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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红楼之林家长公子-第94章

小说: 红楼之林家长公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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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凌紫在眼帘下窥得主子们一前一后地出来,在凳子上落座,各自端起碗,开始吃起早饭来,她便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略略屈身,表示问候之意。待主子爷们都心有默契地点了点头,表示许可之意,凌紫便快步入了卧房,快手快脚地收拾起凌乱的被褥衣物,在主子们吃完早饭之前将一切都收拾停当,恢复房内的整洁,并在墙角的一个小铜鼎内燃上一把百合香,驱散掉里面原有的气味。

    淳于钊先吃完,瞥见凌紫已经抱着一大包被单衣物出去了,才悄声对林默说:“这丫鬟不错,会服侍人,有眼色。”

    林默也悄声说:“幸好有她,不然一准儿露馅。我跟你说了,不要在这里歇下,你偏不听。”

    淳于钊说:“我还不是看你累得很了,不想走来走去的。也罢,改天我多赏她一些好东西。”

    林默好奇地说:“怎么你们王府调理出来的人都是这般心思灵敏,咱们都没和她说什么,就一个眼神,她就知道要怎么做,倒是比咱们能想得到的还要周到。”

    淳于钊唇角微勾,悄声说:“你又不是没在王府里呆过?你该知道凡是王府内的下仆,都深知一点,只要有一口气在,就必须尽心竭力侍奉主子。在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做错了事情,不过是挨顿板子或是被撵出去,而在王府——会被我父王弄去填坑。”

    对了,缙王不光有“战神”的美誉,还有个不太好的别称,叫做“活阎王”,一次性坑杀几万战俘是常有的事情,回了王府,也免不了在战场上的习惯,治家极为严苛,奴仆们尽管拿着比别处高得多的月钱,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日也不敢掉以轻心。

    一时饭毕,两个人重新回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卧房,一个拿着一卷书,一个端着一杯清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林默忽然面色凝重地说:“有一件事差点忘了说了。昨日议事,齐邦国提及世子们在京城淹滞多时,搞得京城乌烟瘴气,削藩之事却迟迟没有进展,要求皇上尽快做出决定。”

    淳于钊冷笑着说:“哦,那淳于钜怎么说?”

    林默说:“他说,先处理代王的事情,其他诸王,要慢慢来。还有,他说,要替换鲁南的节度使,换成刘昕。”

    淳于钊沉默了一会儿,刘昕是前任兵部尚书的儿子,自幼熟读兵书,尽管年纪不大,却是大晋朝武将中的翘楚,让他当鲁南的节度使,等于是在缙王的家门口插上了一柄尖刀。

    林默小心翼翼地问:“你说,你父王会如何对应?”

    淳于钊扳着指节,扳得“咔嗒”作响,半日,才缓缓地说:“没有对应。现在还不到时机,只得由他去了。”

    林默亦是默然,的确,缙王就算审时度势,判断出淳于钜的恶意来,亦是不能说也不能做什么。“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何况只是在地方上换一个官员?缙王再牛叉,也是臣,无法反对国君的人事调命。

    淳于钊想了半日,抓着林默的手,一根手指接着一根手指珍爱地抚过,尽管此时两情缱绻,不忍分离,也不得不狠下心来,说:“‘风雨欲来风满楼’,你该先撤离了。”

    林默失声说:“怎么?”林默反手抓紧了淳于钊的手,急切地说:“那你呢?”

    淳于钊的声音变得晦涩起来:“我说过的,只要我在,就会让你平安。”

    林默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酸涩起来,咬着唇说:“不,我不走。我怎么能丢下你,自己一走了之?”

