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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魅妆-第11章

小说: 魅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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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坚定地认为,我时常在夜里中了一个叫芝兰的女子的邪。 
我假做什么都不晓得,任由他摆布,反正我想好好睡一觉,我甚至开始怀疑,即使真正的芝兰的鬼魂站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说什么。 
在他缓缓的梳理下,我很快就睡着了。 
夜里醒来时,我摸了一下,梳子在我枕头底下。我笑了笑,继续睡。 
第二天中午,我去见李长风,他早就等在那里了,看样子,为见我,他特意打扮了一下,只是,牛仔裤和小格子衬衣搭配得不伦不类。 
给我拖开椅子,就自嘲说:“我就喜欢到李家老院子吃饭,感觉像我家开的。” 
我打趣他虚荣,他没反驳,问我想吃什么,我要了一份麻辣小龙虾,他看看我,说:“吃这个啊,有肺吸虫的,知道吗?” 
“知道,在吃上,我素来勇敢。” 
他又添了两个菜,给我倒上一杯啤酒:陪老同学喝一杯。 
没头买脑地扯了很多话,末了,他试探性地问:“还一个人吗?” 
“你觉得呢?”我瞥着他,反问。 
“有才气,又漂亮,没道理一个人。”说完,他紧紧地盯着我,我笑笑,算做承认,我不想否定丁朝阳的存在,无论将来结局如何,撒谎是件累人的事,何况,对一个对自己情有所期的人隐瞒感情状态,是不道德的。 
对我的默认,他有些失落,举起杯子,说喝酒喝酒。 
他喝得有点高,基本已不能自如地控制眼神,它们一遍遍地从我脸上扫过,带着炙热的忧伤,我有点惭愧,如果不是为了弄清宣凌霄的底细,大约,我是不会见他的。 
落花有意,流水明明无情还要与落花相遇,对落花,是种残酷。 
当我说出宣凌霄的名字时,我感觉到了鄙夷,对自己的鄙夷:“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个人的户籍登记情况?” 
李长风斜眼看着我递去的纸片,说了声我靠。 
我一惊,脱口问:“你认识他?” 
李长风用食指点着纸上的名字:“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喏,该不是你正和他恋爱吧?” 
“这是那里跟哪里呀?”我急了。 
李长风松口气:“没和他恋爱就好。” 
“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见过,印象深刻。他用深深的目光看着我:有天晚上,正巧我值班,他父母跑到局里报案,我让他打110,他们说打了,但110管不了,他们也是没办法了才跑到局里来,非拽着我去他儿子的住处,也不说为什么,如果我不去他妈妈就要一头撞死在局里的走廊上,我只好去了,到了才知道,他们的儿子的床上有个男人,咱国家虽然不支持同性恋,但也没说同性恋是犯法的,110当然没法管,老两口都快疯掉了,宣凌霄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他父亲的家具公司,在本市,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偏偏摊上这样一儿子。“ 
我只觉得脊背发冷,愣愣地看着李长风,说不出一句话。 
李长风突然攥住了我的手,声线无限温暖地问:“豌豆……” 
我受惊一样抽回手,脸,腾地就红了。喃喃说:“长风,别,有些事,你不知道。” 
他讪讪地撤回手,有点难为情地看着我,伤感说:“其实,我知道,感情的事,一个人的坚持是没用的,可我就是放不下你。” 
我不知怎样回答才能使他不受伤,只好低着头,在桌下默默地摆弄手指,过了好久,他才用恢复了正常的朗声说:是我不好,让你难为情了,希望你不会因此而躲着不见我。 
我有那么一点感动,就冲他笑了笑。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跟我询问宣凌霄,我只希望他和你,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嗯?他直直地看着我:“还有,适当和他保持距离,我觉得他有暴力倾向,那天晚上,因为他父母带着我硬闯进去,他竟然恼羞成怒,把电视机砸了个稀烂。” 
我笑着说知道了,我都不认识他,只是偶然间听人说起,他做什么职业? 
