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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七五同人之莫道人间留不住作者:陇首飞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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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毛?林妃雪差点噎死。玉禾派出张茂统领与白玉堂、韩彰一路赴宴时,这两只老鼠的表情颇有些玩味。韩彰是不情愿,而一向性子别扭古怪的白玉堂却没多说,轻一点头权作答应。玉禾同时托张茂带了一句话??若遇到襄阳王的刁难,可派张统领。
    贺寿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很快便以“呵呵”一笑掩了过去:“白五爷说笑了。不知这位兄台是何来历?”难道是展昭,贺寿暗忖。此人其貌不扬,腮边胡须拉杂,鼻塌脸阔,怎么都不能和温文尔雅的南下展昭联系在一起。难道是人皮面具?
    正想着,白玉堂的冷笑已传到:“我路上收的徒弟,还没学两天。什么乱七八糟的破阵法,让他来足矣。”
    此时,聚英厅上鸦雀无声,众人皆竖着耳朵听这二人的对话。贺寿再一次打量了这个貌不惊人的“阿毛”,冷笑一声:“就让在下开开眼界,看看白五爷的徒弟是何身手。”
    张茂默不作声地站起,依照江湖规矩向厅上众人抱拳行礼。众人这才惊讶的发现,此人虽貌不惊人却脚步沉稳,显示有极深的内力。他双眼细长,眼神淡泊沉静,细看之下蕴藏着万千神采。早有江湖女纷纷交头接耳,打听此人是谁。张茂环视众人,目光落定在贺寿身上,开口道:“贺将军,请。”
    短短四字入耳,各色人等皆皱起眉头。此人生得一双好眼,嗓子却破烂无比,不知身手如何?见贺寿领着“阿毛”向堂外走去,堂上之人左右望望,纷纷抬脚跟上。
    黑夜中,月色下,无风也无云。
    聚英堂外已有四人静立,分持刀、剑、刺、笔。见贺寿领着人出来,同时抱拳见礼,动作整齐划一,可见训练配合已久。收拳后,倏然变阵,站定四角,静候出击。
    贺寿微微点头,抬手对张茂道:“请。”既是无名小辈,贺寿也不多问其姓名,直接请战。展昭并不多言,淡淡地打量着眼前所谓阵法。
    四人分站四角并不出奇,许多阵法也是如此布局。四人拿的武器各不相同,有点意思。这种阵法,讲求的是配合精妙,有的侧重整体提高,有的着眼相互支援。万变不离其宗,阵法的精要在于??
    “打群架,不要脸。”跟着众人出门看热闹的林妃雪心底嘀咕着。比普通打群架档次要高一点在于,阵法式的群架配合度要高得多,陷入阵法的人往往措手不及,避过一剑对方的后招早已连绵不绝的跟上,踩在每个可能甚至不可能的去处,头顶、眼前、身后、脚下都有可能是早已埋伏好的陷阱。所以,设阵难,破阵更难。
    张茂眼中依旧是一派清明,略一思忖飞身跃至四人阵的阵前。一阵悠长的龙鸣声后,围观的众人才发现“阿毛”双手空空,并未着武器。如此一来,让这场角逐更加精彩。
    张茂刚到阵前,四人足下早已生风,瞬间将他团团围住。站在张茂眼前两个人,一人持着判官笔,一人抓着峨眉刺的率先攻击,上攻眉心,中攻膻中,就等他轻退半步。身后刀剑已经抬起,一起招呼着过来,剑指腰侧刀砍双足。速度之快,风声之紧,若非在阵中的人没点拿得出手的本是必将挂红见血!
