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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千年的哀愁-孟婆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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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于凡世的街道上,观望俗世的女子,暗暗窃喜,我的容颜,该是倾城的了吧!这倾城的容颜是福还是祸?因为这容颜,我被带到了柴府,成为柴府少爷柴千寿的丫鬟。少爷他教我喝酒,为我戴花,替我画像……我醉了,所以,我心甘情愿的留在了这里。但我不明白的是,凡间的男子,不是该去爱他的妻,爱他的妾的吗?那柴千寿已经妻妾成群了,可为何又要如此的疼我。只微微的疑惑,浅浅的皱眉,少爷的柔声已在耳畔响起。
“怎么了?”
我摇头。他的唇向我靠近了,我躲开了,少爷笑了,捏着我的鼻子,问我:“小美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名字,我叫什么名字,我只是一条小鱼,不过拥有了数百年的道行而已。曾经生活在无名的河域,那今天我该以何命名,从前的记忆,唯剩下我游动时水四周渐渐所泛的涟漪。
“涟漪,我的名,是涟漪,少爷。”
少爷哈哈大笑,连赞好名字。但我所察觉的却是:屋外有人。我从少爷的怀中起身,说告辞,便向外赶,我看到的是,形色匆匆,急急离开的絮柔。
絮柔,也是少爷的丫鬟,比我早来到柴府,现在与我共住一间下人房。她为何要偷听我与少爷的谈话,这是为何,开始疑惑。
如豆的灯苗,扑腾扑腾的乱跳,絮柔紧紧拉着我的手,叫我涟漪,叫我妹妹。
“涟漪,你该知道,柴千寿是怎样的人啊!他是个公子哥,是个不把我们当人的花花公子哥,涟漪,你要明白,你如此,最后受伤的还是你啊!”
絮柔,这就是你要偷看我与少爷的理由吗?那么,现在少爷对我的好,都是骗人的吗?他的笑,都是虚假的吗?絮柔,你是在骗我的吗?那为何有泪从你的脸颊滑过?对水,我是多么熟悉啊,可是,对于泪水,我是一无所知,但为何我会心痛,好痛!
日落了又升,起了再去,柴府又多添了好几名丫鬟,我开始忘却,少爷的笑究竟能有多明媚了。我的心开始惆怅,可絮柔很高兴,说:“涟漪,你度过了一劫。”劫,什么劫?
少爷很少再找我了,一下子发现生命中空出了好多时间,于是常常的,我与絮柔并排紧紧的挨在床头,听她讲她的从前。那是多么长的故事啊?这个故事,让我知道了一个人——展漠尘,这个故事让我知道了:絮柔,你的心,有多悲哀。
那一刻,絮柔,我以为你解脱了,可你为何如此害怕,那个马上面的人,不是你日思夜想的展漠尘吗?他的到来,除了宣告柴府的终结,不是为了你吗?
“絮柔,你为什么不出去?”我问。
“涟漪,我无颜见他,我已不再是漠尘的絮柔了,我不再是漠尘冰清玉洁的絮柔了,我的身,早已被柴千寿……涟漪,你出去,让我静静,好吗?”
我不语,凡人的世界,或许我是永远不会明白的,我默默的退出,关门,在空旷的花园里随意走动。
“姑娘,请问一下,你知道这有个名位絮柔的丫鬟吗?”
是他,展漠尘,絮柔,你可知展漠尘从未忘记过你,可是,我该告诉他吗?现在的你能接受他吗?那我该……
我轻轻的摇头,看见他眉宇中的失望。不会的,展漠尘不会失望的,我不会让他失望,我要去告诉絮柔。
门推开的刹那,我发现妖居然也是会有泪的,絮柔,你这是为何?只一束白绫,已足够,絮柔,你死后,展漠尘会有多悲哀,你知道吗?
我轻轻的揩去泪,轻轻的走到展漠尘背后,轻轻的唤他的名,任他紧紧的将我抱住。以前,柴千寿也曾如此抱过我,可这次,我的心为何会跳动的如此厉害?
