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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悍宠无良痞后-第91章

小说: 悍宠无良痞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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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画抄着手笑:“有身子了。”
贤妃看了看沈青画,半晌,刷地站起来,把酒坛子给砸了。
烧烤场有不少人,有小孩在的,都被贤妃杀气腾腾的架势给吓住了,周围顿时没了声响。
沈青画捻了颗葡萄,丢进嘴里。
贤妃想了想,又坐下来,问沈青画:“听说……”贤妃有点别扭,“你是冯玉的娘子。”
其实也不是贤妃听说的,而是她看见的。
当年三和帮少帮主娶妻,整个大理城都知道,就是没几个人知道新娘子长什么样。贤妃那会子好奇,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女人真的愿意嫁给冯玉,就去偷瞧了。那时候的沈青画,凤冠霞帔,美极了。
后来发现沈青画进了宫的时候,贤妃还吃惊不小。现在又知道沈青画失忆了,和影皇在一起了,这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沈青画到是第一次听说自己是冯玉的娘子,愣了愣,呛了口水,而后特别淡定:“咳,不记得了。”
贤妃没想到沈青画居然这么淡定,当即佩服得五体投地,却不知道沈青画现在心里进了一万只疯猫,喵呜喵呜地直挠心!
她沈青画以前是冯玉的娘子!她是失忆了,那冯玉呢?那漂亮脑袋瓜子也被驴踢得失忆了?啊?还有吏部侍郎夫妻俩,都怎么想的啊!
沈青画站起来,咳了咳:“那个,我出去有点事。”
贤妃以为沈青画要去茅房,摆摆手:“行,你小心点,快去快回。”
沈青画哪能是去茅房,出去找了一顶软轿,舒舒服服地躺着,去吏部侍郎府。
冯玉正在梅林里练剑,一刺一点,都美不胜收。
沈青画看着,眼眶都红了。
冯玉一回头,就看见沈青画哭得似个泪人,心里一惊,一跃到沈青画面前,拉起袖子就给沈青画抹眼泪:“怎么了?是不是阿黄出什么事了?别哭,咱们人多,不怕。”
沈青画这才惊觉,这是闹得哪出?
抓着冯玉的袖子,抹干眼泪,沈青画嘴角一牵:“你就这么喜欢我?”喜欢到几次出生入死。
冯玉一愣,那双含水的媚眼突然妖娆起来,凑上沈青画的软唇,“吧嗒”就是一口。
沈青画想都没想,一脚就踹了过去:“你做什么呢!”
冯玉含着笑,拎着印着小脚印的衣摆,拿手指弹了弹:“没什么,就是趁阿黄不在,收点利息。”
沈青画没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被冯玉打发了。
等沈青画走了,冯玉攀上围墙,看着载着沈青画的软轿,沿着小路,一路回烧烤场。
冯玉突然狠狠地咳了两下,只两下,眼泪已经砸在墙根。
冯玉的娘亲看着蹲在墙根下的冯玉,却只能摇头。

        
第167章 人终去
沈青画把淑妃的孩子,元庆,抱来自己养着,取了个小名叫汤圆。
一幕春光,一道残影。横斜柳枝,随风摇曳,在人心划出伤痕。
沈青画抱着孩子,在柳树下立着。
而今这皇宫,没了阿黄,没了冯玉,没了无德,没了乐悠悠,曾经有过的,没有的,谁还在?
还不通人性的汤圆,伸出肉肉的小手,抓着沈青画的衣襟不放,“吭哧吭哧”地踢蹬着小腿。
沈青画低头瞧着健壮的汤圆,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不知在想什么。
浅黛在身后,轻声问了一声:“娘娘,要不奴婢来抱着吧?”
略等一下,没有得到沈青画的回应,浅黛又悄悄退至一边。
汤圆今天满月,算起来,便是去年小黑生辰,宠幸的淑妃。
当年淑妃为了小黑的生辰,苦练惊沙曲,纵使滩上沙鸥惊飞,鸿飞影留,惊艳有心人,可那残影,终究是残影,又能印上谁的心思?
一场笑,一场泪,鸥飞鸿起,彩蝶翩跹又来,谁还关心孤影空照?