“开了间叫西南园的酒吧,生意还不错。”说完,李长风就警觉地看了我一眼:“你不会去找他吧?” 
“哈哈,我既不是男人又不是同性恋,更不想做试图挽救他肉身以及灵魂的救世主。”我笑得有点狂,李长风有点不好意思了,只会看着我傻笑,找不到话说,我看看表,问他是不是该回局里上班了。 
他噢了一声,说是啊,埋了单,我们一起往外走,转过街角时,李长风用手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势:“希望能常常接到你电话。” 
我莞尔。 
我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试图梳理清楚阮锦姬和宣凌霄和芝兰之间的关系,理了半天,没一点头绪,但是,直觉隐隐告诉我,阮锦姬是认识宣凌霄的,而当年,宣凌霄号称在深夜里曾听见芝兰若隐若现的哭声,也是不是能说明,他和芝兰有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瓜葛? 
有人说,灵异事件的陷入者,大多,因为内心惶恐产生的幻觉,而不喜欢女人的宣凌霄为什么会听见芝兰的哭泣呢?他曾对她,做过什么? 
而阮锦姬,真的是如她自己所言,是芝兰密友,她的出现与蓄谋,只是为查询芝兰失踪真相么?她的真名,究竟叫什么? 
这些说不清、理还乱的头绪,想得我脑壳生疼,晚上,丁朝阳回来,见我郁郁,便问怎了? 
我慵懒地看着他,想了一会,就问:“许芝兰传言中的情人是谁?能告诉我吗?” 
显然,我的问,出乎丁朝阳意料,他看着我,讷讷说:“你知道她名字啊。” 
我嗯了一声,盯着他的眼睛不放:“其实,我非常不想知道,也不想问你,但是,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家发生的这一切太蹊跷了。” 
事到如今,阮锦姬,丁朝阳,我不想和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站在同一战壕里,我试图,不动声色地抽身事外,冷静地审视整个局面。 
丁朝阳在我身边,颓然地垂着头坐了一会,说:“我也不知道和她好的,究竟是谁,但是,她确实有情人,因为她怀孕了,她以为我不知情,还兴奋地告诉我我要做爸爸了,我捧着她的脸,微笑着问真的吗?她使劲点头,给我看医院的化验报告,问我是不是不高兴,我说高兴,可是,她不知道我内心的苍凉有多重,结婚四年了,她没怀孕,我偷偷去医院做过检查,我不可能有孩子的,我觉得对不起她,很内疚,一直不敢告诉她这个消息,她却告诉我,有了我的孩子,我明知这是个对我有着巨大伤害的谎言,却没有力量戳破,我说我高兴得都懵了,我是多么虚伪啊。” 
“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我握着他冰冷的手。 
他望着吊灯:“在爱情中,知道的越少,就越容易幸福。” 
“有些事,是回避不了的,该来的,早晚都会来,后来,你对芝兰怎样了?”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这一点都不重要,我很想知道她后来怎样了?” 
“再后来,她专心孕育宝宝,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怀孕快四个月时,她突然变得焦躁,问她为什么,也不说,直到有一天我下班回来,发现她不见了。” 
“或许,她已经回来了。”我不动声色。 
“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肯定?她只是失踪而已。”我屏住呼吸,他的脸开始煞白,他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我看见,他的手指,在神经质地微微颤抖。 
“她的离开,是不是和你的外遇有关?” 
丁朝阳一下子就呆住了,怔怔地看着我:“我?外遇?” 
