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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红尘与土-第13章

小说: 红尘与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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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僻静处,“老奶妈”将一只牛皮纸信封交给两人,说:“下批货什么时候到?”
一个商人在旁边数钱,另外一个回答道:“下个月就可以到,你放心好了,都是顶刮刮的好货,刚从缅甸发过来的。”
“老奶妈”说:“那好,今天就在这儿分手。记住,在枇杷城里,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那个年轻一点的商贩问:“何必搞得这么神秘呢?‘老奶妈’,谁还出卖了谁不成?”朝大街上望望,不屑地说,“这到处都是尿屎的破地方还叫枇杷城,嘿,奶妈,这枇杷树都到哪儿去了?怎么一棵枇杷树都不见,还叫什么枇杷城?”
“老奶妈”喝道:“怎么那么多废话呢!走了!”
说罢,那肥硕的躯体迅捷地转过去,很快从两个商人的眼前消失了。由于担心再次撞到老鼠,“老奶妈”是从刚才那只老鼠消失的地方的相反方向离开的。
就在“老奶妈”和那两个商人在街上交易时,桑葚和蚂蝗在他住处外面和大篷车迎头碰上,后者除了带着他的心腹男贵妃外,还有几个胳膊上刺青,挂着耳坠的年轻人。两拨人斜眯着眼睛,嘴角勾着笑对视良久,谁也不让对方从自己身边路过。
桑葚和大篷车虽然不是一路上的,但两人都是“老奶妈”的朋友。
双方僵持不下。
恰在这时,“老奶妈”从外面回来,赶紧把两拨人拉开。
下午,桑葚到“老奶妈”住处时,大篷车一行人刚刚离开。这是“老奶妈”有意安排的,他不曾料到桑葚和大篷车关系如此紧张,只好叫桑葚来会会面,顺便劝劝。桑葚和大篷车心里都明白,“老奶妈”如此这般,只不过是为了他们之间的交易。
“这个月顺风顺水的,白粉面面可是香啊!”“老奶妈”得意地说。
“大篷车全都要了?”桑葚问。
“大篷车?他哪来的那屁眼儿劲?他老爸已经腻了他,不再给他钱了,他小子扑腾不起来了。不过,他毕竟还是枇杷城里的人物,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还是要了一些,剩下的那点,还没出手。”
“找到套子了?”所谓套子,是贩毒品的行话,意指买家。
“有几个,但都出不起价。嗨,都他妈的穷酸,出不起价,还装他娘的阔,吸白粉面面。没法子,只有先看看情况再说了。”
“你这生意,还愁?要不了几天,那些人就会乖乖地把钱给你送来。”桑葚说。
“要不,你也来点?”“老奶妈”说,见桑葚一脸不快,便说,“给我看什么脸?不要钱,免费给你吸几口,可不是要你的命。”
桑葚说:“我不喜欢那面面,还是女人好啊!”
“老奶妈”一通狂笑,惊得院子里的几只鸭子都嘎嘎地叫个不停。
“你呀,只会惦记姑娘的乳房和大腿,嘿,倒也是,女人这玩意儿也真是好东西啊,捏捏揉揉,和吸那白面面一样哦,爽他娘的个死!以前我就只顾着赚钱,把自己一身皮肉给弄得像棉絮一样,转眼人也老了,半夜三更醒来,睡不下去了,就睁着眼睛想,嘿,你莫说这想不管用,一想啊,倒是一个灵醒,老子白活啦!没和女人有几次死去活来的快活,就是他娘的白活啊。倒是你和尚,还能天天做梦打人肉牙祭,你他娘的,太值了!”
桑葚说:“想穿了也好!”
“老奶妈”笑到:“和娘们干了也好!”
桑葚说:“日死了更好!”
“老奶妈”打住笑:“你不是开玩笑吧?日也得有个日法,哪能把人往死里整?”
桑葚说:“你干女人真是不行,废物!”
