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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郡主的邪恶夫君-第62章

小说: 郡主的邪恶夫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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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钵可汗招他为驸马的意思他知道了,我想起金善数落他钵可汗那句‘遇到个青年才俊就忍不住向人家提亲’的话,眼中不觉带了笑意,本是神色不变的北皇漓下意识地看我,捕捉到我眼中笑意倒是坐立不安了,望着平阳懊恼道:“子虚乌有的事,你胡乱说什么!”

“子虚乌有么?”平阳觑着北皇漓:“二皇兄,你脸怎么红啦?”

北皇漓又待撇清,太皇太后道:“这是好事呀!”太皇太后看了看趺苏,虽是不喜趺苏,然北皇漓至今尚未娶妻着实令她担忧,况听闻北皇漓与我之事,更见撮合起来,“金善我也见过了,很好的一姑娘。”喜极之下,又不称‘哀家’了。

趺苏冷不丁地道:“前些日子金善不是还经常往沈径溪的书院跑吗?”

沈径溪……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由心中一痛,犹记得三哥在世时,京城四公子乃三哥至交好友。四公子之首,素有‘未央客’之称的沈径溪更是三哥的八拜之交。好武不好文的三哥,偏偏极是敬重沈径溪之流的儒雅文人,慕其丰姿傲骨。三哥离世后,这一年来,我也见过沈径溪两三次,端的是文人的丰采,清贫清高一如往日,好像联合四公子开了家书院,在书院任教讲学。

我望向北皇漓,北皇漓亦是望着我,满眼盛着痛惜。明明已知言‘子虚乌有’掩饰不了事实,却还极力掩饰。却原来,只是为了接下来的话题不提到沈径溪,免得我忆起三哥又要伤怀。无时无刻,他不在为我考虑。

太皇太后惑然问道:“沈径溪是朝中几品?”

“他没有品。”趺苏道:“就是一个教书先生。”

“哎唷!”太皇太后眉毛皱成一团。

平阳打趣道:“二皇兄这下可有情敌了。沈径溪我也是熟悉的,今年才二十五岁,人长的儒雅俊逸不说,人品也极是端正。”平阳掩口笑道:“就是迂腐了点。”

沈径溪身为一个名副其实称职的文人,不仅有着文人的通病,更夸张的将那通病扩大化了。正如当年三哥三嫂结识,三哥因救三嫂碰到了三嫂衣袖,沈径溪便苦口婆心规劝三嫂嫁于三哥。规劝还好,规劝的言辞却令天下女子恨不得群起而诛之……寒门女子做不得三哥正妻,快快回家收掇妆奁去汝阳王府为妾;三嫂勃然大怒,沈径溪愕然大惊,不敢置信女人竟敢与男人这般趾高气扬高声说话,声称世风日下……那般性子的人,自然也没少与平阳起争执。有一次跑马跑的热了,平阳脱了靴子,撩起裙子,露出一双纤足,一双精致小腿,站溪水边浣足,沈径溪见了,怒发冲冠,暴目喝叱,出口就是孔夫子,直听的向来沉稳大度的平阳暴跳如雷,回荣亲王府就上火溃疡了,几日后再见沈径溪,他见了平阳玉足,更是长了针眼。平阳每每被他叱喝,摸准了他的脾气,倒也不气,每每刻意显露轻佻,常常引逗的沈径溪面红脖子粗,平阳以此为乐,私下说及沈径溪时,更是少不得掩口笑谑。如果不是充分见证了沈径溪对每个‘言行不检点’的女子都是这般风声鹤唳的态度,准以为他与平阳是冤家一对,格外青睐平阳。

因我宗亲府授课,又德行端正声名远扬,沈径溪倒是对我没有微辞。每每随在三哥身畔踏青游春,因我过分美丽,他遵循孔孟之道,是从不会瞧我一眼的。汝阳王府事发,我声名狼藉后,许是因为与三哥的结义情分,沈径溪倒是从没谴责过我。然这一年里遇上的那么两三次,他见了我,无不是如遇鬼神,掉头就走,唯恐避之不及。

南宫绝十来年长在汝阳王府,沈径溪的迂腐他自是有幸目睹过,吃笑道:“哪里是迂腐了一点。”

太皇太后以己度人道:“金善贵为突厥公主,委身一个没官品的男子,他钵可汗能同意吗?”