沈青画的目光,平平淡淡,落在澹澹湖面上:“叫小安子过来。”
贤妃和丽妃正从御花园经过,远远瞧见沈青画一个人,抱着孩子站在湖边,广袖如飞,亭然玉立,却如同峥然挺拔的长枪,傲然立于天地之间。
丽妃想上前来看个清楚,被贤妃拉住:“我们还是别过去。”
丽妃略一思索,和贤妃一起,调头回宫。
在离开御花园的时候,贤妃蓦然想起,当初刚进宫,见到楚腰如柳、风华绝代的淑妃。那时的淑妃,倚在小黑怀里,眉眼如画。
小安子一路过来,在沈青画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娘娘有什么吩咐?”
沈青画将汤圆交给小安子,在近身的时候开口:“你和裴常将,许过一生盟约?”
这句话如同叹息,转瞬被暖风吹散,支离破碎。
小安子抱着汤圆,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娘娘,奴才对娘娘,绝无二心!”
“往后,你便当汤圆是你儿子,何日出宫,你径自决定。”
小安子一时间没听懂,抬头望去,却见沈青画眼里,流光一瞬而过,似狠戾,似牵挂,似柔情,似决绝。低头看向怀中软糯的汤圆,小安子猛然跪地:“谢娘娘。”
半月后,小黑从临昌回来的路上,听说元庆被沈青画抱走了。
小黑的眼里,突然涌进了冰雪。
……
暗卫带消息过来的时候,沈青画猛然站起来,失神地往后一踉跄,带倒脚边的绣凳,“咚”的一声,在寂然无声的宫殿里,格外的刺耳!
沈青画一张素颜,已然惨白,抖着唇又问了一遍。
“小黑回京了?”
“是!”
捂着胸口,沈青画只觉得透不过气,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才慢慢稳住发抖的身子。踉跄几步,在旁边的凳上坐下。
“福喜宫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苏坠儿她知不知,知不知……
“福喜宫那边,没什么动静,应该还不知道皇上回京的事情。”
看似温柔的阳光,却透不进一丝平和,暗潮下尽是汹涌的危险。
沈青画伸出惨白的手,捂着额头。
小黑回京了?
苏翰辰呢?能劝住小黑的苏翰辰,出了什么事?
叶一鸣说过,苏翰辰有三年的命,这才两年,苏翰辰到底是怎么了?
越想越急,沈青画几乎要落下泪来!
偏偏现在,小黑不知道派了多少只眼睛盯着她,她不能去看苏翰辰,怎么办?
如果苏翰辰真的出事,那么叶一鸣早就逃了。能知道情况的人,应该是一个都找不到!
怎么办?怎么办?
如果现在阿黄在,定然不会让沈青画如此无助。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沈青画让人带信给卢安生。
“你只说我有事去找人,却不能出宫。不管安生明不明白,你都回来。”
暗卫领命离开的之后,沈青画趴在床上,痛哭了一回。
浅黛在外面,只听到呜呜咽咽的声音,道是沈青画又想阿黄,心里也是百般难受。
掌灯时分,沈青画终于停了哭,叫人进来点灯。
一个小太监提着前襟进屋,点了灯就要离开。
沈青画眼皮一跳。
“过来,帮本宫换床被子来。”她的房间是从来不进小太监的,浅黛怎么会放一个太监进来?
那小太监过来的时候,沈青画才看清,果然是卢安生!
卢安生收拾被子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他最后说的,‘只愿此生,她不知情苦。’”
沈青画听得这一句,立在当场,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翰辰,真的死了?
卢安生看沈青画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明所以,劝了一句:“别哭了。”
沈青画瘪着嘴,实在是忍不住,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滚落下来。
卢安生这种时候混进宫中,冒了多大的危险,只有卢安生自己知道。本来递了话,就该离开的卢安生,看着沈青画的样子,实在是走不开,索性就算了,了不起一颗头。如果任由沈青画这样在宫里,小黑回来第一个就拿沈青画开刀。
拉着沈青画坐下,低声劝了好久。
“苏翰辰是怎么死的?”
“和叶氏对上的时候,他身子已经不大好了。可能他也知道,所以想给那人谋个好位子。”
沈青画听了,气得笑出来,眼泪吧嗒吧嗒地直落:“他娘的苏翰辰!良心让狗吃了!我这么对他,他到头来还算计我!”
