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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华-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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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罂粟谷中,火光如海浪般起伏。

    “我们该走了!”

    文佩转回身来,风拂着她火红的衣裙,几乎要让人误以为她是刚自火海中走出的,一向沉静的眉宇间有着难得的怅然之色。

    江峰似是知道她的心意一般,开口叹道:“真没想到这位罂粟谷主竟是如此桀傲之人,一旦发现自己被人利用,连这么多年打下来的基业也忍心付之一炬!”

    文佩点点头,“我要回去了!”

    江峰看着她的神色,已经了然了她的想法:“听他说北丹西疆要出兵,所以担心徐兄了?”

    文佩再次点头,见他已明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言,向自己的爱马走去。

    江峰的声音还是追随在身后。不似他外表的沧桑,他的声音中总是透着一份沉定的开朗:“我陪你回长安吧?”

    文佩回眸看向江峰,似能穿透人心的眸光停驻在他的脸上。

    一路行来,江峰并没有隐藏过他的心意,文佩也不能不为之所动。她本不擅言语,踌躇了半晌之后终于开口道:“多谢你!”

    江峰怔了一怔之后笑了出来:“知不知道我答应来处理罂粟谷之事时,令兄怎么对我说的?”他回想着当时润之的语气,“‘那……我就不谢了!’”

    文佩是深知润之心意的,听他那么一说,不由也笑了。

    她素来冷淡,是不常笑的。这难得地一展颜,似是千年玄冰终于遇上了阳光,焕发出夺目的光彩来。看得江峰一呆,只听她低声道:“但,我还是要多谢你!”

    文佩的马儿见了主人,一声欢嘶,自动奔到了她面前。江峰也唿哨一声,召唤稍远处自己的爱马,沉声道:“二姑娘……”

    文佩翻身上马,红衣飘飞,“叫我文佩吧!”她持缰在手,没有立即前行,而是自马上回过身来,等待着江峰。

    这就是她表达的方式了。脱口而出那一句话时,她的心中陡然一松,知道自己心中曾想预留给那个神秘人卓风的位置,已经被眼前这个同样是来历不明的,看似沉稳沧桑,却又总含着一份开朗的人捷足先登了。

    眼看着江峰自惊愕中会过意来,文佩再度一笑,策马前行。

    -*--*--*-

    “先生,翟月幸不辱命,高丽撤军啦!”

    润之一笑,道:“先前送来的报告,在下已经看过了,子聂兄处理得十分漂亮。”

    “也亏得先生在东边边境作出一副调动粮草的样子,让他们疑神疑鬼,不知我们兵将安出,这才乖乖地罢手了。”

    润之笑了笑道:“那是兵部袁大人的主意。”

    翟月赞道:“好位袁大人,果然不凡!”随即自袖中取出一卷东西来,压低了声音,道:“这是这次亲历三韩之后重绘的三韩地图,还请先生指点!”

    润之愕了一愕,真的没想到翟月居然没有忘却重绘地图之事,不由失笑道:“各人有各人的嗜好,子聂兄的嗜好竟是绘制地图!”

    翟月不以为意,道:“这也算是与众不同了,呵呵!不过,各人也有各人的弱点,这次三韩一行,翟月可是多了个绰号了!”

    润之奇道:“什么绰号?”

    翟月故意叹了口气:“唉!那高丽的李定乾可恨透了在下这个搅局的,背转身去用高丽话大骂我‘三矮子’。他还以为我听不懂高丽话!也不想想,他都能说汉语了,我还能不懂高丽语?结果,我临走时用高丽话跟他打了个招呼,他整个人都僵在那儿了,脸色直发青,怕是到现在都还没回过色来呢!”

    润之被他眉飞色舞地说得忍俊不住,与他一同放声大笑了出来。

    止了笑,润之这才道:“三韩之事真多亏子聂了!现下的局势,子聂也当有所听闻了吧?”

    翟月敛了笑容,正色道:“西北两面当真出兵了?”

    润之点了点头,神色间似是透出一份倦意来,“接下来的事,可能还会烦劳子聂。日前你的特使身份只是暂时的,不久朝廷会正式下文任你为参政……”她转过头来,一笑,“恭喜子聂,入阁了!”

    翟月先是一怔,随即大喜。不知多少官员,熬了多少年也熬不到入阁的那一日,他却马上就要进入整个华朝的权力中心了。他感激地看向眼前的白衣青年,知道他虽不言,自己的入阁却定是与他相关的。

    润之看出了他的心意,笑道:“破例让子聂入阁,是因为朝廷此时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不必看我!”

    翟月知道自己失态,脸上不免泛出些红意来。

    润之不由笑了,道:“想不想去看看兵部的沙盘?”

    翟月又一怔,接着,真真是大喜过望,忍不住一揖到地。

    兵部负责军事,拥有全国最准确的地图,而兵部的沙盘,自然也是最为精确的。但是,涉及军事,那地图与沙盘当然都是绝密,寻常人根本无缘得见。翟月痴好地图,若是始终不得一见,岂不是绝大的憾事!

    当下润之就引着翟月来到兵部。她的身份特殊,翟月也即将入阁成为参政,再加上兵部尚书袁子思亲自相陪,又有谁人敢加以阻拦?

    翟月总算是亲眼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东西。

    那沙盘虽叫做沙盘,实则是木制的,不知是多少巧手匠人雕就后拼合而成。只见山峦起伏,数色丝带蜿蜒其中,实在是精致无比,摆满了整个房间,就似是一座具体而微的江山。

    润之低声道:“绿色是林,蓝色代水,白色是路。”顿时解释清楚了沙盘中各色丝带的含义。

    现在的沙盘上面铺了一层细沙,插起了各色小旗,以表示不同的军队。

    北疆方面,一列黑旗指向华朝,标着“李”字的黄旗正严阵以待。而西方的情况则严重得多,数队白旗已经突破了西疆守军的防线,进入华朝境内了。

    翟月“咦”了一声,问道:“西疆来的是哪一族?”

