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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郡主的邪恶夫君-第115章

小说: 郡主的邪恶夫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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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哽在喉,还是怨他的吧,我想。

就如那个咎字,说不咎,但咎那个字本身就是对罪恶的承认。

如是,他含笑道:“……明月,你是我的福瑞。”望着我,他异亮的眼眸散发着欣慰的光芒,我无意中的一句“渴”,带给我与他的生机。而我只是淡淡站起,看着他道:“这里这样潮湿,久留不得人,还是先离开这里,将衣服烤干再说吧。”

冬季水温总是比陆地气温高许多,又经历了逃生的惊险和齿间缠绵的升温,水洞里不通风透气,更让人觉之闷热,但湿了的衣裳穿在身上总是不舒服。望著我,一身水淋,那样狼狈,因为跟着他一起逃难而狼狈,致歉的目光望著我,我只作未见,转身寻找出口而去。不意冬季里着的棉袍浸过水后,轻便的衣服立时灌了铅一样地沉,挂在身上不知多少斤,竟一时挪不动脚步。“我抱你!”伴随着他的话音,人已被他横抱在怀中。是不想也不愿意的,但见他连灌满水的棉袍抱起我,加之自己袍子浸了水也是繁重的很,竟一时手上吃力。见他受累,本要推拒他的我,索性不拒了。

许久才找到水洞的出口,而看着他劳苦,在他怀中的找一直安之若素。

水洞里面福地洞天,出得水洞,见外面亦芳吉星高照。

已是傍晚了。

正要放我下来,无意感触到我怀中方硬的物什,不由纳闷道:“什么东西?”

我道:“来找你时,肄儿说护佑我们平安的。”

南宫绝不以为杵,只不过那是爱子一番心意,遂还是笑了,“竟然迷信这个!”

话毕,沉凝问我道:“肆儿呢?”

自然知道他具体问的是什么,我道:“北皇漓留着护他。”

他彻底放下心来,放下笨重的我,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气。

折腾了他一番,先前心底对他的冷淡散去了不少,看他道:“现在有什么打算?”

他劫后余生般地喘息道:“皇上八成以为我死了,我得趁他松心的时候,赶在他之前去死人谷。”

他叹息道:“只可惜,因为某些缘故,赴会吴家老宅,我只能孤身前往。今番又是逃生出来的,并无得力人马襄助。——为了赶时间,现在直接去那死人谷,并来不及支谴人马来。而说实在的,见财眼开,我也不愿旁人见了它因它起争端,”他笑道:“独自为大,我是它们全部的主人才好。”他望住我,“旁的人我不愿意也不放心,能真的助我从吴家老宅里出来,可见你真是我的福瑞,不如你与我一道去吧。”

宝藏,又是宝藏……之前亦并不觉得他找寻宝藏有什么,他不是巧取也没有豪夺,那是他家的东西,他坐拥它们理所当然,然而从吴家老宅死里逃生出来,不免将它们看得淡了。不是因它起风波,因它误性命,而视它为不祥,只是看得淡了,除了他的,我的,肆儿佑儿以及所有我关心的人的性命,红尘俗事,什么都看得淡了。我满心里,只装着那样一个地方,可以不是世外桃源,但一定不要有车马喧,可以没有神仙眷侣,但一定不要有荒冢孤坟……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真的要独自为大,真的在意财富那些身外之物也不会戏谑地说出来,明明知道他心非口是,却连回驳他一句都懒得,我看着他,只是哀凉问道:“一定要去吗?”

“一定要去!”他本是生着火,闻听我疑问的话手下动作却蓦地一顿,他毋庸置疑道:“里面有我想知道的东西!”

原来在意的有其他。而果然,他并未把宝藏金银财富放在眼里。被我如此一问,露了真性情。

他看着我,“而你,也一样。”

正自不解,他拿出一块黑色东西来。

黑玉,是黑玉!

