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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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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宫里的三阿哥就是家里的阿玛额娘都忧心的不得了,屡屡带信进来探问,额娘更是花重金请了尊玉菩萨日日上香读经。此刻大福晋不是明摆着戳自己的肺?手里的帕子都快被绞断了!
    董鄂氏满脸堆上笑容,细声细气地说:“那是,的确要找个家里姐妹都有福气的,我可不是那种强要着专宠的,哪个妹妹都容得下,都是伺候爷们,爱新觉罗家总是要多多开枝散叶才是正理,我才不嫌儿子多呢?”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自然懂得她的意思,自己跟大阿哥感情好,那些格格什么的,自己是严苛了些,可也没有霸着夫君不放啊?谁不想要儿子,心里暗恨着肚皮不争气,脸上还得要笑,要笑的甜美笑的滋润:“是啊,再怀一个还是格格,就取名叫招弟,图个意头好,只要姐姐我还能生,就不怕弟弟不来!”
    太子妃瓜尔佳氏紧紧挨着温僖贵妃娘娘坐着,下面的暗潮汹涌她不是没发现,只是她这几日正愁着自家侧福晋李佳氏肚子里的胎,哪里有功夫去仔细听她们你来我往的斗法!恬静笑笑,只作自己没听明白,头上的蓝宝石蜻蜓头花暗暗的,别有番幽静。
    倒是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坐着难受,她本就是妯娌里最小的,选秀这档子事原本轮不到她来掺和,偏偏十阿哥去求了娘娘,说是要娘娘给八哥挑个好的。
    娘娘一向疼儿子,不肯拂了他的意思。就叫了这些媳妇们来帮着相看,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知道她的意思,就算没选好,也是嫂子们眼光不好,娘娘可是尽心了的。
    这种事不知怎滴传的特别快,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前儿特地来自己那看绣花的新样子,言辞之间就是说要把这次的指婚给揽下来。
    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本来就不是抓尖卖俏的人,自然是好好好。晚上跟四阿哥说了这件事,谁料得自己家的傻阿哥就把这事放在心上,天天盯着问有没有好的,要自己福晋乌拉那拉氏跟着大嫂子帮个眼,把好关,别让弟弟委屈了。倒叫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好笑,又不是给他自己挑人,这样上心?
    然后跟着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看了整两天的秀女名册,挑了家事挑人品,琐碎的了不得,比选嫡福晋还麻烦。才发现大阿哥也是密密叮嘱了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务必给弟弟挑几个好的,两个妯娌相视一笑,都觉得自己夫君就是拿弟弟当儿子提前练习当阿玛的感觉!
    终于到了最后决定的时候,原本是该太子妃跟大伙商量,然后将候选的名单送呈给娘娘,选了两个好的这事就完了,然后是内务府出面筹划,几个妯娌等着去闹酒就行。可三阿哥的福晋董鄂氏硬要插一杠子,说是三阿哥房里也该添人了,非要把选好的秀女分几个过去,可把妯娌俩气坏了。
    这几天晚上,大阿哥和四阿哥最爱的灯下闲话就是询问自家福晋
    :“今日见了哪几个秀女啊?可有合适的?”
    :“要挑年纪略大一点的,性子要稳重些!”
    :“家世不要太低,最好读书识字,但也别太高了,免得弟弟招架不住。”
    :“相貌要秀丽点,太漂亮也不好,弟弟身子骨不好。”
    :“有画像不?我捎去给弟弟自己看看?”
    :“好歹是给他添人,总要他乐意吧?”
    :“你是他嫂子,偶尔去关心下生病的小叔子是不好,可是派个人去问问他总行吧?”
    :“你们女人比较好开口问?难道要爷一个大老爷们儿去问弟弟喜欢什么女人?”
    两位福晋好容易盼来了一个满意的结果,这三阿哥的福晋要横插一杠子,抢夺自己的劳动那怎么行?
