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正联]直到我眼镜中了一箭-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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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千年前，他还记得。
　　那个小小的身子的小小的脸庞还有黏腻不堪的衣服上面全都是血。
　　兄长的尸首安静躺在他的膝盖上面，早已断气。
　　康诺格雷森活了差不多两千三百万年，绝对是头一回碰到《绑架事件》竟然直接升级为全面性的《种族大屠杀》：成年者的眼睛以及重要器脏全被挖光，幼童全被捉走，若不听话便是断手断脚予以惩戒。
　　他们紧追那伙阴险的犯罪集团三天三夜，耗费二十万分力气状态依然持续拉锯。然后，眼看他们就要迈向胜利之际，半小时前，【支援官长】终于找到‘案发现场’，正义联盟的虎妖主席却是几乎抛弃理智的跟他进行信息汇报。
　　“该死的──康诺你听的见吗？！我们才追上了那架该死的舰艇──但是那些杂种！居然杀了人质又自杀了──他妈的一群X机的人渣弄烂了那些孩子的脸绞碎了他们的内脏器官还掩盖了基因密码──完全靠X的丧尽天良！他们炸掉了一切！现在我们无从查起这个事件的前因了──”
　　是伊修思精灵。
　　于是现在，此时此刻。超人之子只是努力压下恶心以及反胃的感觉，站在腐烂的残肢以及颓败的废墟中间，有些麻木的讷讷的喃喃道。
　　这批受害者，他们全都是伊修思精灵。
　　一个恍惚之间，康诺格雷森对上了一道深不可测的空洞视线。被环绕在尸臭味之内的支援官长（几乎是毛骨悚然的）意识到了：眼前的矮小生还者是躲藏在亲人的残骸底下逃过一劫──可是他却是在经历了一切之后，明明看见了自己这个‘陌生人’不断靠近，依然选择不亢不卑、不躲不闪，没有任何表示。
　　彷佛即使是接纳了死亡的到来，他也要走的具有尊严。
　　天蓝色的皮肤，碧绿色的眼睛。
　　难得出着外勤的支援官长只能深吸口气，挣扎一瞬，几乎算是谨慎的靠近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伊修斯精灵。
　　这一辈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物──事实上历代JL超级英雄里面，大抵也只有卡尔艾尔亲自见证过他们存在的痕迹。
　　伊修斯精灵通常居所隐蔽、与世无争，异常执着于实质意义上的所谓‘和平’。他们比起其他精灵更加神秘，更加深不可测。整个种族无比团结，乐得与自然万物亲密共处，排斥外星的所谓‘科技’，认为那会破坏世界的根源。如果不是《第九次宇宙大战》尚未结束的时候，烽火波及到了这一支全宇宙内【最为古老】精灵血脉，他们至今存在的真实可能依然备受争议。
　　“……你还好吗？我发誓我没有恶意。”犹豫一阵，他使用了非常正统的悉屹语言试图与对方进行交谈，“我能……再靠近一些──你能动吗？”康诺格雷森有点儿紧张，他不仅仅是不擅长面对小孩子而已，他也并不真的清楚世纪上最古老也最罕见的物种之一，会有什么样的习俗以及文化忌讳。
　　何况这可能是宇宙里面，经历过族群血案之后，最后一名伊修斯的正统血脉。
　　“……你是受伤了吗？”
　　Ysios──那是，悉屹语言（精灵文字）里面，‘充满智能的贤者’的同义词。他们是那些最久远最枯朽的的神话故事之内，光线、声音、水源以及清风的管理者。
　　《白魔法》的起源。
　　博学一如支援官长，在实际上，却也仅是（半信半疑的）知道，有一部份的伊修斯精灵能够‘看见可能性’──甚至理解那空间之上，可以被称呼为‘次元法则’的某种东西的意志──然而，他们的相关情报毕竟还是太罕见了。康诺格雷森除了一些腐朽的、夸张不实的谣传以外，也只是碰巧知晓：正是有着一位不具名的预言者打破了【知者不言】的戒律，引导着正义联盟能在最后一次《宇宙大战》的最后迎接胜利的曙光，而非全面挫败。
