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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郡主的邪恶夫君-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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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径溪竟然……倒真是块千年不变的陨石,改造是改造不了的,三年后两人关系与三年前一样,也在情理之中,我镇定的想。旋即又一笑,爱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放着天下男儿不看不顾,金善就是喜欢沈径溪这点也说不定。

金善绞着绢子,“三年了,他还张口就是要会京城,闭口就是他书院里的学生,没一天不说回家的话……我……我这次是实在忍受不了了……”金善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母妃……母妃……”听到金善的哭声,正和佑儿云肄玩耍的质成却是跑过来,质成柔嫩的小手去拉金善手臂,“母妃……”

恰北皇漓过来这里陪我们喝茶闲坐,质成望住北皇漓,叫道:“父王,母妃在哭呢……”

这声父王出口,北皇漓尴尬地看我,佑儿和云肄望一眼质成,又望一眼北皇漓,然后见惯不惊的两孩子又若无其事地玩自个的了。然虽是见惯不惊,每每这种局面,都尴尬一堆人。只除了年幼到什么都不晓得的质成。

金善置身尴尬中自然止了哭泣。北皇漓含笑抱起质成,看向金善,哄质成道:“瞧,母妃没哭了……”

质成,这个才逾两岁,比云肄还小上一岁的男孩,我出屋,把空间留给北皇漓和质成‘一家三口’,正见庭院里的沙地里,云肄和佑儿蹲在那里,一人手里拿着个小石头,佑儿先在沙地上画了个小圆圈,说道:“这个是表弟。”

佑儿在小圆圈左右分别画了个大圆圈,“这个是姑父,这个是姑姑。”

云肄接着画一个,“这个是表哥。”

云肄看着佑儿先画下的大圆圈模样,依样画葫芦,“这个是三舅舅,这个是三舅妈。”

佑儿又画一个小圆圈,道:“这个是质成。”

佑儿在小圆圈左右分别又画了个大圆圈,“这个是姑父,这个是金善姑姑。”

云肄将佑儿刚画的代表北皇漓和金善的大圆圈抹去了,“质成他是捡来的!不是父王个善姨生的!”

云肄道:“父王说,捡质成回来养着,是要质成保护我。因为不能带我去京城,不能让很多人见到我,所以要带质成去京城,让很多人见到质成。可是质成是假世子,不是真的。”

“表弟,”佑儿重又在代表质成那个小圆圈左右画了两个大圆圈,一个是北皇漓,一个是金善,说道:“姑姑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云肄手扶着下颔的痒,满脸疑惑,“老吾老……幼吾幼……是什么意思?”

佑儿道:“在赡养孝敬自己的长辈时,不应忘记其他与自己没有亲缘关系的老人。在抚养自己的小辈时,不应忘记其他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也就是说,要像对待自己的老人一样对待别的老人,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别的孩子。”

我暗暗点头,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佑儿相处是没错的。只希望云肄身心都能得到净化。保留精华,去掉那个人的糟粕,也不枉我当初最终留了他。

佑儿和云肄叙话间起身,又要往别处玩去了,见他们离开了,我也正要走,却见佑儿一个人又回了来。佑儿蹲下,手撑着脸庞,望着代表云肄的那个小圆圈若有所思。云肄在元吃喊道:“表哥,快点啊!”

“哦。”佑儿口上应着,捡起脚边小石头,在‘云肄’左边,代表北皇漓那个大圆圈旁边又添了个大圆圈,然后才跑走。

我在那之后走了过去,望着‘云肄’右边一个大圆圈,左边两个大圆圈,目瞪口呆。

翌日我去佑儿书房检验佑儿的功课,走到书房门口,正见佑儿边翻看书本,边问他身边有模有样地读寓言的云肄,“表弟,你有两个爹爹,为什么我只有一个姑父?”

佑儿问道:“若是姑姑和姑父再生一个弟弟,他也有两个爹爹吗?”

