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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神之使-第137章

小说: 神之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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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拥住他。

他的背好湿,今晚把大家都累坏了。

“太太好了,你没事。”伯仁又重复了一句,不过,是我的错觉吗?他的声音好像变得微弱不少。

伯仁的头突然扣下,靠在我的肩膀上,他的体重压到我身上。这?不对劲!

他的背好湿,不像是汗水!黏黏稠稠的……

“伯仁,别吓我……”

“怎么了?”丝丽儿问著。

“伯仁!伯仁!”我惊慌地喊著。

“别这样,快应话!”

“喂!伯仁!”

“怎么了?”是陈鸿儒的声音。

我低下头看了他的背——一片血红!

“伯仁!”我完全慌了。

怎么会这样?他应该与我一起都受到道师的保护,不可能会被流弹打中!

啊,心头突然浮起他扑倒我的那一幕。是他!是他代替我承受赤铁的巨斧!

这!不要!我不要!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伯仁受伤了,他受了重伤!

都是我的错!该死,都是我!

我大喊:“道师!快过来,伯仁受伤了,快想办法救他!”

……

现在我坐在医院的手术室外,双手抱著头,额头抵在膝盖上。手指不时用力抓著头皮,刺激著自己的大脑。

对於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看著伯仁被送进急诊室,又迅速推入开刀房的过程,已经记不大清楚了。反正靖安会就是很有办法,救难的直升机直接开到市区的医院顶楼,一路上我不停唤著伯仁,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著担架被伯仁的血给染红,又目送他进入手术室。

我什么忙也帮不了他。有风身又如何?这个时候却找不到一个能够救出伯仁的印契;有云体又怎样,还是保护不了我最诚挚的朋友。

世界整个乱了。焦虑、紧张、不安在我的脑中敲锣打鼓。

我什么也做不到,就只能坐在手术室外等待消息。

“小武……”丝丽儿温柔地唤著我。

当我抬起头後她安慰道:“伯仁会没事的。”

我没应话,甚至连一个回应的表情都没有,只是望著“手术中”的那个灯号。

“啪躂、啪躂”脚步声急促地接近,陈鸿儒出现在我眼前。他的样子也相当狼狈,脸部有多处擦伤,涂了点药水,手则用三角巾固定起来,挂在脖子上。

他的神色相当疲惫。这是当然的,毕竟现在是凌晨四点半。折腾了一个晚上,历经那一切,任谁都会身心俱疲。

“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我那里有睡袋。”

休息、睡觉?在这个关键时刻,我睡得著吗?

“别太难过,那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会是谁的错?难道是你——陈鸿儒的错?也许,你这家伙也该负起部分的责任,要不是你把伯仁一起带到那里,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里头的医生技术一流,伯仁一定会没事的。我得向你道歉,靖安会不该把伯仁牵扯进去。可是没办法,伯仁虽然不是靖安会的成员,那一晚你与九纹龙他们出去,碰上选民的事,让他知道了。我们原本该像对杨白华、九纹龙那样,篡改他的记忆,无奈伯仁的意志相当坚强,会里的术士拿他没办法;原本还企图用催眠的方式,不过,在他已经有防备心的情况下,我们不敢冒险。”

“那时我就与他坦承说开,最後他表示,如果你不说出来,他也会装作不知道;但是,他要我告知你所遭遇到的危险,让他明白靖安会的作为,并确保你的安全,作为沉默的条件。”

我睁大眼睛看著陈鸿儒,想起了伯仁的作为。

原来他知道,他一切都知道。难怪他总是能够在我心情最低落的时候,过来安慰我,用他的方式暗中帮我加油打气。他还特别指导我导气的武术动作,还有强拉著我早上陪他去晨练,这都是为了训练我的体能,让云体更能激发出肉体的力量。他一定知道,我为了练习风身,而无暇准备学校的课业,所以又经常伴著我读书,帮我准备家教的课材,甚至在雨铃与我接触之後,经常伴在我身边。这一切都是他默默的付出。

可恶!我应该对他坦白一切,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一定能够理解的。也许一开始他会笑我头壳坏掉,可是,伯仁一定能够接受我说的一切,也可以为我保密。我自以为是的想法让他为我担心,为我付出,现在还代替我进入手术室。我怎么对得起他!

“另外,道师已经派人通知伯仁的父母,现在他们正连夜赶过来。”

提到伯仁的父母,我的嘴巴无意识地张开,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像有个核桃卡在我的喉咙中。

“等他们来了之後,我希望你能够配合。靖安会的事情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选民的事情更需要保密。龙九纹那边已经处理好了,会里的术士让他做了一场很真实的梦,令他相信,在山上遭遇到一场山难。雨铃还有那几位女孩都在山难中丧生,这一点让九纹龙非常伤心,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他好,用这种方式收场,至少让他留下了一段凄美的回忆。”

“然後呢?”我冷淡地应著。

“我们编造的故事中,伯仁是为了抢救那几位牺牲的女孩,才会身受重伤。为了逼真起见,也在龙九纹身上弄了些无碍的擦撞伤。希望你能够配合靖安会,也对伯仁的父母这样说。在明早的新闻中,他会是个英雄,因为他与你英勇的作为,救了龙九纹还有我,可惜却无法抵抗大自然的力量,在突来的山崩中还是受了重伤。”

见我没反应,陈鸿儒继续说道:“会里还会派人扮演那四位女孩的双亲。我们会帮忙挡下讨厌的记者,给你、还有伯仁一点宁静。出风头的事情,交给九纹龙就行。”

“……”

“呃,这样你明白吗?”

