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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清华点灯-第17章

小说: 清华点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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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邀请的人总共十三位,高三(6)班四位,分别是王梓良、郝帅、韩旭、林美凤,盘锦来了五位,二男三女,剩下的全是冯飞那边的人,跟高三(6)班的性别比例一样,也是三男一女。

    此时坐在酒桌前的童雪,显然经过了一番刻意的打扮,看上去比平日更娇媚动人。等所有人都坐下后,她开始为大家相互介绍,她指着紧挨着她的冯飞对盘锦来的两男三女笑着说:

    “先给你们介绍我身边这位――冯飞,凌山一高军管,不仅人长的帅、脑瓜好使,而且非常有眼光,我来凌山一高儿第二天就约我看电影!”

    听了童雪的介绍,盘锦的几位不禁高声哄笑,冯飞则在她肩上轻捶了一下,而童雪却若无其事的继续说:“他老爸是凌山县县长,他大哥是刑警大队大队长,在凌山有什么风吹草动,找冯飞好使。”

    接着,童雪又指着其他三位说:“这位是冯飞的铁哥们,技校的强哥――技校军管,技校有人挨欺侮找他。他身边的这位是我们班的高爽,我爽姐,挨着爽姐的是我把姐妹的亲兄弟张强,我老弟,今天大家能凑在一起跟他有直接关系。”

    “这边四位都是三(6)的,”童雪把脸转向高三(6)班这边,首先把林美凤介绍给众人:“这是我们宿舍林美凤,我亲姐,她旁边这位大帅哥――韩旭――我凤姐的董郎!”童雪用赞许的目光瞥了韩旭一眼,然后转向郝帅:“这位帅哥,更厉害,不但长的帅,名字更帅――叫郝帅――对了,小强――”童雪拉了一把张强说:“你跟帅哥握握手,以后都是哥们,不许记仇,听到没有?”

    等郝帅与张强握过手后,童雪面带微笑的指着王梓良对盘锦的几位说:

    “这位是我小学时同桌,现在是凌山一高中学生会主席!”

    一桌人介绍完毕之后,童雪率先举起酒杯,神色庄重的对大家说:

    “既然我们的父母多一个兄弟姐妹都不给我们生,那么他们就没有权利阻止我们交朋友――谢谢各位赏光,从今天起,童雪的朋友就是大家的朋友,一人有难、八方支援,OK?”

    “OK!”

    众人异口同声的喊,纷纷举杯,包房里的空气因童雪的一句话而变得热情洋溢起来。

    在大家纵意谈笑期间,王梓良不时偷眼打量童雪――这个阔别七年的女孩在酒桌上的一番言谈举止令他大开眼界,同时又令他困惑不已:坐在面前的贺新颖真的是七年前与自己一起偷看《神雕侠侣》、辅导自己功课、看管自己纪律的那个童雪吗?如果贺新颖是童雪,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陌生?而这种陌生还远不止是一个小女孩的面孔和她成年后的面孔或是一个小女孩的思想和她成年后的思想对比所造成的陌生,这种陌生完全是一个小女孩成年后的面孔和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大女孩子的思想对比造成的陌生!是什么导致了这种变化?仅仅是时间吗?王梓良默默的思忖着,心底一片茫然。

    与童雪一样牵动王梓良的敏感神经的是她身边的冯飞,此时,冯飞俨然以东道主身份自居,神采飞扬的与盘锦来宾谈天说地,娴熟的为大家点烟、倒酒,每个动作、表情都与童雪配合得相得益彰。

    盘锦来的几位的家庭背景似乎一点都不比冯飞差,因而也就丝毫没有初到贵地的拘束感,一开始便与冯飞一伙人打得火热,聊的话题从明星、政客、下岗、上网、出国到高校扩招、入世谈判,大凡社会热点问题无所不至。

    与他们两伙人的一拍即合相比,高三(6)班的几位大都显得很沉默,王梓良几乎不说话,韩旭只是偶尔与林美凤小声嘀咕几句,其余时间则像王梓良一样默默倾听。倒是郝帅的表现很正常:与一个盘锦妹交谈没几句便把人家的手拉了过来,还当着众人的面不停的问那女孩有没有男朋友――显然,郝帅的调情能力从不受“时间,地点、人物”的影响。