与我的雪玉,跃苏的蓝玉类若,细致看,细微之处却又不一样的东西。

问父王蓝玉下落那次,是我唯一问及的一次,并不知在那之后不久,父王就永远离开我了。而我记得,我问的那一次,南宫绝他正巧就在那里。当时他说他不知道蓝玉,却知道黑玉。原以为他不过信口胡说,更不怀疑黑玉在他那里,甚至连这世界上真有黑玉都不相信。不想他真的拥有。

雪玉,蓝玉,黑玉……难道,它们间有什么联系?

我的雪玉是云家祖传之物,那么,南宫绝的黑玉,趺苏的蓝玉……

不待我疑问,南宫绝已重又添火道:“章武帝之所以在吴家老宅自信会我,正是因为知道了黑玉的存在。知道了,同时拥有这三块玉,是开启南宫世家宝藏的钥匙。他自然要拥有这把钥匙。”南宫绝道:“其实黑玉原先并不在我手上,所以你不曾见过。而我,亦只是小时见过一次。拥有他的人是当时南宫世家第三十七代传人,我的父亲。父亲在狱中的时候,将南宫世家藏宝图交给了我,亦说黑玉狱中不便带在身上——你也知道的,那张藏宝图看来不过是黄旧破帛,遇水才会显露字迹,可是黑玉不一样,那是实实在在的东西。父亲暂存黑玉的地方,正是吴家老宅——南宫世家,当时被查封,连贵重物品都被保定帝所抄,遗留之物亦落入盗贼之手,现在那些,都是后来我做了臣相后,一样一样追回的。那里,怎能再存放黑玉?”

“我外祖父之上,几世便是单传,人丁稀薄,到我外祖父一代,外祖父甚至未有子嗣继承香火,只养育了我娘。我娘嫁进南宫世家后不久,外祖父、外祖母就相继辞世了。所以,我娘被父亲欺负,我娘娘家门楣虽也不低,但因为娘家人都作了古,也没个人给娘撑腰……好像扯远了,”他续回话题道:“因为外祖父外祖母早已作古,吴家老宅早十多年就成为废墟,便是南宫世家覆没,也没人会打吴家老宅的注意,黑玉存放在那里自然是安全的。”他道:“还有一个原因,吴家老宅,是养育我娘的地方。那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娘家,他最重要的东西,自然是要放在那里的……这是我后来才想通的。”言语间,已经没了对我母妃,对他父亲的怨恨。

他道:“章武帝虽盯上了吴家老宅,但不脐得黑玉具体所在,所以会吸引我过去。而我怕他实在找不到黑玉,以为黑玉不在吴家老宅,会一把大火纵了那里,所以会过去。不仅因为黑玉,亦因为那是我外祖父家,是我与父亲都最爱的女人从小生长的地方……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哪怕知道易去难回……果然是易去难回,”他捏着黑玉,“但总算是找到了它。”

一席话听得心惊胆战,伴君如伴虎,何况是伴这样一位随时随地都想致他于死地的君。虽然那位君总是奈他莫何。

随即叹气,为他捏汗做什么,他自己就喜欢这样惊险的人生也说不定。

等等,听了半天,虽然也都是要点,但似乎,还未与三块玉的关系扯上关系。

还有,雪玉,黑玉的拥有者是我与南宫绝也就罢了,为何,跃苏会拥有那块蓝玉?——曾几何时,我念想的是,我与趺苏共有之物,旁人也秉有便好生不悦?

南宫绝道:“你该知道,云家祖先,是梁国开国功臣吧?云家祖先与梁国太祖皇帝本是师兄妹,师兄允文,胸有乾坤丘壑;师妹允武,好生飒爽威武。师兄招兵买马,师妹便是其冲锋将军,郎才女貌,原也是被人看作一对壁人的,情意,也真真是有的……可惜好景不长……”

南宫绝道:“师兄招兵买马便是家有金山日久也是会被掘尽的,何况师兄也不过是寻常殷实之家,正为军需焦额烂眉的时候,有一位叫作南宫律的商人主动找上了门……”

那位叫做南宫律的商人,显然是南宫绝祖先了……

亦知道我在想什么,南宫绝笑道:“南宫律确实是意在师妹,然而想的也是藉着无偿为师兄提供军需军备,接近师妹,基于师兄,也并没想占他便宜,不过想公平竞争。只是不想师兄也是仗义之人,得了南宫律大恩,看出南宫律对师妹有意后,便自主疏远了师妹……师兄另娶他人,南宫律处处一掷千金讨师妹一笑,人本也是翩翩郎君,也难保师妹日久不生情。”

我道:“那位师妹与南宫律从此就在一起了?”