    阵中张茂的确退了半步,但是这半步的力道恰到好处。他足尖轻点,以众人不可想象的灵巧,从最无法料及的空隙中扭身飞出。落下时,恰在持剑之人的身后。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张茂并没有出拳击向对方,而是轻拍其肩,引得侧身跟来。在轻巧的躲过刀的攻击后,又是灵巧的跳离约半步的距离,躲开了判官笔的偷袭。如是二三,众人只见月光下黑色步履轻快身影灵动,忽东忽西,忽南忽北。饶是如此,阵中四人仍旧咬定不放,无论他如何闪躲,总是前有攻击后有埋伏,一人在前主攻,两人在侧协助,最后一人堵后路。
    半刻过去了,众江湖人都看出来,设计这个阵型的人绝顶聪慧,把阵中之人可能用到的对策都想到、堵死,那个张茂身形虽好但难以破阵,怕是不死也要费半条命了。
    贺寿心下得意,面上却不显,只抬手摸了摸自己那颗明显的黑痣。抬眼看着白玉堂,想从他眼中发现惊诧、惊异或者是苦思等等等等的表情。白玉堂一脸淡然,双手背在身后,眸子泠泠,神情冷淡,并未特别关注阵中五人。在他身边的韩彰更是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贺寿冷哼,到时看谁的面子挂不住!这才放心的看着阵内动静。
 

   第六章 破阵子(下) '本章字数:252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07 09:25: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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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贺寿太过自信忘形,忽略了白玉堂隐藏在眼底淡淡的一丝迷惑。这个阵法的看似简单,实质精巧。无论阵中人如何转变方位,持短兵器的对手总是在内圈,取“寸短寸巧”;而持刀剑的人总在外圈,意在“寸长寸强”。
    然而,白玉堂并不熟悉张统领此人,但经得起护国宫宫主的推荐,定是有些本事的。当张茂只过了两招后,白玉堂的眉角轻微的舒展开来,眼底笑意一闪而过??看来强将手下却无弱兵。不过很快,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此人身份极其灵活,和远在汴京的展昭有得一比。白玉堂暗想,若是他使出轻功,便可看出他的师门传承,甚至可以看出是否有“燕子飞”的痕迹。可惜,张茂只是闪躲,并未如他意。
    偏厅内,襄阳王早已站在窗前,观赏这场比试。沉吟半晌才问道:“此人身法灵巧,莫非是展昭?”
    他虽未直接点明要谁回答,立刻有声音回答道:“王爷,汴京的线人汇报,展昭依旧在开封府当差,未曾离开。此人似乎是颜查散在路上招揽的江湖人,姓张。其余属下未曾查出,有愧王爷。”正是襄阳王的左右手顾惜。
    “罢了。”襄阳王轻轻摆手,眼神一直跟随着场中几人。“你们看,哪方会赢?”
    “自然是贺将军了,姓张的只顾闪躲好几招了,一招反击都没有。”另一个手下笃定说道。
    “你们再看看。”襄阳王转身,立即有人关上窗户。他缓慢的踱回座椅上,舒缓的坐下。椅子很沉重,紫檀的,春夜的寒气丝毫没有影响到王爷的身体,因为椅子铺垫的厚厚的兽皮。他静静的坐着,手指轻巧在檀木扶手上,一下,两下,三下。
    外面传来众人的惊呼,以及厅内手下的抽气声。原来场中情势急转直下,就在众人以为张茂将要又一次闪躲时,他突然出手势如闪电般点住了原本站在他身后那人的穴位。此时,持峨眉刺的那人直觉左腿一麻,气血行走凝滞,动弹不得。机不可失,张茂抓住该人的手臂顺势挡住要攻来的两人,画影横出挡住第三人,借力顺势引带。只在一瞬间,张茂出手如电,点住三人穴位。场上只剩下四个呆若木鸡的人,和一个轻轻拍打着衣摆的张茂。
    围观的江湖人这才发现对阵已经结束,他们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有惊讶的有不解的有思做思考状有窃窃私语的。贺寿的表情更是不可思议,这个阵法是他苦思良久才设计出来的,今日第一次展示却被轻巧破解,更是恼怒非常。
    白玉堂这才一声嗤笑:“什么破烂也值当炫耀。”张茂刚跃入阵中时,白玉堂还真是捏了一把汗。这个阵,看似平凡无奇,其实相当严密。人们在破阵时,往往会首先解决眼前之人之后,才会依次解决身侧、身后的人,这也是人的出手习惯。但这个阵法的阵眼却是在背后、立于后路的那人。他可以通过观察破阵者的动作、出手习惯提前估料到他的下一步,事先堵住去路,而侧面两人则是根据他的动作相应而动,牵制破阵者。时间一长,破阵者就左右见拙、难以为继,最终败下阵来。
    出乎意料的是,张茂的优势在于他的轻功确实精妙。破阵时,他有意隐藏实力,空拳上阵,在闪躲中发现漏洞逐一击破。既然不能伤人,那就以快打快,先将阵眼毁去,再一个个解决。果然此法甚妙。
    张茂跳出圈外,回眸望向贺寿,极尽挑衅。贺寿暗恨,却故作赞扬道:“这位兄台真是手段高明,不知如何称呼?”