我笑,轻轻地。 
“在她之后,在你之前,我从未爱上任何人。”有点激动使他显得愤怒,我知道,该打住了,一下子掏空所有秘密,容易让人穷凶极恶地失控。 
我走到他身后,温柔地圈着他的腰:我只想和你相安到老,不希望远去的往事回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但,如果她真的回来,我不会令你为难。这么说着,心就酸楚了起来,眼泪滑出了眼眶。 
他捂着我的手,掌心很冷,但很用力,那天晚上,我们只吃了一点水果,谁都没心思吃饭。 
我辞掉了保险公司的工作,接了电台的一档心理热线节目,我喜欢阅读别人的心灵,可以帮助我积累素材,反正不必坐班,只要每晚9点钟坐在直播间里,倾听别人的心事,然后疏通他们的心结,至于一番简单的对话,是否能起到打开心结的作用,我不知道,反正,有些人的心里,养育着太多的忧伤与疼痛,没途径发泄,就会被憋疯。 
阮锦姬每天都收听我的节目,戏称我为精神垃圾桶。 
我告诉她,我很少半夜起来装神弄鬼了,因为起不到任何做用,关于丁朝阳后来告诉我的芝兰的事,我没和她讲,她那么迫切地挖掘真相,当然会认为是丁朝阳为开脱自己而捏造的谎言,在她的陈述里,芝兰是个温柔而善良的女子,可与天使媲美。 
有时,她会婉转地说到丁朝阳,并竭力掩饰对他的鄙视,可,我心细若瓷。 
我不能阻止她的仇恨,她怀疑他谋杀了她最好的朋友,于是,我们的友谊显得有些乖戾。 
有天中午,她突然对我摊开手,说:“我真没用。”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大约是,她想要知道的真相,总也打不开缺口,我转移话题:“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她无谓地耸了耸肩,又看看我:“他真坚强。” 
她言下所指,是丁朝阳。 
“或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会是怎样呢?”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也耸耸肩:“我尽力了,但是,一无所获。” 
她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嗯。” 
“对了,你觉得宣凌霄这个人怎样?”我漫不经心地挑了一下指甲。 
她脸色一震:“宣凌霄?哦……没什么,挺绅士的。” 
“挺可惜的。”我喝茶。 
她笑笑,一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 
坐了一会,我告辞说要酝酿晚上做精神垃圾桶的情绪。她起身相送。 
从直播间出来,已是晚上十点半,丁朝阳电话问要不要来接,我说要和电台的朋友去喝茶,顺便探讨一下节目形式。 
其实,我去了西南园酒吧,夜晚十点后是酒吧上客的点,墙壁上到处都是用油画颜料画上去的向日葵,向日葵呈现的是绚烂之后的低迷忧伤。 
在人声鼎沸里,我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坐了,叫了一杯啤酒。 
然后,我转动高脚凳,试图在人群中寻觅宣凌霄,虽然我不认识他,我想他应该有郁郁而深邃的眼。 
事实告诉我,我被电影误导了,那只是我的想像,宣凌霄的眼神一点都不郁郁,甚至很是硬朗。 
听见有人喊宣老板时,我顺着声音找过去,就看见了正在一张桌子上抽雪茄的宣凌霄,他高而结实,像优秀的高尔夫球手。 
我从未在男人面前使用主动,尽管我知,在他面前主动也没用。我一直抱着杯子,认真地看他。 
显然,他感觉到了我的注视,微微笑了一下,又和人说话去了。我继续看他。 
直到凌晨1点,我都在看他,除了礼貌的微笑,他没有和我说话。期间,有几个男人试图和我搭讪,我用礼貌的缄默,抵挡了过去。 
离开酒吧时,我有点醉,歪歪斜斜地往外走时,突然,宣凌霄从身边一闪而出,站在街上,为我叫了辆出租车,拉开车门时,低声说:“单身女孩子不要在酒吧呆得太晚,这里,不适合你。” 
我在路灯下认真地看他的脸,方正,落拓,坚硬,我说了谢谢就钻进车里,出租车滑进夜色,我回头去望时,见一辆出租车停在西南园门口,我在心里笑了一下,想真是有泡吧泡到疯狂的人呢,都几点了还往酒吧里杀。 
可,待我看见出租车里钻出的人时,我一下子就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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