第十三章2第十三个梦魇:涟漪—鱼泪(下)
    展漠尘有着好看的眉毛,他的眼睛是会笑的,他的嘴角是该上扬的,他是不该拥有悲哀的,所以,我变成絮柔的模样,来到他的身边。
展漠尘将我带走了,他告诉我,自从絮柔被柴千寿抢去后,他日夜练武,终于考上了武状元,当上了将军,好庆幸,还来得及,将絮柔救出。我多想告诉他,什么都已经晚了,絮柔已经死了,但是,我不能。
展漠尘对我很好,他要娶我,可是,我怎能够,展漠尘,你是絮柔姐姐的,她那样爱你,我怎能嫁你,所以我拒绝了。我说我如此的身份,只做你的小丫鬟就已心满意足,我再次看到他眉宇间的那种失望,但是他说:“好。”漠尘,你是不会知道的,在你转身的瞬间,我的泪就已流下。
十月,展漠尘娶妻,听闻这个消息时,我在学凡间女子那样绣花,针一滑,一颗血珠渗出,好圆好圆。他来找我了,想要急急的解释什么,但我不想听,什么也不想听。展漠尘,你这样,如果絮柔姐姐还在,她该有多难过,那么,我就不难过吗?我想,我该离开了,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属于我。
离开了展漠尘,我要去哪里呢?我不知道,只四处流浪,可两个月后的某天,心好痛,怎么了?展漠尘,你怎么了?感觉到一种引力,指引我向南。我终于又见到展漠尘了,可此时的他,已奄奄一息。
这是一个战场,一个长江边的战场,漫地的鲜血,如大朵大朵盛开的茶糜,刺痛了我的眼,这一战,漠尘输了,但是,漠尘,才新婚的你,怎会出征?
我紧紧的将他搂在怀中,漠尘看着我,怔怔的,怎么了?我忘了,我忘记要用絮柔的样貌了。现在的我,在漠尘的眼中,只是个互不相识的女子吧!
“我娶的妻,是公主,是皇上下的旨,我不能拒绝!絮柔,我好心痛,所以请求出征……絮柔……”
漠尘,为何你要对一个陌生的女子说这些?现在的我,只会点头,继而泪流满面。我竟然不知道,你何时在我的怀中永远睡去。
“涟漪,涟漪……”谁在叫我,我抬头,是漠尘,我眼花了吗?是他,但已是魂魄。
“你知道我的名?”我问。展漠尘,你该不认识我的啊,在你面前我的模样,是絮柔,你如何知我的名?
“涟漪,你听到那歌声了吗?涟漪,你还记得前世吗?涟漪,战死沙场的我该成了英雄吧?涟漪,你可知道,做英雄是我几世的愿望吗?涟漪,我要走了。”
我想说不,但我又能以何种理由挽留呢?而漠尘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漠尘,我听到了,我听到那歌声了。
可是,五百年的情,只是一场梦。
前世,我为那妾,你为那君,我们日日心灵相通,却从无缘相见。所以,弥留之际,我愿下世能为一条鱼,能逆流而上,看一眼我的君,就已足够。那么,漠尘,你又为何要当英雄?你当英雄是为了引我的注目吗?你当上了英雄,我就可以随着人群来见你,见你伟岸屹立的样子了么?这样,你就足够了么?
漠尘,如果下世让你再选择,你会如何选择呢?你还会选择当一个英雄只为与我一次的照面,还是选择与絮柔相伴至老?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一世,你爱的是絮柔,爱的那么深沉,直到你死去,死去后的你,终于将我记起,可是你却如此匆匆的离开。这样的爱,令我怀疑。
这一世,我如愿了,你也如愿了,可是这一世的情,是你与絮柔的。我只是一条鱼,只是一条鱼,鱼是没有泪的,滚滚的长江水,早将我的眼泪层层淹没。
谁在那轻唱“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第十三章3十三张机,两翼纷飞南北夕
    十三张机,两翼纷飞南北夕。为云为雨空相忆;无奈春风,不读我心,别泪雨相亲。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从慧仪嘴中说出这句诗来,感觉格外的苍凉。
“你说,莫尘爱的是絮柔还是涟漪?”我问她。
她摇头,说不知。
我便又问她:“你说絮柔是梅妃还是涟漪是采苹?你说絮柔是玉环还是涟漪是贵妃?”
