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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水晶之恋-神医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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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正要坐下来吃饭的时候,你伸了一个懒腰,就是在那时下的手,对不对?」一定是这样。
可恶的老狐狸!
白须老人哈哈大笑,赞赏道:「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徒弟,果然聪明。」
夏玉娃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到头来还不是在夸你自己。」
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师父啊?真是让人无语问苍天。
「不吃了!」她重重放下碗筷。
「哼,你们女人就是小家子气,这样就生气了?」白须老人无动于衷,瞟了一眼她尚有八分满的饭碗,「唷!刚才还说我浪费,不知道是谁,吃到一半就不吃了哦!」
「我就是不吃,你能奈我何?」夏玉娃赌气说道,顺便抖抖身上的衣服,整理仪容,却看见白须老人把手中的碗移得老远。
「真没创意,偷学我的招数,别浪费毒药了。」
夏玉娃俏脸一红,有些心虚。「谁偷学……你说什么啊?」
难不成师父发现了?
白须老人眉一挑,了然于心地道:「别装了,丫头。你方才是不是想依样画葫芦,趁着抖衣服的时候对我下毒?」
「我……」她语塞了。
「你敢说没有?」
「我……有。」她低下头,承认了。
白须老人将桌上的粉末吹掉,要不是他眼明手快,这些毒粉早就落进他的饭碗里了。
「就凭你现在的功夫想向我下毒,还早得很呢!」他笑徒弟的自不量力,「不过,你年纪尚轻,能有这样的成绩已属优异,也算是个人才;照这样的速度学下去,再过二、三十年,你的成就必然胜过为师的我。」
是的,这个丫头自幼聪慧敏捷,思路灵活、反应快,能举一反三,他教给她的全能记住,还能融会贯通,吸收能力好得令当时的他惊讶咋舌。小小年纪便能活用所学,有着超龄的学习成果,否则他哪敢随便拿她试毒?换是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不过这个迷糊的丫头似乎还没发觉自己的能力。
「我真的不吃了!」夏玉娃因计策失败恨得牙痒痒的,还尚未填饱肚子的她,现在也气得没食欲了。
「妳不吃,我吃!」白须老人不理会她,自顾自地吃起来。反正这丫头没心眼,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就是喜欢她这个性子;而且她心地善良,否则他这么毫无保留的把「毒」这门学问教给她,她老早就做坏事去了。
虽然他们师徒之间总是这样吵吵闹闹,不过,嘿嘿!他还真是愈来愈喜爱这个小丫头呢!
这么一想,他就吃得更加痛快。
看着此情此景,夏玉娃真是啼笑皆非。
不知道刚才是谁在大声嚷嚷着说青菜淡而无味,不肯像出家人一样的吃素;现在呢,盘里的饭菜有五分之四都是被他给搜刮了去,方才还嘴硬不肯吃呢!
她好笑地摇摇头,带着自小放在身边的玉箫出了门。
「慢着,丫头。」白须老人望着她娉婷的背影开口道。
「有事吗?师父。」夏玉娃回过头。
「你过来。」他对她招手。
夏玉娃疑惑地依言走近,在他身边停下。
白须老人看着她,打量地道:「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大概十六、七岁吧!」
师父问这个做什么?她向来不太注意年龄这种事,反正每年都会增加,费心记这个作啥?
白须老人因她的回答而皱眉,「什么叫大概?」
夏玉娃翻翻白眼,「好吧、奸吧!再过一个月就十七了。」
问得那么仔细干嘛呀?师父今天好奇怪。
白须老人捻着白长胡子沉吟半晌,「娇小玲珑、俏丽可爱,身段还过得去,脸蛋也不太差,和外面的庸脂俗粉比起来,别有一番味道,虽不美艳;但清新脱俗……」
「够了、够了!」夏玉娃受不了地打断他的话,「别再胡言乱语了!」
刚才那些形容词,连她听了都恶心。
「嗳,还没说完呢!」白须老人继续道,「大致说来,勉强可算是次上等货色。」他终于下了结论。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师父。」
什么次上等货色?好像论斤论两出价的猪只似的。
白须老人忽而脸色变得严肃,沉声道:「丫头,跪下。」
夏玉娃有些怔楞住,但还是乖乖跪下。
「现在,为师要交给你一项任务。」
「任务?」师父从没这样子过,这是怎么回事?
