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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穿越之江山不悔-第21章

小说: 穿越之江山不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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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她的容貌时,语气中却透出露骨的向往。

他看着她的脸。

掀开她的面具。

这个念头就似一撮火苗,在他心头燃起,越来越烈。

正迟疑间,忽的见她脑袋一歪,整个人斜斜的朝他倒下来!

步千洐长臂一捞,堪堪接住那柔弱的身子,让她倒进自己怀里。

近在咫尺。

步千洐慢慢抬手,指尖触到了她的下巴。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怦怦怦似乎比平日快了少许。他望着她沉睡的容颜,明明顶着小宗的脸,可即使在睡梦中,也透出与小宗迥异的气质。

他轻触她的下巴,饶是他心思缜密,也颇花费些气力,才摸到一些几乎微不可辨的起伏。只要轻轻一揭,便知究竟是丑若无盐,还是貌若天仙……

“爹……别……”

檀口轻吐含糊的低喃。她闭着眼,秀眉轻蹙。

步千洐的手停在半空,沉默半响,缓缓收回。

而后他将她的腰一托,令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睡得更加舒服。而他暗自运气打坐,很快心境清明、空无一物。

真气运行一个周天后,他睁开眼,精神奕奕。偏头却见颜破月还在沉睡,只是换了个姿势,将脸埋在他怀里,面容沉静,睡得很香。

他想了想,一根手指在地上沾了些泥土,在她两侧脸蛋一阵涂抹,画了两只歪歪扭扭的乌龟。然后才扶着她的身子,重新靠回树上。

他吹了个口哨,踏雪很快踏着夜色月光跑到他面前。他这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头:“还睡?该动身了!”

破月皱眉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站起来,看清楚是他,叹了口气:“这么快就一个时辰?不过也好……做了噩梦。”

她念叨着迷迷瞪瞪爬上马背。步千洐望了她一眼,翻身上马,这一回,却落在她身后。

他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握住缰绳,也圈住了她。破月一愣,这样啊……

“继续睡。”他的语气很大方。

破月本就困极,也懒得管了,头往后一靠,贴着他温热的胸口,闭上眼:“谢了。”想了想又添了句:“这件事……记得也别告诉容湛。”

步千洐无声失笑。

是夜,南部某重镇城郊。

黯淡的月光下,官道上、林子里,横七竖八躺满了人,血腥味像是潮水淹没整个夜空。

数骑黑衣护卫,侍立于管道旁,沉默如铁。

通体雪白的骏马,踩着地上的血泥断骨,徐徐绕了一圈,这才又回到侍卫们跟前。

“确认是他们做的?”马上人淡淡问。

一名暗卫跑到马前,恭敬道:“回大人,这些贼人聚在前方酒庄喝得烂醉,极为招摇。我等觉得蹊跷,还未查明,双方便动上了手。他们已被尽数擒杀了,留了一个女活口,招认说人是被惜花郎君谢之芳掳去了。”

颜朴淙清冷容颜泛起极淡的笑意:“带上来。”

一名红衣女子,发髻散乱、衣衫褴褛、满脸血污,腹中还插着一柄尖刀,奄奄一息。她被丢在颜朴淙马前,仿若一团烂泥。

颜朴淙抽出长剑,轻轻触近那女子的下巴:“你又是何人?”

女子浑身惧颤,她被折磨了一个白天,她是最后的活口。她怕得要死:“我、我是郎君的侍女。”

颜朴淙淡淡点头:“他在何处?”

女子颤声道:“他带了车中的女子,说是要找个隐蔽无人的地方快活数日,叫我们往南,他往北去了。”

颜朴淙盯着她,忽而笑了:“虽然本官远在朝堂,可也听过你们这些武林小辈的声名。千面西施苏隐隐?听说也是个不识时务自以为是的女侠,怎会与谢之芳相伴?那厮数年前被我所擒,亲手交给刑堂堂主杨修苦囚禁,又怎能脱困?”

苏隐隐听得目瞪口呆,心想今日横竖都是死,大伙儿赔上这么多条性命,决不可将步千洐供出来!她哈哈大笑:“郎君被困数年,潜心练功,早已入化境。他的确是冲你来的,你等着郎君他日来纳你性命吧!”

