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正联]直到我眼镜中了一箭-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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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既然与观众有过了互动，我们现在就来进行阅读来信的部分吧！”主持人小姐温和的嗓音将他拉回了现实世界，小记者突然很庆幸布鲁斯至少没把他丢给什么可怕的深夜节目，至少，希纳玛的评价一直是很正面的，她也许会开他玩笑，但大概不会藉由侮辱试图令他难堪。想到这里，他稍微平息了点焦虑，静静的看着她拆开信件，“这里有一位来自纽约的实习医生想要请问：您好，肯特先生，我想要知道，为什么在另一个身份曝光之后，您还是依然在日常生活中携带眼镜（克拉克根本不能自控的联想到了在拍卖会中，他的上一副眼镜究竟卖出了怎样的天价）呢？我们都知道您的视力非常健康，其实并不需要它们不是吗？”
　　“呃，怎么说才好……”他的手不自然的动了一下，以前当超人时，小记者从没发现在镜头面前组织语言竟然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真的，这就是他一点也不想参加这种节目的理由，克拉克不想提及个人隐私但也不希望说谎，“跟我上次弄丢的那副眼镜不同，我现在所戴的这副，是我爸爸送给我的东西……他是那个告诫我，要将‘生活’跟‘目标’分开来的人。带着他送给我的东西，让我感到很安心。”
　　“这里的父亲，您指的是养父乔纳森肯特先生吗？”
　　“是的，虽然是养父，可是他在我心里就跟亲生父亲一样重要，他跟我妈妈都是。他们教导了我很多事情，也接受了我的不同……，”克拉克顿了一下，收回了那句他们没有被我的能力吓跑，“如果我从没遇见他们，也许我会成为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吧。”
　　“听上去他们都是很值得敬佩的人呢。”
　　“嗯，他们是最棒的双亲，我想我会永远爱戴并尊敬他们的。”
　　“说到这里，”希纳玛体贴而不着痕迹的转移了刚才显然越来越私人性的话题，愉快的调笑道，“最近总有人在呼吁，希望能给您或您的养母颁发诺贝尔和平奖章，您对此有何感想？”台下一阵轻笑。
　　“唔，这个，”小记者试图版起严肃的表情来，但他失败了，他脸上被些许的困扰笼罩，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发现，“我妈妈的答复就像上次在新闻上那样，已经很清楚了：她认为她只是养大了自己的儿子而已。而我也觉得不需要突然将我纳入候选人考虑里──毕竟对我而言，这几天我在、呃，正义联盟做的事情，并没有任何不同。要我说的话，联盟的所有成员在某种意义上都应该是一个整体。并不是说我们拒绝接受其它人的个别评价，但只将我一个人独立挑出来讨论这种事情，似乎是不太对的。”
　　“也许您说的话有其道理，”她将话锋一转，“不过我突然想要确认，您话中的‘所有成员’也包括最近总是强烈批评您不应该如此‘恬不知耻’的顾问先生吗。”
　　台下猛地爆出一阵轰笑──来了！他想，很明确的知道希纳玛不是真的在侮辱他而是在跟他打趣，毕竟自己完全记得‘恬不知耻’四个大字是昨日报纸头条所使用的关键词（泪目）。克拉克表面上毫无动静，实则是用全部的注意力在戒备着接下来的问题（要开始牵扯绯闻了）。
　　“这里有一位佛罗里达州的十三岁女孩想要知道：”金发主持人拆开信封愉快的念道，“你好，超人先生！我一直都是你的大粉丝！我以前小时候总听着你的故事长大，曾经以为未来有一天我能够嫁给你。不过现在，总是没几天就能在报纸上看到你的婚姻是如此的幸福美满，我一开始觉得非常嫉妒，后来却真的替你感到高兴，祝福你与布鲁西先生百年好合。”
　　台下的笑声随着朗读越来越大了，拉奥，他明明可以控制自己的新陈代谢，但为什么脸红这种破事他却偏偏阻止不了呢？“……只是，因为如此，我真的对几天前的那个传言感到非常好奇，”瞭望塔在上，拜托不要问八卦！
　　“布鲁西先生说，他事实上是正义联盟的主要投资人之一，当初包养（原话）这么多人的理由，是因为他那时刚刚得知你的秘密，觉得你非常可爱，想要进一步来追求你。请问这是真的吗？我觉得这真是太浪漫了！”
　　──我心已死，有事烧纸！！！！！！
　　在众人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口哨、尖叫与狼嚎声中，克拉克整个人都要憋出内伤来了，他已经完全不能掩饰自己脸上的尴尬，只希望赶快来个重大天灾或是外星生物入侵都好（太小的问题，蝙蝠侠安排了人替他解决），这样他就有理由赶快离开这里救人了。
　　等到所有人笑够了，也尖叫揶揄够了之后，他才终于有勇气吞吞吐吐的张开口。
　　“那个、我……其实……”基本上所有人都听得出他声音里含有一种可怜兮兮的窘迫，但只有克拉克自己知道一半是因为他真的觉得很丢脸（看在他妈妈也订报纸的份上！头版搭配的照片居然是布鲁斯在对他「哔──」然后「哔──」），另一半是因为他知道布鲁斯在说谎，蝙蝠侠投资正义联盟是发生在小记者跟富家少爷第一次见面之前，自然不会是因为追求他，而他可半点不想为了丈夫几天前的下流玩笑生平第一次撒谎啊！
　　“……其实这个观点并不完全正确（实话）。”他终于嗫嚅道。
　　“所以这是你承认‘有一部份实属正确’的意思吗？”希纳玛在台下观众的起哄中难掩笑意的接着提问。
　　“按照我的理解，”克拉克偷偷忽略掉以上发言，径自将话题说了下去，“布鲁斯愿意投资正义联盟，绝大部分是因为他是一个（想掌控一切包括成员开销跟资金流量的）善良的好人。虽然他总是表现出一副轻浮的样子，但我认为他有着一颗（虽然会在凌晨仗着黑暗吓坏罪犯并且恶趣味有点下流但硬要说也还算）正直的心。”