“王叔就是不同意。”趺苏淡淡抬目,望了北皇漓。

殿内众人皆都沉吟。在这片刻的寂静里,从北皇漓身上收回目光,我奢侈地偷闲去望趺苏。天知道我刚才怎样强迫自己才说出的那番绝情绝义的话,痛了他,何尝又不是痛的自己。不过钝痛呃麻木了。而今连望望他都成奢侈,都要趁他人不注意时偷偷摸摸的。却不想才去望趺苏,趺苏的目光亦是往我望来,不偏不倚地碰触了上。

深沉地望过我,趺苏起了身,看了眼太皇太后,作辞道:“朕先告退了。”

趺苏离去暖春殿,从我身边经过,衣袍甚至拂过我身体。虽与他的相处仅只长风山庄那段日子,但默契早生,岂不知他是先行离去,在外侯我。还在思量去与不去,南宫绝已起身道:“臣今日在慈宁宫讨饶的也久了,和皇上一起走。”南宫绝看了看我,我只得和他一道与太皇太后作揖告退。眼中余光映着趺苏明显一滞的身影。南宫绝从容淡笑。平言倒是不在意趺苏和南宫绝,一径望着我,对我缓而慎重的点了点头,与她交情深厚,交流已然不需语言,知她会再代我照护佑儿,无后顾之忧,我松心不少。这番恩情这一辈子也还不完,亦不流露什么感激了,一切感在心底,她明白。

出来慈宁宫,趺苏一路的铁沉稍淡,脸色有着雨过天晴的明朗;南宫绝亦然,气度是向来的儒雅淡泊。

“臣相每每都能带给朕意外。”趺苏道。

“皇上也总是让臣措手不及。”南宫绝道。

今日一连串事件下来,此时方独自说上话。他二人侧头相顾,目光交汇,我离得他们三步之远,犹觉得呼吸滞重。正吐纳困难时,有内侍匆匆行来,俯地长跪:“皇上,太后娘娘薨天了!”

趺苏一个踉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颤抖着唇道:“……什么?”

回答趺苏的是皇太后宫中丧钟传来,趺苏望着那方向,喃喃道:“母后……”

南宫绝道:“皇上请节哀。”

趺苏平复半晌,望着南宫绝,“此刻宫中你的人马聚集了不少吧?”

南宫绝缄默。

趺苏道:“如嵩老儒之流,等着力谏朕不可迎娶明月的臣子不少;臣相声势之下,谤议此事的也不少吧?”

南宫绝依旧不语。

趺苏望着皇太后寝宫,“天时,地利,人和……”趺苏道:“今日你都占齐了。朕不可遏你今日,来日,臣相好自珍重!”话毕,拂袖疾步去往皇太后宫中奔来,疾行之中顿步,引得身后宫人仓皇停顿,趺苏侧头,目光柔柔望着我:“今日你不愿嫁我的话,我不当真。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嗯,过几日……我再问你。”因为皇太后薨天,趺苏悲怆之下,说这话时,声音已带了掩不住的沙哑。

我望着趺苏大步离去的背影,他父皇保安帝驾崩后,他母后就被保定帝纳为嫔妃,虽因一夜之间满头华发,避免了以免侍奉保定帝,但那名份已成洗不去的屈辱。终等到趺苏即位,母亲的她被尊为皇太后,可抑郁一生,已然油尽灯枯。今日一连串事件,南宫绝是真给了趺苏意外,趺苏却没令南宫绝措手不及。如趺苏所言,宫中人马,臣子的微辞,太皇太后的支持……南宫绝已做好了准备,措手不及的那个人是趺苏。南宫绝知我身份,知趺苏之于汝阳王府的孽,又知了我与趺苏的情,他紧急地做了准备;趺苏因为事前不晓得我身份,所以措手不及。倘无皇太后薨天一事,南宫绝即便占尽先机,趺苏也未必扳转不过局面,可偏偏太皇太后在此关头薨天……趺苏说南宫绝天时地利人和都占齐了,确是如此。

