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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绝代宠姬-第3章

小说: 绝代宠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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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身边不乏武功高强的人,更有不少人拥有绝顶的轻功,但她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幽魅的步履。
  就在她松了口气时,数名侍女自殿外鱼贯而入,冷漠地在金映蝶的跟前福身,为首的女子开口,声音恭谨,「夜深了,四爷为金姑娘准备了厢房,请金姑娘先歇下吧!」
  金映蝶不自觉地低垂着小脸,躲开她们的视线,淡淡点头,在她们的环伺之下,一路行至青缇轩。
  甫入院门,她踩上了排列细密的小石子路,夜色下,依稀可见石子泛出淡淡的光芒,路的两旁围着较大的石子,石子边紧接着泥地,栽种着疏落有致的绿竹。
  金映蝶的唇畔扬起淡淡的笑靥,不禁欣赏起这座看似浑然天成,实则用尽心思布置的院落。
  竹风沁心,拂起了她颊边的发丝,金映蝶仰起雪白的容颜迎向月色,刹那间,几名侍女不觉瞧痴了。
  金映蝶见状,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越过她们走进小楼中,屋中早已掌灯,侍女们将她打点了下,便无声无息地离去。
  临去前,她们犹不信地回望了金映蝶一眼,不敢相信天底下会有如此美丽绝伦的女子,就算是宫中最美丽的妃子,只怕都构不上她三分。
  这晚,金映蝶一夜无眠,胤烈也没有再出现,只是他残留在她心中的霸道狂妄久久不能散去,扰得她无法入眠。
  ☆☆☆
  银亮的月,悬挂在幽暗的天边,勾亮了黑沉沉的夜,教星辰纷纷羞颜,躲在夜空中闪动着微光。
  荷塘边传来蛙鸣声,竹林里吹来凉风,拂得人神清气爽,忘却忧烦,青缇轩的夜景真个是宁静怡人。
  小楼中,两道人影对立,其中一个人影欣长挺拔,另一个娇弱纤瘦,但气势却不输身边的人。
  突然间,娇小的人影落入了高大身影的臂弯中,难分难舍,隐约可以见到两人的唇相交缠。
  不消片刻,娇小人儿的手臂推开了身影挺拔的男子,昂着小脸,似乎不容他再欺近一分一毫,她好听悦耳的声音幽幽传出——
  「月色太美了。」
  「我要你,与月色何干?」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中透着不可思议。
  「皎洁的月色适合用来下棋。」
  「下棋?」男人挑了挑眉。
  「嗯,你不屑与我一介女子较量棋艺?还是……不敢?」她的声音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哼!」胤烈的轻笑声中有着淡淡的激赏之情。身为摄政王,他从来只有女人投怀送抱,而眼前的金映蝶就是与别人不同。
  「不敢是吗?怕赢不了我?」金映蝶也笑哼了声。
  「激将法,老套。」胤烈执起她白皙的纤手凑到唇边,眼眸邪魅却不失笑意地瞅着她。
  「不,金映蝶下的是战帖,有本事接招,没本事请回,别扰了映蝶赏月。」她抽回手,盈盈笑着。
  「好一封战帖,备棋。」
  夜色正深,小楼中掌灯到天明,天边微亮明分,胤烈才自楼中走出,金映蝶倚门相送,沾了一身露水。
  胤烈走在小石子路上,不经意地转回头,看见金映蝶清丽的脸蛋漾着浅笑,正目不转睛地送着他。
  「要是今晚无月,你又如何?」
  「没有月亮的夜晚,适合找个人陪伴。」遥远的东方已经透出了朝阳,映亮了柔软的浮云,金映蝶笑得更加灿烂。
  「喔?两个人能做什么?」他质疑地挑起俊眉,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种挑逗的话语。
