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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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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通知她今早不要到南书房去,结果却让她碰上了任鸿飞。

    好在她安然无恙,这也证明了徐润之昨夜的判断没错,任鸿飞果然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杀手。

    “大哥,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怪不得刚下朝就回来了?”

    那少女离得近了,看清了徐润之的脸色,紧张起来,伸出手去把兄长的脉搏。徐润之无奈地伸出一只手由她去,另一只手则怜爱地轻抚她的秀发,淡然道:“没事,一点小伤,几天就好了。”拍拍她的肩头,将她交与身侧的二妹。

    “可是……”少女似乎还想说话,却听得那红衣女子唤道:“小妹,过来,别打扰二哥!”她从小被娇宠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冷锐沉静的二姊,只得乖乖地过去。

    徐润之将目光移向任鸿飞,道:“这位壮士,徐某不知你昨夜行刺于我,是有冤、有仇,还是有什么误会,望你能将事情源源本本地说来!”

    徐润之年纪虽轻,但是为官日久,即使语气平淡,清朗的语音中却自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任鸿飞不由为之慑服,但他心气甚高,却也不愿向人低头,于是昂然道:“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任鸿飞既然敢动手刺杀于你,自然会告诉你原由!”

    徐润之剑眉微扬,舒袍展袖,举手为礼,含笑道:“多谢,请坐,徐某愿闻其详。”

    任鸿飞一窒,自觉气度不如人,傲气不由减了三分。

    “我昨日来京城,恰在城郊遇上一家三口正要上吊,赶忙救下他们,问起他们上吊的原因,那老俩口说,都是左丞相徐文昌,将他们唯一的女儿给抢了去,官官相护,求告无门,女儿被凌辱之后又遭抛弃,整日以泪洗面,女儿不想活了,他们老俩口也不想活了……我一怒之下,打听得左丞相府所在,就进城来了,以后的事,我想不用我说了吧?”

    “徐文昌?”徐润之剑眉一轩,沉吟道,“你确信他们说的是徐文昌,而不是徐润之,抑或是徐文英?”

    任鸿飞冷笑道:“这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你吗?”

    “谁说的?”那黄衣少女见他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忍不住插口道,“此事确是很奇怪呢!”

    “依我华朝惯例,凡受封左丞相定同时受封文昌阁大学士之职,但所谓‘文昌阁大学士’只是一个虚衔,相较之下百姓关心的只是实实在在的左丞相是谁,若你上街市中去问问,只怕十人中倒有八人不知道什么文昌阁大学士的!只有皇上和大臣们,偶尔会在背后称大哥为‘徐文昌’,平民百姓绝少会如此称呼!大哥也不会如此自称,若是旁人,自然是称大哥的字‘润之’,顶多不客气一点,直呼大哥之名‘徐文英’!”

    任鸿飞是江湖中人,一时哪里弄得清这许多名字,不由将信将疑。

    徐润之对那少女微微一笑,赞她心思敏锐,跟上了自己的思路。若有所思地踱了几步,又问道:“你是在城郊何处遇见那一家人的?”

    “宣化门外,偏北的树林之中。”

    “你可知那家人所住何处?”

    任鸿飞原先听了那少女的一席话,已隐约开始对徐润之此人感到了三分敬意,觉得他未必是那老两口所控诉的那种人,但是此时听他这一问,不由警觉起来,道:“你问这干什么?莫非是想暗中命人杀人灭口不成?”

    徐润之脸色不变,只是看了他一眼,:“这么说,你知道?”

    任鸿飞愠怒道:“我不知道!”

    徐润之点点头,思忖着道:“宣化门外,偏北的林子之外应该是片丘陵,近城的这一边坡缓林疏,那边的坡却较陡,林木也很密,寻常的行人是难以通过的,多半会绕过林子走大路,只有那种有些功夫的江湖人贪近路时会从那边走,若说那一家人是想寻个无人处自杀,也说得过去。只是为何偏偏要选择离城半里多地的那片林子去自杀呢?宣化门外的护城河也颇深,宣化门南也有一片人迹少至的林地,较北边的离城门还近些,而且……”

    “而且什么?”

    徐润之道:“若真是我……”他稍稍迟疑了一下,“……侮辱了那位姑娘,那位姑娘想寻短见,何以她的父母也寻死觅活起来?以常理而论,若真是女儿已经自尽而亡,老人没了盼头,寻短见也情有可原,但是女儿还没有死,为何她的父母不是好好地加以劝解,反而竟陪着女儿去上吊呢?”

    “你怎知她父母没有加以劝解?说不定是你对那两位老人家也做了什么,令他们绝望了,才会自寻死路的!”任鸿飞被他不愠不火的态度给激怒了。

    徐润之淡淡看着他,“你觉得我对他们的态度过于冷漠了?”

    任鸿飞虽又被他看穿了心思,却已不觉,咬牙道:“是!人之生命,何等珍贵,你却说得轻描淡写!”

    徐润之下意识地抿起薄唇,眉稍微扬:“我何曾轻视过生命?”

    任鸿飞一怔,想起那少女说过,她大哥生来就较旁人体质差了许多,不由转眼看向在一旁的徐氏姊妹,只见那黄衣少女微微垂下头去,连那冷漠的红衣女子似乎也神色有异,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此事颇有疑点,我会命人去查!”徐润之摆脱了刚才瞬间的思绪,断然道,他又抬眼看向任鸿飞,“这位……任壮士,此事查清之前,请你留在府内!”

    任鸿飞心想:“反正我本来就被你拘禁于此!”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徐润之看他一眼,道:“二妹,烦你引他到客房。”

    红衣女子应了一声,那少女却抢着道:“大哥,让我领他过去好了!”