    张茂“面无表情”的拱手行礼,退回到白玉堂身边。白玉堂侧脸,心下赞许面上却不显,转身便走进聚英堂,张茂低首沉默的跟在后面,完美演绎了一个跟班的角色。丢下身后一众惊叹的、艳羡的、嫉妒的、愤恨的眼神。
    贺寿抚着下巴,白玉堂真的太难缠了,不知从哪个跟班下手胜算大不大?
    夜色更沉,在晚宴主事者的引领下,众江湖人三三两两的散去。唯独留下了白玉堂和他身后貌不惊人的“阿毛”。
此刻的白玉堂身处在一处豪华的偏厅,厅内处处古董点缀,名香环绕,一派高雅的氛围与方才的聚英堂形成鲜明对比。这次,他手上端着的是上好的秘色茶碗,碗中赫然是龙凤英华。有诗云“雪冻乍成花,云闲未垂缕”,赞的就是这种只供大宋皇室享用的贡茶。不过在白玉堂眼中,茶品尝即可,最对口味的还是上好的女儿红。
    张茂则坐在白玉堂右手侧,不过给他上的茶虽不是龙团,但也足够名贵。与白玉堂不同,张茂只是把茶碗放在一边并未喝茶,也不做声,只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坐在一旁。若非方才他大显身手,王府的下人还未必给他上那么好的茶。
    白玉堂神情淡漠,既不询问也不张望,好似身边一切与他无关。偏厅内静谧无声,却有一种不一样的压力在蔓延。守在偏厅的仆人只低着头,对一切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厅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纷乱繁杂。厅中两人只略偏偏头,就听出来者约有四人左右,身手参差不齐。许是正主儿想上场了,这架子够大的。白玉堂微闭上眼,只聆听来者脚步声。
    脚步在厅门停了下来,默不作声,与厅内的宁静呼应。仆人也不打起门帘,一里一外就那么僵持着,看谁先忍不住这压迫人心的静谧,首先发出声音。
    白玉堂也不着慌,轻靠在椅背上,头略微扬起枕在双手上,显得闲适无比。而一旁的张茂更是一动不动,恍若老僧入定,连呼吸声都不曾听闻半点。这两人,一个张扬非凡一个内敛沉稳,兼之两人的衣服一白一黑,气质截然相反却又柔和的混合在一起。
    襄阳王的招纳之心又起,轻咳一声。身边的下属立即打起门帘,轻道:“王爷请。”力度不轻不重,恰好让白玉堂和展昭能听到。
    白玉堂这才睁开眼,打量着这位据说正在广纳贤才的襄阳王。只见他身穿浅黄团龙袍,身量中等,几缕胡须接在下巴处,略有些花白,气度沉稳。年龄约五十许,约是保养得宜,皱纹很少。白玉堂见襄阳王身后只跟着贺寿以及几个看起来身手不错的人,大概是襄阳王手下得力的六大高手,是重金笼络的江湖人,在推出江湖前名气不显但深藏不露,与他只差分毫。暗道襄阳王对陷空岛的笼络之心之盛,不容忽视。
    襄阳王见二人仍没有起身的意思,淡淡一笑,径直上前道:“久闻陷空岛五鼠威名,今日见到白少侠,果然名不虚传。”
    白玉堂这才缓缓起身,慢慢拱手道:“不敢。”
    襄阳王走到主座前,撩袍坐下,待手下四周站定后故作不经意的问:“本王听说,韩少侠今晚也来了群英宴,怎不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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