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眼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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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钱的事。因为父亲也知道我们家里的情况，他很怕这次病又给贫穷的家里雪上加霜。母亲安慰他说医疗费儿子都想好办法了，让他不用担心。我觉得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养育了我的父母并没有什么错。
父亲出院前，医院通知我准备去结剩余款项，我一看还有近三万多元的款项要支付，是呀，父亲用的药、住院费、化验费、营养液等乱七八糟的费用，这些钱是省不掉的，可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
坐在医院绿化的石凳上，我掏出了油条的电话号码，咬了咬牙，拨了过去，我约了油条在凯的酒吧里见面，说有事情找他，他听了似乎猜出了什么，很高兴的答应。
我到了酒吧，推开门，看见油条已经在里面，不过他身边还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枫，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让我很紧张。
“宝贝，在这里！”油条向我招着手。我看到枫眼神里充满了鄙视的微笑，难道油条把那天的事情都告诉了枫/
当我走到他们身边，枫突然起身。
“你们聊吧，我先走了！”枫转身走出了酒吧。油条仍然嬉皮笑脸的看着我。
“坐呀，宝贝，叫我出来难道想我了？哈哈”
我看到他那副嘴脸真的很想掐死他。我低下头，不想再看到他。
“我还需要三万，你能借给我吗？”我没有感情地说道。
“又是你老父亲看病要钱？呵呵”油条盯着我。
“是的，而且急需，这几天就要！”
“呵呵，宝贝，你真把我当金矿了？”
“我，我会还你的，你放心！”
“呵呵，还不还的先不说，钱呢我可以给你，不过我现在家里的现钱也没那么多，先给你一半，至于另一半后天你来给你，如何？”
我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不过，你也知道，我不是开善堂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啦，恩？”油条淫荡的眼神告诉我，他不会轻易地借给我这笔钱，为了父亲，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我知道，今天还是去你家？”我面无表情的问道。
“哈哈，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呢？怪不得凯见了你以后就和他的老情人分了手，看来你的魅力还不容小视呀！”
什么，凯因为我而和枫分手，我怎么不知道？不过现在的我也没有心情去管这些。
还是那栋小洋楼，依旧在二楼的卧室里，这次油条没有再用春药，而是在我清醒的时候扒光了我的衣服，赤条条的压在我的身上，他曾试图和我接吻，被我拒绝，他就发疯的折腾我，折腾我整整一晚上，早上的时候我觉得屁股被床单沾住了，拉开一看是一片干了的血迹。我觉得自己好肮脏，好无耻，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凯，我很想去死，可是想到病榻上的老父亲和绝望的母亲的眼神，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
油条说让我先拿这一万五回去，晚上再给我电话联系我。呵呵，无非就想再折腾我一晚上，我已经无所谓了，真的！
那天我向单位请了假，领导知道我父亲住院的事情对我也很宽容，而且还曾经带了礼物和一些钱去医院看望我父亲，我真的很感激他们。白天，我回了家，把自己的身体里里外外的洗了又洗，在自己的后面抹了点药，我知道那天晚上油条把我后面弄破了。看到衣橱镜子里的那个人，我就想掐死他，掐死那个镜子里的我。
晚上六点的时候油条打了我的手机，让我去上海宾馆906室找他。我虽然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不让我去他家，反而让我来这里。这家宾馆是强曾经实习的地方，也就是枫工作的地方，我很害怕在那里碰到枫，所以总是很小心的茬看周围的人，到了906室，我平和了一下心绪敲了门。
开门的不是油条，而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年纪大概也有四十左右，样子矮矮的胖胖的，当我以为敲错了门的时候，他身后的油条出现在我的眼前，示意让我进去。
我进了房间，看见油条在那个矮胖子面前说了几句话，那个胖子就去了隔壁的房间。
“你一定很奇怪，今天我为什么要你来这里？”
“油条如果你不肯借给我另外的一万五就早说，不用耍那么多花头！”
“宝贝，你别急呀，这钱你看，我都准备好放在这里了，你先点点对不对！哈哈”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钱疑惑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呵呵，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刚才你看到的那位先生是从香港来上海做生意的，我和他也刚认识不久，不过他从我这里听说了你对你很感兴趣，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陪他上床，对吧？”我冷笑着问他。
“哈哈，宝贝，你怎么这么善解人意呀，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
“哼，告诉你，做梦！”正当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油条把一打照片扔在我的脚下。
我捡起来一看，这些都是…。。
“这个是你第一次和我做爱时候，我趁你昏迷的时候拍的写真，喜欢吗？哈哈，你的样子还真有挑逗性，难怪是GAY看了都会流口水，你想如果我把这么性感的照片给凯看？或者给你父母？或者拿到你公司让你的同事看到…。。诶~~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尤其是你的老父亲还在病榻上，还等着你救命的三万元呢，你看看，你就差那么一步就可以救你父母于水火中…。”他的这些话句句刺中了我的软勒，我真的很怕别人知道这些事情，尤其是凯，他如果知道了，一定不会要我了，他会嫌弃我，我父母，不，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知道我没有选择。当油条带着笑容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将走上一条不归路。
