完一根烟,然后她就可以回到楼上陪在麋忎伒身边,但是文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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