她还是摇头,说:“慧仪资质蠢笨,还是不知。”
我于是又问她:“你说絮柔是你还是涟漪是你?你说絮柔是阑珊还是涟漪是阑珊?”
她神色紧张,但硬是遮掩得自己好似坦然自若,她说:“慧仪不明白婆婆的意思?”
“你不明白,还有谁能明白,难道左丘会明白?”我冷笑着问他。
听到“左丘”二字时她的脸抽搐了一下,问:“左丘要明白什么?”
“明白他爱的是谁?明白你爱的是谁?”
“他爱的,是谁?他爱的,不是阑珊吗?”她不懂,自问道。
“是阑珊吗?阑珊是你硬塞给他的,不是因为你,他会娶阑珊吗?”
“难道我这样做也错了吗?”
“是,你错了!错的离谱,为了你大家大户的名声,为了你贤良淑德的名声,你在左丘毫无心理准备的条件下为他娶了二房,娶了阑珊。难道这还不错吗?”我问她,异常严厉。
“可是,夫君后来不是接受阑珊了吗?而且还那般恩爱!”她愈说神色愈黯然。
“他一开始接受阑珊是因为爱你,不忍拂你的好意,也不愿损你的名声。可是你能了解到他心里的那种伤痛吗?他原一心一意只想娶你一人,你却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给他纳了妾,毁掉了你们二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幸福生活。你能了解到他那时的感受吗?”我的声音由严厉变得激动起来。
“可……”
慧仪想申辩什么,但被我打断,我说:“你不了解,所以你还夜夜关了房门不让左丘进你的房,而让他去阑珊那过夜。你不知道,虽然如此,左丘睡梦中喊的还是你的名字,可后来,时间久了,他的心里真有了阑珊,就如莫尘本与涟漪有前缘,可在这世还是身不由己爱上絮柔那般。但他心里对你有愧疚,所以向圣上表明心愿,去镇守边关而逃离你。因而他才会战死沙场,可他临死的最后一刻,眼前出现的是你的音容笑貌,是你的喜怒哀乐,而不是阑珊。慧仪,你明白他有多爱你吗?”
这时的慧仪已泣不成声了,她边掩面哭泣边道:“是我错了吗?我这样做真错了吗?”
“难道你还不觉得错了?”我不理她,冰冷的甩出这句话。
“是我错了,我不该救阑珊,不该将阑珊带入左家,不该让她嫁给夫君的。我只是想让他们,不,想我们都幸福。阑珊聪慧、文静、娴熟、识大体,所以我才会做这个决定的,未想竟是错了!”她依旧止不住的哭泣。
可是我反倒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反问道:“你救了阑珊?”
她强忍住流泪,向我道诉:“阑珊是我在逛庙会的时候见到的,当时她正被一个恶霸公子纠缠着。我认得那个恶霸,他的父亲正是当今的宰相,所以无人敢上前。我想救她,可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又有何力气与那恶霸的那群鹰犬斗,不得已,出了个下策,上前朗声说道:‘不知哪家的公子那样大胆,居然连左将军即将迎娶的二夫人也敢惹。”果然听了这句话,他们便知趣的离开了。可未想,隔日宰相大人便上门贺喜来了,夫君不知事情的原委,只那样周旋着,我站一旁听了,知道宰相已将这事告于圣上了,知道逃不过,便承认下来。而且阑珊也是书香门第,品行模样都好,我便告诉夫君是我的主意将阑珊许配于他了。
可是她们洞房花烛夜,有谁知道我有多心痛?那个时候,我也才过门不久的新媳妇啊,就这样成了旧爱,我的心如刀绞。是,我的确是为了有个好名声,所以竭力忍耐,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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