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正联]直到我眼镜中了一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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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吗。”请您大人有大量当作没听见直接高贵冷艳的转身走人好吗！！！克拉克在心中吶喊，脸上因为忧虑而些微扭曲的表情完全不是装出来的了──那人，那个蒙面男还是冷笑着，不过这次他走过来将手中的枪放载了路易丝脑袋的正前方。
　　“当然了，我打赌他正在赶来的路上呢。你们马上就会全部被抓起来的。”
　　“……。”看着大无畏的友人紧张得都要幻肢痛的小记者。
　　“呵，我认得妳，路易丝莱恩。超人的‘前绯闻女友’。”他拉下了保险杆，顺道强调了某一个不必要的字眼与称谓，克拉克注意到路易丝的脸不自然的抽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生命正濒临危险还是因为对方的嘲讽──在超人神秘失踪五年回来前，她与理查德订了婚，却不免总是被小报说成被甩，“也许妳想赌赌看他是否会为了妳的狗命──”
　　“这么做很愚蠢的，你知道。”克拉克在能够打稿前话就从他口中跑了出来，看在拉奥的份上，那领头的恐怖份子已经准备好在两秒后打爆他的前暗恋对象现至交好友的脑袋了，他势必得做些什么即便是当着摄影机（全美国或是全世界）的面前，“事实上，根据统计学，在灾难性事件或是恐怖攻击发生后，不但自杀率会下降，人民也会变的更加团结一心。所以你们所诉求的‘改革、进步、还有反对政府的目的’从手段的使用与选择上看来就不会成功。”
　　“……。”
　　对方愣住了1。5秒，克拉克知道大概是因为当一个人正想着血腥的杀一儆百时被另一个人打断，心里确实会有点落差，不过至少他的注意力被从杀死路易丝身上转移到了──好吧，他自己的身上，他必须想办法解决现在的情势才行，他得赶快结束话题让这群混蛋撤退，然后顶着众人的注意力（他现在可引人注目了，肯定会有一群观众到事件结束都盯着他的）想办法执行他之前的计划……为什么怎么想都让人很绝望呢。
　　“……我知道你，”蒙面人迟疑的说，显然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重复率略高，“你是那个跟福布斯排行榜上的白痴富豪结婚的乡下男孩肯特。你又有什么高见？”语句结束的很不屑，大有你是想代替她去死吗的意思。
　　“我没什么高见，只是觉得你都明确已经表示要炸死我们了，却还用性命威胁我的同事不要说话，有点多此一举，不是吗。”克拉克才讲完就后悔了，他已经尽可能的使用平淡的、就事论事的口吻了，但为什么听起来有点像是在挑畔呢。
　　果然，下一刻他就看见对方在面罩下的脸惊人的扭曲了。
　　“你说的对，你们总是要死的。”对方怒极反笑，克拉克在心里点着蜡烛，想着完了完了如果他对我开枪了我的身份就要曝光了到时候布鲁斯一定不会放过我（划掉）的该死的啊啊啊我又不能躲开我后面还有人跟我绑在一起拉奥啊谁可以帮帮我，“所以我决定就留着你一条狗命，让你在生命的最后十五分钟感受恐慌然后死去。”
　　啊？克拉克一愣，不用曝光身份的喜悦来的太过突然来不及掩饰，也许显露了一些在脸上，结果就是下一秒钟，对方恼怒的将枪托往他的脸上甩过来。
　　──呜啊啊啊啊要是枪托凹陷了我一样会（在全世界面前）暴露身份啊啊啊啊啊！！！
　　克拉克肯特全身紧绷，他只有枪托甩过来的0。48秒可以思考他的应对方式：怎样动作才能让对方有打到的手感（打到了也许就愿意撤退走人了）却不至于弄坏那枝枪，而装的有如他只是在下意识闪躲那样。