白须老人慎重地点头,「为师的要你下山去找个丈夫回来,没找着不准回来见我。」
他的话让夏玉娃惊得张大眼睛。「师、师父,你是不是身体不适?或者误吃了什么毒药?需不需要徒儿来帮你看看?」
见她真要起身为他切脉,白须老人拂袖阻止了她。
「我很好,也不是在说笑。」他申明道。
「那为什么……」
「唉!丫头。」白须老人叹口气,「你已经老大不小了,岂能不为将来盘算、盘算?你真想在这孤山上终老一生吗?」
「有何不可?我偏要一辈子待在你身边烦死你!」
「胡闹!」白须老人斥道,「就这么决定,你去把东西收拾、收拾,明儿个一早就给我下山去!」
「师父。」夏玉娃挨近他脚边,改采哀兵政策,希望师父能改变心意。
「不行,没得商量。」白须老人绝情地撇过头。
唉!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夏玉娃苦恼地从地上站起身,她知道师父是认真的,每当他出现这种神情的时候,就代表事情绝无转圜余地。也好,就趁此机会下山玩一玩吧!
「师父,在徒儿临行前,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哦?」白须老人静待下文。
这个小丫头又想玩什么花样?
「师父,这个要求很简单,真的,对师父而言,比探囊取物还要容易多了。」
「说重点。」白须老人睨着她。
夏玉娃一脸讨好地假笑,像只水蛭般附着上他的手臂,声音语调嗲得让人浑身酥麻。「这个要求也没什么……只是我想知道师父的名字。」
唉!说起来真是丢脸,她居然连自己师父的名字也不知道。还不都是因为师父的嘴巴像是缝了线似的,口风那么紧,任凭她这十几年来如何直接逼间、旁敲侧击,就是问不出师父的名字,真是怪神秘的。
愈想她就愈觉得师父这个人古怪。
明明没有工作,却有永远花不尽的黄金财富;已经那么有钱,却仍屈居于这间一下雨就会漏水的破屋子;就连衣服都好几个补钉了,还节俭得不肯换新衣;最最可疑的,是他始终不提自己的事,连姓名也不肯透露。
「间我的名字作啥?」
「好奇嘛!」
「小小年纪,好奇心那么强做什么?」白须老人微瞪着她。
「难不成师父你的名字就那么见不得人?」夏玉娃才说完,随即自问自答地猛点头,瞅着白须老人直笑,「哎哟,我说师父,就算你的名字真的很难听,身为你徒儿的我,也不会当着你的面嘲笑你,顶多放在心里偷偷笑嘛!」
「你这鬼丫头说的是什么狗屁浑话!」白须老人气极怒道,「什么见不得人?呸!想当年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你师父我可是名振武林、威震江湖、家喻户晓的……」
「的什么?」夏玉娃一脸兴奋地接着问。
白须老人这才猛然住了口,危险地瞅起眼。
「激将法?丫头。」
夏玉娃终于笑出声音,「好可惜哦!师父,就差一点点儿。」
好讨厌,本来答案即将呼之欲出的。
「哼,差点就上了你的当。」白须老人有些悻悻然。
「告诉人家你的名字有什么关系,小气!我打睹你的名字一定很难听,看我的名字就知道,你八成是因为自己的名字不好听,心理不平衡,才替我取了这个可笑的名字,藉此报复,赢得一些安慰,对不对?」愈想愈正确。
「你的名字有什么不好?」白须老人嚷嚷道,这丫头竟敢批评他取的名字?「你听听,夏玉娃,好听又顺耳,方便又好记,你还不知足?」真弄不懂这个丫头有啥好抱怨的。
「什么叫好听又顺耳、方便又好记?玉娃、玉娃,听起来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我不喜欢。」她反驳了回去。
「你本来就是个孩子。」
「那五十年以后呢?」夏玉娃紧皱着眉,「一个鸡皮鹤发的干枯老太婆,名字里还有个娃字,真恶心。」
「那是五十年后的事情,你就五十年后再去烦恼就行了,现在操什么心,真是杞人忧天。」
「这不是几年后的问题,而是……奇怪,我干嘛在这儿和你牵扯不清呀!」夏玉娃快被弄疯了。「你究竟说不说?」
