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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霹雳]恨不相逢-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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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驾,给卫无私传唤进去,不过半个时辰,早打得两边见骨给人抬了出来,若是咱们晚了一步取得圣旨,只怕人就保不住了呢。只是这卫无私虽然仰仗天子门生,飞扬跋扈,倒也是个**凡胎,却并无十分可惧之处,另一件却是烟都上下十分避讳的宫禁秘闻。”

    楼至听闻那卫无私恁般厉害,想那古陵逝烟往日里倚仗自己乃是天子近丞,潜邸旧臣,锦衣华服出入宫禁,前儿连自己都冲撞了,到了那卫无私手里,却折损了半条命去,只怕这卫无私乃是宫禁上下第一等厉害人物,却不知宫中更有令烟都一班内相畏惧避讳之人,因疑惑道:“这卫无私也算是个厉害角色,莫非更有其人竟能凌驾与此人之上不成?”

    朱寒听闻楼至有此一问,浑身打个冷颤道:“除却圣上之外,宫中原不曾有人能与那卫无私争锋,只是……那第二件能使我烟都上下畏惧的……却不是人……”楼至闻言心中一惊道:“不是人,那是何物?”朱寒闻言却有些畏畏缩缩,因低声回禀道:“此事久在烟都传言,当日就连奴才也是刚刚进入烟都不久,尚无十分记忆,便是西宫丹宫等人似乎也不曾知之甚详,都是往日烟都的老供奉们口耳相传的,只是如今娘娘进宫,圣上已经下了禁言令,再不许我们说起这些怪力乱神的腌臜事,恐怕冲撞了娘娘,因此上奴才不敢回禀。”

    楼至闻言笑道:“你来佛乡原是为了天佛庇佑消灾解难,如今我便是佛乡亲封天佛名号,如何会害怕此事,我虽然还俗下嫁你家圣上,到底曾经修得一段佛门因缘,再不信这些捕风捉影的勾当,如今你且说个原委给我知道,明日也好叫师弟做个水陆道场为你去去邪祟。”

    朱寒听闻楼至安慰言语,眼圈儿一红,因有些迟疑道:“只是圣上若是知道此事……”楼至闻言笑道:“这里更深露重再没旁人,你只放心说与我知道罢了,若是我不对他说,旁人又如何得知。”

    书中暗表,原来楼至因当日蕴果谛魂与自己成婚十年百般呵护,如今心意渐通之际,自然对他冲龄所在之地有些好奇,只是夫妻二人每每谈及此事,蕴果皆笑语道因担心自己害怕,并不肯多说,如今偶然从朱寒口中得知一些宫廷秘闻,却是隐忍不住好奇之心,定要探个究竟才肯罢休。

    朱寒见楼至已经赏了自己无罪,因稍微放心,缓了缓精神方开口道:“若说此事,我们这一辈倒也未曾亲见,左不过是听闻大宗师那一辈的几个老供奉所言,当日圣上夺嫡之际,多蒙烟都一脉从中作手,只是我们烟都不过是天子近丞,要对付文武两班自是不在话下,却对皇族一脉难有建树,当日圣上因在佛乡之中修行,期间不知什么变故,忽生夺嫡之意,只是那册立储君的诏书早已拟好,满朝文武虽然不曾亲见,倒也多有些渺茫耳闻,皆知国之储君非嫡长子,招提太子莫属。”

    楼至闻言疑惑道:“本朝却不曾听闻这位先太子的名号,前日我与质辛归为宗室玉牒之中,也不见此人名列宗室,只是他号为招提,莫非竟也是我佛弟子么?”朱寒因点头道:“只因这位太子乃是横死,名份早已被剔除宗室玉牒之中了。若说起名号来,原与圣上倒有些瓜葛,因当日前朝先帝崇佛,便派遣招提太子广建寺院弘扬佛法,只因这招提太子办的好差事,又不费官中钱粮,颇得先帝欢心,因立为储君,赐号招提,乃为梵文‘寺庙’之意,以表其功。那招提太子原本十分得意,就连当日派遣宗室前往佛乡修行的,原也是指给他的差事,只因当日圣上颇受宗亲排挤,借故开衙建府之际无端从地底挖出烛九阴作祟,便上书先帝,意欲挤兑圣上贬为庶人,谁知圣上竟一怒之下仗剑诛杀烛龙,立下赫赫武威,震惊朝野,那先帝原是崇佛之人,见圣上这般豪横,诛杀恶龙救万民于水火,心中却有爱才之意,因不但未曾将圣上贬为庶人,反而加封亲王,赐地藏王名号,就连派遣宗室进入佛乡修行之事也指给了当今圣上。那招提太子听闻此事,心中如何服气,便联络自己门生故吏,联名上书先帝,因两人名号之中皆有佛家意向,那地藏王不过亲王名位,何如能压制太子一头,前朝先帝见了这许多奏本,心中亦有些顾虑,因不再续用招提太子的名号,竟为他上了尊号,是为帝如来,取政教合一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帝如来躺枪。。。大家当原创看求放过tat