　　他计算好了，然后行动──
　　“啪咚──喀啦！”
　　他决定让对方击中比太阳穴更后方一点的位置（那里被头发所掩盖，无法立刻发现是否有受伤），在对方的枪托擦过他计算好的地方后，他立刻假装自己被冲击力道影响，撞倒在后面的人身上。而现在就是考验他演技的时候了！他得在全国人面前装头晕才行！
　　“克拉克！你没事──”路易丝的声音开始得很焦急，结束的很突然，不过考虑到现在的状况，这句话她莫名接不下去好像没啥奇怪的。克拉克装出一副脑震荡的模样，歪歪扭扭的抬起头来。
　　嗯？好像有点奇怪啊？
　　全场的人都盯着他看。
　　不，最诡异的部分不是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他们这时当然得盯着他看了不是吗）而是他们的眼神都呆滞了（包括刚刚抖的要命的同事们，还有那位用枪托打他的蒙面男）──这不对劲，考虑到这种时候能有的正常反应会是担忧、害怕、愤怒、难过、轻视……但为啥会有呆滞？
　　等等，他们好像也不是完全盯着自己看？
　　克拉克（在保持着装晕的前提下）偷偷顺着一部份的人来回变换的视线望过去──他看到了刚刚那声细微的喀啦的声音来源：噢，他的眼镜被打飞了出去。
　　“……。”
　　“……。”
　　“……。”
　　“……。”
　　──卧了个大槽！！！！！！！！
　　【半年前，韦恩庄园】
　　这绝对是自从‘韦恩将神秘男子按在墙上热吻’与‘布鲁西宝贝儿在谈话节目上拉过刚与之结婚的伴侣给上一个湿吻’以来，小镇男孩点击率最高的视屏了。布鲁斯拿起咖啡，掩盖住就快要浮现在脸上的笑容。在餐桌的另一头，小记者正忐忑不安的吃着阿福送上来的色拉，不时的偷瞄自己的方向，似乎是想着要道歉却不知到怎么开口。
　　反正这一餐还很漫长。
　　全世界都知道，以前直得不得了的布鲁斯韦恩，即使在突然与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土里土气的、打扮朴素过时的乡下男人）结婚了之后，虽然他总是在媒体前跟对方晒恩爱秀下限（单方面的），但也还是不断的办派对上夜店──他就是这么做了，事实上，撇去他的另一个身份不说，结婚之于布鲁斯˙playboy˙韦恩只不过是多了一枚戒指并且不再带着超模上床而已，他一样四处和人调情，开玩笑，买新超跑然后撞坏，就像以前单身时那样似乎毫无区别。
　　他也知道克拉克并不反感自己这么做，一丁点也没有──以阿尔弗雷德为证，如果有的话他会停止或至少收敛的，但克拉克甚至鼓励他继续这样干：氪星人当然理解布鲁斯的轻浮跟傻气天真全都是一种漂亮的伪装，没有人会认为“蝙蝠侠＝已婚傻逼花花公子”的公式成立，他完全明白对方需要这个，甚至还暗自高兴着自己会是在布鲁西宝贝儿像个白痴富二代一样蹦哒的时候，少数能够晓得真相并且霸占真正的布鲁斯的人。
　　事实上，小记者在新闻头条由‘童话成真：大富豪被乡下纯朴性情捕获？’变成　‘韦恩的男人：代替工作的替身？’再变成‘又见与超模同游：公然戴绿帽还是协议结婚？’时也从来没有过任何表示，他在婚后一直显的低调而满足，虽然两人一直分居两地，却也表现的如同天天见面（……）那般快乐美满。每次采访过程中，克拉克对于来自同业的讽（lian）刺（min），都会以一种他人无法理解的温和语调答复。
　　“肯特先生，您对于新婚伴侣韦恩先生又找借口临时请你代替他出席这次活动感到意外吗？”
　　“嗯？彼此扶持体谅不该是配偶应尽的一种义务吗？我完全能够想象他平时工作有多劳累……虽然我对他的公司业务不是很懂，但我想他让我替他出席几次非正式的场合并不会有什么问题。”即使昨天伴侣被拍到在派对上大玩特玩也一脸幸福微笑的小记者。
　　“……您不认为在结婚后，他至少应该减少开轰趴或参与其中的次数吗？”