    淳于钊将他揽入怀里,抚摸着他紧咬的唇瓣,温存地说:“别咬疼了,松口。来,听我慢慢跟你说。”

    淳于钊将林默抱在自己的膝盖上,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像哄小孩一般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缓缓地说:“叫你先走,是为着你家里人着想。咱们两个人是怎么都能逃出去的,可是,你若是和我一起走,一定会马上暴露。淳于钜抓不住你,却可以拿你在扬州的亲人泄愤。你不想他们莫名其妙地枉死吧?所以,才要你先走。至于我呢,有我父王照应着,不会有事。你只乖乖在扬州等着我,等我来接你。”

    林默想了想,点头说:“我先走可以,回去安顿好我的弟弟妹妹,但是,我不要等到战争结束,我要和你并肩作战。”说着,林默凝视着淳于钊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活着,咱们就一起活着,死了,也要一处化作青烟,至死都是缠绕在一起的。”

    为了隐秘,即便白天林默的房间都是门窗紧闭,湘帘低垂。在这不太明亮的光线下,林默清楚地看见了淳于钊眼中跳跃的火焰。

    淳于钊在林默的唇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说:“老天若是垂怜,我们就不会死,我还有好多事想要和你一起做,最想要做的,就是和你一起堂堂正正走在大道上,而不是躲着房间里或是地道里,不敢叫人知道。”

    林默含泪在他怀里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淳于钊整理好思路,冷静地说:“其实,也不是要你马上就走,太突然的话,容易叫淳于钜起疑心。我琢磨着有两种办法,一个是我在外面帮你,捏造一些罪名叫御史参你,选个淳于钜最气不顺的时候,说不准他一怒之下就罢了你的官。不过,我又不忍心那么做,安全了是安全了,却污了你的品行。另一个便是你自己装无能,叫淳于钜不耐烦,接着装病,请求辞官归乡养病,叫淳于钜彻底失了耐心,就会准奏。这个呢,耗时比较长,我就怕夜长梦多。”

    林默想了想,说:“就第二种办法吧。”林默其实是想多陪陪他,忍不住又问:“我还是最关心你怎么走。”

    淳于钊轻描淡写地说:“跟你说我父王有办法啊。到时候看好戏吧,现在别杞人忧天了。”

 104第 104 章

    贾府的新媳妇夏金桂很不平。

    不是说贾府有钱有权的吗?怎么嫁了过来;才发现是外强中干,看看每日吃的用的都是些啥?连她娘家还不如呢。却又偏偏规矩大得很;不光有公婆;还有太婆婆;两个死老太婆成日里码着个脸;都他娘的不是好相与的,偶尔还话里有话里暗讽她夏家也不阔气,失望之色略有表露。

    早知道你们贾府这德行,你当老娘我稀罕来啊?贾宝玉那个软蛋,也就是皮囊看着好,实际上绣花枕头一包草,晚上老娘还没喊停呢;他就先不行了,吊得老娘这一口气下不来,每天早上起床都是堵着难受呢,看谁谁不顺眼,你们还要挑拣老娘!

    夏金桂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就等着某个契机发作了。

    这一日早上,等着主子们起床了,大丫鬟袭人抱着一大卷衣裳进来给主子穿衣裳。

    夏金桂的衣裳自有她的贴身大丫鬟宝蟾打理,不需袭人过手。

    已经穿好了外面的大衣服的夏金桂便由着宝蟾给自己梳理着一头青丝,眼角则瞟着那一边的动静。

    说起来,夏金桂嫁入贾府大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排挤丈夫房里的丫鬟,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宝玉房内就没几个有姿色的丫鬟,跟她早先设想的多情公子房内美貌丫鬟如云的盛况简直就是差之千里,唯有这大丫鬟袭人,虽然姿色不过中上,却是眉宇之间一股子端凝之色,叫夏金桂见了就不爽:那是老娘的正妻范儿懂不懂?一个丫鬟竟然这样端着,可是想要讨打?

