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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郡主的邪恶夫君-第68章

小说: 郡主的邪恶夫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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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花嬷嬷春她们不能说,我却是能说的,我低吟道:“佑儿省事的太早,真的不像是个两岁的孩子,我总是恍惚以为他是个大人了。那样懂事,合该人欣喜高兴的,可我越是看他懂事,越是悲从心来。。。。。。。”

春慨叹道:“这样的家门变故,郡主尚且承受不住,何况当时才十个月的少主呢。”

春望着我腹部,劝慰道:“郡主别烦心了,肚子里的孩子要紧呢。”

忽略着春后面一句话,我在三哥苑子外的石桌旁落座,低眼望着桌面,才见是一方棋桌。桌面上是下到半局的棋。这是汝阳王府事发前,大哥与三哥下到半局的棋。Qī。shū。ωǎng。南宫绝接手汝阳王府以来,倒是汝阳王府内的物什一切保留原样,连这局棋都还是原先的样子。手指去摸棋桌,指腹上竞也不沾一丝灰尘

其实汝阳王府事发后,这是托付在外的佑儿第一次在家园里走动,也是我第一次在家园里走动。往日为不引南宫绝疑心,为隐藏报复恨意,我从不曾来父兄住处缅怀,一直只在兰析院和明月小筑辗转。我再也坐不住,起身道:“佑儿尚且知道思念双亲,我还没有一个两岁的孩子懂得孝道。我去父王母妃住处瞧瞧,你们留在这里等佑儿。”

春跟来我身边,“郡主,有秋冬留着就好了,你怀着身孕呢,我跟着。”

也没推拒,任由春陪着。在父王书房待了会,看了看父王生前翻看的书,第四十九页,这么久过去,那本书还放在桌案上,翻开的,还是第四十九页。

书是《子夜四时歌》。第四十九页乃是《子夜四时歌》的《子夜冬歌》,《子夜四时歌》按四时所制,春夏秋冬轮回不止。一段情意,有春之温暖、夏之热烈,也必然会走到秋之悲寥、冬之肃杀。何处结同心,西陵柏树下,父王与母妃初识,仿似在青山柏树下。感时为欢叹,白发绿鬓生。感慨以往,白发绿鬓,父王是知了生命即将终结,走到尽头,所以回顾此生与母妃的感情么?子夜冬歌,子夜冬歌!

才打算再去父王母妃住处和大哥处瞧瞧,秋喘着气跑来,扶着父王书房门扉,“郡主,少主,少主他。。。。。。。”

秋急促的一句话,恍若惊涛骇浪卷过,将我击的站立不稳,满盈的水气涨在了胸口,将我撑的呼吸都被掐住了般闷疼,春急忙扶住,我颤着声音问道:“佑儿怎么了?”

秋道:“少主,少主不见了!”秋抹泪道:“午时太阳好,照在人身上犯因,我和冬就。。。。。。就打了一会儿盹,然后,然后因为不放心少主一个人在里面,冬就进去三少爷苑子里找,找遍了,都不见少主人影子。”

不等秋说完,我已跑远。

“郡主。。。。。。”

“郡主。。。。。。”

春在我后面赶着,急急叫道:“你怀着身孕,慢些呀!”

我冷恨一哂,我肚子里的孩子,岂能与我云家后人相提并论!

三哥的苑子里果然没有佑儿的人影,秋冬先前打着盹,也不晓得佑儿究竟有没有出来,我站立三哥苑门外,望着与三哥住处毗邻的院子一一兰析院。

当春和秋冬亦顺着我的目光望着兰析院的时候,我已经走了进去。

笔在兰析院大门里侧的藤椅上悠哉乐哉地仰躺着,懒洋洋的阳光洒照在他的身上更增添了他的舒适自在,他口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还哼着小曲几,我看着他,淡淡问道:“佑儿有没有来过?”

