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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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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有眼尖的看见:“哟,老佟,这又是你哪个相好的表子送你的表记啊?”鄂伦岱粗声回了句:“你表姐昨儿送我的,还托你姐夫我带顿棍子给你这不长进的小子!”
    胤禩知道他是想给那妇人,也在自己身上上下搜刮,可惜出来的急,两手空空,好容易看见自己辫子上打着几颗珠子当结,也不耐烦解开,直接扯下来,走过去递给鄂伦岱,鄂伦岱也不抬眼,接过去就包进帕子里,又扯着胤禩一起走过去
    :“八爷,你成日家能说会道,你去跟那妇人说话去,叫她莫要难受。”
    那押队的衙役早瞅见他们两个,有见过胤禩的知道身份,早让队伍住了等着他们,胤禩和鄂伦岱匆匆过去,站在妇人面前,鄂伦岱憋了半天好容易说声:“兀那婆娘”,就结巴了半天,想了想把手里的帕子交给胤禩,自己捧着几十两银子去跟押队的衙役说话。
    :“哎,押队的,这银子给你路上打点花费,尽够用了,不许勒索那妇人,爷的耳目灵着呢,到了黑龙江也有爷的人,若是他们有个一星半点差池,爷管定不与你们干休!”
    那衙役惯是会来事的,见了银子,早笑得眼睛没了缝,小心接过银子,躬身说:“大爷您放心,我们都是本乡本土的,怎么会不照顾?说起来小人跟那妇人还沾点小小的亲,照顾她也是应该的,哪还受的起爷的打赏?”
    :“你们押队山长水远的,本也辛苦,得点打点也是应该的,只是别跟爷虚应故事!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那衙役连连打躬作揖,鄂伦岱才满意离开。
    这边胤禩对着那妇人也是没有话说,陈刘氏也只是一开始抬头望了他一眼,就低头不做声了,倒是旁边的两个儿子靠过来依偎着母亲,警惕地看着胤禩。
    胤禩想了想,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那个小的,:“黑龙江那边天寒地冻,你们照顾好母亲,这些,你小心收着,路上花费大。”那孩子胆儿却小,只拿眼睛看着母亲,那陈刘氏仿若泥雕木塑,再无半点表情,那孩子也就怯怯地不敢伸手。
    倒是那个大的突然伸过手来接了东西,朗声说道:“家中蒙难 ,只得忝颜受了赠。原也无以相报,只求菩萨有眼保佑恩公您一生顺遂。”说完就把东西密密收了,扑通一声跪下,结结实实给胤禩磕了三个响头就起身沉默了。旁边那个小的仿佛受教了番,也有样学样跪下来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说话间鄂伦岱已经过来,那妇人还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胤禩只得高声叮咛着:“这位大娘,万望时时想着孩子。”
    那鄂伦岱拉过胤禩往马匹那边走着:“这种事情见一次倒霉三天,不成,我得去散诞散诞。”也能拿那粗大的臂膀锢着胤禩的脖颈不让他回头。身后,那长长的队伍继续想着暮色中的远方行去。
    再回马上,侍卫们开始调笑鄂伦岱新交的相好,一顿饭功夫,他们就到了条胡同中间,眼前是座砖木结构的小高楼,门口挂着两串红灯笼,二楼有个匾额,写着“清泰坊”三个大字。门口三三两两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女子拿着手帕子迎客。楼上隐隐飘出些丝竹之声,好一派繁荣。
    等行得近了才看清,胤禩初初被人抱下马,就顿生退却之心!谁说青楼里就是软玉温香的脂粉堆?北地胭脂,当然不如南朝金粉啦,
    门前一阵骡车过,灰扬。那里有踏花归去马蹄香?棉裤棉裙子,膨胀。那里有春风初试薄罗裳?生葱生蒜生韭菜,腌脏。那里有夜深私语口脂香?开口便唱冤家的,不正腔。
    那里有春风一曲杜韦娘?举杯定吃烧刀子,难当。那里有兰陵美酒郁金香?头上松髻高尺二,蛮娘。
    那里有高髻云鬓宫样妆?行云行雨在何方,土坑。那里有鸳鸯夜宿销金帐?五钱一两等头,便忘。那里有嫁得刘郎胜阮郎?
