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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乌衣魔教(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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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倾突然一窒。

    谁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着,低声倾诉着,不肯散去。”我答应你,不伤他。不伤你,也不伤他,将他看成与你一样,即便他举剑向我,我也不会还手。”眼前一黑,带起晕眩,没有钻心之疼,却叫他万分难受。

    他知道,那说话之人,是他自己。

    他承诺过谁,给过谁承诺?即便失去记忆也不能忘的,深植骨血当中,最重要的誓言。

    不伤谁,和谁?

    记不起更多东西,但这片段已令他几乎喘不过气,云倾硬让自己收起暗器,连带着对面站着的人也在瞬间,将杀意抿灭不见踪迹。

    只是杀意退却,那人却还是等着他的回应。兴冲冲地。

    云倾咬牙,知自己若无表示,这人肯定地老天荒都还会等下去,好不容易叫自己吐出两个字:“谢谢!”却发现捧着裂锅正伤心的小春听见这话猛地一个回头,竟死死地盯着自己看。

    兰罄得了云倾的道谢,把之前气氛微妙的一切全忘光,掩着面害羞地跑掉了。

    小春眨了眨眼,突然用一种悲怆的口吻自怨自哀地道:“就晓得放你们两个在一起,早晚会处出感情来。他居然对你这么好,还送一头猪给你,而你不但没杀他没砍他,还和他说谢,果然,果然是会有感情的!”

    “……”听得此言,云倾摆了张冷脸给小春。“我只是想让他早点走。”

    小春被云倾那张冷脸一冰,心里更是痛。“不用说了,我晓得。对,一切都是同命蛊的缘故,那的确会让你有爱上他的错觉,我哪能怪你。”

    “赵小春……”

    “可恶……”小春低吼了声。不过这样便吃起醋来,小春真觉得自己如今简直像个妒夫,妒意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泛滥成灾酸死自己了。

    “赵小春,你再说一次我与你是什么关系。”云倾开口。

    云倾顿时了悟自己与此人的关系并不单纯。他记起的誓言,不伤的是谁与谁,他醒来后身边只围绕着哪两个人,当中所指,不言而喻。

    小春张口结舌了一阵,嘴角扯了扯,还是说道:“就朋友呗……”

    “朋友?”云倾眯着眼,压根不信了。不只因为若是朋友,他绝不会做那种承诺,还加上他看见小春这时,冷汗涔涔一脸心虚。

    可小春却还硬生生说道:“生死相许、刎颈至交的那种……所以我们感情很好……兰罄都嫉妒的那种好……”越说,小春声音便越是小。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二十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无论自己如何逼问,小春一直不肯说实话,云倾最后气得甩头离去。

    云倾一走,小春脑袋就耷下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啥不将事情讲明白,可能心里一直惦记着云倾和自己相遇那事。总觉得云倾若非遇着自己,也不会变成个喜欢男人的人。云倾原本能是好好的,却叫他给毁了。小春心里对云倾有着愧疚。

    在药房里一直待到深夜,搅着陶锅里的药,悲春伤秋地唱着哀怨至极的小曲,那头猪给他拖到花园里恨恨地埋了。

    虽是兰罄的心意,可云倾不要,又占着他药房位置,也怨不得他如此处理。

    边打瞌睡边吸鼻涕还边看顾着云倾的药锅,夜半三更时分,药房外头突然传来的躁动将小春猛地惊醒。

    他擦擦嘴边流出的口水,听见有人喊着:“教主,那是总舵的飞鸽密函,筒子、筒子要留下来,啊啊啊,不能吞下去!”

    外头的惨叫是一声过一声地,小春心情本就不好,被这么一吵,往外吼了声:“奶奶的都什么时辰,一堆人不睡浪叫个什么劲,惹火了小爷我,送包‘一睡就不醒’给你们尝尝!”