“郡主呀!”这才瞧见了我,笔从藤椅上蹦跳起来,对着我眯眼笑着。见我态度冷漠,笔终是收了笑,说道:“小王爷进来了呀。不过他是王爷,我是奴才,我总不能拦着啊。”笔似笑非笑道:“这整个汝阳王府都是他的嘛。皇上是这样下的旨,谁敢抗旨不遵呢。”

不再听笔絮叨,我往兰析院深处而去,春和秋冬亦是跟随而来。

在南宫绝住所的楼下果然看见了佑儿,实在不想与南宫绝照面,怕呼唤佑儿使南宫绝知道我的到来,所以只好往佑儿那里去,打算近了他身旁,再将他带走。在佑儿身后,远远瞧见但凡佑儿经过之处,侍女家仆都停下脚步瞧他。

一一趺苏昭告天下的榜文贴的满街都是,谁不知道这就是汝阳王府后裔呢。

汝阳王府还是以前的汝阳王府,我和佑儿的汝阳王府。这是我的家园,然并没有重振家园的意思。甚至于大门的匾额上还是那三个字:臣相府。趺苏赐下的随从多,但我终究没有自己的人手。不是没有自己的人手,是再过些时日便远走高飞,包括寄寓在北皇漓处汝阳王府的所有兵马。这个时候我何必兴师动众呢?此关节无声无息的好。

趺苏示意南宫绝尽快搬出去,另觅新邸。南宫绝自然视若惘闻。连府门,臣相府,三字的匾额我都懒怠动它,自更懒怠与南宫绝说一句请他离开的话。帝王旨意犹能视若无睹,况乎我呢?最后一段相处的时光,相安无事的好。

基于此刻脚下踏着的土地,佑儿是确确切切的主人,不过即便有那样的旨意,在满是南宫绝心腹的臣相府里,南宫绝也是名不至却实归的主子。瞧着佑儿的侍女家仆们并不觉得南宫绝反客为主,自然也不会那样看待自己,加之佑儿年幼,更没有对佑儿见礼的意思。

倒是佑儿察觉下人们驻步瞧他,淡淡往下人身上看去,与他们看他的目光相对。虽出生十月即家门生变,但平阳照拂他视他如亲子,不论是十月前生长于汝阳王府,还是十月后长于抚台,都是以主子身份成长的,身份气质熏陶,加之他内向性格一一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是性格内向,不了解他的人,或者下人,却会将他的内向误以为高傲一一被气质所慑,诧异打量他的下人们倒是局促不安地闷头走远,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这时吴拆端着碟糯米糕从佑儿身边经过,佑儿望着糕点,说道:“我要吃。”

吴拆这才瞧见路径旁的孩子,愣住,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是谁。与佑儿目光对视,僵尸脸的吴拆有些不听自己使唤地端着糕点走向了佑儿。

吴拆弯身,佑儿拿起一块糕点往口里咬,我正要出声阻止,一声轻笑在花荫旁响起。

是坐在花荫旁边石桌那里的南宫绝。

石桌上是砌好的茶,南宫绝手里悠闲地摇一把折扇,肆意地望着佑儿。

他所处的方位在佑儿另一旁,一直只关注着佑儿,竟是没瞧见他。

佑儿显然也没瞧见他。闻得他的笑声,转过了身去。这是他所回归的,我所介绍的家里,除了我这个姑姑与他之外的,他不晓得的另一个主子一一与他解说这是他的家时,我与他背向兰析院而站,我不将兰析院归纳为家之内的意思,他未必明白。佑儿看着他的家中他不知道存在的另一个主子,问逐 “你是谁?”

打量佑儿许久的南宫绝收了轻笑,慢慢咬字道:“我是你姑姑肚子里孩子的爹爹!”

“姑姑肚子里孩子的爹爹。。。。。。”佑儿无意识地重复着。我看着南宫绝,他将他身份定位的真确切!已过来这里的我,再忍不住,出声道:“佑儿!”

“姑姑!”

佑儿唤着我,拿着没吃完的糯米糕,蹒跚着往我怀里跑来。

我将他接进怀里,微带责备道:“怎么能随便乱吃别人的东西。”

佑儿接受着我的责备,好半响才道:“姑姑,我饿了。”

是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我微笑道:“是姑姑疏忽了,这次错怪佑儿了。”我起身,望着南宫绝,“春,你们带佑儿回去用膳。”“是。”知道我与南宫绝有话要说,春和秋冬抱了佑儿离去。

南宫打着肩,含笑望着我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看着他道:“以后请不要让佑儿吃你这里的任何东西。”

摆明了就是不放心他,他也不生气,反是笑道:“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吃糕点吗?”