“什么两个爹爹!”云肄不悦地打断。

云肄不喜欢佑儿这样说,可佑儿望着云肄,却是满脸的纯稚无辜。

云肄不清楚内里,见佑儿这样问,所以不高兴;而我却是有几分明白的。

未‘嫁’北皇漓前,我就已怀着云肄。那个人更是对佑儿说过——‘我是你姑姑肚子里孩子的爹爹’。又想着昨日佑儿添的那个大圆圈,我望着佑儿,微微怔然他那时才两岁就已经开始记事了。

“哗啦”一声,却是从云肄手下发出,想来品味着佑儿的话还有些恼火,真好借着翻书狠狠蹂躏了一下书页。

佑儿望着云肄,转头见我到来,欢欣道:“姑姑。”

云肄却是头也没抬,发出的声音也是再次蹂躏书页的哗啦声。

我不禁看他,质问道:“我到来,你气恼什么?”

“我不是气恼母妃到来。”云肄双手将书往地板上重重一放,“我是气这些字我一个也不认识!”

哦?他刚才读书那副有模有样的样子,我还以为他都认得呢。

倒是消仇快,还以为他是跟佑儿的话置气,没想早抛一边去了。

我在佑儿身边坐下,看云肄道:“去外面玩。你表哥要温习功课了,别打扰他。”

“母妃,”云肄望住我,许是昨日佑儿出口‘老吾老……幼吾幼’的学问,给了文盲的他刺激,他请求道:“我也想上学!”

我就那么一动不动望了他片刻,微笑拿起是个人都会背的《三字经》,递给他道:“一边玩去吧。”

第六章 疑是故人来(3)

“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姑姑,为什么是‘子曰’,而不是‘孔子曰’呢?”

“因为孔子的先祖其实不姓‘孔’,而姓‘子’。这要从孔子宋国‘树下习礼’说起。孔子周游列国,途径宋国时,带着弟子们在都城外的一棵大树下……”转头庭院的大树下,正见云肄埋头坐在树根上,《三字经》躺在地上,他按住书在那里起劲地翻着。他翻的很快,哗哗有声。而昨儿交到他手上崭新的一本《三字经》,不过短短一天过去,便书皮残破,页面黄旧,跟尘封了几十年似的。我也只道他在这上面很是刻苦,遂未起意,一心辅导起佑儿功课来。

翌日下午我在账房翻阅待理的要件,秋领了佑儿的先生来,这位先生是佑儿当初上学时,北皇漓修书请来的。乃一位隐居山野的鸿儒,是个有大学问的花甲子。尊师重道,何况又是培养我云家后人,待这位先生,从来都是我持后辈之礼去拜见他,今日先生过来我这里,秋又是直接引他到来我做事的账房,直觉先生有什么要事要与我说。

果然寒暄之后,先生开门见山道:“世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教一个孩子是教,教两个孩子也是较,”先生问道:“可使他上学了?或者还是老朽做他的老师?”

先生道:“世子天资聪颖,老朽是很喜欢他的。”

云肄……我脑海里慢慢转过这个名字,齿间推辞道:“先生有心了。不过他年纪还小……”

现在打断道:“世子正是启蒙的年纪。”

“……再等等吧。”

此事便这样了之了。但仁谁都觉的出我这是在推脱。春夏和冬一致看着我,秋送走先生后也立即折回了账房。秋脱口就抗议道:“郡主,你……”

一直就怜惜云肄的春也禁不住道:“郡主这样对世子很不公平!”

冬接口道:“是不对的!”

夏亦是道:“世子确实是该上学了。”

“我就是不想让他上学!”我起身,背向她四人而立,在她们因我的话有更多的不平要爆发出来时面向她们,语气不减道:“便是以后上学受教育,我也只会使用碌无为的先生教习他。我就是想让他长成一个平凡人!”