说完她身子猛的向前一倾,堪堪便要撞向颜朴淙的剑尖。可颜朴淙武艺高过她数倍,剑尖微微一偏,这一剑便刺中了她的肩头,顿时血流如注。

但苏隐隐的话,却令他信了几分。想到破月若是真的落在谢之芳手里,哪还能保全清白?

他怒气暗生,长眉轻蹙,策马前行。白马四蹄毫不留情踩在苏隐隐背上,瞬间只听咔嚓数声,苏隐隐身子以僵硬的角度,瘫软在地上。

他头也不回策马疾行,其余数骑见状亦调转马头,从苏隐隐身上踩过。

数骑远去,只余一地尸身,个个面目狰狞、死寂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说,古代武林和朝廷不是进水不犯河水吗?这里我想分两个层面解释一下:

1、在《鹿鼎记》、《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中,江湖豪杰都会跟朝政有诸多联系。譬如天地会反清复明、譬如丐帮暗杀敌军首领群豪相助被辽国大王囚禁的萧峰、譬如郭靖黄蓉夫妻帮助镇守襄阳城。还有萧楼大大的《流水迢迢》里,我最爱的小裴也是有武林和朝廷双重身份,所以可见,在文学作品里,这种情况是可以出现的;

2、往深里说,武林是一种现象,是一个人群,他跟朝政有没有关系,并不是僵死的,而是取决于政治环境。一个和平的崇尚儒文的国家,可能江湖是江湖,江湖人士不屑于政治有交集;可是一个崇武的战乱的国家,江湖就会跟朝政密不可分。这就是政治经济环境对某一特定人群的影响。本文前面已经提到,设定了大胥全国崇武,武林人士也多有投军。所以本章的情节,我个人感觉并无逻辑硬伤。包括颜朴淙,他当年也跟武林人士有些纠葛,所以才说本官听过你们这些后辈的名声。至于有何纠葛,不能剧透哈

然后,小步没想到他们会被老爹杀。所以我改了下行文。

另,非常感谢各位亲提出的bug,我决定把之前的铁链改成金环,足心相抵改成足掌相贴~~之前写的时候这些细节不够严谨,感谢大家!所以今天下午会频繁伪更改bug哈

祝大家中秋快乐~~

二一、相聚

晌午过后,艳阳高照。值守的兵士抱着长枪,望着明晃晃的日头,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颜破月端着一壶清茶、一叠糕点,轻车熟路走进步千洐的军帐。只见白亮的灰色帐中,步千洐低头而坐,正看着手中的什么。

颜破月扮作小宗已有十余日,应该说她和步千洐,对彼此都十分满意。

她不用再住地牢,而是隔着一道垂帘,宿在步千洐帐中角落的小床上,安全舒适;步千洐得了她,就是得了个小厨房。虽然她厨艺不算精湛,但上辈子是个吃货,每日都整治出些吃食,无论如何比大锅饭强了许多。

今日她是从军营驻地集镇买来了些糕点和茶叶,送来给步千洐品尝。原以为为他又会如平日那样眉目舒展,谁知他只淡淡看她一眼,复又低头。

破月便将茶点放下,安静矗立在他身旁。

然后踮起脚,伸长脖子,想要看清他手中有什么。

他却察觉到她的意图,手掌飞快的一握,将那团事物捏在掌心。

然后他抬眸望着她,破月心头一震。

他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只有冰冷暗沉的杀气。

“……怎么了?”破月小声问道。

“终有一日,我与那老乌龟,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他的语调缓慢有力,掌心逐渐收紧。

那是苏隐隐的丈夫、他的好友林卿远遣人送来的密报:“……拙荆在内二十一人,尽屠于道。士为知己者死,敌人势大,步兄勿为我等报仇,传来此讯息,只为让步兄小心敌人追杀。卿远绝笔。”

他掌心内力猛吐,瞬间将那纸团捏成粉末,长臂一展,如漫天雪花飞舞。

破月迟疑道:“出了什么事?”