从荣亲王府接回佑儿并没耽搁多长时间,照顾佑儿长大的花嬷嬷和春夏秋冬对佑儿的衣食住行都一清二楚,不用我再向平阳细细询问。佑儿回归我身边已有好几日,照顾他的一应事宜,我早已向花嬷嬷和春夏秋冬求教过。他饮食喜好自然也尽数知悉。佑儿喜食糯米糕。与南宫绝相处十余年,何况曾有那等亲近关系,自不会不知道他不喜欢吃糕点。先前吴拆所呈糕点,显然是他早见佑儿闯入兰析院,吩咐准备的。南宫绝道:“我在款待闯进来的小客人。”

“不必了,“我直言不讳道:“佑儿吃你这里的东西,我是不放心的。”

“那么,”他望着我腹部:“我儿子吃我这里的东西,你该放心吧?”

我一时并不能反应过来他的话,而他已拍掌,“呈膳。”他看着犹自呆兀的我,“该用午膳了,你不在这里用过后再回去吗?”

“不必了。”本能地如此应答时,也反应过来了他先前的话。

他看着我道:“你怕毒死你侄子,我也怕饿坏我儿子。”

我莞尔一笑:“能不能顺利出世还是未知数呢,饿了它又有什么要紧?”

涉及他期望中的儿子,他终是不能保持平静,起身道:“不肖你开口,我即派人接回了你三哥那孩子,臣相府一切也顺你心意,你。。。。。。你还要怎样?”

我还要怎样?怎么听,都是我在无理取闹呢。我微笑道:“你所做此事,别人也已为我办到。”南宫绝愕住。

趺苏,他是皇帝,不能与世人说他乃覆亡汝阳王府背后主谋,所以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保定帝冤枉汝阳王府上。我抿一丝苦笑,望着南宫绝道:“你知道,趺苏事后召我,怎么与我说么?“

我微笑道:“他和你一样,也问我,我还要怎样呢?”

我笑道:“汝阳王府本就是被冤枉,清白于世是应该的。云家祖上是梁国开国功臣,世袭王位。即便不是佑儿继承王位,他日也是大哥或者三哥的其他子嗣继承。佑儿回归汝阳王府,他是汝阳王府后人,更是应该的。这一切,都是原本应该的。始作俑者的趺苏,让一切还原,可他还问我,我还要怎样呢?他怎么能这样问我呢?若不是他,我云家二百多亲人还好好活在这个世上,而今他不过令一切还原,却还问我,我还要怎样呢?他为我做了什么呢?”

我望着南宫绝,“你是覆亡汝阳王府的帮凶,难辞其咎,做以补偿本该如此;汝阳王府更对你有养育之恩,只要稍有良知的人,都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让佑儿回归家族,你难道不应该吗?而我自在地活在臣相府?请问臣相大人,我为王府郡主,这一生本就该自在安乐。若不是你,我会活的那么屈辱吗?自在地活在我的家中,本就该如此。你扪心自问,这是你为我做的吗?”

“趺苏不仅没为我做什么,还让我两百多亲人与我阴阳两隔。“我往花荫踱步,冉冉说道:“你不仅没为我做什么,还给了我作为一个女子,毕生最大的屈辱。“

我慢慢转过身来,面朝于他:“你们,凭藉什么,可以如此质问我呢?”

上部 第78章 懈怠君情

一切如昔,我本该如此生活。他们将我的人生轨道弯折,末了又拉直,然后理所当然地等待我感恩戴德。他们只看的见他们拉直我的人生轨道,将我从痛苦中挽救出来的‘丰功伟绩’,看不见我的人生轨道原为他们弯折,他们亲手将我推下的地狱;只看的到我的人生轨道直了,舜华颜色名利声誉依旧,看不见弯折又拉直的过程中,鳞伤遍体鲜血淋漓的疼痛。

那些疼痛日日夜夜噬没着我,哪怕今昔伤疤结痴。我兀自坐于床边舔纸血腥味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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