秋口气很冲道:“郡主,你这是在报复!”

秋道:“你在报复臣相大人!”

“报复?”我望住秋,怒极反笑,“我若有心报复,他就不会活着生下来!”

我说道:“既然我生下来他,他就是我的儿子,和那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没办法喜欢他,可我也一点都不恨他。我为什么要报复那个人?我和他的牵扯还不够痛心疾首么,好不容易和  他斩断瓜葛一刀两断了,还要去招惹他,报复他?——即便报复,有怎会拿我的儿子去报复?”

我轻吟道:“我的儿子……”

我斩钉截铁道:“我不求他博学多识,更不想他像那个人一样考取科举,赢得功名利禄闻达诸侯,再去做什么臣相大人!我的愿望,我对他的期望,就是想他长成一个平凡甚至是平庸的人,能够识文断字!不识文墨也没关系,只要有一颗返璞归真的赤子之心!”

我的气息稍缓,透过轩窗着远处翻着《三字经》的云肄,“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学会做人,这便是我作为一个母亲对他的翼望;而此时他年纪小我尚管的住他,二十年,三十年后,我还奈何的了他么?若真空负一声才学,心气一高,届时他岂有不涉政的道理?我不愿他损及……梁帝,梁帝又岂容得下他?伴君如伴虎,那个人喜欢过刀口舔血的日子不在意自己生死也就罢了,我岂能不在意自己儿子的生死?惟愿他一生平安。哪怕做个犁耕农夫,山野渔樵,只要一世平安。”

我没有办法喜欢他,可母亲对自己儿子的爱,那样的骨肉之情却是天生的,本能的。不喜欢他,却为他做着最深远,最广阔的打算。身前身后名,和生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为人父母最晓得。恁多的信父善母潜心礼佛祈祷的,也不外子女平安,子女活着……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北皇漓哼笑,捻茶在我面前坐下,“我算是看出来啦,果然是自己亲生的,对佑儿你可没这番考虑。”

是啊,云肄可以平庸快乐地活着,可是佑儿不行!明明无关亲生旁生,可两件事情叠合起来,两个孩子养成计划的南辕北辙比较起来,无端就显得我对自己所生孩子偏爱纵容,存了私心了。我不无赶上内疚道:“振兴家门,这是云家后人该担负起的责任。”

我默然道:“佑儿也晓得。”

北皇漓啧舌道:“怎么佑儿一受点委屈,你立刻就联想到这上面了,肄儿天太难被你委屈着,你从来没有费神想过?”

“对于那个人的儿子而言,我生下了他,再保全他活到终老,已经尽了我为人母亲的义务,还要我怎样去精心服侍他不成?”我望住北皇漓。

北皇漓无声叹一口气。

适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郡主,平阳郡主来信了。”

北皇漓晓得是因为这些日子我们同宿一寝,所以连春她们四人晚间进我房间都格外谨慎避讳,无奈道:“秋丫头,进来罢。”

秋无声无息地进来卧房,将平阳的信笺递给我。

我拆信间,北皇漓轻咦一声,“平阳不是每月末才来信吗?怎么这个月初就写信过来了?”

顿了顿,我默然回道:“是我有些事想确证的。”

北皇漓吁一口气。

信看罢,心里沉了沉,问秋道:“夏睡了吗?”

秋道:“睡了。”

北皇漓拿眼神问我,秋亦是问道:“怎么了?”

“成朔受了点伤,想办法让夏知道。”平阳的来信,夏是从来不看的,我看秋道:“伤的重伤的轻,怎么说,就都在于你了。”

秋会意,转身出去。我攥住信,抽气般开口道:“另外,告诉春,与范家商铺有关的一切贸易即刻停止。”我平复了很久的心绪,才缓缓道:“与他们卯上,是我逞一时之气,意气用事了。”

秋回头判研地看我,倒也不多疑问什么,走了出去。

北皇漓却不放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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