“我明白个头!”我气极地吼了一声。

“呃!”

陈鸿儒吓了一跳,退了几步,我跨步跟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对准他吼道:“保密、保密,靖安会就只知道要保密。人现在都还躺在里头急救,你跟我提这些干嘛?如果你们有办法,就也对我进行催眠或什么的!”

“咳、咳,伯仁的事我很遗憾,但是……”

“但是什么!你干嘛带他到那里?他又不是靖安会的人,你把他带到有一大堆选民的地方,不正是存心要带他去死!”

怒吼中,我把陈鸿儒提起来靠在墙上。

“小武,别这样……”

丝丽儿企图拉开我的手,努力劝解,我没理她,连看她一眼都没有,甚至连她说的话都没传进耳朵中。

“咳,我……”陈鸿儒涨红了脸,很辛苦地将话吐出来:“我也劝过他……咳,可是……我劝不住。伯、伯仁不……不是我劝得动的人……他知道,知道你有危险,就奋不顾身地想过去帮你。”

“你、小武,你知道他的为人的……”

伯仁的作风。是啊,陈鸿儒这家伙当然无法阻止他。

我放下陈鸿儒,痛苦地蹲下,用力地敲打地板。

“小武,你别这样……”

他扶住我的肩膀,想要安慰我,还想要将我扶起,我用力甩手,将他推开,再自行站起。

“你滚!”

“这……”

“喂!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

我回过头对那位护士骂道:“我知道!还用你多说!”然後又对陈鸿儒喊道:“伯仁最好没事!不然,哼!我不会让你们靖安会好过的!”

“你冷静一点……”

“我·已·经·够·冷·静·了。”

我的叫骂声引来了许多人,道师也在其中。

他走向前来看著我,用包容的眼神和充满歉意的目光。

“道师,我、他……”

他拍拍陈鸿儒的肩膀,说道:“我知道。我们先离开这里,放他一个人静一静。”

“可是!”

“放心,在手术结束之前,他不会做傻事的。”

道师念了个咒,一股安祥的风吹过来。

“我们先离开。”

在他的指示下,靖安会的人有秩序地安静离开。

我固执地不想接受靖安会的任何东西,用印契放出驱散的灵气,但是道师的咒术不受影响。我很生气,我就是很生气。想要离开道师的咒术范围,可是却又无法离开伯仁身边,於是我又坐下,固执地在身旁筑起一道又一道的灵气,想要阻绝道师的咒术,却又徒劳无功。

渐渐地,心中的怒火缓息。只剩下自责在折磨我的心灵。等待、祈祷,瞪著手术室的门口。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无法去想,只有无尽的焦虑在折磨我的心灵。

等待之中,天已明亮,医院渐渐变得热闹,我在手术室之外忍受等待的煎熬。

我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地看著手术室门口。丝丽儿好像在我耳边说了不少话,不过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好像觉得很无聊就跑开了。无所谓,她想离开就离开,省得在我耳边制造噪音。

突然,一股不寻常的气氛渐渐接近,那是某些人的灵场,是一些带著焦虑与著急情感的人。我无意识地站起来,望向通往电梯的转角。

“啪、啪、啪”脚步声快速接近。

三个熟悉的面孔出现,伯仁的父母,也就是家乡的村长夫妇,连夜赶来,还有一位是我老妈。

他们三个人虽然有著三种不同的脸孔,却带著相同的神色。

我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不敢面对他们。要是村长问起昨晚的事情,我该怎么回答?

老妈她一过来,就帮我解决了这个困扰。

“啪!”脸颊传来火辣的感觉,向来温柔优雅的老妈,毫不客气甩我一巴掌。

我并不觉得痛,如果老妈的巴掌能减少我心中的罪恶感,那我也甘之如饴。可是,这一巴掌却好像是在提醒我的愚昧、错误,还有无知,再一次告诉我,是我害了伯仁,让他在里头受苦。

“你这个死孩子!考完试不赶快回家,还跟人去爬什么山。你、你、你这么有精力,乾脆回家帮你老爸整理果园。爬山,好玩是吧!我们送你上大学,是为了让你到处玩的吗?爬山!你很行是吧?既然这么行,为什么没有把伯仁好好地带下山!一定又是你给伯仁惹什么麻烦,才让人家……”

老妈一来就劈哩啪啦地开骂!

我从来没有看过她这么生气。

“好了、好了……”

“别这样,你会把孩子吓坏的。”

村长夫妇拉住母亲,突然,老妈严峻与生气的表情瞬间崩溃,眼泪流出。

“嗯、呃……呜……”她一把抱住我哭喊著:“你这个笨小武,没什么本事,还跟人去爬什么大山。”

“我……”

“你要是出事了,叫我怎么办?”

“我……”

“伯仁要是有个万一,你怎么对得起老村长……”

“好了、好了。别怪他了。事情都还没问清楚,你就别这么激动。小武现在也很不好过,你就别再怪他了。”村长劝著老妈,他的话却让我更加自责。

村长夫妇就跟著我站在手术室外面等待进一步的消息。他们的心情很糟,我不时可以听到伯仁的妈妈问著:“到底要不要紧?”然後就会听到村长安慰地应著:“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而老妈就站在我旁边,握著我的手。偶尔看我一眼,眼神包含著责备和关心。

过没多久,陈鸿儒再度出现,这一次他带著一位穿西装打领带,像是公务人员的家伙。

那个男人一走过来,就向村长夫妇打招呼,好像是要对他们说明事态,老妈也跟过去,听听状况到底如何。

我猜,那个人八成又是靖安会派来的人员,肯定是要对村长他们编出一套让人可以接受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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