    可惜身后便是那群荤腥不忌看老母猪都是双眼皮的侍卫们,硬是把他半退半拉弄了进去,进的门去,脂浓粉香,底楼外间几个歌女正唱着小调:好个人人,深点唇儿淡抹腮。花下相逢,忙走怕人猜。遗下弓弓小绣鞋,劊啻估矗雭徫谠平鸱镱巍P行π行辛У茫喟ぃ幌虺战坎幌禄场
    曲儿缠绵,词儿柔媚,声音也清越,只是脸上着实不能看,胤禩也不是没经过没看过,此时哪有半分享受?心里暗叹:堪叹扶持多绿叶,枝枝辜负牡丹花。那老鸨见他们衣着华贵,早满脸堆了笑上来,矮着身子请安问好,大声招呼着红牌出来曲奉,一路引着他们过了门楼进穿堂,穿堂内两边墙上挂着几幅仕女图,地上随意摆着几盆丝绸制的盆景,倒也五彩缤纷,春意夺人。
    入得正堂,高高的屋顶上挂着更多的灯笼,四面的楼梯上垂挂着大红的帷帐,层层叠叠酝酿着春情,楼梯上或扶或倚,或靠或立站满了女人,院中衣裳妆束,以苏州式,而彩裾广袖,兼效维扬,燕瘦环肥,各有所长,头上梳着新兴的缓鬓高髻,鬓如张雨翼,髻则叠发高冠,翘前后股,簪插中间,俗呼元宝头,意仿古之芙蓉髻。
    正堂内摆着几桌和酒,青楼规矩例有四盘四碗之和菜饷客,这时鄂伦岱他们就显是老手来,丢了块散碎银子给跟着的茶壶
    :“把那些漂亮的妞都给爷带上二楼包间里去,不要那干鸭子老猪皮,找隔壁顺芳酒楼给爷们整治桌齐整的来,拣他拿手的羊头蹄热乎乎地做了送来,还有芥末羊肚盘、要新鲜干净的,蒜醋白血汤多放些辣子、五味蒸鸡只拣一斤大小的做来、鸡太大就不嫩了,你说是佟爷要的,他就知道了!恩再要个元汁羊骨头、糊辣醋腰子、蒸鲜鱼。”
    正说得热闹,看见胤禩闷闷坐在那,鄂伦岱就说:“八大爷,都出来了,就莫要这付样子,你可别小瞧这边,隔壁的师傅手里的红案那可是一绝啊!这里的小吃想来你也没尝过,再要个羊肉水晶角儿、三鲜汤、绿豆棋子面给你见见世面吧!伙计最后再上椒末羊肉啊!”
    那茶壶大声应了是就自去置办了,没多久几个女子就摇摆着进来了,这个捏着帕子羞羞答答说:“奴家是丽贞!”,那个举着酒壶一桌子布酒,自己先举了杯饮尽,故作头晕倒在身边某人的怀里,低低说着:“小宝醉了,爷怎么还醒着?”一个轻轻巧巧挨着一个侍卫跪下来,捏着粉拳为他捶腿按脚,时不时还抬头媚笑一番。
    胤禩前辈子虽说他成亲前宫里管得严,成亲后福晋爱吃醋,自己也眼光高,身边的侍妾也不多,但也不是没见过没经过的人,宫里那么多娘娘,哪个不是千娇百媚?
    小九每次派人去苏州采买美人也没忘记胤禩一份,还都是挑好的给自己养在外面,是以看见眼前的,他不但没有被迷惑,反而更清醒。
    北地胭脂,怎及南朝金粉?吾国吴姬越女,以婀娜胜,粤东珠娘,以刚健胜。十步之内,岂无芳草?可是眼前的北地女子?他只得一句:燕赵佳人,以壮迈胜!
    那些女子也是久惯*,看准鄂伦岱是出钱的主,他身上背后就粘着两三个,其他侍卫也都是御前当值的,模样身段皆是好的,引得那些女子没骨头似的痴缠。独有胤禩缩在最里面,一付半大孩子没见过世面的萎缩样,那些女子也不肯去缠他。
    胤禩倒乐得受冷落,独自斟了杯茶喝了,那茶汤颜色浑浊,只是胤禩一路行来干渴难耐,想着不过村野小处,哪里有好茶?自是没有宫里的仙茶、陪茶、菱角湾茶那等色味,便是手里的茶壶茶杯也不过是普通的白瓷人物,便也不计较连斟了几杯下肚。
    那鄂伦岱处心把自家的小外甥带来见世面,怎么容得他在一边安静?把身后给自己捶着肩膀的女子一把扯到胤禩那边,粗声说:“好好伺候,没眼色的婆娘,这才是贵人,伺候好了,爷重重赏你,伺候不好,马鞭子赏你!”