    酒喝了一半,冯飞建议去跳舞,于是,一群少男少女喊声震天的冲进舞池。

    不知是冯飞的面子大,还是什么原因,本来正在舞池里轻歌曼舞的先生、小姐们看到他们马上知趣的退到一边,原本低靡舒缓的管弦乐也随即被铺天盖地袭卷过来的打击乐所代替,灰暗颓靡的舞池在一群十八岁少年的青春劲舞的感染下瞬间变得生机盎然。

    王梓良没有跳舞,默默的站在外围观望。

    韩旭与林美凤跳在一起,两人都面无表情,郝帅一直死缠着一个盘锦妹不放,冯飞则紧贴在童雪的周围,其他几位也都浑然忘我,跳得如痴如醉。

    舞跳累了,又去唱歌:通俗的、美声的、流行的、怀旧的,话筒在众人手中传递,青春的歌声在酒店的各个角落里飞扬,酒店里的先生小姐们再次被他们歌声里回荡的青春气息所感动,不合身份的尖叫是他们对远逝的少年情怀的呼唤。

    当众人放下话筒再次卷入舞池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一位衣冠楚楚、面相圆滑的老者,更准确的说是一位“老干部”,在跟冯飞耳语了几句之后,径直走到童雪面前,请求与她共舞,童雪不认识他,却也没有推辞。

    一老一少走下舞池后,众人便自然的围成一圈。“老干部”看上去已有五六十岁,可他洒脱的舞步显然超越了好几个时代,年龄上的反差使与之共舞的童雪越发显得青春妩媚、翩翩动人。

    一曲终了,冯飞从老干部手中接过童雪,一对金童玉女的激情热舞,引来更多人的围观与艳羡。在四周疯狂的掌声与欢呼声中,王梓良停止了呼吸与思想。

    不知过了多久,韩旭凑到他身边,手环绕在他的脖子上,嘴里吭起一支王梓良从未听过的歌,那首歌的歌词与曲调都显得怪怪的,王梓良只听清其中一段唱的是:

    吃山珍海味,穿凌罗绸缎,娶他三房姨太太,一天搂三遍……

    *****

    王梓良只喝了少许的酒,却和郝帅一样神志不清的回到宿舍;稍稍不同的是,郝帅回来后一直大吵大叫,而他却能若无其事的对着教科书一声不吭。

    熄灯前几分钟,郝帅借酒发疯,在宿舍中央狭小的空间里大跳起脱衣舞,动作之热辣,一点不比《脱衣舞娘》中的黛米…摩尔逊色,只是黛米…摩尔跳到最后仍保留着底线,而郝帅一兴奋竟连内裤都摔了出去。

    312舍被郝帅跳得春光荡漾,所有人都忘情叫好。忠厚老实的团支书更是不顾身份的在窗口朝女舍大喊:“都来看,都来看!”赵猛则跑去隔壁大肆宣传:“快来看,衰哥第一部A片――舞男情未了!”

    311闻讯立刻倾窠而出。可是,他们刚刚跑到312舍的门口,胡源就把电闸拉了,男女宿舍瞬间变得一片漆黑。

    没有看到郝帅的精彩表演,311的人都扫兴而回,只有张帝立在312舍门口一边喘气一边破口大骂:

    “胡源这老家伙就是该打,我衰哥百分号都牺牲了,他连点电字儿都舍不得,你说他妈的这在中国要搞点正经八本的艺术创作该有多难?”

    灯跳灭了,郝帅好不容易才找到内裤,然后迭迭撞撞的爬上二铺。

    此时,众人纷纷点亮自备的手电或蜡烛,开始夜战,只有郝帅直勾勾的盯着屋顶,反复唠叨:

    “这世界真不公平!为什么县长儿子就那么神,吃的玩的泡的都比咱们高一级!”

    “你来回倒粪让不让人看书了?”