    后来夏金桂才知道,这袭人可不是普通丫鬟,她是没过明路,却得了婆婆允许的通房丫鬟,算是贾宝玉的小妾,一下子恨得牙根儿直痒痒,起了“宋太祖灭南唐”之心。

    只是身为新媳妇,才进了贾府的门,少不得要装一点新媳妇娇羞腼腆的样儿,另外,这袭人又一贯是小心谨慎叫人挑不出错来的,金桂只得按捺心底的那一腔子邪火,再说,夏家老娘在她出嫁前是高低交代着叫她要好歹收敛着一点性子,等过了新媳妇这几天再来立威不迟。

    于是,夏金桂忍了这三天了,忍不住就要亮一亮爪子了。

    这边,袭人一边给宝玉理着衣服,一边习惯性地絮絮叨叨地叮嘱着:“大毛衣服我也包好了;交出给小子们去了。学堂里冷;二爷自己要想着添换;不比在家里有我们照看着。脚炉手炉的炭也交出去了;你要记着叫小子们给你添。那一起懒贼;你不说;他们乐得不动;白冻坏了你。”

    宝玉说:“你放心;出外头我自己都会调停的。你们也别闷死在这屋里;时不时出去和……”说到这里,宝玉想起来林妹妹是再也不会回来了的,宝姐姐是出嫁了的,二姐姐被大老爷接去那边后也出嫁了,三妹妹不知道去了哪里,听到三妹妹逃婚的消息四妹妹便被那边珍大爷借走了,偌大个贾府大宅子,如今是风流云散,没剩几个人了,那些美好的女子们,都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却跑来个内里凶悍无比的夏金桂,宝玉不禁悲从中来,落下眼泪。

    宝玉的哀思马上被夏金桂阴阳怪气的话语打断:“哟,这是怎么了?牵着手儿对面泪流?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袭人连忙强笑着说:“二奶奶莫怪,咱们这位爷原是有些多愁善感的,也不一定就是为了个什么缘故。”

    夏金桂两道柳眉渐渐地竖了起来。

    这是她发怒的前兆。

    宝蟾服侍了夏金桂多年,对她的秉性了解得一清二楚,便先跳出来打前阵,指着袭人的脸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姑娘和二爷说话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就混插起嘴来了?眼里还有主子没有?”

    袭人忙说:“我只是帮着二爷解释给二奶奶听……”

    夏金桂冷笑着拉长了声音说:“哦,我们两口子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还非要你一个奴才杠在里面调停?是了,你是伺候了二爷几年的老人儿,他的脾气德行你全知道,往后还要你多多提点着,我才能在这里混上口饭吃!”

    袭人本是个能说的,却被夏金桂这几句夹枪带棒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便“噗通”一声跪下,求饶说:“是奴婢说错话了,请二奶奶开恩,就绕过奴婢这一次吧。”

    夏金桂“哼”了一声,说:“‘好狗不挡道’。你们爷要赶着去学堂呢,你跪在那里,堵在路当中做什么?未必然对我的话不服气,还要闹着他给你做主不成?”

    贾宝玉本来是想帮着袭人说几句话的煞煞夏金桂的威风的,可是想着这女人的在床上压榨他的一股子狠劲,顿时灭了那心思,将包着书本的包裹搂紧了,闷闷地说了声:“我走了。”

    夏金桂冷笑不语。

    袭人不敢接嘴,亦不敢起来,便跪着往边上挪了开来,让宝玉过去了。

    贾宝玉一边飞快地奔出了自己的院子,出了仪门,见到迎上来的小厮茗烟,便恨恨地说:“女儿家未出嫁时是花柳一般,未语先笑,像珍珠一样美好又可爱,怎么出嫁了,就变成死鱼眼珠了一样?小肚鸡肠地,成日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做文章!”

    茗烟猜都猜得到这是和新来的二奶奶杠上了,也不敢问,只是说:“二爷,咱快走吧,要是迟了,叫学里的太爷告到老爷那里,又有一场气生了。话说现在老爷那脾气大得,连老太太的话都不听了。”

    原来这段日子以来,贾政竟是发了狠一般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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