　　“为什么？就像有些人喜欢听音乐会，喜欢看电影一样，举办派对或出门玩乐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
　　“……。”望着对方表情，分不清这到底是公然无视调情照片还是思考回路太诡异的采访记者默了。
　　通常而言这就是采访小记者的状况。
　　即使有的同行打算以侮辱肯特的方式逼其发怒说些言词过激的话，他也多半毫无反应，或是直言“无可奉告”转身走人（当然这种事大多发生在刚结婚的那段时候，现在可没人胆敢这么做了，毕竟韦恩集团的律师可盯着呢。）
　　──但侮辱自己似乎就行的通，他想道，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布鲁斯心情莫名的愉悦了起来。他淡定的看了一眼对面瞬间变得更加焦虑愧疚的氪星人，终于打定主意不再欺负对方，温和的笑了。
　　“说真的，克拉克，我根本不明白你怎么会觉得自己应该跟我道歉。”
　　“布鲁斯，但是──”
　　“得，说实话我可喜欢这整件事的发展了，除了我要把那个害你这么生气的白痴告到死以外，这其中我最喜欢的关键词包括一点也不属于脏话范畴的‘你这个没教养的家伙’、‘他见鬼的是我见过最可靠负责的人了’，以及‘我就是爱他当然也爱他喜欢玩儿这点说倒底这完全不关你半点事’，真难得这种话会被你说出来，啧啧，简直是真情告白啊克拉克。”
　　“布鲁斯！你知道媒体现在开始一致说你是个欺骗感情的混──”
　　“拜托，你想多了好吗，他们现在只是知道你完全打从内心深深的爱着我，连同我喜欢‘玩儿’的部分罢了。”
　　“……可是，”这是屡屡被打断略恼怒，到略尴尬，最后很是沮丧的小记者，“现在连路易丝也开始私下问我是不是被爱情冲昏头，所以‘看不清真相’了。”
　　“哦？你被她说服了吗？”
　　“布鲁斯韦恩！我是很严肃的跟你讨论这件事情，你别一直开玩笑──”
　　“我很严肃的克拉克，”又一次打断对方说话的黑发阔少，调笑的表情已经完完全全摆在脸上了，克拉克对此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但确实失言的人是他，在电视机前失态破口大骂毫无断句的过了一分钟的是他，被大家同情‘过于盲目’而非指责是‘负心汉’的人也是他，他好像也没有什么跟对方生气的权力，“如果你真的考虑了莱恩小姐的意见，我必须很遗憾的告诉你，我晚上将会──唔嗯，克拉克，你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哦对了──将会变得非常‘没有教养’。”
　　“……。”觉得对话走向已经变成就是‘没有教养’的了的小记者。
　　【三个星期前，星球日报】
　　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记者，专栏作家，布鲁斯韦恩阔少的同性（……）伴侣，也许现在完全能以‘超人、卡尔艾尔’来代称先生，请假，并且除了韦恩庄园之外全无踪迹至今，已经迈入了第九天（正义联盟的现任主席依旧帮助着这个世界，但肯定是刻意的不让任何摄影镜头与肉眼捕捉到他的影像）──路易丝莱恩身为一个认识他的、有美貌有感情有理智有事业的成功女性，为此简直不能不越发暴躁起来。
　　是了，在“那件事”爆发以来，这一个星期又两天，星球日报的报纸简直卖到手软（字面意义上的），他们的竞争对手全都对此敢怒而不敢言，她完全可以预见销售额度明天又会迈向新的高峰（看在上帝的份上，她注意到克拉克这个混蛋在请假后还是很谨慎负责的继续他隔周的专栏撰写──刚刚佩里已经收到了。）
　　反正，在众人开始疯狂的收集小镇男孩曾经所有报导的状况下，她完全不需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