    当郝帅说到第三遍的时候,团支书终于忍不住呲了他一句。

    郝帅没理团支书,翻过身来面对王梓良,半真半假半醉半醒的说:“哥,恁我十八年来对女人的了解,我感觉那个贺新颖对你有意思,是爷们就去追她!给那个花花公子点儿颜色看看,行不行?”

    听了郝帅的话,王梓良不禁尘心一动,可心动眼睛却没动,只是用嘴装模作样的骂了一句:“别放屁,睡觉!”

    “我知道了――”郝帅盯着王梓良端详了一会,忽然发出一串怪笑。“你已经不是爷们了,你那玩易让贺新颖给踢坏了,一定是――我敢用我的屁股证明我的假设!”

    “除了你身上那点玩易,你能不能说点高尚点的,嗯?”

    这次吱声的是陈尤伟。

    “啥高尚?”郝帅见又来了一个异端,马上开始还击:“你高尚你长的‘酒刺’比我还多?”

    陈尤伟没再吱声,他是高三(6)班唯一比郝帅口才好的人,但他惹不起郝帅,在看书的时候更惹不起。

    郝帅见陈尤伟没还嘴便见好就收,可是被他一打岔,刚才跟王梓良说的话茬却忘了,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便从褥子底下抽出一面小镜子,一边照镜子抠脸上的痘痘一边自言自语:

    “这破学校!满嘴仁义道德,每一条校规都写着‘吃人’,这要是让男女生一个宿舍,哪能憋出这么多‘酒刺’,封建社会都快打倒一百年了,还他妈执行这种存天理、灭人欲的修正主义路线,这不是明摆着要逼我扑向美帝国主义的怀抱吗?”

    “你可别上美国去,你这么有个性,万一让哪个美国女流氓发现了,不得把你当性宠物养起来,天天孽待你!”

    听到郝帅在那唠唠叨叨,赵猛不耐烦的说,接着,陈尤伟便怪声怪调的按他的话茬推理起来:“那倒不是最悲惨的!就怕他被美国工读学校校长看中了,校长一发善心,说‘噢,郝帅,你在中国受到了太大的压抑,这对你的身心是不人道的,我满足你对自由和女人的要求。我聘请你当我校女生宿舍的舍务老师,那亚欧非的无良少女一应俱全,希望她们能抚平你脸上和心里的创伤――哈哈……”

    陈尤伟说着说着竟被自己的描述逗笑了,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面对众人的嘲笑,郝帅不以为然的向镜子里撇了撇嘴说:“陈尤伟、赵猛你们这群骚…养汉三陪卖淫搞破鞋的下作小娼妇,谁跟你们说话了,我上美国受苦受难我愿意,关你们屁事――知道你们都烦我,明天我就走,留我都不行!”

    “你不能走,你走了我们怎么考大学?”。

    “可不是,你走了,312舍晚上谁还有精神看书啊!”

    见陈尤伟与赵猛双剑合鐾气郝帅,其他人笑得越发起劲。

    “好,陈尤伟、赵猛你们两个小麻雀”郝帅依然盯着镜子骂,但不知是被气糊涂了还是怎么了,众人一时没搞懂他的“小麻雀”言指何物,只好忍笑往下听:“我知道你们把我看做眼中钉!我承认,我是俗,明天我就出去住,你怕我污染你们,我还怕你们污染我呢,看我走了之后你们能高尚到哪去――成天在女生面前装得跟个人儿似的,等哪天让我逮着你们俩在被窝里自渎,看我不把你们屁股打肿喽?”

    郝帅越说越气,最后竟一扬手把手里的镜子连同胸中的怒火一齐抛了出去,在墙上摔得粉碎。

    玻璃碎裂的响声把一直置身事外,闭目凝思的韩旭吓了一跳,他爬起来,从床边捡起一块镜子“残骸”,借着灯光端详了一阵儿,忽然失声大叫:

    “混蛋,这是我的镜子!”

    “韩哥,我苦啊!”郝帅号叫着向韩旭贴过去。

    “你苦你摔我东西什么意思?――那是林美凤送我的定情物,你听着,臭小子,明天必须赔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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