——————

回臣相府马车的囵囵声响也吵扰不了我感同身受的悲切。趺苏与皇太后母子情深,再不知皇太后薨天,他会怎样伤悲。我还记得我于长风山庄抚琴,他说先皇后琴技绝伦时一脸的孺慕……那位抚起琴来枯萎的花朵也会重新返香回春,阴郁的天气也会暖阳融融春和景明的突厥公主,保安帝的皇后,保定帝的花蕊夫人,当今梁国的皇太后,在这个春暖花开的花朝节薨逝了……我神色悲切,竟是从未这样肃穆过。南宫绝的神色也很是肃穆,但显然与我和趺苏因太皇太后薨天的悲切不同,寂然无波的目光淡淡往我身上一扫,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来。

今天很累了,回臣相府后就想早些歇息,虽一直居于兰析院与南宫绝同栖一室,但已与他彻底闹翻,自不会再过去他那里,径回了明月小筑。洗浴时分,奶娘径去为我准备精致晚膳,我不说什么,她也不问我。其实也无需说,我这样无精打采地回来了臣相府,春夏秋冬和佑儿又没能和我一起回来……今日情势未能如我所愿,她心里明白。

入夜时分我已睡的沉了,笔却来传话,“相爷让郡主过去。”

我心下惑然,虽今儿被太皇太后赐给了他做妾,但以他的骄傲,短时期内是断然不会让我去侍寝的,至少今儿晚上不会。臣相府他为尊,再是不情愿,也不得不磨磨蹭蹭地下了床。

而今是不必,也懒得再为他画眉梳妆了,随便披了件衣裳,半挽了头发,便随笔过去了他卧室。

他在喝酒。卧室里放置着炭炉,他也没让人服侍,自己在炭炉上烤酒喝。我进去卧室后,候在门外的侍女如往常一样,顺带就将门关上了。卧室里只我与他二人。

二月这时节实在无需烧碳炉。我只以为他向来惧冷,也没疑惑别的。只是才从外面进来,一时不适应卧室里的暖热。

在他屋里住了那么久,是熟稔惯了的,不自觉地走去窗前,想推开窗,散散温度。

他‘嗤’地一声轻笑,“开窗做什么,想让别人看活春宫么?”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们之间的相处没有丝毫改变,他还是那个金屋藏娇,就爱那个我困于一斗之室的主子。这间屋子也还如以前的无数个日夜一样,会上演令人脸红心喘的激情戏码。

我心中微起疑惑。疑惑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来。”他又为自己倒了一盏酒,酒壶磕在桌子上,响过一声暗哑而潮湿的摩擦声。

家庭,爱情,人生,都已经被他或直接,或间接地毁了,还惧怕他从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身上再取走什么东西么?我慢慢踱步,过去了他面前。他抬眼望我,许是饮了酒之故,他的面容微微酡红,眸中有微醺的迷醉,游丝般袅袅荡漾,须臾淡然一笑,肯定地道:“眼光不错,北皇晟年轻英俊,是个好的夫婿人选。”停了停,淡淡补充道:“如果他不是皇帝的话。”

我疑心他是醉了,竟推心置腹说出这番话来,微带试探地道:“其实是皇帝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如果他不是覆亡汝阳王府背后主谋的话。”

南宫绝轻笑,“你是在怨恨我了?”

“不,”我说道:“其实要感谢你,这些年来,你总是让我活的理智而又清醒。”

他哂笑,“因为只有保持理智和清醒,你才能对付我,和我作对,对不对?”

“我只是在防备你。”

“防备?”他的眸中有清冷的冬日北风拂过,似能听到那一片落叶萧木的嗖嗖之声,他的手扶在我的腰肢上,将我拉坐他的膝上,齿间吹气吐话伴随轻柔的吻落在了我耳边,“我究竟有实实在在对你做过什么,让你这么防备我?”

具体归纳,他确实没实实在在对我做过什么。

连居于汝阳王府的十年来,一直扬言要杀我全家,结果,做这事的人,都稀里糊涂变成了趺苏。

他挑开我的衣服,在我身上游移的手掌结结实实箍着我,完全不给我挣扎的机会,甚至连这样的念头都不让我生起。

他的目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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