    这一吼,声音果然立刻停歇。无仙带头的那几个黑衣人退了几步,立即散去,兰罄见着小春踏出药房,嘴里那只半死不活的鸽子也扔了,一个箭步朝他冲了上来。

    “小常你病没有好,不能出来。”兰罄本一个劲要把小春推回药房里去,结果弄得小春身上满是鸽子血。

    小春有气无力地道:“你病得比我重都能跑来跑去了,怎么我就不能?”

    虽然自己的医术占了大部分功劳,但这功力泰半废,双手折碎的人还能一直如此精神,小春也觉得他家大师兄挺是厉害。

    兰罄说:“你又动来动去的话,子蛊会把你吸成人干。”

    小春一听,立即止住步伐,任凭兰罄再怎么拉,也不挪动半分。

    小春低声问道:“石头,问你个问题。”

    兰罄皱眉,一拳砸在小春头上。“该叫什么?”

    “哥哥。”小春忍着痛,一张脸都扭了。

    “小常乖,问吧!”兰罄冷哼了声。

    “子蛊究竟得怎么拔除?”小春开口问道。兰罄此时虽然神智不清,可照以前的例子,有些事情还是会记得。

    “拔子蛊?子蛊没办法拔。”兰罄瞄了小春一眼,又露出那血淋淋的笑容说:“除非种下去没满三个月,子蛊还没把心脉缠住。这个时候只要把养蛊之人找出来,用他引子蛊出体。可种过三个月,子蛊把心脉牢牢缠住,要拔子蛊就会死。”

    小春心里突然觉得不安起来,兰罄这番话应答得太过流利,让他听得胆惊。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养蛊之人?那人是谁?引子蛊出体?如何引?”

    兰罄凤目一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告诉我,”小春深吸了几口气,那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口中脱出,多了几分哀求的味道。“哥哥会告诉小常的对不对?”

    小春伸手摇晃着兰罄,兰罄被小春摇得东倒西歪,却是一脸高兴的模样。

    他东想想西想想,最后故作勉强地将双手伸出来,露出那节染上血渍而乌黑斑褐的绷带说道:“如果你帮我换药,我说不定会告诉你。”

    不知为何,小春起了不好的预感。

    这兰罄从来不是如此好说话之人。

    除非他有求于人,或对人有所求。

    小春手指颤颤地搭在兰罄脉门之上,好一阵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当然会帮你换药。”他说。

    兰罄脉相平稳,气血虽虚却了无大碍,那走火入魔的浑浊现象稍稍消退,眼前之人如今意识介于正常与混沌之中,然而偏那边多一些,从兰罄逐渐清明的双眼里,可窥探一二。

    “养蛊的人叫做沃灵仙。”兰罄说。

    “……”小春张了张嘴,试了几次才说出话来。“你家小沃才说过同命蛊无法可解,只能移蛊出体……”他的声音有些虚弱。

    “他骗你的,因为你很好骗。”兰罄突然笑了,他妖娆的笑脸中少一份邪佞之气,多着一分天真妩媚。

    兰罄伸着手在小春眼前晃来晃去,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笑得真切。

    “换药、换药。”

    一瞬间,小春茫然了。

    他到底是该相信脉相所说,或信任眼前这个面容无邪得不似在说谎的人。

    抑或,一切事实都早已在兰罄的言语与动作中表露无遗。

    伸出手来,是为了让他把脉,让他知道自己逐渐恢复,不再是痴痴呆呆的模样。

    因为他很好骗,所以再骗他去找沃灵仙,可却也同时表明的确有方法能救云倾。

    小春猛地抬头,问道:“我不晓得你究竟想做什么,也不想管,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如果我能带回沃灵仙,你是不是就会救云倾?”

