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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水北天南by安宁-第7章

小说: 水北天南by安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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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早悄然滋生、如繁花开处占去半壁江山的念头是什么,然而另一半他已冷静地投身进去的现实中事实,却更让他清醒和清楚,在此刻对她做出任何逾越的动作,都绝不是明智之举。 
当两人走进电梯,廊道的感应灯暗下来,漆黑中消防通道的门轻轻动了动。   
第 4 章   
过几天投标结果下来,银通公司果然落选,安之有些失望,“可怜我们辛苦了一个下午。” 
古励笑,“这个标本来就没我们的份。” 
“什么?”安之一怔,没有他们的份为什么还要死赶活赶地去做无用功? 
“这次招标的是我们的老客户,不过他们其实早已经内定了中标的公司,只是拜托关总帮忙做一次托儿,不然怎么可能昨天下午才拿到标书?要是真去投标,一周前就该把招标书拿回来了。” 
安之整个呆住。 
如果这次投标根本不重要,那——关旗陆设法和她独处却是为了什么? 
正心慌意乱间,看见曾宏从外面回来,按下凌乱心绪,在曾宏进了办公室后,她才敲门进去,“曾总,财务部说塞曼提的市场费用已经拨过来了,冲掉我们这次活动的全部支出后还略有剩余。” 
“还剩下多少?” 
安之说了一个数字。 
“这样吧,叫古励订房大家周五去番禺吃海鲜,然后你和许冠清各自去买一样五百块以内的东西,随便你们是买衣服鞋子还是化妆品,把发票开成礼品拿回来报销。” 
安之明显迟疑了一下才应声是。 
曾宏瞥她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见他下问,安之大着胆子道,“这次活动聂珠也忙了一天。”大家都是助理,为何奖励独独没有她的份呢? 
就见曾宏皮笑肉不笑地,仿似和她好言商量,“剩下的钱就那么一点,不如你说,怎么安排比较好?” 
“我们可以三个人每人只买一样三百块的……”安之不自觉有些心怯。 
话音未落便见曾宏眼光已冷,她这才警觉自己做错了。 
他冷冷道,“既然你认为聂珠辛苦,不如把你的那份让给她,你别要了,怎么样?” 
安之只觉脑里轰地一下出现短暂空白,脸颊火辣辣地发烫,犹如被人当场骟了两大耳光,羞悔得她只想立刻寻个地洞钻下去,嘴里却不得不勉声应答,“是,曾总怎么说我怎么做。” 
“那就这样定了,你别要了,让许冠清和聂珠去买,出去吧。”语气专断,如逐似斥。 
备受折辱的安之匆忙退出,与此同时关旗陆从总经理室里出来,她紧紧咬着下唇,眼睫一眨也不敢眨,惹来他微讶注视,目光从她已半盈雾汽的双眼转向曾宏的办公室。 
径直走过他身前,走进卫生间关上了门,安之这才以手捂唇放任眼泪无声流下来。 
是她自己的错,是她在某人的羽翼下有些恃功而骄,忘记谨言慎行,逾越了本份,由此曾宏给了她一个此生绝不或忘的教训,就是身为下属者永远、永远不要在领导面前对任何事情拿主意。 
抹干眼泪,强自镇定下情绪,安之开门出去。 
关旗陆正站在走道里和古励闲聊,眼角余光接收到她的身影,他不动声色地向古励欠了欠首,微笑着告辞,向她行去。 
走过她面前时他轻轻抛下一句,“跟我来。” 
低着头的安之在原地定了几秒,咬了咬唇后转身,随他走向电梯。 
当梯门合上,关旗陆低头凝视她仍微红的双眼。 
安之别过首,并不愿见自己的狼狈和软弱呈现在他面前。 
他因她的骄傲而低低笑开,带着一抹叹息和莞尔,“现在你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绝大部分的人尤其是男人,都想尽办法往上爬。” 
是,她终于深切明白,为了挤上狭窄的青云梯而搏杀至头破血流,甚至不惜踩着他人的石头过河的种种现象,早成为都会生态,因为这个社会确实存在着等级,人与人之间确实残酷地存在着阶层的区别。 
因为曾宏是高层领导,所以随时可以对她这样的普通职员嗤之以鼻,而根本不必考虑是否折辱她的人格和尊严,不想承受这种屈辱?那只有两种解决方法,一是自动卷铺盖走路,二是爬到与他平起平坐的位置,或窜得比他更高。 
社会就是这样,要么你看别人的脸色做人,要么你让别人看你的脸色做人。 
所谓成者王,败者寇,一个人的事业成功与否,决定了许多东西。 
此刻安之才真正领悟,微颤的嗓线艰难开口,“师兄……谢谢你。” 
关旗陆笑笑,不以为意,“谢我什么?” 
