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都市no.5-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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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少女趴在窗口点头，「听父亲说这里经常聚集各个城市的社会名流，安全系统很完备。」
「剧院？真是一个华丽的舞台啊！」老鼠瞭望眼前的风景。
从这里进去会先经过一个带喷水池的庭院，两旁夸张浩大的景园设计无不彰显其奢华富丽。形似歌剧院的外表十分亮眼，刻有老鹰的标志的金色招牌堂而皇之地挂在中间，金属特制玻璃即便在黑夜也能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整座剧院如发光体一般，震撼人心。
「猜猜他们花了多少钱修起这座牢笼？」老鼠望向岚芷，讽刺地笑。
「哈，够我们用上几辈子了吧！」岚芷咬住下唇，双眼紧紧盯着这个发光体，表情远不如她的语气那般轻松。
「我们准备好了！」古原带上一起来的原住民集中到老鼠身边。
岚芷转身问少女：「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我没事……谢谢你，岚芷姐。」少女轻轻握住岚芷的手，「请一定平安归来。」
「你自己小心。」岚芷拿出一把枪塞进她的手里。
「快走吧！」老鼠催促着，朝里面走去。
一路曲径通幽，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听不到任何声音。
喷泉停止了运作，水池中的水已经发黄，发出阵阵臭味。四周的草木由于长时间无人修剪，一片萧条荒芜，丝毫感觉不到生命力。
好安静……
老鼠带着众人一直走到大理石阶梯处，停了下来。
「为什么没有丧尸？」他心生疑惑。
「是呢，这块地方好像很干净……」岚芷望了一圈，「连残肢都没有。」
「歌者，继续前进吗？」古原将来福枪上膛，咔嚓一声，清脆响亮。
老鼠抿了抿唇，凝视着那扇紧紧闭合的大门。
门是特制金属合成的，就算用炸弹也难以炸开，唯一的钥匙在岚芷手上。
见老鼠将目光移到自己身上，岚芷了然：「我上去开门，你们在这里待着。」
「很危险，会更好的方法，你再等一下！」
老鼠发现四周的停车位都是满的，地下停车库的提示板也显示出满座。
既然有这么多车，怎么可能没有人呢？
唯一的解释……
岚芷似乎并没打算听老鼠的。
她握紧门卡，边说边往门的方向走：「还有什么好的方法吗？再说这里都没有什么怪东西，说不定里面也很干净呢？」
大理石砌成的阶梯坚硬光滑，所有人都可以清晰地听到岚芷的脚步声。
「我觉得你还是别掉以轻心！回来！」老鼠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岚芷加快了脚步走到阶梯的顶部，回头笑笑：「看啊，什么都没有呢！」
「岚芷！危险，快下来！」古原欲冲上去。
「别！」岚芷退到探测门卡的机器边上，「你们就站在那里！」
她深吸了口气。
「别开玩笑了！」老鼠冲岚芷吼道，「回来！」
岚芷拿出门卡，按在探测器上——「嘀嘀。」
「喂——」老鼠高呼的同时，入口处的大门哗地打开……
「进入战斗状态！」古原高喝，枪口对着前方，可却不知该瞄准哪里！
数以百计的丧尸从那扇大门一个踩着一个、一个踏着一个向外面的世界蜂拥。惨厉的嘶吼声连连不断，那些狰狞的表情如同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让人不自觉地后退脚步……
「岚芷——」古原对着天空咆哮。
她的身影完全淹没在这群饥饿难耐的丧尸潮之中，没有生还的可能。
「冷静点！」老鼠喝止古原，「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知道……」古原被动的被其他同伴扯着往回退，双眼失神地望着岚芷最后站的那个位置。
他们逃到庭院的水池边，向后回望。
从门里挤出来的丧尸刚迈出脚步就滚落阶梯，可它们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带着折断的残肢爬起来继续游走。
无法计算有多少具丧尸从那扇门走出来，它们一波又一波地前仆后继，仿佛永无休止。
不敢想象当时到底有多少人被困在这座剧院里……真是应了老鼠那句话，这是一座囚笼。
「怎么会有这么多……」
「太可怕了！」
「我们还是回去吧？」
「古原大人！」
原住民开始动摇了，面对来自地狱的军团，他们根本没有胜算。
「门还没有关闭，我们必须找到巫子。」古原红着眼眶表情坚决。
「可是……他们的话可信吗？巫子真的在里面吗？」
古原回头瞥了那人一眼，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能等了。」老鼠发现从门里出来的丧尸群变得稀疏，再过不久，当门内的感应系统感测不到任何震动，门将再次紧闭。
「强行冲入对我们不利……」古原当然也想上去，可他背负着同伴的性命，不可轻率。
「或许还有一个地方可以进去。」老鼠望向地下停车库。
「底下的情况会比上面好吗？」古原想到丧尸群涌的场面，冷汗阵阵。
「刚才的骚动已经够吸引它们了，就算下面有东西，也都被吸引上去了。」老鼠烦恼的是另外一件事，「钥匙！可恶……唯一的钥匙……」
「吱吱吱！」肩上的小老鼠忽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老鼠抬头便呆住了……