    缓缓地,兰罄又笑了。像迷惑人心的曼陀罗花,绽放出带着剧毒的美丽笑颜。

    “小常真乖。”兰罄抬起小春的下巴,往那两片柔软的唇一咬,痛得小春缩起脖子。

    小春尝到嘴里的咸味,被咬破的嘴唇流下鲜血,沿着下颚低落地面。

    可他只是瞪着兰罄,举起手臂用袖子狠狠地抹去那些鲜血。平常他虽然爱喊疼,但真遇着了事,偏又拧得不肯多叫一声,示弱与人。

    小春心里只想着如何才能救云倾,这蛊他的确解不了,软肋被抓着,就算现下叫他死,他恐怕也会立刻一头往墙上撞去。

    ◆◇◆

    那日答应兰罄会将灵仙带回之后,小春突然将自己关在药房里,门户紧闭,谁也不见。

    云倾几回至药房都见不着小春,心里越来越浮躁,头疼不犯,却闷涨得不得了,一再反复,连祛痛丹也不见效。

    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明明能感觉那小小的孩子就在门后忙禄,却怎么敲门也不得对方回应。

    一日复一日,听不见对方的声音、看不见对方的笑容,那人连门也没开过,紧紧地关上了数十天。

    云倾既烦又乱,心里急得慌更难受得下得了,小春留下的祛痛丹被他愤恨往墙上一扔,瓶子碎裂丹药四散而出落了一地。

    偏偏在他气头上这时,那一身黑的又跑了来。

    “你身上有虫子,所以小常才躲起来不见你。”兰罄特意来开导云倾。

    “什么虫子?”云倾吸了几口气,不想让这人看他笑话,故做冷淡地回应。

    兰罄指指自己的背,道:“同命蛊,虫子,长毛,肥肥,爬来爬去。”

    云倾当下立即明白兰罄所指为何,自己身上的同命蛊竟然是只虫,那赵小春竟然没说!当下从头恶心到脚,浑身不对劲,握得他指节哔哔啵啵响。

    云倾本来就已不快,好死不死兰罄这时又吐了句:“臭虫子,所以小常不喜欢你……”

    云倾本已经够暴躁了,只是惦着小春不想小春为难,所以强加压制。可兰罄那句不喜欢一说,云倾在无法可忍,怒气一下子整个炸开来,他拔剑便往兰罄而去,心中只存在一个念头,灭了这个祸害,从此再也不用见着他!

    “白白!”兰罄闪过一剑,可能真没想到云倾会砍他,那双眼顿时瞪得老大,怒视云倾。随后也下手软,取了门后扫帚便与云倾对打起来。

    云倾心里狂吼着,叫他忍,为什么要忍,都不理会他了,那他因他而守的那些诺言又有何用!

    让他服药,他偏不服,要他别动武,他与兰罄过招。

    再不出来,那他也无所谓。

    结果云倾就这么与兰罄打上了几个回合,从屋内打至屋外,从长廊打到花园。两个人都动了真气,杀来砍去毫不留情。

    直至兰罄扫帚被越砍越短,敌不住云倾而节节败退,兰罄一个踉舱,云倾一个向前,挥剑直圣兰罄胸前……

    而后猛地惊醒,云倾骤然止剑。

    不能伤此人!若血溅当场,伤心的,还是小春。

    就在云倾硬生生收回剑势之时,体内纷乱的真气齐反扑而来,浑身上下兴起强烈钝疼,他眼前发黑,喉间腥甜狂涌而出,鲜血溢出再无力紧闭的唇角,低落花丛草间。

    而后他意识缈远,剑落倒地,耳边这时还隐隐传来兰罄试探的叫声:“白白……白白……”

    “……不可以在这里睡……会着凉……”

    不要叫我白白!

    完全昏迷之前,云倾懊恼地想着。

    ◆◇◆

    再醒来,是听见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云倾慢慢地睁开眼,体内那些纷乱的真气被疏导过,闷涨得叫人不悦的头疼也消失了。他知道有人喂过他药,那人终于从药房里出来了。

    房里几盆火烧得暖烘烘,云倾的手脚仍是冰冷。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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