    名单上选的几个秀女都不是八大姓里的贵女,毕竟只是格格,哪里敢挑门第太高了?可是那容貌性子都是上好的,特特选了几个大家子的旁支,虽然败落了,架子不倒。被两位福晋浪里淘金般找出来,难得让两位阿哥都满意,现在福晋们看着董鄂氏恨不得掐死她。
    温僖贵妃娘娘虽是气力不济,到底是经过风浪的人,看着下面的媳妇们各怀心事有什么不知道的?自己儿子是个好舞刀弄棍的,日后少不得跟着大阿哥带兵,给八阿哥选人的事,惠妃娘娘在自己面前可是提了几次的,她可不想拂了她面子。
    何况自己儿子跟八阿哥也一向交好,这段时间病着,八阿哥可是没忘记为自己请医问药,头上的白玉一笔寿字簪就是他孝敬的,说是巴望着自己守着弟弟成人娶福晋抱孙子!冲这,温僖贵妃娘娘自然是向着那边的!
    那老三平日的做派就不入自己眼,还没怎么地呢,得了点皇帝的赞许,荣妃马佳氏就先冲着太子的子嗣下手,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说起来宫里老一辈的都知道太后恨端敬皇贵妃那是恨到骨子里,董鄂家的就没好人,出来的女子个个都妖精似的,看着心烦!
    :“老三媳妇啊,你也别心急,那子嗣的事从来都不是急得来的,老三还年轻,你耐心等等就好,今儿咱们专是为你八叔子挑人,做哥哥的就先放一放下次再说!”慈爱地说完,就吩咐身边的大宫女给董鄂氏续茶。
    一面又转头看着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笑着问
    :“大福晋,你可都看好了?都说长嫂如母,这事全由你了,倒时候看八阿哥怎么谢你这大媒人!”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笑着回话:“娘娘这可是抬举我了,现放着娘娘哪有我们说话的地?”温僖贵妃娘娘一笑:“大福晋,你是不知道,为着这事,本宫的亲儿子都嘀咕了好多回了,若是选的不好,只怕他又要跟我闹!说了要给自己哥哥挑个温柔的,这些可还好?”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胸有成竹的说:“回娘娘话,都是跳出来的温柔和顺,家教也好,八弟那个温吞性子哪里吃得住泼辣人?”说着娘儿们都笑了。
    不过是指到房里服侍,既不是嫡福晋又不是侧福晋,上不了牌名的人,却也选了许久,内务府筹备的更是不怕琐碎。太子爷眼看宠妃又要生了,且上次无端端被扣了不容手足的帽子,此刻更是精心选了人手去热闹大办,以显示自己颇有兄长风范。管着广善库的裕亲王更是不惜银两大开方便之门,由得凌普大手大脚花费。
    康熙觉得这儿子颇不顺,拿红喜事冲喜也是好的,宫里也寂寞了很久,就由着下面操办,只是嘱咐太医院的精心调治,虽说等不到儿子伤势痊愈,可康熙这几日看儿子气色不错,身上也添了分量,也就允了这事,只是私下嘱咐托了贵妃娘娘去说且别圆房。
    小轿子还没把人抬进八阿哥的院子,就来了几拨人马,人都是胤禩熟悉的,可事情都是他想不到的。
    看着裕亲王手里精致的檀木匣子,胤禩挺好奇皇伯父给自己带了什么礼物,结果裕亲王福全一进来就挥退左右,神秘兮兮地。
    等到他打开匣子,拿出一套纹瓷盒子,八阿哥才发现自家伯父实在太贴心了。
    :“老八,伯父知道你乖,又一向面嫩,可马上你就房里有人了,你总不能不通人事吧!”说着就献宝样把手里的圆形瓷器打开,瓷盒盖正面画有男女两孩在花园戏嬉,女孩身着绿袍,手持一圆物,男孩身穿红袄,一手提鸟笼,另一手正伸向女孩追逐索看……图案周围有十九朵倒放的莲花包围。
    盒身周围有四束花和四个由铜钱相连串成的图案均匀间隔,八阿哥看向瓷盒里面,盒底部和盖背面分别印有两幅男女赤身相交图,形象逼真,维妙维肖。
    盒底的图画是在花园树边,盒身的图画在室内床头桌上,盒底除了年号还有“在外野合吉祥如意神圣美好”这等字样,看着皇伯父得意洋洋的脸,胤禩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这套压箱底的是父母给待嫁的女儿用的,怎么会拿来给自己呢?