　　“──不是受伤，是被偷走了。”
　　也许只有短短数秒，但那像是几十年后。
　　康诺格雷森听见一句微小的但是清晰的悉屹语言。那种声音轻轻的、浅浅的──微不可察觉的，从那被《童谣》誉为‘可以窥视未来’的幸存者血脉的唇齿之间，向他传递过来。
　　“我的名字被偷走了。”
　　就像不曾沾染鲜血那样纯粹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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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时历：公元23052068年，《万德砂》宇宙中立度假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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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韦恩非礼那谁被人撞见，只好中断。
　　卡尔艾尔忙着低头脸红，手忙脚乱弄好衣物，化身一只鹌鹑。对此表面上，‘希欧多尔霍普’装出一副十足没品的不爽样子，心里盘算倒是打的啪嚓啪擦响。
　　──这样也好。
　　名誉主席没有（脸皮）抬眼瞧见，曾经的暗夜骑士倒是对于眼前的三种心态，看得一清二楚──现任小闪【阿尔珐多艾伦】貌似觉得自己是撞见了一道天雷，但是又很努力的自我说服着‘我是成年人了我要理智我要蛋碇’（所以没有放声怪叫不成问题）──宇宙警备队长【布雷克巴顿】倒是仅仅耗费0。2秒钟不到，又再一次的凝固了他的（可塑性）外表而非继续扭曲骚动（光凭这一气度，布鲁斯韦恩就能断定这个男人是条汉子，很显然见识过不少混乱场面）──最后，自然就是他那一只相看两厌的便宜儿子了。
　　布鲁斯韦恩非常确定，康诺格雷森演技得当（不在他下）。毕竟那个家伙，确确实实，是等到了‘卡尔艾尔’撇开视线的后一秒钟，才又明目张胆给了自己一记彷佛他正在亵渎神明的嫌恶眼神（而且分分钟又收了起来，开始卖乖）。
　　很好，曾经的高谭阔少爷如是想道，玻鹧劬τ中ζ鹄矗何以萸页腥夏闶歉龆允郑�
　　他极端流氓的一把拉过（脑内正在核子试爆的）前任丈夫坐到三人的沙发对面，一脸灿烂的先打招呼（直接示威）。
　　“早安啊，阿尔、巴顿先生，以及长官。”彷佛根本没有感觉这股氛围多诡异似的，“抱歉我们刚刚在忙──所以一时之间没能注意到你们。”虽说完全没有不满的谴责水分包含在内，但是他无疑又让现场更加尴尬。
　　“两位着实，一大清早就是充满精神。”可是不只康诺格雷森表情冷静，本届警备总长也早已经拿出了他的专业精神，“在下在此，对于打扰你们的在下的冒失，深表歉意。”全场只有小闪抽了一下，‘希欧多尔霍普’依旧笑盈盈的。
　　“布、布雷克──”名誉主席乱着头发，脸又很快烧起来了。
　　“你不需要解释任何东西，卡尔。”阿米巴公务员温和的微笑着打断了他的结结巴巴，“在下终于明白了，你那一天为何表示‘并不需要在下来逮捕这个男人’──很显然这已经是在下第二回的无心打扰了？”
　　“………………。”大错特错千错万错！
　　“话说，这是怎么回事？”布鲁斯韦恩适时切入，找存在感，“你们一大早六点钟，就守在克拉克的房间里面？”二度示威顺便宣告主权（氪星前夫：嘤嘤嘤嘤）。
　　“我是被爸爸给请来的。”康诺格雷森无视掉某只抽气了的小闪开口说道，“然后就在路上正巧碰见了布雷克外加阿尔他们两个──”他皱皱眉头掉包对话重点，“因为我认为布雷克手头上面需要找到爸爸的事情，必须尽快处理。”这解释了为什么，他会直接动了权限进入私人空间。
　　“……怎么？”名誉主席语气不太自然，但是基本上又渐渐进入了镇定模式，“是因为我昨天晚上请亚瑟转告你我将会帮忙处理《侦察仪器》的安置问题？”