“老奶妈”嘴一撇,啪地吐出一口痰:“废物?老子干女人的时候,你小子恐怕还你娘的肚子里喝饮料。”
桑葚说:“好了,不和你废话了。大篷车要你的面面,我要一个妞。”
“老奶妈”卖起了关子:“不是我吹,老子整回来的女人,在枇杷城里都是上等货色。只不过近来风声很紧,要弄到新鲜娇嫩的女人,没那么容易。”
“我今天只想高兴高兴。”桑葚懒洋洋地说。
“带回去,还是在我这儿?”
“我带到哪儿去?”
“恩,那好。”“老奶妈”说,“还是那个价!”
桑葚没有回答,他知道“老奶妈”的底牌,他每次新弄回来的妞总是把最好的那个留给他享受,然后自己玩玩,再转手卖出去。
在“老奶妈”隐蔽而舒适的地下室里,桑葚见到了一个黑美人,长得小巧玲珑,一头乌黑长发一直拖到腰上,桑葚刚开始还以为是越南或马来西亚女人,女人见他进来,便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他也看清楚了她,只见她皮肤黝黑,散着水灵灵的光。
桑葚是那种在陌生女子面前只想媾和一回就完事的人,从不和女人作过多的攀谈,有什么要求,嘴巴就蹦出几个字,或打打手势,仿佛隔壁就是警察局或法院什么的。“老奶妈”说这是绝对的嫖妓高效率。女人大多经过“老奶妈”的“培训”,也不轻易和桑葚说话,任凭他在自己身上熟练而野蛮地活动,然后感觉到了一根热乎乎的东西塞满了下身,一些疼,然后是火辣辣的,然后是麻木,然后,两人累成了一堆发酵的面团。
但这天桑葚见了那女子,却兴奋不起来。女人的美在那一刻失去了魅力。他脑子里躺着的是一直是一具美妙的裸体,那女人已经死去,肌肉已经有些苍白,嘴唇青灰。但他觉得那女人只是暂时睡着了,正在梦里等着他去和她幽会,然后操她。她是不会死的,拥有那么美丽脸蛋和身材的女人怎么会死呢?是啊,她是哪个狗娘养的弄死后抛在山上的?她怎么会死在一个不懂得女人的杂种手里?她怎么就那么死了呢?她感觉到了她是死的,被人扒光了衣服?可谁说她已经死了呢?
黑美人百般殷勤,脸贴在他肩头,一只手从背后将他抱住,另一只手绕过他手臂,轻轻地放在他裆部。
他一把将女人推开,女人猝不及防,咕哝了一声。
他拿起一支烟,女人麻利地替她点上火。他把烟雾喷在女人脸上,女人先又是一惊,随之俊俏的脸上荡起一圈动人的媚笑。
他扔了一支烟给女子,女子老练地抽了起来。
“老奶妈”见桑葚穿戴齐整地从地下室上来,眼睛都直了:“这么快?”看看手表,“十分钟多一点,你这嫖妓高效率也未免太那个了吧?”
桑葚在沙发上坐下,没说话。
“老奶妈”过来,递给他一杯茶:“是不是不中意?不中意,你尽管发话,换一个不就得了?”
桑葚告诉“老奶妈”,他和那女子没上床,他只想看她。见“老奶妈”一脸疑惑和鄙视的神态,桑葚就觉得很不愉快。他说,他让女子将全部衣服脱光,然后站在屋子中央,将灯的光度拧到昏暗状态,然后他斜躺在床上,指挥着女人摆出各种姿态,他从各个角度欣赏着女人一览无余的裸体。
女人是那种在尘世里打拼已久的混混女人,应对着桑葚挑剔、邪恶和阴冷的眼神。桑葚想,这黑美人在枇杷城里呆不上多长时间,必定成为枇杷城里的交际花,渴望和她上床的男人,可以塞满城中心整个体育场。
他娘的“老奶妈”,还说这女子新鲜滑嫩着,和处女差不多哪,我呸,这女子虽然美不可言,可分明是一个婊子,说不定是他“老奶妈”的姘头,不知被他糟蹋过多少回。看来,“老奶妈”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他的“培训”已经见到成效,这女人在屋子中央搔首弄姿,妖冶十足,毫无愧色、惧色和羞涩。
桑葚对她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婊子!”