下部 第42章 进驻死人谷

南宫绝似有不自在,道:“没有。”

南宫绝尴尬道:“南宫律对师妹确实是一番真心的,然而本性难移, 有了师妹后,又眷顾起其他女子,并看不惯他处处挥金如土,师妹早有嫌隙,自此矛盾更加演烈。最后以劳燕分飞收场。师妹嫁了一位一直爱慕自己的云姓部将。”南宫给予添着柴火,好一会儿才又道:“南宫律流连花丛本也是逢场作戏,师妹毕竟是自己唯一爱过,一片真心才赢得芳心的,得知她的婚讯,南宫律在她婚前苦苦相求,以期她回心转意,然而师妹脾性刚烈,怎么也不愿回头,南宫律悔时已晚。”

“那南宫律后来呢?”

“后来没有成婚,然而早先那么多花名在外,总有子嗣传承下来。”

一直只知道云家祖先是将军出身,只是不想他的妻子更是位风行沙场的女将军,而追溯起来,那女将军,才是故事里真正的云家先祖。一位女先祖。听完故事,自然隐约猜得雪玉黑玉蓝玉的的关系,南宫绝道:“它们是师兄师妹和南宫律结金兰时的信物。”

南宫律后来独身,不能不说是对师妹有情的,留以黑玉世传后人,情理之中;嫁于云姓将军,师妹对南宫律可谓恩断义绝,然而却保留了雪玉世传下去,想来,虽是另嫁他人,对南宫律,并不真的是绝情绝欲了的;相较起来,师兄,那位梁国开国皇帝,除却疏远师妹不正视自己感情一点,倒真算得一位好师兄,好结义兄弟,乃至好皇帝。对自己苛刻,却对朋友仁至义尽。与南宫律与情敌有关系的蓝玉,后传世人就能说服这一点。而对师妹后来的丈夫,那位云姓将军固然有开国之功,但被浩封为王爷,并且独享世袭,不能说与师妹毫无关系。对师妹,师兄的他是有情的,甚至比南宫,比云姓将军,比任何一位喜爱师妹的男人爱师妹更深。那才是真正大爱。

“可惜,他的后人一代不如一代,”似看出了我的心思,南宫绝哼声道。

我看他,悻悻道:“北皇一脉的皇族,不都是他的后人么?难道北皇漓算不得优秀么?”

他没有反驳。半响,又继接起前话来,“故事并不是因为我是南宫家第三十八代传人所以才知道的。父亲问斩突然,并未来得及告诉我。后来之所以会晓得,会去设法知道这些,起因原是你问及汝阳王蓝玉之事。”

他道:“渊源都不晓得,自然更不晓得这世上除支雪玉黑玉之外,还有另一块蓝玉。当时我说我不晓得蓝玉的存在是真的。”他看我,目中情意若有千千结:“然而你问及了,一思及有块和你的雪玉我的黑玉类若的蓝玉,思及蓝玉的主人届于我们之间便寝食难安。无奈通过了各种方法和渠道,也没窥查到关于蓝玉和它的主人的一点蛛丝马迹。自然的,怎以也没料想到蓝玉的主人,拥有蓝玉的人会是章武帝。”言及此,他不禁微恼道:“我记得,当时还是太子的章武帝无意间晓得了我暗访蓝玉,还狐疑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我……竟是一直不曾对他疑心!”

湿衣感受到篝火的温暖,腾腾热气便冒出来,他整个人如笼罩在白色烟雾之中。那不是雾腾云蒸,是他有满腔恼愤在升腾;虽然同样一身湿衣,我周身烟雾亦然,但便没有他那样的愤意。低垂了头,不去年因为趺苏,他的恼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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