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船-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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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段剪掉吧。”
”不不不，不剪掉才有趣啊，皆人。”
”好吧。”少年坐在那里，看着另两个同伴的脸，很认真对着录圌音机说，”长大了，还想和纲手、卡卡西在一起，和现在一样，我们三个要永远在一起。”他说完，再看着另两个同伴的脸。
纲手打了一下皆人的头，”那是，我们当然会在一起，纲手说的话都会实现的。”
”那卡卡西呢？”
卡卡西被纲手拽着，有些疼，但他仍是微笑着，”嗯，这个很重要我想想看。”
”切，估计你是睡觉吧？”
”卡卡西，别这样啊。。。”
”重要的愿望要仔细想啊。”
”想好了没？”
”嗯，我的愿望是。。。”
因这个梦醒来时，皆人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的。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有些迷茫不堪。有人说醒过来的时候会不记得刚才所做的梦，但他清楚的记得。有人说梦都是黑白的，但他清楚地记得梦里树叶翠绿的光芒，随风摇曳着。皆人慢慢伸出右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要和皆人、卡卡西永远在一起。
鸣人，你不要对不起纲手就好。
纲手的死，似乎把我逼上绝路了，鸣人。
蓝灰色烟雾里，男人带着面罩的脸。
这个世界上，我们到底信赖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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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
有真切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不是梦里的，而是漂浮在现实的尘土上的声音。
”佐助，你还在？”鸣人微微移动了手，于是视线里多了一个人。干净的白衬衫外面套着深蓝的羊毛衫，衬的整个人都清爽起来。鸣人模糊的记得纲手以前也穿过这样的颜色，但她更多选择的是深绿色的衬衫。
”真不像我们这行的人。”鸣人笑着打趣，喉圌咙干的似乎冒出了火，浑身好像绕着赤道跑了一圈一样酸痛。
佐助坐在床边，伸手拂了一下鸣人的头发。”嗯，总不能这样就放你走了。”他的手指温柔的触圌碰着鸣人的额头，”那样不是我的风格。”
”那怎样才是？”鸣人开了个玩笑，”对我负责吗？娶我？”
佐助看着他，然后说，”是，我愿意。”
鸣人愣了一下，虽说看得不太真切，但他觉得佐助的眼神是认真的。
”喂喂，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要这么认真啊，还有我们都是成年人，不过是意外，我们都能明白。”他想要起来，无奈却是浑身无力，于是只好呈现着比较弱势的姿态说这样倔强的话，”我不用你负责，自然也不对你负责。”他笑的灿烂，隐隐带着些无奈。”就当是一场梦吧，最后我们终归要分两路走，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即便那是条死路？”
”难道佐助就能肯定走死路的不是你？”
”我想救你。”佐助说的文不对题。
鸣人笑起来，笑的浑身都疼，”这个冷笑话不错啊，佐助。”他伸手拉了拉因着自己的动作而落下的被子，”我们谁也救不了谁。”鸣人的手露在空气里，冷冷的。
佐助的左手一直握着他的右手，很淡很平静的说，”相信我，我能救你。”
鸣人于是不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觉得这个人的话真是有说服力。他多想相信，他多愿意相信，但他也只能用玩笑的语气回应”是是是，感谢上帝的救赎。”这样的话，他明白它自己和这个人之间也许能有一个得到救赎，也许一个都不能。但唯一不可能的便是传说中，幸福快乐的结局。
淡淡的目光落到了这个房间里里，只是这光芒也与灿烂这个词相差甚远，反而是衬托着寂寞与悲凉。
”佐助。”
佐助准备离开的时候，鸣人叫着他。当佐助转身问他什么事情的时候，鸣人却又摇了摇头，只是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没什么。”他说。
在渐渐变小的视线里，佐助看到的是鸣人笔直的看着窗外渐渐黯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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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吃饭的时候，他的手圌机疯了似的叫个不停，他觉得非常麻烦，想着等会儿要去见鸣人，可不要凭空生出什么事情，来个临时任务。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却是天天。
”天天？”
”出大事了，你不知道吧。”天天的语速快得惊人。
”什么事情？”现在在他的眼里除了鸣人之外就没有大事情了。
”皆人对鸣人下了格杀令。”
”你说什么？皆人是鸣人的父亲啊！”
”是我知道！但皆人也是最高领圌导者！虽然说是秘密下令，但还是被人给泄圌露圌出来了。”
宁次一下子站起来，”皆人他什么意思？他觉得他儿子背叛他？”他说话的声音高了一些，于是周围吃饭的人都看着他，宁次只好捂住话筒，跑出去继续说。因天气寒冷，温度到了零下，街上行人稀少，即便有也只是匆匆而过躲避着寒风。”他怎么可以怀疑鸣人，他怎么可以！”他每说一句话，那语句便在空气里冻成了白雾。”他怎么可以！”他说着，觉得有流泪的冲动。他想起鸣人笑着对他说皆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相信他的人。他听鸣人说的时候，表情温和幸福，哪里见得到身为火影的狠戾。他也知道鸣人确实爱戴他的父亲，这样的鸣人怎么可能背叛皆人。”搞错了吧？”
