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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名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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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眼睛都酸了也找不到半个像样的。”

其他捕头也颇有同感。这些年天下大乱,年轻力壮的早已被征为兵夫,死的死、伤的伤,而手脚还完整的不是逃了,就是成为京城卫士,剩下来的全是些老弱妇孺,这京城里哪里还找得到像样的男人?今天这场比试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不用考?”被称为战捕头的男人冷冷地开口:“那你们告诉我,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踩平铜牛山?”

“找军队去啊,铜牛山那些马贼兵强马壮的,光凭京城衙门怎么能够弭平他们?军队也得出点力才行啊。”“哼!你们说得倒是容易,军队肯理我们吗?上次找京城精卫队,结果怎么样也不用我说了吧?”

捕头们闷着头,老脸上浮起了屈辱。精卫队的队长那讥讽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着哪!

“马贼马贼,那就是个贼,抓贼是捕头的工作,我们精卫队负责的是京畿安全此等重责大任,那能随你们去抓几个小贼?我说捕头们,要是连那种小贼你们也摆不平,我看你们这京城衙门也该关门大吉了。”

他们的确是老了,但老脸还是要的。如果不是吃了这等要命的闭门羹,他们又何必举行这种无谓的比试大会?

“这小子不错!”战捕头突然开口:“手脚俐落,身手轻灵,哼哼,这小子出身名家呢。”

几个捕头随着战青的眼光看去,果然看到校场中有个年轻小伙子动作利落地赶着兔子——他没追兔子,而是赶着兔子往兔笼的方向去,兔子给他惊得满场乱跑,但不管兔子怎么跑就是跑不出那飘逸身影的掌握之中。

“嗯,果然不错,只是不知道身手怎么样?能不能武?”

“不能武又怎么会有此等轻功?就我看来,这小子的武功只怕要比衙门里绝大多数的人都要来得好了。”向来不轻易夸人的战青对那少年似乎特别有好感,不但嘴上夸,连眼睛里都清楚的写着赞赏。

“嘿嘿,老战啊,这小伙子看上去可还跟你有几分神似哪,包不准是你在外头生的吧?”捕头李吉突然笑着这么说。原本他只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战青的脸一横,一双眼睛竟像是怒得可以喷出火似的。

李吉吓了一大跳,连忙摇摇手嚷:“我只不过说笑而已!”

“这种事也能说笑?你明知道——”

“这小伙子我要了,其他的你们自个儿看吧。”战青冷冷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大步而去。

“哎哎哎!老战!老战!”

战青决绝的模样让老捕头黄烈叹口气,回头没好气地瞪着李吉骂道:“你啊你啊,这种事能开玩笑吗?你明知道老战的老婆孩子全都惨死在马贼手上,你说这话……唉,你说这话不是故意呕他吗?”

李吉搔搔头,其他捕头对他说过,当年一批马贼血洗柳树庄,整个村子都给烧了,战青没命地赶了回去,却只看到自己老婆孩子的尸首。

他老婆惨死在马蹄之下,连不到两岁的儿子跟一个五岁大的儿子也给马活活踢死;而十岁的大儿子活生生地给火烧死了。听捕头们说战青跟疯了一样,大半年不说一句话,像鬼一样追着马贼,想为他的老婆孩子报仇——说起当年惨事,那些见过的捕头全都不胜欷,说是没见过那么惨的情况。

李吉没见过,再加上他这个人生来就这油嘴滑舌的模样,一个不小心便说溜了嘴。

他自责地连连打了自己几巴掌咕哝道:“我真是该死,我真是该死,连这种事也记不得……”

“算啦算啦,只是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你也知道,老战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听不得别人提起他老婆孩子,你啊小心点儿,他要是狂起来,搞不好真宰了你。”

“我晓得……唉,说真格的,要是为了这事而让他给宰了,我也怨不得别人……”

“又一个人喝闷酒?”她笑吟吟地来到他身边,玉手轻巧地替他也替自己斟了杯酒道:“来都来了,到我这个地方就不该喝闷酒,来,我敬你一杯。”

战青醉眼迷蒙地瞧着眼前的女人。

她的年纪不小了,也算得上是个风姿犹存的酒馆女子,艳丽的脸虽然不若当年那般迷人,但滚过风尘的成熟气质还是令很多人着迷。

当然,她现在不必再陪酒了,这风月楼里最大的就是她了,她为什么还苦苦陪着他喝这苦酒?

“我说战捕头,我这风月楼是喝酒的地方,你不喝酒光瞧着我做啥?我可是卖酒不卖身的唷。”巧笑倩兮地逗着他,就像过去十年来她所做的一样。

“银姑……用不着你陪我,你让我……自个儿静一静……”

“静一静?你要想静一静就不会来风月楼了。”银姑仍然一脸的笑,明眸里写着了解、写着体贴。“甭说那么多啦,来,再喝一杯。”

“喝……”

战青将酒一仰而尽,苦涩的汁液流进肚子里,火辣辣的味道,就像他心头上的伤。

这么多年了,他没有一夜能好好安枕,每次闭上眼睛总会看到妻子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睛——那种恨,只怕他永远也忘不了。

银姑再度替他斟酒,他没注意,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将酒往肚子里倒。

妻子背上背着孩子,那打从出生之后他只见过两次的孩子,她手里还搂着一个,同样给铁蹄踢死,最大的那一个倒在她身边不远处,浑身烧得体无完肤,让他这个做爹的想认也认不出来。

每每想到那一幕,他的心就如刀割!那种痛啊,简直要教他抹脖子自尽!但他还不能死,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不能死更糟的?他不能死,不能到九泉之下向妻子赔罪求她原谅,他只能活不活死不死地这么撑着,想着总有一天要杀光铜牛山的马贼,想着总有那么一天——银姑沉默的手轻轻替他拭泪,温润的手却像是火炉一样烫伤了他。

战青猛一甩头,将银姑的手甩得老远。

“你干什么?!