如果皇上不给苏坠儿一个妃位,那沈青画也要给苏坠儿一个皇后!
苏翰辰为了苏坠儿,真真的是把命给赔上了!
卢安生拉着沈青画的手,轻轻拍了拍,揉了揉。
沈青画的手早冷得冰块似的,卢安生就将那双手,搁在手心里捂着。
“叶一鸣说,苏翰辰平日里总念叨,不想再过这一辈子。他这么走了也好。”死亦不回顾。
沈青画抽出一只手,抹去眼泪,慢慢说起和苏翰辰的事情。
“其实我一开始挺讨厌苏翰辰的。可是后来,我进宫选秀女那天,看见苏翰辰的马车,停在宫墙外,直到夜深才离开。后来进了宫,我才知道,那宫墙里,是她住着的长春宫。”
只为了靠近一点,就这么痴傻地等在宫墙下?沈青画这算不算是被苏翰辰感动?

        
第168章 林威造反
“后来,苏翰辰他帮了我很多。”
说到帮忙,卢安生心里也明白,他这兵部尚书一职,怕也是苏翰辰一手托上去的。
“他帮我们这么多事情,就为了一个心里的那个人。”
“原本,都已经找到解药,只要等那味药花开,只要他再等一年。”
“安生,你说我是不是帮错人了?”
“安生,那个人有什么好?值得他这么拼死护着?”
卢安生反问沈青画:“那苏翰辰有什么好,他死了,你要这么伤心?”
沈青画想了半晌,颓然坐在床上:“我也不知道。”
卢安生问:“那如果是冯玉出事了呢?你也会这么伤心?”
“刚才我进宫的时候,吏部侍郎府,被封。”
沈青画两眼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冯玉呢?”
“没事。”
沈青画豁然起身,就要往外冲:“怎么不早告诉我!”
卢安生一摊手:“他没事呀!”
卢安生你这小黑脸!是不要命了!
“他现在人呢?”
“他们一家人,现在住在小窝。”
“嘎?”
……
小黑到承德宫的时候,只见宫门紧锁,一干奴才都站在外面。金福金禄正站在宫墙上,准备往里跳,见小黑来了,赶紧又下来。
小黑看了眼宫门,问金福:“皇后还在里面?”
金福上前应道:“是。”
小黑一抬手,让侍卫上前去撞门。
金福赶紧上前拦着:“皇后娘娘把宫门,从里面,用铁水浇筑起来了。”
小黑心头一颤,眼底的血色慢慢溢出:“来人,将战车拉过来,拆墙!”
当下众人心中均是一抖——这帝后怄气,果然非比寻常!谁家小两口吵架,直接拉战车过来拆宫墙的?
沈青画坐在建章宫里,听着耳边“隆隆”的撞墙声,躺进贵妃榻里,懒得动。
这建章宫素来就是皇后的寝宫,宫墙自然是厚了些。
当宫墙轰然倒塌,漫天的滚滚尘土,在初冬的惨白的阳光下,张狂叫嚣。
乐悠悠眼明手快地指挥人赶紧洒水。
小黑却是等不及,撩起衣摆,塌上坍圮的宫墙碎石,全然不顾尘土利石弄脏划破龙袍。
沈青画抬抬头,见首先进来的人是小黑,紧了紧拳头,随后又放开:是又如何,非又如何,人生无对错,只有一个利字而已。
小黑几步上前,一把攥住沈青画的衣领:“沈青画!太子呢!”
到如今沈青画才在小黑眼里,第一次看清情绪。那一双微翘喷火的丹凤眼,倒也迷人。
沈青画不作答,小黑几乎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咬牙切齿地恨不得咬断沈青画的脖子,也不管身后一众侍卫奴才都在。
沈青画被小黑晃得脑袋晕乎乎的,指着倾圮的宫墙:“说不定太子就在那里,本来是搁在那里晒太阳的。”
小黑听沈青画这么说,脸色陡然白了一层。
乐悠悠赶紧指挥人搬碎石,忙得不可开交。
沈青画理了理衣领,问小黑:“不知道皇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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