　　“完全不是。虽然在下对于你的愿意帮助非常感谢。”布雷克巴顿眼神一沈，“就在昨天晚间《万德砂》时课表十一点三十分，【旁遮普果阿】被杀害了──就发生在他的时间表上《与卡尔艾尔预约会面》的那一时间点上。”
　　温暖的空间猛地一滞。
　　“果阿的儿子？”昔日记者眼神大变，以上的话与即是暗示着自己莫名其妙成为头号的嫌疑犯。
　　面对如此离奇的神转折，布鲁斯韦恩倒是不慢不紧，脑袋飞快运作起来：透过他的【Level　Seven】安全数据查询权限，想要知道宇宙第二大贸易公司持有人【古吉特拉果阿】的第二个儿子，名字碰巧叫做【旁遮普果阿】，并非难事。曾经的暗夜骑士早就恶补到了《GOA企业》，正是卡尔艾尔名下的《韦恩企业》在贸易以及加工生产方面之上的头等对手。
　　有趣的是昨晚，前高谭阔佬无良的想：就是大笨蛋克拉克想要爽约，至少他在床上挣扎着想要拒绝的那时候，也应该要把这起预约（当作借口）用来搪塞自己才对？没道理被自己玩了一下就忘记了吧？（事不关己的流氓心态）
　　“倒不是说在下会怀疑你，朋友，”阿米巴虫继续说着，叹一口气，“但是在下有着义务，必须要询问你：‘如此临时’的私人安排是为什么？昨晚你又人在哪里？毕竟依照《万德砂》的《未登入房间》纪录看来，你昨天貌似也是非常碰巧，一整个晚上不知去向。”这一事实，很糟糕的对于前面几天莫名喜欢待在房间里面的氪星人尤其不利。
　　然而某一黑发人类只是笑笑，觉得矛盾很好解决。
　　“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他跟我待在一起，就在我的床上，又躺又趴的过一整晚。”布鲁斯韦恩厚颜无耻的抢过前夫的话，台词完全突破下限的极致，“床单都没洗啊──那可以算证据吗。”然后旁边的克拉克肯特也突破了尴尬的惊世界记录，目光飘移，脖子以上完完全全给蒸熟了。
　　“………………寝具的部分，并不完全可以。”可怜的小闪没能忍住怪叫一声，反倒是康诺格雷森依然从容冷静，剩下来的敬业公务员先生傻了下眼睛，抽抽嘴角继续讲话，“因为虚拟房间内部的一切皆可直接创造。反而是你若能够现在首肯，警备队员就能调阅一下你那房间专属的《基因进出记录》。这么一来，能很就快证明卡尔昨天晚上一直待在你的──呃，房间里面。”毕竟《万砂杀》碰巧位于【宇宙中立地带】，不需要接受【警备队伍】的一切调查纪录要求，除非客人能够首肯（暴露个别隐私），或者找到直接疑点（卡尔艾尔计划要与死者会面）才能申请。
　　“这当然没问题啦！”布鲁斯韦恩灿烂的傻笑，阿米巴虫只能假装他的太阳穴旁边没有青筋在跳，“毕竟我家克拉克宝贝儿可是被我的任性给拖住的嘛！”那个人类伸出左手，在对方递出来的《调阅纪录同意书》接口上面，输入了【同意】。
　　“不错，你的嫌疑排除很快。”警备队长忽视某人灿笑放雷，爽快的移转视野，“那么，你之所以安排预约，但又爽约的理由都是？”他看向卡尔艾尔的严肃眼睛彷佛从未听见那回房事（……）。
　　“……因为那次会面并不是我所授意去规划的。”退休主席持续脸烧，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声音，“那是黛娜，我的CEO，因为《哈斯里计划》的资金短缺，所以在几天前她希望我──”
　　“去下跪请求敌人的儿子高抬贵手捐一点钱？只因为对方的父亲贵为宇宙次富？”康诺格雷森单边挑眉，语气干巴巴的没有讽刺意味，但听起来却尖锐莫名，“多么具有建设性质的意见啊──可想见得。”毕竟在他的个人经历之内，大部分被爱情给冲昏头的人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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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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