“没什么。”银姑微微一笑,如果他眼尖,应该可以看到银姑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痛楚,但他没有,他老早瞎了。

“紧张啥?你脸上沾了酒糟哪,我得去说说那酿酒的老头儿,连酒糟都给送上来了,我这风月楼的招牌可要让他给砸啦。”

战青猛一抹脸,好像他的脸上真有酒糟,但他醉了,醉得连自己的手也看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正微微的抖着——他是百里神射战青、他是刀起人头落的快刀手战青,他的手怎么会抖?他必是醉了,醉得厉害,这让他更加生气!

“少烦我!做你的事去!”

“哼,你以为老娘喜欢烦你!只不过城里那些富商巨贾们哩嗦的要我打听一件事儿,这件事儿只有你战大捕头知道,要不是为了这件事儿,我才懒得理你。”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不想听你嗦!”

银姑喉咙哽着一口气,但她脸上依然堆着笑,那笑容这几十年来都堆在她脸上,早已成了习惯,就算她想拿也未必能拿得下来。于是她轻轻地咳了咳,像是喉咙里鲠着鱼骨头,而不是哽着满腔柔情、满腹委屈。

“听说衙门打算攻打铜牛山?有没有这回事儿?”

战青猛然清醒过来!他铁钳似的手狠狠扣住银姑纤细的肩沉声问道:“哪个多嘴多舌的朝你嚼这舌根?”

银姑疼得落下泪来,她尖细地吸着气,整个人拼命往后缩。

“你弄疼我了!”

战青却不放手,他狠狠摇晃着银姑。

“说!谁说的?!”

“没人这么说,光是瞧你们为了找几个新捕头连二十两银子都肯出,谁也想得到这一点。”

“放屁!”战青恶声恶气地放开她吼道:“没这回事儿!谁再敢这么瞎说胡说,我就逮谁进去蹲大牢!连你也不例外!”

“是,连我也不例外。”银姑揉着自己的肩,泪水落了下来,那肩膀……真疼。

“弄疼你了?”他忽然粗哑着嗓子问。

“没……”

战青叹口气,皱纹像蚂蚁一样悄悄爬上他的脸。

“银姑……”

“没事儿。我这把年纪了,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你哪能弄疼我?”她微微苦笑,婀娜多姿地起身。“好啦,不陪你啦,老娘事情多着哪,您老自个儿喝吧。”

他还想说什么,但瞧着银姑那双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挥挥手示意她走。

银姑走到门口,手绢轻轻压压眼睛,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这人哪,年纪大了就得认老,你瞧瞧我,眼油都多了,这眼油真是不争气老是流个不停……你也一样,战大捕头,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打仗这回事儿还是交给年轻人去吧。”

战青没回话,他再度把一杯又一杯的苦酒往肚子里倒。

银姑关上门,深深地再看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泪水无言落下……

03

“叫什么名字?”

“单戈。”简单的回答。“田单的单,干戈的戈。”

“今年多大年纪?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二十岁。我没有家,从小跟着师父学艺,不过师父去年死了。”

战青仔细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模样不知怎么地让他觉得好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眼前的男子给了他一种奇异的感受:如果不是额上那方奇怪的玉石,他长得还真像是当年的战野——战野如果还活着,也该像这男子一样有着玉树临风的姿态吧?

“你额上那玉,怎么来的?”

“生下来就有的。”

“是吗……”

战青凝视着眼前的年轻男子,他脸上横着一条刀疤,看起来又深又重,从左额一直延伸到下巴,虽是旧伤,但光看那刀势便知道当时情势之险恶。眼前的单戈年纪不过二十,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你脸上这伤……”

“不知道,我师父也没提起。”男子依旧冷冷回答,口吻略带不耐烦,但他依旧十分忍耐地站得直挺挺的,姿态傲然。

战青涩涩地叹口气。他在想什么?战野老早死了,当年是他亲眼看到孩子的尸体——他不能再想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战青打量着他。如果没有脸上那伤疤,单戈会是个俊美的少年郎,只可惜那伤太明显,让单戈看起来无比危险;阴郁的气质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浓浓沉沉,怎么看也不像年方二十的年轻人。他很高,修长的体态看起来像个练家子;悄悄打量他的手,果然磨出厚茧。他没看错人,单戈会武,而且还该是个高手。

“单老弟——”

“不敢高攀,战捕头唤我名字便可。”

战青蹙起眉,随即想想这孩子年纪还轻,值得磨练的地方还多的是,没必要急于一时。

“单戈就单戈吧,你——”

“总捕头!总捕头!”李吉从外面急急忙忙闯了进来。“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哎!大事不好啦!咱们派在铜牛山的探子死啦!”

“死啦?!”战青呼地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关刀老四武功不弱,又干过拦路打劫的强盗,谁能杀他?!”

“唉,还不是喝酒坏事!说是关刀老四跟他们里头个小婆娘喝酒,走漏了风声!”

“有这种事?!”

“可不是嘛!那可是绝世美人啊……唉!”李吉搔搔头,急得脸色都变了。“再怎么美也不值得教人送命!我说总捕头,咱们好不容易才搭上关刀老四,眼下他却死了,这对咱们的计划可真是大大不妙啊!得快点儿派个人去顶替那位子才行。”

战青懊恼地重重坐了下来。

“我知道!这还用得着你说吗?可是咱们实在没人……”

“我去。”

“你去?!”战青与李吉都吓了一跳。

“没错,我去。”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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