她深吸口气,“如果没有你,我想公司里随便谁都可以支使我做事。” 
做好了理所当然是她这个新人的本份,别人可能连声谢谢也没有,如果做得不好——却是谁都可以喷她一脸唾沫星子。 
只看他一个人的脸色,与看所有人的脸色相比,这两者有天渊之别。 
她脸上感激之情那样真挚明显,以至关旗陆不得不垂下含笑的眼,梯门开处,终究还是忍不住轻叹出声,“小师妹,你真是……单纯极了。”轻软的尾音近似喃喃自语。 
低头想着什么的安之并没留意到他眸中暗色幻变,只是叫道,“师兄。” 
“恩?” 
“一个人——要到怎么样才算成功?” 
“答案因人而异。” 
“怎么说?” 
“对于乐天知命者,有稳定工作和安乐家庭已意味着成功,他们人生的目标仅此而已,达到之后已经觉得无欲无求。”出了电梯,他领着她向A座行去。 
“可是现在这个社会,能真正做到这样的人已经不多。” 
“所以普遍而言,对于绝大部分男人,成功还是意味着拥有一定的名位和财富。” 
“但我发现那些已经拥有一定财富的人,却反而在事业上更孜孜不倦。”安之困惑。 
关旗陆微微一笑。 
“我举个例子,你可以把事业当成是一座摆在你面前的山峰,有的人终此一生只在山底徘徊,因为他们对现状甘之如饴,而有的人会努力攀到山腰,因为那里风光略好,还有的人,不登峰造极势不罢休,因为他们的理想是将一方天地征服于足下。”过程中不管名位也好财富也罢,只不过是成功的附着物,已不值一提。 
安之听得有些神往,不禁问道,“师兄,你——是不是最后那一种?” 
关旗陆看向她,眸光深不可测,他柔声道,“你觉得呢?” 
安之耳根微微一热,暗暗后悔那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试探。 
轻咬唇沿,她说,“我想我会是第一种人。” 
“为什么?”关旗陆定睛看着她。 
“我觉得我没有能力爬到山腰。”更遑论登上峰顶,“而且就算我有能力,坦白说也没有兴趣。”顿了顿,似斟酌用语,她慢声道,“如果一样东西,我需要很努力、经历很多、付出很惨痛的代价才能够获得,如果过程需要如此辛苦,对我而言它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关旗陆颔首,“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何必费尽心机苦苦追求——是这样?” 
安之张了张嘴,微惊于他对她思想理解的透彻。 
透明梯上到四楼,两人方踏入中式餐馆的门口,便见关访茗偕一年轻女子坐在不远处倚窗的位置,关旗陆止住脚步,忽然侧首看她,“对于感情,你也一样?” 
毫无来由的问话让安之一愕,才刚反应过来,那背对着他们的女子似因关访茗的脸色微异已回过头来,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脸容映入眼帘,安之即时缄默。 
从她神色中显现出来的距离感,让关旗陆内心蔓延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放任指背轻轻触滑过她透出纯真气息的脸,自知这动作犹如将她力图清醒的灵魂抓回自己身边,然而将她拉入他的旋涡?又怎么忍心……他喃喃道,“等我好不好?” 