    这边刚送走了好心的皇伯父,那边大阿哥又兴冲冲过来,胤禩看他欲言又止半天,等他挥退了左右心里就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等到看见自家大哥拿出十九个瓷像,胤禩真的觉得头大如斗,耳边是哥哥口沫横飞地解释什么是花开蝶恋、野渡横舟、学骑竹马,哪些叫丁香反吐、倒凤颠鸾、松萝依玉,如何做折藕栽莲、稍婆摇橹、彩鸾对舞,最方便是恋酒贪花、鲤翻锦浪、玑衡旋转,眼前是面目宛然的小瓷像,胤禩真的觉得这是一场漫长的噩梦。
    如果说皇伯父和大哥的到来是噩梦,那么弟弟们的关心就是一场灾难,满桌的《紫金光耀大仙修真演义》、《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素娥篇》、《*经》!藏都没地方藏。
    等到四阿哥姗姗来迟过来看自己弟弟的时候,正瞧见书架背后隐隐的几册书,打开一开: “黄帝曰:“何以知女之快也?”
    *曰:“有五徵五欲,又有十动,以观其变,而知其故。夫五徵之候:一曰面赤,则徐徐合之; 二曰乳坚鼻汗,则徐徐内之;三曰嗌干咽唾,则徐徐摇之;四曰阴滑,则徐徐深之;五曰尻传液,徐徐引之。”
    “五欲者,以知其应:一曰意欲得之,则屏息屏气; 二曰阴欲得之,则鼻口两张;三曰精欲烦者,则振掉而抱男;四曰心欲满者,则汗流湿衣裳;五曰其快欲之甚者,身直目眠。”
    四阿哥不禁怒从心头起,到底是哪个混账带坏了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各位亲
    原本说好日更的;俺吃了冰西瓜进了医院
    今天刚回来;先补一部分给大家~~

☆、66鸳鸯相对浴红衣(上)

胤禩遛弯回来就在院子前得到了自己四哥已经到了的消息;长长地在心里叹口气;对于即将到来的任何震惊毫不期待;可是当他看见大马金刀坐在书桌前满脸阴云的四哥时,觉得至少今天不用被教育;哪怕四哥要发火也好歹是个新样的理由,也就心平气和进来规规矩矩请安问好;等着哥哥示下。
    四阿哥酝酿了半晌的情绪在瞧见弟弟恭顺的神情时已灭了一些,努力让自己不那么严厉地开口:
    “小八,虽然你眼看就要成人了,可做哥哥的我还是要时时盯着你的,你也是到了该通人事的时候,可是这些东西居然明目张胆放在房里随手可取也过了吧!”
    胤禩满肚子的不耐烦只是不好说出来;一个个把自己当雏儿看;都来显摆自己经验多、能耐大,恨不得手把手的教。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什么时候开始都这么娘们脾气了?难道大清朝已经不尚武艺尚房中术了?
    内务府自有嬷嬷管事的来教导,何况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哪里就轮到他们操心自个儿的卧房里来?胤禩已经开始担心再过几天的圆房,院子里搞不好会有一堆听壁角的,想想就心烦。
    难不成只得他们是此中老手,就自己未经人事?太瞧不起人了!也不问问自己用得上不,就随便丢过来一堆不堪入目的好意,逼着自己当天大的恩情收,阿哥所能有多大地儿藏?日日对着这些好意已经让他很郁闷了,现在再来一个兴师问罪的,得,还真是齐活了!
    沉着脸也不打算解释,胤禩只是绕过他四哥,自顾进房里,把放下的床幔挂在翠螭纹龙首带钩上,压在床头小春屉里的零碎一股脑取出来,然后径直出来摊在桌子上,轻轻地说:“弟弟也觉得很是不该,就麻烦四哥回去时把这些好意顺路还给兄弟们吧!弟弟我当不得如此的厚爱!”
    四阿哥本来看他自顾走人很是不忿,不论叙长幼还是论资历,自己都是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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