「好吧!附耳过来。」他向她勾勾手。
「咦?你真要告诉我?」夏玉娃一愣。
习惯被拒绝的她,有些不能适应师父的爽快。
「听好,我只说一次。」白鬓老人慎重其事地道。
「嗯!」她听话地点点头。
接着,白须老人将嘴凑近她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
「啊!」夏玉娃发出一声不可置信地尖叫,随即目光呆滞。
「听到了吧!」
「不可能!」她仍无法接受现实。
「就这样了,明儿一早你就下山吧!」
「我知道了。」她尚未从震惊中回复过来。
「喂,丫头。」白须老人突然又神秘她问:「想不想知道我为何帮你取这个名字?」
「不必了。」夏玉娃不感兴趣地道。
自从知道师父的真实姓名和身分时,她就死心了。
刚才她还说师父的名字难听,但比起她的名字,根本是好听极了!
白须老人哈哈大笑,对她道:「看看你的玉箫,在下缘底边刻了一个『夏』字,瞧见没有?」
「我知道啊!」她老早就发现了。
「这是你亲生父母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当年这把玉箫连同你的生辰八字和你绑在一块儿,于是我便猜想你应是姓夏,而身上又绑着玉箫,又是刚出世的小奶娃……」
「所以我就叫夏玉娃是吧?」她已经明白了。
没想到她的名字还有典故呢!不过师父也真懒,他就不会再多花些脑筋吗?
「好啦!此次下山,你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诸多不便,要小心些,尤其得提防一些无耻男子的搭讪和欺负;还有,千万不可轻信陌生人,人心难测、江湖险恶,可不要胡里胡涂就让人给下药受骗,懂吗?」白须老人叮咛道。
夏玉娃受不了似地应着:
「知道了,师父。我有武功可以保护自己,那些人来只是自讨苦吃;我也不会轻易就受骗上当的,我自认我有足够的机智来应付;至于会不会有人对我下药……」她狠狠瞪了白须老人一眼,「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整日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净拿我试毒寻开心啊?」
出乎地意料之外,白须老人不怒反笑。
「哈哈!的确是不会有人这么无聊,况且……」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笑得更得意。「况且真想要毒死你,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说是吧?好徒弟。」
一提起那件事,夏玉娃心里就呕得要命,她怒瞪着白须老人,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笑什么笑?罪魁祸首就是你!」
这是她生命中的第二大败笔--第一就是有了这个疯癫的古怪老头儿当师父,再来便是她这身百毒不侵的特怪体质了。
*****
从夏玉娃有记忆开始,白须老人便天天捧着一大碗黑不拉叽、浓浊带着腥臭的玩意儿来逼她喝下,说是「补药」,喝了对身体好·起先她当然不肯喝,但与其说是不肯喝,倒不如说是不敢喝还恰当些。
而可以想见的,每次她奋力抵抗的结果,还是被师父揪住给硬逼喝了下肚。说实在的,那碗黑色的鬼玩意儿真是难喝得要命,先前几次服下时,都差点给吐了出来。
于是,在抗议无用、反对无效的情况下,她每天都得喝上那么一大碗的黑浊液体。每次追问师父,补药里面是什么成分,他总是避重就轻、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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