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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爱情专门店(gl)-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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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深深爱着的那个人;原来一直只把她当作点头之交来看待。危难当前;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
  择自保。想起那时为了她做过的一切;想起那时在她身上用过的情;范予丹不禁在心里暗暗地嘲
  笑自己。
  
  模糊不堪的世界;在泪水滴落以后变得清澈明净。这一晚;床边的身影一直笔挺地坐着;
  整夜也没有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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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M股东假结婚骗取遗产的消息藉由记者会传遍整个城市。疯狂闪烁的镁光灯下;范予丹木然地道出跟许乐言之间两年的虚假关系;然后由旁边的范天兰以最大股东的身份褫夺她在G&M的管理层职衔;并且假仁假义地宣布不再追究责任。
  
  一场龙凤戏做完;G&M的股价没有暴跌;范予丹的心情却跌至谷底。
  
  财产旋即被律师没收;范予丹亦马上在G&M的董事会上退了下来。原本跟她站在一线的股东和下属们为了明哲保身;也都跟她划清了界线。现在的范予丹;是真真正正的孑然一身。
  
  记者会之后的两天;警察就在离岛一间医院门外找到了许乐言。她因为过度失血而躺进了医院的深切治疗病房。范予丹一接到这个消息;便立即动身赶了过去。
  
  病房外;许心悠一脸担心的靠在椅子上。一见到范予丹;就马上起身把她拦住。
  
  “范小姐;我妹妹还没渡过危险期;有什么东西也等她醒来之后再说吧。”许心悠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淡。
  
  “让我看看她。”范予丹焦急得推开许心悠的手。
  “不可以。她不会想见妳。”
  “不会的;小言不会这样对我…。。。我要见她;让我见见她。”范予丹失控地吼了出来。
  
  两人僵持在信道上;互不退让。
  
  被叫声惊动的许妈在病房里走出来;她轻轻的把门带上;看了眼范予丹;便对许心悠说; “妳去陪小言;我跟范小姐谈一下。”
  
  许心悠不忿地吸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把死跟在身后的范予丹挡在外面。
  
  “范小姐;既然小言已经履行完她两年的承诺;我们亦已经把钱还清了;现在妳跟小言应该扯不上关系了吧?何苦还要死缠着她不放?”许妈说着;坐到木椅上拍拍旁边的空位;示意范予丹坐下。
  
  范予丹看看病房紧紧闭上的门口;又看看许妈一脸严肃的表情;不得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当初小言跟我说要跟个女人结婚;说真的;我心里是一千万个不愿意。可是我这个当妈的愿望很简单;不是要见到女儿嫁得风光大富大贵;也不是要看见她当个医生律师女强人什么的。我只是希望她能找一个真正爱她的人。就是…。。。这么简单。”许妈咽了口气;压住眼泪说; “要是她能找到这个人;就算那人是码头工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嫩;是黑是白;我也不会干涉。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把最好的都留给她。我百年归老以后;他也可以代替我来爱惜她。但是;这次我老眼昏花看错人了;如果我能一早看穿妳和小言结婚;只是纯粹为了自身的利益的;就算被小言恨我一辈子;我也绝对不会同意。现在全世界也知道我女儿为了钱跟个女人假结婚了;妳叫她以后怎样见人”
  
  “妈;妳听我说;我是真心爱小言的。要是不爱她;我现在还会坐在这里跟妳谈吗?”范予丹说罢;目光不期然又放回那扇房门上。
  
  “别叫妈了;我高攀不起妳这个女儿。”许妈原本平和的表情转为愤怒; “妳现在什么都没了;才会想抓住小言不放。要是以后又遇上那些争家夺产的问题;是不是又会叫小言跟妳签什么离婚结婚的屁合同?!范小姐;我们许家只是个普通的家庭;妳们那些豪门恩怨;我们不想牵涉;更不会明白妳们这些有钱人拿婚姻来当交易的心态!” 
  
  面对这样倔强的一个长辈;范予丹摇了下痛得厉害的脑袋;近乎哀求地说; “许伯母;对不起;但是我现在真的没心情跟妳解释;先让我进去看看小言好吗?”
  
  “我想;没这个必要了。”许妈眉头紧皱地看着前方;许久;才坚定地说; “待小言醒来;我会叫她尽快跟妳签纸离婚;以后;妳们就不要再见面;一切到此为止吧。”
  
  




60

60、第 59 章 。。。 
 
 
  第 59 章
  
  范予丹没有离开;一直在医院外面守着。
  
  跟许妈谈了半天;坚持过哀求过;最后还是不肯让她进去;还摆起面色急急把她打发掉。但是范予丹没有放弃;就算许妈妈怎样阻拦也好;她今晚一定要见到许乐言。
  
  人来人往的信道上;范予丹倚在树下静静的发呆;匆忙走过的路人都对她投以好奇的目光;可是她却毫不在乎。小铁罐在她的手中开开合合;里面已经不再空洞洞;而是整齐地放满了七彩缤纷的糖果。刚才一听到找到许乐言这个消息;她心急得连外套和包包也忘了去拿;抓起这个糖罐就跑了出来。现在可好呢;范予丹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单薄的衣衫和脚上一双浴室专用的拖鞋;真的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初冬的阳光渐渐隐退;天上浮着金黄色的云层;提示一天将要终结。路边那个卖水果的小贩开始收拾细软回家;公车站上的人潮慢慢变得疏落;相思树上的文鸟也开始陆续归巢。纷纷扰扰中;只有树下一个身影依旧寸步不离;默默守候。
  
  范予丹仰起头看着面前十多层高的白色建筑物;不自觉逐层逐层的去数。那间亮起微微灯光的房子里;躺着她最爱的那个人。她定定地看着那扇窗;幻想那人会突然走到窗边;笑着跟她挥手打招呼。
  