  金映蝶笑得嫣然,轻声慢道:「下棋。」
  ☆☆☆
  胤烈召见金映蝶的消息,一夕之间传遍天下,关于他们两人的会面情形,光是猜测的内容就有几百种版本,更别说人们是如何推论胤烈处置金映蝶的方式了。一男一女,最容易暧昧不清,引人遐思。
  金映蝶听闻这些揣测时,只觉得好笑。
  小红是胤烈派来伺候金映蝶的丫环,小巧的瓜子脸,模样清清秀秀的,天性活泼,喜欢拉着金映蝶说话,那些传闻就是小红说给她听的。
  「还有人说,四爷当天晚上就把小姐收了当侍妾,夜夜春宵;也有人说小姐的容貌其实很丑,四爷一看就倒尽胃口,把小姐发配到边疆去,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回金家庄。」
  听闻小红气闷的语气,金映蝶忍不住莞尔,「发配边疆?我金映蝶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要落得如此重罪?」
  「对呀、对呀!」小红义愤填膺地说道:「人们总爱胡说!小姐来了这么久,也不见四爷来看小姐呀!」
  金映蝶抿起一抹很浅的笑,澄澈的眼瞳中闪过一丝诡然,纤手靠在窗台上,望着绿竹林,久久不语。
  她住进天策府已有一段时日,算算也将近二十天了,住在青缇轩中倒也是无牵无挂。
  小红愣愣地盯着金映蝶美丽的侧脸,羡慕地叹道:「小姐,你真的好美喔,听说你以前都将自己的脸遮起来,让小红好生纳闷。」
  金映蝶挑起纤秀的柳眉,瑰丽的唇角微勾,睨着小红天真的脸蛋,似乎在反问着她,而自己并不想回答。
  小红见金映蝶似乎不愿回答,失望地叹了口气。
  金映蝶失笑,纤手抚着自己雪白的俏脸,清灵的眼眸幽幽地低下,「唉!我倒希望自己的容颜丑得会让人想丢到边疆。」
  小红因金映蝶说话的认真表情感到愕然。
  「说不定四爷现在已经决定要把我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中原。唉,到那种地方十年八年,谁还能漂亮得起来?」金映蝶闷极了,故意逗小红。
  小红闻言,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可是……可是小姐美若天仙,又没有犯下大罪,四爷……四爷……」
  「小女子参见四爷。」金映蝶清甜的声音扬起,视线超过小红,投射在花厅门边的一双男靴上。
  小红闻言一惊,连忙轻身跪下,「小红参见四爷!」
  胤烈对旁人视若无睹,黯沉的眸子凝着金映蝶,她绝美的小脸上有着顽皮的笑意,回觑着他。
  他冷笑,大胆的她似乎料中他不会对她怎样,竟连见了他也不参拜,纤细的身子倚坐窗台边,优闲自在。
  「小姐……」小红发急,拉着金映蝶的裙角。
  「别拉我呀!」巧手抢回自己的绣裙。虽然知道小红是为了她好,可是她怕小红太用力就不妙了。
  「退下。」胤烈的声音冷冽低沉。
  小红不安地回望金映蝶一眼,便匆匆地起身,人影一闪,就隐没在门边,消失前还不放心地回望了下。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他的嗓音冷淡,黯眸中却闪烁着笑意。
  「不敢当,是四爷大人有大量,不与小女子计较。」金映蝶谦淡地一笑,模样有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胤烈步至窗边,用两指托起她动人的笑脸。
  「住得习惯吗?」
  金映蝶挪开他的大手,浅浅笑道:「不习惯,一点儿都不习惯,这儿没有帐薄,没有商船,没有苦力,更没有白花花的银两银票,少了铜臭味,映蝶觉得好不习惯呀!」
  听她将自己形容得肤浅,胤烈轻笑了两声,曲指滑过她嫩如凝脂的香颊,柔声道:「你曾为了塘民,一掷千金,眉头都不皱一下,也曾为了救助移徙的流民放了很多土地供他们开垦,不取分文,我说对了吗?」
  「不对。」金映蝶忍住他指端滑过脸颊而产生的炽热战栗,灵活的眼珠子轻松地转了圈。
  「嗯?」他挑起俊眉,愿闻其详。
  「你错了,我不是政客,也不是大善人,怎么会花了钱而不求回报呢?求利息,求税收,五年、十年,总要他们还清。」
