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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何欢 (手打完结版)-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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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嫂子实心眼,看准了谁就是谁了。”刘大磊似乎又记起白天的事,嘴上嘟囔着为庆娣抱不平:“外头那些花心肠的哪比得上。”

姜尚尧木然无言,只将庆娣整个人连毯子一起在后座放平,半身横抱在怀里。

刘大磊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问:“姜哥,去哪?”

“回闻山,镇上小诊所我不放心。”

话毕刘大磊立刻踩足了油门往闻山狂奔。

扎针时她痛得一抽,醒了过来。姜尚尧帮她抹了汗,记起雁岚小时候打针是屁股上挨着,嘴巴里咬着,于是将手递过庆娣嘴边,问:“很疼是不是?疼了咬我一口。”

庆娣烧得有些迷糊了,闻言仍不由好笑,推开他手,说:“哪就疼成那样了?”

他火烧火燎的一颗心因她那一笑软化,柔情似水漫溢。将她抱起放置在自己腿上,小声安慰说:“再撑一会,还有一针,打完等吊瓶也挂上了慢慢睡。”

那细细的腕子不够手掌一握,输液的静脉更比他发丝粗不了多少,他小心翼翼地托着,俯脸看一眼靠在他胸前再次沉沉入睡的她,稍微松了口气。

三点来钟,手机狂震。姜尚尧看一眼是黑子来电,将庆娣放下后,甩甩酸麻的腿走至走廊。

“和你说一声,晚上老梁喝多了,拷了几个聂二的人回去。可能事闹得有些大,你那边小心点。”黑子那头闹哄哄的,想来仍在单位里。

姜尚尧皱眉,之前已经再三嘱咐过,年前谨守本分,井水不犯河水,一切等整改名单下来再说。“为了什么闹起来的?”

“支队一个关系户请去玩,撞上隔壁房居然是新城区分局的,本来没什么事,就是后来喝多了,看隔壁房待遇明显比我们好,老梁压不住火就搞起来了。”黑子顿了顿,想起说得有些含糊,接着解释,“聂二的场子,几乎快砸烂了。”

姜尚尧忍俊不禁,“他这也够倒霉了,好端端的城门失火。”

“你还笑呢?我怕他不敢找我麻烦,跑你那撒气去了。”

“没事,我这看得有多严实你知道。”

回去庆娣已经醒过来,搂着毯子望着他,“矿上有事?”

“黑子电话,问几时回闻山,说请我们吃饭。”他坐下,就势揽住她肩膀,托住打点滴的腕子,说:“小心着。”

“已经好很多了,脑子也没之前那么混沌。”

“哪有这么容易好的?起码还要养几天。再睡一会。”

庆娣应了声,头倚着他肩膀,却大睁着眼打量了一圈半满的输液室,忽然绽开微笑。“还记得吗?那一年,爱娣坐那个位置,你和景程就站我们现在这里。”

姜尚尧想一想,是入狱的前一年,他夜里接到景程求救的电话来送医药费,结果在急诊室遇上庆娣姐妹。遥想中,他脸上笑容有些恍惚。隔世经年般已被他封存的过往,再翻出来检阅,仍旧清晰如昨日。

“那时你喜不喜欢我?”他悄声问。

庆娣许久不说话,然后低低叹息,“何止那时候呢?在你吉他培训班重遇见,在火车站候车室,在医院……在医院的那晚,你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既有惊喜,又有些难堪,总担心你问我为什么爱娣会受伤,又担心你什么都不问,把我当做陌生人。”

他吻她额角。

“熟悉了,又想见到你又怕见到你。知道你是雁岚男朋友,感觉你们俩好般配,替你们高兴。可有多高兴也就有多难过……”多少付之一炬化为灰烬的情思。庆娣此时回味十七岁时一页页烧掉日记,凝望那小火苗怔怔流泪的心情,依然有些怅然。感觉肩头他的手倏然一紧,她抬眼望向姜尚尧,展颜一笑,说:“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人不欠我,我不负人。我不够聪明,只能靠本心和直觉处事。心里觉得该怎么,就怎么。所以,那时的难过,我一点也不后悔。现在就更不后悔了,你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