这忽然而来的温柔令安之慌忙敛睫,不敢与他对视,两颊悄悄飞红,“你说什么?” 
“我过去一下。”他的语调极轻侬曼软,似安抚,还似诱哄,“如果你不想去……那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安之怔然抬首,看着他转身后的背影,无法理解他说话中那丝似有似无的不明暗示。 
走近关访茗桌前,关旗陆含笑温言,“姑妈——嗨,沙华。” 
三人谁也没有看到,司寇正站在廊道里某间厢房门口。 
迎着关旗陆凝定的眸光,明明他脸上笑容异样温和,万沙华却不期然觉得心口一颤,勉强笑了笑,“旗陆,好久不见。”说罢垂首端起桌上茶杯。 
那细微的慌乱不安,令关旗陆眼底寒光一闪即逝,转头对关访茗笑道,“姑妈,抱歉那天晚上失约,等我忙过了这阵子再上门向你负荆请罪。” 
“没关系,工作重要,等你忙完再说。”关访茗和熙应对,眼风却瞥向已退出门外等待的纤巧身影。 
万沙华仰首看向关旗陆,尝试和他搭话,“你失什么约了?” 
关旗陆略显惊讶,仿佛讶异于她竟不知晓,微笑着解释,“没什么,姑妈想介绍我给她的一个朋友认识,碰巧那天晚上我有事去不了。” 
关访茗脸上闲意一滞,轻咳了声,神色间掩不住一丝狼狈。 
万沙华不解的目光在表情各异的两人脸上打了个转,脸色倏然微变。 
“我不妨碍你们了。”手掌安抚地扶上关访茗的肩,关旗陆笑容未改,声调极为柔软关怀,“姑妈,多吃点。”说完转身离去。 
关访茗的脸上再挂不住,整个僵了下来。 
门外安之倚着玻璃阑干往中空的一楼眺望,不知想着什么,唇角微翘,眉目怡然。 
关旗陆在她身后静站良久,视线从她的侧面转到她搁于阑干上的指尖,他抬腿走过去,将双手插进裤袋,未语先笑,“走吧,想吃什么?” 
餐厅里关访茗很快缓过神来,直接从手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到万沙华面前,“我也不浪费你的时间了,这里面有五万块,密码是一二三四五六。” 
万沙华的脸色变了又变,“我们之前不是这样说的。” 
关访茗有些为难地摊摊手,“没错,我们原本谈的是,只要你告诉我旗陆最近和谁在一起我就帮你,可是刚才你也见到了,旗陆对我和你在一起是什么态度?”她不无惋惜地叹口气,“既然事情已经这样,过去的还是让它过去吧。” 
万沙华冷冷一笑,场面话说得真是好听,“这五万块你早就准备好了,从一开始你就只是想利用我,根本没想过帮我,你还背着我给旗陆安排相亲,是不是?” 
面对万沙华的愤然质问,关访茗不无尴尬,明明相亲安排在前,因关旗陆无端失约她才与万沙华联系上,可是刚才被关旗陆那样轻描淡写地一两句挑拨离间,弄得她对万沙华已是有口难辨。 
既然这女子已不能为她所用,关访茗也就开门见山,语气无比平静。 
“我确实打算给旗陆介绍一个女孩子,她是国家开发银行钟行长的独生女,你做这一行不会不知道,国家开发银行用来支持企业发展的巨额贷款,对旗陆的个人事业乃至整个飞程集团意味着什么。我是可以帮你,但你却没法帮到旗陆,那么我要你何用?我可以坦白告诉你,不只是你不可以,那位叶安之同样不可以,旗陆有他自己的前程,我会安排最适合他的人在他身边。” 
最后一句说得斩钉截铁。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生存法则原是这样。 
万沙华微微冷笑,“你想通过旗陆控制飞程?这想法倒是美,可惜我却看不出来旗陆愿意做你的傀儡。” 
关旗陆若打算听从关访茗安排,早去相亲,又怎会今日特地带叶安之来示威。 
不是人人都象她那么好利用。 
关访茗笑着端起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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