 第百七十二回

    魔皇令羊羔跪乳;剑布衣初露心机

    楼至听闻这段公案,因摇头叹息道,“想来这位招提太子,却也有些心魔深重,只是不知他既然得了帝如来的尊号,又怎会身遭横死呢……”朱寒见楼至有此一问,因欲言又止了半晌;咬了咬牙道;“自然是夺嫡之时,娘娘是个聪明人;岂不闻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的道理。”

    楼至虽然心中已有些渺茫猜测,只是如今乍闻此言,只觉心中一寒身上打个冷颤,朱寒见状,连忙将自家披风脱了下来,动作轻柔地服侍楼至披在身上道:“娘娘如今身怀龙裔,保重凤体要紧。”楼至闻言勉强点了点头,因又问道:“你说此人身遭横死,是以冤魂不散,徘徊宗祠之中么?”朱寒闻言点头道:“宗祠之中并无招提太子的牌位,许是这个缘故,竟叫他心中不甘,便鬼魂作祟,又因我是烟都之人,年纪幼小没有杀业在身上,方才敢来冲撞也未可知。”

    楼至听闻此言,复又想起当日蕴果谛魂曾对自己言讲,在佛乡之中忽生了夺嫡之意,实是因为自己不守清规坏了清白,身怀魔子遭到武林逼杀,蕴果谛魂迫不得已以庶子身份夺取皇位,方能保住自己母子二人的性命,虽然历朝夺嫡凶险异常,帝王手中何人没有几条人命,只是今日亲耳听闻这段前朝故事,却是惊心动魄,心中对待蕴果,又是怜惜又是陌生,种种思绪含混起来,好教自己招架不得。楼至正在思虑之间,却见朱寒倏忽身子一紧,双眼翻白昏厥过去,口中梦呓不断,却是撞客的征兆,楼至见状,连忙运起佛门精纯元功,扶起朱寒的身子背对自己打坐,伸手在他背心之上一按,将自家精纯内力元功渡入朱寒的体内,未几却听得朱寒口中一声叹息之声,似是十分惆怅哀怨,与他平日为人大相径庭,楼至惊愕之际,却见自家佩戴的香袋儿之中熠熠生辉,那股寒气受此冲撞,竟似凄厉尖锐起来,不出半刻消弭无形。

    楼至见状心中疑惑,伸手在自家香袋儿之中摸索几下,却探得内中一件小巧硬物,拿在手中细看时,原是蕴果谛魂在自己进宫当日所赐凤印一枚,因暗自点头心道,想是这凤印彰显自己皇帝后妃身份,那冤魂见状,便不敢十分作祟,如今自己身怀圣子,更有龙气加持,自然可保无虞。因试探着推了推怀中的朱寒,半晌见他悠悠转醒,见自己竟倒在楼至怀中,脸上一红连忙爬起来俯身再拜道:“奴才恁般无礼,唐突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楼至见他辅经鬼魂作祟,吓得战战兢兢,因柔声说道:“好孩子,这不值什么,方才我见你似是撞客了,为你渡入佛门元功,此番料想已无大碍,如今更深露重的,我且送你回禅房休息吧。”说罢因扶了朱寒的手臂与他一起回转禅房。观世法为了楼至出入方便,十分贴心将他们主仆几人的禅房安排在一处,因而楼至虽说是护送朱寒回去,实则也顺路便回到自己禅房之中,先将朱寒交在宫无后的手中,教他好生照顾看护,宫无后听闻朱寒中邪,心中也十分担心,复又拜谢楼至回护之意。