击窗碎雨道破万千爱意满怀。

“庆娣。”他的吻再次重重地落在她的额角上。

出医院时,姜尚尧与庆娣僵持了一会,他说回铁路小区的家,庆娣坚持回冶南。

“三更半夜的,吵着姥姥。我明天还是要回去,备课呢,眼看着快开学了。”

“姜哥,你也太不机灵太不会哄人了。嫂子说东,你偏向西,有你这样的男朋友?换了是我,嫂子还没说话,眼神瞟哪儿我先窜过去哪儿了。嫂子,我说的在理吧?”刘大磊帮腔。

姜尚尧的表情令人发噱,庆娣连忙扶额咝咝抽气,“这针打得头犯晕。”

余光瞥见他瞪一眼刘大磊,接着抄起毯子裹住她,庆娣于是老实窝他怀里,再听他反唇相讥:“你能开慢点吗?你嫂子眼神被你晃得四处飘,你也跟着四处窜?”她不由咬住他大衣纽扣笑得肩膀微颤。

车到了学校门口,只见栅栏大开,远处宿舍灯光亮了一排。姜尚尧和刘大磊互望一眼,刘大磊熄了火,说:“姜哥,我先进去看看。”

庆娣不明所以地望向姜尚尧,他安抚地帮她掖好毯子,交代说:“把车门关好。”接着随大磊一块下了车。

不一会两人冒雨回来,神色凝重。姜尚尧搀了庆娣下车,“收拾几件衣服,跟我回矿上。”

庆娣默不作声,进了宿舍一看倒还整齐,只是门被撬开了,地上的一滩血让人心悸。

“你同事说宿舍遭了贼,福头先发现的。它一吠全村的狗跟着吠,贼是吓跑了,不过福头挨了一刀,你舅帮忙送去乡里兽医站了。”

庆娣沉默着收拾些衣物,和同事打过招呼,上车后,她才问:“是聂二的人?村里的贼也就是偷鸡摸狗,不会用刀。”

姜尚尧见瞒不过去,唯有点头。

“我想去兽医站看看。”

“你去矿上!”他惊觉语气严苛,顿一顿柔声劝慰:“我先陪你一起回去,安顿好了我替你去兽医站看福头。听话。”

刘大磊不待他发话,早往周村而去。

进了矿场,姜尚尧脸色明显舒缓了许多。看她睡下,他才悄悄关上门。

听见他的脚步声在走廊上越传越远,庆娣睁开眼瞪着天花板,突然心中一寒,不期想起多年前在表哥网吧门口遇见的聂二,那肥硕的后颈,那后颈至后脑蜈蚣蟠曲般丑陋的疤痕。

窗外薄雾里透出熹微晨光,庆娣隐约听见男人的声音,她由梦中惊醒,发现是在姜尚尧的宿舍、他的床上,心弦一松,人更感疲累。

只听得门外那人继续说:“他敢动我老婆,自然是不想要儿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心难静,还是忙得差不多再写吧。所以下次更新大概要初四初五了。
祝大家龙年龙腾虎跃、龙马精神、龙凤吉祥、静好安稳!




☆、第 58 章

除非丧心病狂或者灭门大仇,出来混的行事风格即使再狠厉;也多少要讲究点江湖道义。而到了德叔那个层次;更是恨不能做个匾额悬挂在堂樑之上,广而告之其望重德勋。

道义这两字并无定规;只能意会。

比如惹了事的当事人还在;一般不会牵延他无辜的亲友;除非是不识相主动包揽祸事。这一是因为“祸不延两家”的老话;二是因为不去找正主麻烦;反而骚扰无辜人;未免叫人小觑。

姜尚尧实在未曾料到聂二会不顾道义到这地步。思绪触及雁岚;他心痛难当;再念及今晚如果庆娣孤身一人于宿舍……他血液几乎倒流。

“他敢动我老婆;自然是不准备要儿子了。”

聂二的大儿子在原州一间贵族学校读高中,和他爹一样,也是好勇斗狠吃喝嫖赌的货色。

年初八,他和一干同学在原州一间顶级KTV包房唱完歌,半醉之下带着陪酒娘离开,之后再不现行踪。聂二专门派上原州服侍聂大少的两个保镖在KTV的停车场苦等了一夜,又在原州各处寻找了一天,不得已而回报闻山。

消息传来,聂二手上骤然发力,那按摩女被他捏得忍不住痛叫一声,低头一看胸脯的青紫,顿时淌下泪。

聂二一蹬腿,将那女的踹下按摩床,骂咧说:“滚你妈的,给你爹哭丧去!”接着坐起来,问手机里传讯那人:“陪酒那个婊/子逮住了?”