天天沉默了一下，”你去问弥彦吧，据说他有鸣人背叛的证据。”
宁次几乎要捏碎了手圌机，语气寒冷，”我知道了，把你知道派谁去动手？”
”卡卡西。”
”卡卡西？为什么是他？”
”不知道。”天天的声音带着警醒的味道，”若是要帮鸣人就要快。”她说，”我今天去看了小南姐，总算把长门从她身边带走了，她状态很不好，但小南姐应该不会擅自动手，弥彦的话。。。你知道小南姐对于他来说是重要的存在，有时候比命都重要。”
宁次明白天天没有说明的话，”我知道了，你看着小南姐，我去找弥彦，另外卡卡西。。。”
”这个我也追踪不到，你知道我们之中最擅长跟圌踪的不是我。”
”好，我知道了。”宁次点头，”那我先去找弥彦，其它的等找到弥彦就清楚了。
”一切当心。”
宁次挂了电圌话，神色严肃，天色已经转黑，他毫不犹豫地转向另一个拐角。
夜色昏沉，弥漫着雾一样的水汽。酒吧门口的霓虹隔着这样的水汽也显得模糊不清起来，鬼魅的亮着，好像憧憧鬼影的眼睛。在一旁墨色的街道里一闪而过的火光。
”弥彦。”
宁次站在小巷口，双手插在兜里，而巷子的另一头，弥彦靠在墙上，指尖的烟火一闪而逝，映亮他的表情，下一瞬又是黑圌暗。于是只有一个看不真切的人影。
”为什么？”宁次问。他知道弥彦会来这里，因为这里是小南最记挂的地方，也是长门的死处。”为什么要告诉皆人？”
弥彦淡淡的说，”没有为什么。”他的语气淡到似乎能察觉到笑容，”如果他是清圌白的，皆人也不会对他动手。”
宁次冷笑，”你都拿出了这个，是怕人不知道吧。”
黑圌暗中，双方语言交锋激烈。”鸣人做出这种事，还怕人不知道吗。”
”弥彦你！”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按照逻辑行动。”他说，烟火在手指间明灭着，”你相信过一个人吗？”他也不等宁次回答，”我相信过，小南说过她在这一条路上不会流泪，要和我坚强的走下去。长门，长门死了，小南她。。。”烟烧到了末尾，他扔到地上用脚踩碎了。”没错，我确实对小南有不同寻常的情感，所以。。。”
”那和鸣人无关吧。”
弥彦笑着，只可惜黑夜吞没了他的表情，只留了些森然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是没什么关系。”他说，”可是我不会放过让小南流泪的人。”
宁次愣了一下，没说话。
弥彦一步一步向宁次走来，然后在越过宁次的一瞬间停下脚步，很慢很慢的说，”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身不由己。”弥彦的眼睛望着黑圌暗街道的最深处，”我们不过是棋子，你是，我是，鸣人也是，到最后都逃不掉那些命运。”
”弥彦。”
”若你愿意相信他，就相信他和他的亲人。”弥彦留下一句暧昧不明的话，然后向前走去。
如果相信鸣人，就要相信皆人？相信这个对鸣人下格杀令的人？宁次愣愣的看着他，琢磨着弥彦留下的这句难解的话语。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敞开的领口钻入他的脖子里，宁次微微缩起了脖子。他抬头看了看他，浓墨一般的天空飘起了白色的雪片。宁次伸手去接，那点点纯白很快变化成了微凉的水珠。
明日看起来要冷了。
弥彦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和落下的雪，裹紧了大衣。
天气冷的话，手指会变的不灵活，所以弥彦要注意保暖。记得以前天气冷的时候，小南总会这么说。
但我是不会失手的，弥彦想，无论如何也不会。
只有让小南如此悲伤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失手的。
黎明尚未到来，末圌日即将来临。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漫长的一天
四十二、漫长的一天
鸣人起床的时候，天依然灰蒙蒙的，整个房间里暗得不像话，仿佛才四五点的样子。他看了看表，时间分明已经过了六点，于是急忙起来洗漱。
撩圌开窗帘，外面正下着雪，飘飘扬扬的白色光点从深灰色的天幕之中落下。放眼望去，整个视线里的房屋都被覆盖在了冰雪之下，那是纯洁的雪白颜色。
好大的雪。
鸣人想，不知道这样的天气是否会有影响。他低了低头，对面的窗户传来了不合时宜的闪光。
来了。
鸣人看着那闪光的跳动，隐隐约约的，在心里拼凑出断断续续的句子。
果然这视力是个大问题。。。鸣人想。
片刻之后，那闪光消失了，一切归于平静。依然是白色的光点慢慢飘落，只不过那大地，开始渐次苏醒了。
鸣人的右手微微的刺痛着，他伸出左手狠狠地握着那伤处，目光顿时变的莫测。
纲手姐，我不会原谅害死你圌的圌人的，我所失去的要他们加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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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人从窗口望下去，正好看见天天鬼鬼祟祟的一边打电圌话一边往外走。他皱着眉，最近天天和宁次很不好，昨天傍晚他给宁次打电圌话想让他收敛一下，但宁次却直接按掉了。天天和宁次一直保持着密切的通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虽然他自己给了宁次许可，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这样似乎有点过了。皆人这么想着，打开了窗。
”天天，上来一下。”
天天听到了皆人在楼上叫自己，有些没了主意，她想着要和宁次汇合去见鸣人，若是被皆人发现，恐怕就不好了，毕竟现在对鸣人有格杀令。
”天天，我在叫你！”皆人的声音提高了一些，然后便关上了窗。
天天在原地并没有想多长时间，他决定先去见皆人，之后再想办法脱身。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