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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兰陵缭乱(全本)-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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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在长恭的眼里,对他的印象已经从一只狐狸变成了一只贪生怕死的狐狸。 
“明天。” 
长恭没有说话,只是轻哼了一声,她才不会像他这么贪生怕死,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李叔既然是在宫里遇害,难道宫里有什么秘密?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一动,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不如干脆夜探王宫! 
她的心里不停地转着念头,脸上却是丝毫也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如果被这只狐狸看出一点端倪的话,这个计划就会彻底泡汤。 
“明天走就明天走,我先睡了。”她瞥了他一眼,“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想在这间房里过夜?” 
她本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恒伽的脸上居然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红色。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她完全不知道此时恒伽的脑海中又冒出了几个大字:她是个女人……她是个女人…… 
“你早些休息吧。”恒伽轻轻咳嗽了一声,连忙退出房来。 
今晚的夜色浓得深沉,只有几颗不知名的星子闪烁着微光,二更刚过,一身黑衣的长恭就出现在了王宫外,在隐蔽处静静等待着。 
之前听李叔说,在外巡逻的侍卫们大约每晚这个时候会和在宫内巡逻的侍卫们换班轮值,要想混进去,只有这个机会了。 
也是运气不错,正巧这时在外巡逻的侍卫里有人要解手,趁着他刚走到阴暗处,还没等他脱下裤子,长恭就将他一掌放倒,匆忙换上了他的衣服,还不忘将头上的护甲拉下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由于是半夜,再加上众人也是疲惫不堪,倒没人发现自己人被调了包,长恭顺顺利利地跟着那班侍卫进了宫。 
借着昏暗的光线,长恭只看到王宫的大致轮廓,似乎比齐国的宫殿更为简朴,但唯一相同的是,这重重楼阁之下有数不清的暗流涌动。 
她找了个机会,甩开了那队侍卫,悄悄朝着王宫深处走去。   
第二十章毒杀(1)   
没走多少路,她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人端着什么匆匆走进一间房内,看样子似乎是宫内的太监,心下不由有点好奇,也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她从墙根处探出了半个脑袋,偷偷往窗子里张望着,只见房里灯火通明,有两位男子正坐在案几旁,似乎说着什么。面向她的那个男子大约有三十来岁,还算端正的眉目间带着一股阴鸷之气,而背对她的那个男人穿着胡服,看不到他的容貌。 
刚进门的太监将几盘点心放在了案几上。 
“太子殿下,你我结盟之后,必定所向披靡,齐国灭亡之时指日可待。”那男子笑了起来,指了指那些精致的点心道,“来,先来尝尝我周国最出名的点心。” 
“晋国公,你打算何时发兵?”那位突厥太子显然对点心没有兴趣。 
听到这个称号,长恭大吃一惊,她知道,在周国被封为晋国公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宇文护。不过更令她吃惊的是,居然误打误撞听到了这么重要的消息。 
而且,这个太子殿下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太子殿下,你们突厥先从北方进攻,而我大周会派杨忠将军带领两万大军从南路包抄,攻他个出其不意,你我两军到时在齐国晋阳会师,你看可好?” 
太子殿下思索了一下,“也好,就按晋国公所说的办。”他站起身来,“那么,我也要告辞了。” 
“殿下,慢走。”宇文护也起身相送。 
突厥果然和周国结盟了,而且很快就要攻打齐国,这可是确确实实的重要消息!长恭心里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只觉手心里全是汗。 
正打算悄悄离开的时候,她忽然看到那位突厥太子转过身来,在看清那张脸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那人竟然就是凤凰楼上遇到的阿史! 
虽然猜到他身份高贵,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是突厥的太子,未来的突厥可汗! 
正处于震惊中的长恭,脑袋不小心碰到了墙上,发出了极轻的“噗”的一声。虽然是几不可闻的声音,但阿史那弘是习武之人,听觉比常人都灵敏,立刻大喝一声:“什么人在偷听!”他的话音刚落,身形已经飞到了房外,只听“嗖”的一声,一把明晃晃的剑直冲她的面门而去,冷冽的刀气若有似无地弥漫开来…… 
长恭在心里哀叹一声,连忙一个闪身,躲过了他的攻势。顺势抽出了佩剑,迎了上去。 
“快,快抓住这个奸细!”宇文护在一旁大喊着,只见越来越多的侍卫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 
长恭一边招架着对方凌厉的攻势,一边寻找着退路,此地不可久留,如果再继续和他们纠缠下去,恐怕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她应付从斜地里冲过来的侍卫时,阿史那弘找准了一个她的破绽,一刀砍下,她头上的护甲顿时飞了出去,整张脸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在看清她的容貌的一刹那,阿史那弘的动作一滞,难以置信地吐出了两个字:“是——你?” 