「老鼠！」紫苑正朝着他的方向奔跑过来，他的身后还有借狗人跟力河……
「你们……」老鼠惊讶得说不出话。
「哈哈哈哈，你也有被吓到的一天吗？」借狗人撑着腰狂笑，「看吧，这个世界可不是什么事都会按你所想进行！」
「伊夫，好久不见咯！」力河向他友好的挥手。
「咚！」还没等老鼠反应过来，紫苑已将他扑到在地，狠狠对着他的脖子咬。
「嘶……」老鼠痛得倒抽一口气，「满意了吗？」
「你竟然丢下我！」紫苑抓起老鼠的领子，嘴唇上满是他的血。
「这里很危险……」老鼠下意识地躲开紫苑的目光。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紫苑忽然俯身抱紧老鼠，身体止不住得颤抖，「知道当我看不见你时我有多么害怕吗？你已经离开过一次了，我无法接受第二次，这足以将我击垮……老鼠，我很害怕，一个人生活在那个地下室很寂寞……」
他就是这样，毫不掩饰地说着告白的话，告诉对方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知道什么话语最能打动人心，控制着他人思想、情绪、意识……
老鼠有点喘不过气，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伸出手、不可以拥抱他，而事实上，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老鼠，我想在这里迎接夏天。」
想要在被几千本书掩埋的这间屋子里，过日子。
想要流汗，想要感受刺痛肌肤的炙热太阳。
想待在你身边。
「不会了。」老鼠搂紧他，在他耳边低语，「紫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多么笨拙、幼稚到让人受不了！
自己说的承诺自顾自地履行着，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人的记忆力真是奇妙得可怕，紫苑说过得那么多天真的蠢话里，就这句记得无比清晰。
「你们两个啊，看看情况再腻歪好不好？」借狗人抓着头发，身边的狗儿们开始焦躁不安。
先头一批丧尸已经踏入庭院，寻觅着可以吞噬的食物。
「我、我有点失控了……」紫苑从老鼠身上下来，「没弄伤你吧？」
「我还没那么脆弱，轮不到你为我操心。」老鼠扫了一圈，「先去地下车库！」
车库十分黑暗阴冷，刚踏入就有股凉意自后背悄然而上。
「大家小心。」老鼠靠着墙壁，派了晓出先去探路。
「太黑了……」力河抱怨道，「这该怎么走啊！」
「大叔，你闭嘴，摸着狗，它们会带路！」借狗人轻轻吹了记口哨，狗儿们跑到众人触手可及的地方，为他们领路。
「谢谢。」紫苑顺着狗毛，感激地说。
「嘭！」耳边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接着一股腥臭。
「老鼠，怎么了？」紫苑能感觉到那是属于老鼠的气息。
「嘘——」老鼠压着声音，「这里有东西。」
他刚才击倒了一具丧尸，视野里还有三具……
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地下车库？有人从这座囚笼里逃了出来吗？
老鼠想到少女曾经说过，她父亲那天是来这里参加拍卖会，然后回家……
即使幸运逃出来，也躲不过命运吗？
老鼠悄然无息地潜到另一具尸体身边，小刀凌空一挥，割断了它的喉咙。
这里的丧尸比外面的那些似乎……嗯……不怎么灵活的样子？
「咚！」一旁的一个人踢到了什么，绊倒在地。
老鼠来不及提醒，边上的丧尸注意到声音立刻扑了上去。
「啊！——」撕心裂肺的呼声回响在空旷的地下室。
「砰砰！」借狗人对准丧尸的脑袋开了两枪，血瞬间炸开来。
「你没事吧？」古原连忙上前检查同伴的伤势。
「救我！我不想变丧尸！求求你！」他紧紧抓着古原的手臂，恐惧充斥着他的瞳孔。
四周陷入一片沉默。这种事他们遇见多了，甚至已经习惯了……没人能逃过的……
「按着他！」紫苑从包里拿出一只针管，「我为他注射疫苗！」
「你成功了？」老鼠不自觉地微笑着。
「嗯，虽然只是初期。」紫苑用酒精棉花消毒后扎入伤者的肌肉，「会很疼，你要有心里准备……」
「真的可以救我？」他仍然不敢相信。
「嗯。」紫苑抽出针管，对其他招手道，「快按住他，嘴里塞好布防止他咬舌，快！」
附近的原住民七手八脚地按紫苑的吩咐按住他，在嘴里塞好东西。
「会发生什么？」老鼠低声问。
「孵化。」紫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或许会从这里爬出来……和我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话音刚落，被注射了抗体的原住民便奋力挣扎起来，他的眼球突兀，全身肌肉紧绷、抽搐，表情万分痛苦。
「快按住他的头！」古原发现他不停地撞着地板，后脑勺已经红了一片。
「我来！」借狗人赶忙蹲下，两手夹住他的耳朵。
「想、死……想、死……啊啊啊！！」他支支吾吾地说着，声音已经沙哑了，短短几秒钟像是经历了几个世纪。
「咔嚓、咔嚓。」清脆的声音从他的身体里发出，所有人将注意力集中到发出声音的那个地方。
「哇！」借狗人收回手向后退，一只白蚁正从他的耳朵里爬出来……
「啪！」紫苑一脚将它消灭，「可以了。」
「这就是……」古原呆呆地看着白蚁的尸体。
「阿莉埃蒂亚斯的后代。」紫苑咬着唇，并不想说的。
「抗体是从岚芷身上找的？」老鼠话语间带着几分肯定的语气。
「嗯……」紫苑沉默地点头。
「原来如此。」老鼠这下想明白了，为什么她敢冲入那堆丧尸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