没等女子回话,桑葚已经站起来,丢给她几张票子,就出去了。那几张钞票在空气中飞舞一阵后,慢悠悠地掉到地板上。
“老奶妈”道:“你他娘的变态!”
桑葚道:“你真会调教,她简直就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娼妇!”
“老奶妈”尴尬地笑了笑:“真是怪人,不就是图个快活么?怎么那么说话呢?还装正经呐,我呸!人家是娼妇,你就是君子?和尚,你他娘的脑袋恐怕该放放水了。”
桑葚说:“不会少你一个子儿的,你他奶奶的真是婆娘嘴!”
“老奶妈”说:“你没在外面跑,怎么知道那个辛苦?谁不想吃现成饭?我都没日没夜地过这种舒坦日子呢。再说了,谁又不想干光鲜鲜的女人?可那种好事不是每回都有啊。我可是把脑袋别在裤带上到处晃悠,累死累活哦。”
桑葚冷冷地说:“那是你的命。”
“老奶妈”说:“你杂种嘴巴臭,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桑葚翻弄着一本杂志,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便胡乱地翻着,将书弄得哗哗响。
“老奶妈”说:“你和大篷车,究竟怎么了?”
桑葚头也没抬:“他和你说什么了?”
“老奶妈”说:“其实也没说什么……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兄弟,何必要搞得那么紧张呢?我就是这么对他说的,他说也是。他那杂种啊,白面面吃得不少了,我都替他担心了,你看他都要成木乃伊了。不过,他大篷车虽然是卖不了几块钱的大篷车,可是咱枇杷城里出了名的地痞,谁若是让他不高兴了,要想翻身可是件困难的事。”
桑葚说:“你威胁我?”
“老奶妈”赶紧说:“你这是什么话?我威胁你做什么?”
桑葚说:“那你他妈,不,大篷车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老奶妈”拉上了苦瓜脸:“什么意思?不就是他大篷车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他还说你就是当事人的。”
桑葚道:“是又怎么样?”
“老奶妈”说:“我没说要你怎么样,一切都是他大篷车在说,我只是弄点白粉给他。他是我老子呢,顾客嘛,哈哈哈!”
桑葚眼里迸出了两束凶光,直刺“老奶妈”。
“老奶妈”松垮的脸立即又紧了,他往沙发靠背上一仰,说:“大篷车是边吸白面边和我说的,他说什么来着?哦,对了,”“老奶妈”带着欣赏的神色拍了拍他发糕似的肚子,“对了,他说你和蚂蝗把他们给撞翻了,一分钱都没见着不说,连一句话都没有。他说这事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看你们和他们怎么定论。”
桑葚轻蔑地哼了一声。
“他说,唉,依我看,其实又有什么呢?不就是撞了一下车么?”“老奶妈”不解地说。
桑葚说:“我看没那么简单。”
“老奶妈”说:“那你说,复杂在哪里?”
桑葚不语。
“老奶妈”说:“他说他可以放过蚂蝗,但不想放过——”
“不想放过我,对吧?”桑葚食指一曲,将烟卷摁在拇指上,拇指和食指就连成了一个圆圈,然后食指一弹,那烟卷便子弹般弹射到窗外,掉在过道上。
“他是那么说的,我只是转达他的意思。”
桑葚说:“他叫你转达的?”
“老奶妈”立即非常无辜地说:“不是,不是,哪是他要我转达的呢?我有那么大的面子么?况且他大篷车在枇杷城里吃喝玩乐,说不定早把你那事给忘记了。”
“忘记了?从出事那天,我也住院了,到今天,你算算多长时间了?他忘记了么?他娘的,那只不过是一次车祸,谁跟谁啊?”桑葚道。
“老奶妈”说:“即使你不说,我也了解他大篷车是什么样的人,瘦得像一根棍子,心眼小,胆子可是不小。不过,他虽然说不放过你,但我看也没那么严重。我改天再找他通融通融,告诉他过几天我带你们一定去登门道歉,或者这样,我请你们吃顿饭,把那些糟糕的事情一笔勾销,怎么样?唉,也不好,为什么要我请客呢?这不明摆着我在中间插了一杠子么?还是你请客吃饭为好,这样向大篷车显示你的诚意。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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