趁着他分神,长恭立刻发动了反击,长剑一扬,直冲着他的面门而来。他急忙一低头,只觉那冰冷的剑锋贴着自己的头皮而过,心下也是一惊,再抬起头的时候,只见自己的几十根发丝正在空中飘扬,轻轻飘落在地。 
“好功夫。”他不禁佩服地赞叹了一声。 
长恭朝他眨了眨眼,趁着大家愣住的瞬间,几个翻身隐没在了层层楼台之间。 
“你们这些蠢货!还不去追!”宇文护大怒道,“无论死活,都要给本王找到他!”说着,他又转向了阿史那弘,一脸关切地问道,“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阿史那弘望着那个身影消失的地方,心里涌起了说不清的感觉,这个像女人一样的少年,身手竟然如此出色…… 
长恭跑了没多久,就听着后面的追兵渐渐逼近,心知再这样下去就会大事不妙,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一个闪身,躲进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房间。一踏进那个房间,她立刻扣上了房门,转身抬头,不觉一愣,只见屋子中央有一个大木桶,木桶里有一个人正背对着她,从她的这个方向望去,只能见到对方一头柔软的黑色长发,和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 
她“刷”地抽出了剑,指住了那人的后颈,低声道:“这位姐姐,我不会伤害你,不过如果你要是叫喊的话,我的剑就不长眼睛了。” 
那人似乎并不害怕,只是慢慢转过头来,慢条斯理地道:“为什么跑到我房里?” 
在看清这人的一瞬间,长恭手里的剑差点掉了下来,这不但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她认识的男人。 
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结结巴巴道:“弥……弥罗?” 
宇文邕见到是她,心里也是暗暗一惊,不过也只是一瞬,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来自己的猜测不假,这个家伙果然是敌国的奸细。 
不过这个奸细也真够大胆的,不但夜闯王宫,还竟敢威胁他…… 
外面忽然响起了侍卫们杂乱的说话声,“快去这里看看!” 
“那里也去看一下!” 
长恭握着剑的手微微动了动,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大场面。 
“进来。”宇文邕指了指自己的木桶。 
她愣了一下,“我……” 
“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宇文邕皱了皱眉,“不想死就进来。” 
长恭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咬牙,只好爬进了木桶,刚一下水就碰到了对方裸露的皮肤,她惊得一缩,背部立刻撞上了桶壁,换来了对方的一声斥骂,“不要乱动!”她不由大窘,只觉得脸上好像烧着了一般滚烫滚烫的。 
高长恭啊高长恭,你也有今天,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莽撞行事了…… 
“我……”她刚想说话,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几乎是同时,宇文邕把她的头使劲摁进了水里。 
“四殿下,刚才有奸细好像跑到了这里,不知四殿下看到没有?”为首的侍卫大剌剌地走了进来,丝毫没有半分敬意。 
“不曾见过。”宇文邕露出了一副害怕的样子,低低地回了一句。 
此时的长恭由于正被摁在水中,什么也没听见。在狭小的木桶里,她的身体正与他的紧紧相贴,身体与身体无意识的摩擦带来的温度从腿一直传达到大脑,平生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接触,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在她遭受“酷刑”的时候,终于被他“哗啦”一声拉出了水面,她赶紧深深吸了几口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走了。” 他松开了手,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比绯色的红叶更鲜艳的红色爬满了她白皙的脸颊,甚至一直延伸到雪白的脖颈,消失在衣衫的领口处。细细的水珠从她半长不短的黑色发丝上一粒一粒地滚落下来,在她的肌肤上慢慢地晕染开。水珠洒落在她的肩头、发上,绽放得是如此绚丽,如此妩媚…… 
这个家伙,真是个男人吗?宇文邕的心里忽然有点怀疑起来,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让这样的美少年做奸细? 
“谢谢你!”她急着想要离开这个令她尴尬的地方,也顾不了那么多,用极不雅观的姿势迅速从桶里爬了出来。 
“唐雨,”他低低地笑着,“原来你是敌国的奸细。” 
长恭迟疑了一下,“很抱歉,我是骗了你,不过你不也一样吗,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出现在宫里。” 
“我一直都住在这里。”他扬起了嘴角。 
长恭的脑中飞快地转着,住在这里的男人只有三种。第一种,也算不上男人,那就是太监,但是太监不可能住在这样的房里。第二种,皇子。这个男人气质的确不错,但是刚才侍卫居然可以直接推门进来,可见此人地位一点儿也不高,而且这样的房间,对皇子来说又未免太简朴了些,那么,这样的美少年住在宫里,最有可能的就是第三种…… 
“难道你是——”她迟疑地开了口,“皇上的男宠?” 
宇文邕的身子一僵,嘴角抽搐了几下,在石化了片刻后忽然轻轻笑了起来,长恭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那样纯粹的笑容,好似小溪潺潺流过,清澈微凉,带着水漾的温柔。 
“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长恭怕无意中伤害到了他,急忙解释。 
“唔……”他并没有急于否认,既然这个家伙还不知道他的身份,那就干脆将错就错吧。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宠!”她还不失时机地加了一句,不过,她好像也只见过这一个吧。 
“呃……”他在心里郁闷了一下,一个男人被说成美丽好像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我也该走了。”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朝窗外张望了一下,只见不远处灯火隐隐晃动,看起来似乎还有不少侍卫。 
“现在你恐怕是走不了了。”宇文邕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微眯的双眼在跳跃的烛光中散发出不明意味的色彩。 
长恭微微蹙起了眉,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太莽撞,如果不是弥罗,自己恐怕就凶多吉少了。而且现在的状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到底该怎么办?为今之计,只能先在弥罗这里躲避一会儿再说了。 
“弥罗,”她转过身,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尽是明媚的笑意,仿若梅子酒一般剔透醉人,“人家说帮忙帮到底,怎么说我也给你做过糖人哦,你也不忍心看我白白送死,对不对?” 
看着她眨着眼睛的模样,宇文邕心里暗暗好笑,脸上却做出了为难的样子,“让你待在这里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哦……哦……难道你等会儿——要侍寝?”长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宇文邕的身子轻轻一晃,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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