    楼至见朱寒已无大碍,方起身回了自家禅房,却见质辛早已睡熟,剑布衣在一旁拍着他,轻轻哼唱着一卷心经,楼至见状,但觉十分亲切,记得当日剑布衣辅来佛乡修行之际,原也比质辛大不了几岁,尚在孩提之间,对自己十分依恋,夜不能寐之际便来寻自己卧谈故事,或是受了委屈,自己也曾如此哼唱着一卷俗讲心经哄他入睡,如今他却借花献佛,将当日自己教会他的唱段哄着质辛睡下,但见剑布衣面上和煦神情,恰如自己当年一般,因感叹人世变换沧海桑田,一面口中笑道:“难为你一个出家人,竟这般会哄小孩子的。”

    剑布衣闻言却并不抬头,低眉笑道:“别人家的孩子我最不耐烦了,只是你这小孽障却与你有几分眉目相似之处,叫人看了不禁心生疼爱,视如己出呢。”说罢方缓缓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楼至,楼至因素来与他亲厚,心中还当他是当日那个妩媚少年剑通慧的模样,如今等下细看之时,却见他转世投胎重生以来,渐渐出落的少年公子的模样,倒有些温柔体贴的品格,又见他竟说出视如己出之言,不由心下有些诧异,竟脸上一红道:“再闹我就恼了。”

    那剑布衣原有些心中藏私,此番调笑只为惹得楼至嗔怪自己,却不想他闻言脸红,竟有羞涩之意,却是心中一动,因连忙收敛心神嘻嘻一笑道:“给你这小冤家缠了半日,身子乏得很,好容易哄他睡了,我也往自己禅房里睡一夜,佛乡之中虽好,只是这地方恁般局促,咱们三人恐怕睡不开的,明儿一早我再来瞧你。”说罢起身抻了个懒腰,笑嘻嘻地推门而去。

    楼至见剑布衣此番神色自若,倒有些疑心是自己辅一得知蕴果谛魂夺嫡始末,心神大乱之故,竟将故友的话听差了,因心中有些惭愧,遂回身掩了房门,见质辛挺着小肚子睡在禅床之上,口中龙涎摇摇欲坠,十分惹人疼爱,复又感受腹中两个孩儿活泼的胎动,带孕之身却是有些欣慰蜜意在心内,虽然心中缭乱,却也要为了几个孩儿勉力修养身体,方能平安诞下孩儿,教养他们兄弟三人。因款去外衣,掀了锦被俯身上床,伸手将质辛搂在怀内,一手护住自己的肚子,默念着方才听闻剑布衣哼唱的那卷心经迷蒙睡去。

    此日清晨,楼至因往日都是睡在墨帘之中蕴果谛魂怀内,此番换了地方,只觉窗外红日冉冉有些刺眼,因辗转醒了,却见爱子质辛正扒在自己身上,宫中所带来的水粉色寝衣早已被他解了,只剩下内中一件大红色的肚兜,因质辛是男孩子,不曾见过此物,一时之间不会穿戴,却是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机关消息,意欲解了这件肚兜,好亲近妈妈日渐丰腴的酥胸,只是闹了半日,却依旧不得其门而入,不由急得小脸儿通红,却依旧不死心,还不时将自己的小脸儿埋在楼至怀中,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日渐浓郁的昙花香气。

    楼至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把质辛唬了一跳,抬头见妈妈早已醒了,正满眼笑意地盯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扑在楼至怀中撒娇道:“妈妈藏了好吃的,只想着给弟弟们留着,也不知疼惜孩儿,我再不依的。”楼至一面将质辛的小身子从自己身上拎起来抱在一旁,一面伸手掩了被他扯开的衣襟,面上佯装不悦道:“这可反了,妈妈没有责罚质辛无礼,你这小东西倒派起我的不是来,你兄弟还要大半年才能与咱们见面,这会有什么好吃的,到时候也只怕也吃不得了呢。”质辛闻言不依,扑进楼至怀中,直往他酥胸之上蹭去,一面口中支吾道:“孩儿自婴灵之时便有记忆,妈妈却哄我不得呢,原来孩儿年幼之时,贴身服侍的乳娘便用此物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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