邻床的魏怀源皱皱眉,挥手示意几个按摩女离开,听见聂二痛斥一声:“你们吃/屎涨大的?串场的也敢叫她来陪老大?”魏怀源眉头皱得更深。

聂二挂了电话后,抓抓光脑门,咬牙切齿恨声骂咧:“哪个不长眼的,太岁头上也敢动土!”略一沉吟又开始拨打电话,发散手下找人。

魏怀源暗赞多年风浪过来,聂二也算是个人物了。事关骨肉,不过失态了数秒而已。“还能有谁?除了姓姜那个。想想你最近做的什么事?有心想伏他,守他家门、矿场随便哪儿都行。你去动我妹子做什么?”他倒不心疼那个吃里扒外养不熟的妹妹,实在是打狗不看他这个主人脸。聂二的轻怠,让魏怀源想起仍有些窝火。“早交代过你,年前别碰他,等整改名单出来自然有他好看。我现在说的话,二哥你压根不当回事了,是不是?”

聂二其实也有几分无辜,年初四的夜里他正骑在新姘头身上畅游仙人洞,哪知道场子里发生的事?手下不敢逮过年的时候触他霉头,自作主张集结了些人去冶南,不料姓姜那小狗的女人除了养了条凶狠的大黑狗之外,更像全村领袖一样,狗一叫半村子人涌过来。

事后他倒觉得没啥大不了的,那小狗崽子又不是老虎屁股,摸摸还不成?殊不料转头就给他好看。

“绑了我儿子,这是想我上门赔罪呢。”聂二拧眉锉齿,脸上横肉轻颤。“魏子,你有什么办法?”

魏怀源有心想聂二吃个亏长点教训,脸上佯作苦大仇深之色,嘴上顺水推舟说:“你先让弟兄四处找找。放心,他有心谈条件,不会拿你家大小子怎么样。我回原州帮你往内部通通气,这可是绑架勒索的大案子。要是能顺藤摸瓜到他身上,也省下我不少功夫。”

一等又是一个多星期过去,大儿子像是凭空从世界消失,半点音讯也无。魏怀源那边调查的结果,连那引人入彀的三陪也是查无此人。聂二心中凉意越来越盛,大猜到对方风声不漏,那是根本就没协商的打算。他一方面被仇恨的火焰烧灼得坐立不安,一方面偷偷庆幸还有个小儿子,一方面惊惧姓姜那小狗手段狠辣恶毒,不亚他半分。

聂二耐性将尽,横起一条心。他瞒着魏怀源,暗中调派人手,一拨人伏在铁路小区,一拨人准备派去望南乡。元宵刚过去,闻山道上却有风声鹤唳之势,这十多年来鲜见的大火拼,引得无数知情人观望着,甚至开盘贴上双方赔率。

而姜尚尧的骤然失踪,更让局势难估胜负。聂二的人遍寻不获后,伏在铁路小区的混子们终于接到指示“先绑了他家两个老母狗囊子,我就不信他不冒头。”

大过节的,在铁路小区门口守了两天,都困得眯缝着眼。带头的吆喝一声“精神点”,再一人一脚踹醒了抱胸打瞌睡的,刚钻出面包车门,从后座地毡下抽出两把开山刀,黑子带着支队警察从墙根一拥而上。

这一边聂二听说铁路小区的那部分手下违反治安管理条例全部被提溜了进去,脸上横肉一抖,拨通电话破口开骂:“老汪,你他妈做人太不仗义,前头收了我多少东西,喂饱了你屁事不干,纵着手下人往我眼里扎针?”

电话里的人也不生气,只是打哈哈,最后待他发泄完才慢条斯理地告诫:“二哥,你凭心说,平常有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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