    地下跪着的,腿上搂着的都奉承开了,一人一句惹得胤禩心烦意乱,待要如何,而已只怕堕了自己的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盛京围场的描写引自百度
    王朝在东北设立围场、牧场等采集贡品的基地。围场是驻防八旗演武骑射的场地,又是清帝巡视御围之地,还兼做采捕向清朝廷纳贡物品的场地。东北四个围场中,【盛京围场是东北境内面积最大,存在时间最长的围场。】其范围相当于现在吉林省的海龙、辉南、梅河口、柳河、东丰、辽源、东辽和辽宁省的西丰等市县境,【南北约240公里,东西250公里。】另外在吉林将军境内有一个围场,在黑龙江将军境内有两个围场。围场从圈定之日起,严禁旗民等潜入砍樵伐树、开垦、采集和捕牲。各将军派八旗官兵驻扎、把守。清朝廷制定严格刑律惩办违禁者,如偷采蘑菇蔬菜割草砍樵者,初犯枷号3个月、杖100,徒3年;再犯发遣种地或为奴。对于失察的官员,一律罚俸一年。在盛京围场内划设若干围地,有供皇帝巡视东北时行围用,占地11围。有供盛京内务府捕打“岁贡”占地11围;供捕鹿作为贡品的“鲜贡”占地14围。
    在官地中划出牧厂做采集贡品、打牲之地。在东北有盛京大凌河牧厂、盘蛇驿牧厂,三陵养息牧厂三大牧厂。在现吉林市东北70华里的【松花江北岸设“打牲乌拉采贡场地”,专为皇室“围猎貂皮刨挖人参”之地,采捕珍珠、蜂蜜、鲟鳇鱼、松籽等供给皇室。划出专供皇室采集土特产的5处山场,如永陵龙岗官山,养贡鹿官山、四合霍伦贡山、枢梨贡山、安楚香贡山。还有194座山场作为清廷采集人参以及围猎场所。】

☆、37何曾吹落北风中

那边鄂伦岱喝着小酒;看着自己的表外甥被欺负的面红耳赤;心里得意的不得了;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大口喝酒大碗吃肉;恩,大胆玩女人算吗?鄂伦岱没有继续想下去;他深深觉得自己着舅舅非常称职,带着孩子成长,多体贴啊!
    欢场女子最是识人,早看出鄂伦岱是付钱的大爷,一心媚着他,想着要把他口袋里的银子掏光;这时候自然是奉承他的。个个都卯足了劲儿去调戏那个小阿哥;一会就有大胆的将胤禩按到自己胸前,口里放荡地问:“小哥儿,奴家的肉皮杯儿味道如何?”
    胤禩只觉那个女人手劲奇大,突然自己就埋入了柔软的肌肤中,扑鼻而来的是劣质的香粉味道,胤禩几欲作呕,忙推开她 ,狠狠地瞪着鄂伦岱。只可惜那个家伙已经拿丝帕蒙上了眼睛,正跟那些莺莺燕燕玩捉迷藏!
    一时房间里浪笑声不绝,胤禩气闷地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在生气,旁边那个女人也捉弄够了他,施施然走到门口,将上菜的小二放了进来,那几个小二也是经惯了的人,对房里的狼藉目不斜视,只是稳稳端着托盘,将酒菜摆放好就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把门带上。
    那几个侍卫都是忙乱了一天饿到了的人,此刻闻了饭菜香,就把那几个女人楼着上来安了席,胤禩素日吃的清淡看着满桌子的麻辣菜色,一时不敢下筷子,旁边的鄂伦岱看着他小心翼翼扒拉着找青菜的样子就想笑,拿肘子捅捅身边的:“倩儿,给爷唱一个曲儿下饭。”
    那个黑脸侍卫的脸刷就红了:“谁是倩儿啊?我凭什么给你唱啊!”鄂伦岱夹了筷子芥末羊肚丢他碗里:“谁说是爷要听,让你唱就唱呗,没看见孩子吃不下饭啊!” 那黑脸侍卫瞅瞅胤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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