  突然记起许久之前;自己因为看见那人跟杨晴态度要好;竟然拈酸吃醋得把她引到酒店楼下;还让她看着自己跟程晓容走上房间。那时候;那个傻瓜应该像她现在一样仰头看着窗口胡思乱想吧事后原本想过跟她解释的;可是回去看见那人一个满不在乎的死模样;又赌气的不说出来;最后还把这件事彻底地忘记了。到了现在;那笨蛋应该还不知道她们只是去做泰式按摩吧迟点待她醒来;一定要找机会跟她解释清楚。范予丹想着想着;不禁苦笑了出来。
  
  一个晃神;原本熙来攘往的信道已经变得一片静谧。寒风一吹;枯叶在地上不停的打转;发出沙沙的声响。范予丹的双手比小铁罐更冰冷;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抵挡不了刺骨的寒风;她不住轻揉着双臂;无措地在树下踱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她想见许乐言的欲望就越来越强烈。从前每天张开眼就能看见的脸孔;现在却只能以无尽的等待来换取一眼。可是她不想离开;也不愿意离开;因为有种预感告诉她;错过了这一面;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再见。
  
  没有手表;时间的概念变得很模糊。范予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身体里的气力正一点一点地溜走。直至天空蒙蒙亮起;直到她感觉快要支持不住;许心悠才扶着许妈妈步出医院。
  
  看着两人上了出租车; 范予丹马上动身走上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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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推开门;消毒药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床头上微黄的小灯依旧亮起。
  
  周围很安静;只听到仪器有规律地传出哔哔的声响。纯白色的房间里;挂着一袋鲜红色的血浆。鲜红色的血浆下;躺着一个人。这个画面;令范予丹的心脏剧烈地抽缩了一下。她放轻脚步慢慢向那人走去。可是刚走到床边;便马上掩住嘴哭了起来。
  
  这是许乐言吗?这个被剃光头发;全身缠着纱布的人会是她的许乐言吗?范予丹顿觉全身乏力;「噗」的一声就跪了在床边;抖震的手禁不住抚上许乐言的脸庞;微凉的感觉像抚上自己凉了一截的心一样。
  
  许乐言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得像快要停止似的。原本套在无名指上的小东西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凹痕;像是对她的一种无声抗议。范予丹忍住眼泪脱下自己的手上的那只戒指;然后轻轻拉起许乐言的手;重新为她戴上。
  
  “小言;我把我的也交给妳了;别再把它弄丢;知道吗?”
  
  仪器声取代了许乐言的回答。
  
  范予丹的愁容渐渐褪去;突然反常地牵起嘴角;轻笑着说; “妳是因为丢了结婚戒指怕我生气才会一直装睡的吧?妳就是那么笨;总是被我看穿。我还要跟妳说;妳送给我的那个天使旋转灯坏了;天使都不肯转。我不懂修理;妳不回去;我就把它扔掉算了。听到了吗?我要扔掉妳送我的东西了;妳不是最讨厌我扔掉妳送我的东西的吗?那次我扔掉那个裂了几道痕的玻璃瓶;妳足足把我念了两天;直到我忍不住发脾气妳才肯停下来。忘了?”
  
  看着面前毫无反应的许乐言;范予丹掀起被子小心翼翼的躺了上去;然后把自己的脸颊轻轻印在许乐言的唇上;模拟每晚临睡前的一吻。
  
  “知道嘛;妈妈说不许我再见妳;她现在好讨厌我;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妳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跟她说清楚。妳要是不肯起来;我就会被她撵出家门的了。”空气里回荡着范予丹沙哑的声音;她觉得好累;累得已没法睁开眼睛。她把头轻轻靠在许乐言的肩膀上;缓缓地闭上眼睛;意识迷糊地说; “小言…妳听话。。。等会醒来;我们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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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女人真是的;来探病却晕倒在人家的床上;害我们要照顾多一个。”
  “就是嘛;都睡了这么久还不起来;身上又没有身份证;都不知道怎样通知她的家人。话说她的样子很像那个什么酒店的老板。”
  “谁??”
  “就是早阵子杂志上报导那个为了遗产和女人假结婚的有钱女呀;挺漂亮的那个。。。”
  
  听着耳边两个女人嗡嗡嗡的对话;范予丹只觉得全身乏力;人像浮在半空似的。迷糊间伸手往旁边一摸;却摸不到那人的存在;她一惊之下猛地睁开眼撑了起身;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病床上;而这张病床上;没有许乐言。范予丹左看右看;越看越不对劲。
  
  “小姐;妳不要动;我叫医生来看看妳。”
  “小言;小言呢?”范予丹不理旁边两个护士的阻止;甩开她们的手便跑了出去。
  
  跑了两层楼梯;才终于来到那间病房。病房外空空的;许心悠和许妈都不在外面守着。范予丹松了口气;一个箭步上前打开房门;整个人却在那一刻呆住。。。
  
  微黄的灯光不见了;嗅不到浓烈的消毒药水气味;也听不到仪器的哔哔声;只有从窗纱透进来的光线;照射着那张已经空空的病床。
  
  一个婶婶捧着折叠整齐的床单侧身绕过她走了进去;一边开始打扫一边若无其事地说;“妳不用再来了。这房间的病人已经给家人接走了。”
  
  “走了?走了?”范予丹的脑袋空白一片;只懂重复说着这两个字。
  
  “今天一大早已经走了;好象是病情突然转坏;要马上送去其它医院做大手术什么的;所以妳不用再来了。”
  
  “送去哪间医院?她现在在哪?”范予丹急得抓着婶婶的手臂;用力的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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