那个香港人没有怎么折腾我，看我冷冰冰的表情，我想也让他很难提的起兴趣，不过该做的事情他不会不做，我咬着牙，一分一秒着等待的时间的流逝。
当我从酒店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在大堂碰见了我最不想见的人，那就是枫，他走到我面前，用不容商量的口吻把我“请”进了宾馆的咖啡厅里，这里没什么人，也方便他说话。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油条一定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想看我笑话对吗？”我看着他，面无表情。
“我不想管你的这些破事情，我找你来就是希望你离开凯。”枫用厌恶的眼神打量着我。
“凭什么？”我脱口而出。
“哼哼~~凭什么？就凭你是个有钱就可以上的婊子，这还不够吗？难道你想让凯知道他爱的那个人是个人人都可以上的下流种，你才肯死心？”枫的几句话语气不重，却句句刺中了我的心。
这个时候我不想再和他说什么，我就想马上离开这里。我转身站了起来，走出了咖啡厅，身后枫还在说。
“我知道你会离开他的，你会！”
我会离开凯，不，不！我那么爱他，他也那么爱我，为什么？我不想再想下去，不想再想下去。
11．离开
当我从医院交完父亲所有的费用后，我就病倒了，母亲说家里到底触了什么霉头，老子刚出院，儿子又生病。我在医院吊了两天的盐水，医生说我这段时间身体太虚弱，要我好好休息，我不想休息因为一闭眼睛我就会梦到油条的狞笑，枫的漫骂。
“你是个婊子，你是个婊子，婊子、婊子、婊子、婊子…。”“你就是个卖的、卖的、破鞋、烂货…。”
“不，不，我不是，我不是，不要这样说我，我不是…。”几次从梦里惊醒，我的眼泪早已经打湿了枕头。有几次母亲看到我的眼泪以为我这段时间太辛苦，让我好好休息。病稍微好点，我就挣扎着去上班，我不想呆在家里，我害怕寂静，真的害怕。
明天，明天凯就要回来了，这段时间我关了我的手机，我怕接到凯的电话，更怕再听到油条的声音。可是现在的我该如何去面对凯，不，他如果知道我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还会要我吗？他会不会像梦里的枫一样漫骂：“你这个婊子，你这个卖的破鞋！”不，不要这样，我不要！
但是我明白枫知道了这件事情后不会放过我的，他要我自己离开凯，如果我不离开他会不择手段的达到他的目的，其实很早我就知道枫还爱着凯，看到他对我憎恶的眼神我就明白了，我是他的敌人，所以他对我这样的一个敌人不会心慈手软，他要我自己离开凯，完全的从凯的生活中消失！
枫说的对，我会离开凯，为了他，也为了自己。我不想把自己在他心里的那份纯洁给毁了，虽然我现在不再拥有那份纯洁，一个肮脏不堪的人，但是我还是希望曾经和凯的美好能保存下去，至少在我的心里保存下去。
凯回来的那天，我关了手机，直到下班后一个小时我才磨磨蹭蹭的出了东方明珠塔，我躲在大厅的角落里对外面张望，我怕见到凯，更怕被凯见到现在的我。看见外面没有凯的身影我就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出去。
当我一路飞奔到轮渡站，终于停下脚步，松了口气——他没来，没来找我，难道他已经知道我的那些事情？我不想再想下去，匆忙走到售票口买票，这个时候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
是谁？只听到后面气喘吁吁的说道：“你这个家伙跑什么呀，害的我一路追一路叫！”凯，这个声音我是永远不会忘记，就是凯的声音，一个我既想见又害怕见的人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了？辛，见到我回来不高兴吗？”凯还是那么温柔，抚摩着我的头发。
“没有，我刚才没看见，我因为有急事情所以要回家！”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凯急切的询问我，为什么？为什么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偏偏不在，而现在一切都太迟了，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没什么，我父亲，我父亲刚出院，我要回家照顾他！”我话语间有点哽咽。
“哦，伯父生病了？生什么病？现在如何了？”凯紧张的神色好象他才是我父亲的儿子一样。
“没什么，他已经出院了，做了手术，现在在家静养！”
“哦~~”凯停了一会，有问我：“那么伯父住院的费用…”还没等凯说出完我就打断他。
“我们家已经付了，不用麻烦您。谢谢你的好意。”我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说出来才发觉有点不妥。
“辛，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凯也觉察出我的不对。
“没什么，就是太累了，想回家早点休息，呵呵”我撇过脸去，因为我无法正视他的眼睛说谎。
“哦，那我们一起回家吧！”凯伸出手想搂住我的肩。
我下意识的缩了一下，逃开了他的手臂“对不起，我要回自己的家，我还要照顾我的父亲。”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说出那么冰冷的话，冷的我自己都觉得发颤。我察觉到凯的身体在微微的抖动，我知道他现在很愤怒，我更不敢正视他，我现在就想赶快从他面前消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永远永远的消失。
说完，我在凯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走向闸口，进了轮渡船里，我知道凯没有跟着我，坐在轮渡上，我不自觉的向回望，我看见凯站在岸边，他睁睁地看着我坐的摆渡船，看到他的眼神，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就这样像丢了魂般地回到家，在父母面前，我不得不装出若无其实的样子，我的苦我来吃，我不想让父母再为我担心什么。那一夜，我没有睡着，我脑子里塞的满满的，直到清晨，我没吃早饭就出门上班了。
还是平常的工作，还是平常的人，做着平常的事情，一切好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中午的时候，有两个不速之客来找我，就是枫和油条，我知道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而且这事情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