    徐润之略一迟疑,怎么说任鸿飞也是一个刺客,三妹又不会武艺,虽说上午三妹与他在一起没出什么事,但他为人兄长的,终究不太能放心。只这一迟疑间,那红衣女子看出了他的意思,道:“我也去?”

    徐润之剑眉微扬,与二妹对视一眼,摇摇头,心道:“信人不疑,疑人不信,三妹聪明伶俐,在自家府中不会吃亏的。”

    任鸿飞倒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徐润之能这么放心他妹妹,他看得出,那少女虽然身法轻盈,似是练过一些轻功,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可知她根本不会武艺。

    那少女已经走到了门口,招呼任鸿飞:“任大哥,还不跟我走,不然,等会儿又要在廊阵中迷路了!”

    任鸿飞脸上一红,跟了过去。

    “二哥,能信任他吗?”目送小妹与任鸿飞的身影消失在绿色掩映的长廊中,红衣女子向徐润之道。

    徐润之坐到椅中,手指轻敲扶手,没回答她的问题,却问道:“前几名刺客都是职业杀手,这一个却是普通江湖人,你觉得是对方已无人可派了,还了改变了计划?”

    红衣女子不答,她明白二哥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也很清楚二哥此时只是在整理思路,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昨日皇上曾问我,为何于短短一个月之内接连被刺六次,而姚镜如却太平无事?”

    红衣女子心中微微一惊,但她素来不将心事表露在脸上,心念电转,明白了徐润之的想法,语气平静地问:“挑拨?”她的意思当然不是指皇上挑拨臣下间的关系,因为徐、姚二人身为华朝的左、右相,对皇上而言,如同左右手一般,她是指那幕后的主使者是想挑拨离间左、右丞相之间的关系。

    “我也这么想!”徐润之淡淡一笑,“他们低估了皇上、我和镜如之间的信任程度!”

    “徐姑娘,任鸿飞有一事想请教!”

    那少女回眸看了他一眼,道:“什么事?”

    “为什么昨夜只有你姊姊来到,却不见有侍卫和家丁赶来?”任鸿飞左思右想,这一点最是想不通了,徐润之身为一朝宰相,总不会没有侍卫家丁吧?

    “近日里行剌大哥的事件频繁,因此大哥下令,让他们每日临近上朝时才来侍候。”

    “为什么?”

    “既然敢来行剌大哥,身手必定不凡,一般侍卫和家丁也不会是对手,何必多所伤亡!而且大哥已经在府中布阵,寻常人也无法在夜间来去自如。再说了,”

    少女回头瞟了任鸿飞一眼,“如果连二姊也不是剌客的对手,那来多少侍卫和家丁都没用啊!”

    任鸿飞脸上不禁一红,徐润之的这位二妹的武艺之高,确是罕见。

    “为什么你们不断地要来行刺大哥?大哥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那黄衣少女一边引着任鸿飞在长廊中左一折、右一绕,一边不悦地质问他,只是她声音娇柔,虽是质问,也不会引起人的不快。

    “徐姑娘……”

    少女回过头来,以一双晶亮的眸子看向他:“叫我文秀好了!你叫徐姑娘,我怎么知道你是叫二姊还是我?”

    任鸿飞微微涨红了脸,哪里好意思直呼女儿家闺名,只得含糊过去,道:“我并非受人指使,而是路见不平……”

    文秀娇俏的小脸上现出沮丧之色,说道:“难怪大哥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你们江湖人就老是自以为是,全不将我大华的律法放在眼里!动不动就以杀人放火解决问题!”她这般年纪的女孩子,有几个知道什么律法不律法的,她会说出这种话,可见受兄长影响颇深。

    任鸿飞也是一怔,徐文秀说得虽然有些夸张却也在理,既为大华子民,自然应该遵守华朝的律法,但是江湖人快意恩仇,何曾有人在乎什么律法来着?

    “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江湖人只要遵守江湖中的规矩就好了……”虽然他一向是这样想的,但是这样的理由,任鸿飞自己也觉得并不足以服人,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终于道:“天下不平事太多了,所谓朝廷律法,也不尽公平,何况遇上贪官污吏,就是有律法也难以执行,想要百姓安康,也只有由江湖人来替天行道!”

    “江湖人又依据什么来断定是非曲直呢?替天行道!天是谁?道是什么?倘若都由江湖人自己在一念之间来判定是非,又如何能保证他比律法更为公正?律法有屈于人,还有上诉的机会,还有翻案的可能,江湖中若屈杀了一个人,连个申诉的机会都没有!”文秀沉着一张小脸反驳。

    任鸿飞一时无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还是小看了徐文秀,就算这一番话是她在兄长的影响之下说出的,以她这样的年纪,有这般敏锐的思路与自己所不能及的洞察力,实在不是表面上看来的那样一个不通世事、没啥主见的大家千金,纯真娇柔的小姑娘。而徐润之能将妹妹调教成这个样子,实在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不过,徐润之本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从昨夜遇刺到今天,他始终从容自若,那种气度与谈吐,确实有着特殊的魅力。任鸿飞虽然一直嘴硬,但在心中,也已经开始相信徐氏兄妹的话了,只是不肯认输而已。

    “大哥说,我徐门与江湖颇有渊源,大哥和二姊的师父是江湖中人,当年娘亲也曾是江湖中人,所以他很清楚,江湖人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不愿做江湖中人,宁可在朝中为官,真正可以做的事还多些。”

    “什么事……是你大哥认为值得做的事呢?”

    “周旋于朝堂之间,靖外患,安内政,创造一个大华盛世啊!”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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