步千洐却笑了,漫不经心:“没事。我就是很讨厌乌龟。”

他不想说,破月自然问不出来。她心中隐隐有不祥的预感,莫非是那些武林豪杰遭受了颜朴淙的迫害?

她沉凝半晌,最终默然道:“我还是走吧。”

步千洐淡道:“偏不。怎能让老乌龟如愿?”

破月一愣,他答得傲然,可她却在他眼里看到了几分落寞?

她终于没有再奚落他或者跟他顶嘴,默默将地上收拾了。

之后几日,步千洐都是恹恹的。每晚亦喝得大醉。他醉了埋头就睡,不吵不闹不发疯,倒是挺乖的样子。

直到三日后,步千洐才恢复正常。这日颜破月一进入营帐,便看到他一脸神清气爽,啜着热茶,慢条斯理的道:“小容没吃过烤肉。今晚整治些,给他接风。”

“他回来了?!”破月惊喜。

步千洐微笑点头:“傍晚就到。你小心些,别被他认出来。”

破月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既然他已经惹上了颜朴淙,无论如何不想让容湛也淌这趟浑水。他这是要护住结义弟弟,却又不想让容湛知道。

“可是……容湛不傻,万一识破怎么办?”破月担忧道,“昨日伙房的张老头,就说我最近很娘,一点不像从前的小宗……”

“噗——”步千洐一口热茶喷出来,抬手擦干,很认真的道:“不会的。小容是不傻,但是他够呆。”

晚霞绚丽晕染天空、大地一片浅黄柔光。

步千洐的宗旨是:好吃的一定要吃独食,正好与颜破月的观念不谋而合。于是破月专程在军营偏僻无人的兵器库边上,寻了块空地。步千洐亲自搬来炭火铁架肉菜,还搬了张竹塌过来。他老人家一壶小酒,往榻上一靠,就等破月自己忙碌。

破月烤着热吱吱的肉串,回头便见他一脸舒坦。忍不住道:“你这个将军,做得实在太潇洒。整日悠闲着,也不见你练功看兵书。”

步千洐起来半个身子,从架上顺走一串刚烤好的鸡翅,慢悠悠的道:“蠢人才会过得辛苦,像我这等天资聪慧骨骼精奇,自不用冬练三伏夏练三九那一套。”

破月被他说得无语,只能在他喜欢的羊肉上猛加辣椒以泄心头的嫉恨。正被烟呛得连声咳嗽间,忽见步千洐一下子坐起来,微微一笑:“小容来了。”

破月翘首相望,过了好一阵子,才见前方军帐背后,雪白的衣袂闪出。

多日不见,风尘仆仆难掩冰雪之姿,澄澈的目光中是温煦的笑意:“大哥,久候了。”

破月看着他,有点发呆。

如果说步千洐令人心头激荡,那么容湛则令人的心,似清风拂过的水面,沉静而安定。

“小宗,上酒!”步千洐的声音,惊断破月的思绪。她拿了酒碗和烤好的肉串过来,容湛望她一眼,眸色温柔:“辛苦小宗了。”

破月看他目光淡淡从自己身上滑过,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玩的。

容湛衣袖轻垂,与步千洐对饮了两碗,面色薄红,这才解下背囊,从里面取出小小一个坛子,放在步千洐面前:“离国王宫的百年佳酿。”

步千洐大喜:“甚好!”抬手便要开封,容湛伸手一挡:“此酒世上仅余三坛,还是留着重要的日子再喝。”

步千洐被他说得有些舍不得,点头道:“好,你成亲时咱们喝。”

容湛失笑:“你长我五岁,自然是你先成亲。”

步千洐还真没想过娶妻生子,抬眸见破月站在一旁,嘴里叼着块肉,神态闲适的望着他们。他便将酒递给她:“替我收起来。”

容湛顿了顿,又从那包袱里拿出两把精致的匕首,道:“破月呢?”

步千洐从他手里拿过匕首,抽出一看,刀锋寒气逼人。他不答反问:“这匕首甚好,送我吧。”

容湛迟疑片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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