　　“哦，这口吻听起来让我想起您在半年之前的那次‘爆发告白’呢！”金发女人笑了笑，决定暂时放过半年前的事情，“不过，肯特先生，大家都说您只愿意看到人们与事情好的一面，您在对待自己的伴侣这方面尤其如此──您对这种观点有什么回应呢？”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子的，我也会有负面观点存在。”他快速、轻声的响应道，但不知怎的他知道在场的人肯定都听见了，“我有时候，会变的有点固执、绝望、感到低潮……找不到正确的方向什么的，但是布鲁斯……，有他在，我就总能度过难关。”
　　“我记得莱恩小姐也曾在访问内表示过韦恩先生对您有很正面的影响。”他知道主持人的这句话甚至不是一个问句。
　　“是这样没错，虽然我不确定别人是怎么想象的，但我跟布鲁斯之间就跟很多情侣或伴侣是一样的。我们会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问题，但现最终也都能化解得很好──至少他总会愿意与我一起试着面对。”
　　“也就是说您找到了──原谅我这么形容，无关种族性别，一个您们双方彼此喜欢，也能彼此包容缺陷的另一半？”
　　“……那是自然呀，”氪星人迟疑了一瞬然后笑了，正常温暖的话题永远可以使他放松心情，“我真的非常不喜欢很多报章杂志一直都坚持不懈的放大检视布鲁斯。由这点看来，我给他造成的麻烦绝对比外界想象的还要大。比方说上周吧，他跟以前一样什么也没做，却莫名收到了四位数的恐吓信……我真希望大家别再这么做了，这么做不是一件好事。”
　　“我认为对后者我会站在赞同您的立场，肯特先生，糟糕的恶作剧的确是应该被谴责的，”希纳玛笑了起来，眼中带出一点顽皮的意味，克拉克这才反应过来糟糕了不好了他刚刚说错话了，“不过，您说‘韦恩先生跟以前一样什么也没做’？我可不这么认为。”全场再次各种尖声怪叫，这次持续的时间略长。
　　克拉克感到无奈（重点是很不自在），在意识到某件事后，顺着众人视线微转过头来，才发现背景的液晶屏幕墙面，已经由待机状态换成了上周布鲁西宝贝儿对（拉奥保佑幸好是肯特不是超人形象的）自己色/情的上下其手的周刊封面照片。
　　“拜托你们不要再这么玩了！”小记者局促不堪的微小抗议几乎就要被台下观众更加宏亮狂热的尖叫声掩埋了，“我以为〈秘密100分〉的主要收视者是青少年跟小孩子不是吗！”
　　“噢，我跟您打赌，这一集？这60分钟？”金发主持人在众人笑声渐弱时，笑玻Р＇的起身补上一句，“绝对不会是的。”
　　怎么回事？克拉克的视线跟着对方离开了前台，才奇怪着为何希纳玛突然站起身子来离开了原本的沙发，他的超级听力就穿透过了现场，随着灯光颜色变换，干冰烟雾突然弥漫了整个舞台，小记者由身后繁杂的声音之间，注意到了一个他肯定绝对不会认错的脚步声。
　　──不会吧？
　　他偏过脑袋，下意识瞪大了眼睛。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让我们欢迎！今晚接下来30分钟的临时主持人──你一定听过的！布鲁斯韦恩先生！！！！”
　　在前˙女主持人的微笑，众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与大力击掌之下，那个近日让克拉克感到万分难过（双重意义）的罪魁祸首，就那么信步走了过来，活像实境大厅的拥有者（现在他确实就是）。绝对不能更加自然的，坐在了，小记者目前，所在的，双人沙发，左方，他所空下来的位置（看看可怜的氪星人连心里活动都结巴了，刚刚的主持人小姐是坐在小记者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哈搂大家晚上好！我是布鲁斯韦恩！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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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感觉跟一个月前很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克拉克麻木（并且非常非常焦虑）的想，整个人都快要紧张的跳了起来。
　　事实上，这种时候，除了他左边的那个人，视野内的一切对他而言，真的都变得不重要了。
　　小记者呆滞（并且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布鲁斯在希纳玛退场后，径自与观众互动起来，就像一个合格的主持人那般幽默风趣……只是这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想，现实世界似乎在离他远去。
　　──他到底忽略了什么……？
　　恍惚之间，他不确定布鲁斯是不是在解释着，要如何隐瞒过他的超人男友进行这样一个的‘特别来宾’计划──其实很简单：只要前一天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并让幕后制作人员的重要信息交流经过谷歌邮件就行了（你又在误导恐怖份子用错误的方式掩人耳目了蝙蝠侠，电子通讯这招对防止大超有用，对你可就没得玩不是吗。）
　　不过反正，这一切真的都不重要了。
　　──是了，他的脑子在布鲁斯少爷带着满面微笑，像个贵族一样优雅步入会场里时，就开始呈现当机状态。直到现在，简直已经要就像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变成一片空白的情形了。
　　他想他就要完了，真的完了。今天会是他的终结，他的世界末日。奥拉在上，他真的还不想死，但他知道自己也缓死不了多久了，布鲁斯就坐在他的旁边，跟他距离不到50公分；黑发阔少不会跟观众介绍自己太久的，他肯定是完蛋了，又不是说他有那个胆子就这么逃走…………。
　　……
　　“──说到这个，我就知道，大家啊，一定很好奇，”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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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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