    “阿乞力族!以及几个小族。”

    翟月不敢相信地看向润之:“带兵的是那个阿乞力汗?”

    润之摇头,与袁子思交换个眼色,“肯定不是!”

    沙盘室外传来兵部官员的声音:“徐相爷,袁大人,刚刚得到加急战报:肃州失守,卢老将军战死,副将黎海退守甘州。”

    室中三人的脸色都沉肃起来,袁子思一挥手,将一支黄旗钉在了甘州位置,而肃州的那一面“卢”字黄旗,却终归是要拔下了。

    袁子思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沉重,“肃州城是他们攻下的第一座城池!”

    润之与翟月也不禁心头沉重,他们都明白袁子思的意思:阿乞力族本不擅攻城,也从来不攻城,他们以前入侵的目标只是财货女人,而一旦他们开始攻城掠地,也就意味着他们的目的已然不止是财货女人那么简单了!

    润之的声音打破了沙盘室内的寂静:“卢老将军战死,谁人可替?”

    袁子思垂首看着沙盘,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我去!”

    润之和翟月同时一惊,难道说兵部已然没有胜过卢老将军的战将可遣了?

    润之正想说话,室外再次传来声音:“徐相爷,皇上召见!”

    润之紧抿起薄唇,静了一静,道:“大人且三思,我去去就来!”

    -*--*--*-

    李睿再度召见润之的地方是养心殿。

    属于皇帝的龙椅之旁,垂着一挂珠帘,帘后端坐着一位衣饰华贵的宫装女子。

    润之见状不由皱起了一双剑眉,只能先躬身行礼。

    李睿年轻的声音在殿中响起,“先生不必多礼,快快平身!”

    润之直起身子,两道剑眉还是蹙着,看向那珠帘,“陛下,这位是……”

    “哦,这是长庆宫庆太妃!”

    长庆宫庆太妃?那就是明宗的庆妃了!原兵部侍郎之女,中书令苏林泉之妹。听说她十分贤良淑德,太子李锐自七岁丧母起就是由她抚养长大的,因此太子视她与亲母无异。

    润之再度躬身:“徐文英见过太妃娘娘!”

    帘中传来温婉动人的声音:“罢了,先生免礼!”

    润之只觉她语音轻柔娇嫩,似是比自己还年轻些,不知她如此的青春年华皆耗在宫廷之中,会是何等的滋味?

    李睿的声音自珠帘旁传来:“先生这几日皆在阁中,当已知西北的战况了?”

    润之转向李睿,沉声道:“刚刚在兵部听到的消息,是肃州失守,卢老将军战死,副将黎海退守甘州。”

    李睿“啊”了一声,显然这最新消息还没传到他耳中。

    庆太妃那温婉动人的声音倒自珠帘中传了出来:“先生的消息好快啊!”

    润之眸色深沉起来,转目看向那光华灿烂的珠帘。听她的话,竟是有着几分挑拨之意。

    李睿果然神色不豫,他还没得到消息,润之却已然一清二楚,让他有种自己被架空了的感觉。他尚年轻,不快的心情忍不住流露在了脸上。

    润之紧抿起唇,脸色一沉,道:“陛下虽然未及弱冠,却也有一十七岁了!太妃娘娘也非太后,依我大华的律法,娘娘还没那个资格垂帘吧?”

    她也是难得如此之怒,朝中局势如此紧张之时,庆妃居然还有闲心去挑拨皇帝与首辅之间的关系,不知是何居心?

    她一怒之言正说中了庆妃的心病。她虽受宠,也抚养了太子那么些年,却始终未得封后,因此,明宗逝后,她也不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太后,而只能得了个“太妃”的名份。

    珠帘后的宫装丽人站起了身,声音依然温婉,语气却有些淡淡地:“先生责备的是,是哀家失仪了!”竟自走出了养心殿。

    润之一怔,看向李睿,果然少年的脸上显出更多的不忿来。看来,这庆太妃显然是深知自己这位养子的脾气的,已经成功地挑起少年君王对润之的怒气了。

    “长庆宫母亲无资格听政,那么,朕总有资格听政了吧!”少年的脸色也是沉沉的。

    润之压下了心头的怒气,笑了一笑,正欲说话,宫外却传来了报事太监的声音。

    “皇上,有紧急军情!”

    李睿看了润之一眼,吩咐道:“进来!”

    一名兵部官员匆匆进来,跪地禀道:“禀皇上,加急战报:肃州失守,卢老将军战死,副将黎海退守甘州,敌军已经渡过张掖河,直逼甘州城下!”

    润之不禁动容,西疆联军的速度竟是快得异乎寻常,可见她和袁子思的判断决然不错,那带兵之人定不会是原先那个粗暴无能的阿乞力汗。

    李睿却冷然问道:“如此重要的消息,为何此刻才报来?”

    那兵部官员一怔:“下官原以为皇上在御书房,到那里寻不着皇上,才找来养心殿的。”

    李睿脸色大窘,看向润之。润之却是神色不变,似是根本没听见那官员的答话。李睿再开口时,自己也觉得有几分狼狈:“知道了,退下吧!”

    润之看着那名官员施礼退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转回来看向李睿:“陛下不问问敌军的军势、我军的损失、替代的人选以及其它的情报么?”

    李睿刷地红了一张脸。这些事原本是该问的,他一时慌乱,竟然忘了。

    润之自知她在少年皇帝面前已显得太过强势了,这并非好事,只是看在逝去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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