  「为了金家庄,你简直不像个女子。」他俯首对上她水亮的明眸,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颊上。
  金映蝶一窒,片刻之间竟忘了如何呼吸。
  「不像女子就不像吧!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嫁人,过了半百,青灯古佛,也是逍遥自在。」
  「可惜了上天的杰作。」他一双长臂将她锁在窗台间,脸庞撩人地俯在她的颊边,高挺的鼻尖触弄着她白嫩的耳朵。
  「四爷,会痒……」她轻声抗议。
  「是吗?」他置若罔闻,流连她的耳沿不去。
  「真的……好痒。」金映蝶偏着小脸,不经意贴触到他脸庞的肌肤,竟是出乎意料的光滑。
  「那这样呢?」他继而含住她柔嫩的耳垂,张牙轻咬后,舌尖放肆地点弄着她敏感的软肤。
  「不……不行。」这种拒绝连她自己听了都不相信。金映蝶低叹,任胤烈侵吞了她的理智。
  他一手揽起她纤弱的腰肢,在她的耳边低语,「我从来没有如此地想要一个女人。」
  「那是因为你有很多女人、侍妾、女宠,你才不会想要别的女人呢!」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酸溜溜地。
  他却听出来了,唇边扬起邪恶的笑容,「原来我努力了那么多天却得不到你,就为了这原因呀!」
  多日来,他夜夜来访,而此刻在他怀中的小女人总会用一大堆理由要他打退堂鼓,不教他的欲望得逞。
  金映蝶不屑地冷哼,益显娇俏,雪颜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登徒子。现在还是白天呢,为什么不晚上再来陪我下棋?」
  下棋?!天知道他痛恨极了下棋。他有足够的谋略才智赢得棋局,却总毁在她的媚术之中,毁了他一世英名。
  一夜复一夜,她已经吊了他的胃口。
  「不,今日的胤烈是愚夫,不想再用脑子了。」他伏在她纤细的肩膀上,贪恋地吸取她馨香的气息。
  金映蝶听出了他的不对劲,柔声问道:「你从来不是愚夫,否则我的棋艺如此厉害,你总能出其不意赢我。」
  媚术加上棋艺她只能偶尔险胜他一局,他真不愧是曾经叱咤沙场,教敌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
  六年来,他力保幼主继位,巩固势力,作风强硬,只怕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万劫不复之境地。
  当年,先皇下令,以胤烈为首三人,任幼主之辅政大臣,其余两人分别是陈朝光、汉英,三人原本同声一气,相安无事,但日子一久,难免产生嫌隙,政权逐渐不隐。
  胤烈身为王爷,其优雅的身份教其余两人不服,所以两年前曾发动兵变,要胤烈交出摄政王的权位。
  面对乱局,胤烈快刀斩乱麻,铲除了陈、汉两人的势呼及其党羽,自此朝中大臣无不服从于他。
  内乱、外患环伺,胤烈今日的地位,多少鲜血在底下蔓延成河,所以他无情残酷,只为了让自己在歼灭敌人之时不会手软。
  冰雪聪明的金映蝶深深明白他的无奈,若她是一般的女子,绝对会不迟疑是投入他的怀抱。
  但她是金家庄的支柱,一场风花雪月之后,她该如何自处?胤烈与她各自有着沉重的包袱。
  「今日午时,我六皇弟将在午门斩首示众,是我下的命令。」他埋首在金映蝶的肩头,语气沉痛。
  金映蝶倒抽了口冷息。
  天啊!手刃血亲,那将要背负多大的罪名?他的良心势必遭受更大的谴责。
  「为什么?」虽知不该提起他的痛,但她还是问了。
  「他为了自己的私欲,用莫须有的罪名杀了褚家九族百余条人命,原本只想将他贬为庶民,却又发现他结党营私,意图篡位为王,勾结敌邦,欲在重阳之日起兵。」
  金映蝶无语,静静地抚着他的发。
  胤烈自嘲一笑,「是我太残忍了吗?」习惯了残冷无情,但在弑亲时,他的心仍旧震荡不已。
  「不,你只是做该做的事。」金映蝶不愿承认自己对他的心疼,但实际上她的心此刻早已为了她而隐隐揪疼。
  「或许他罪不至死。」
  金映蝶不回应他的话,只是淡淡地说道:「在金家庄,凡有二心者,若自愿求去者不拦,但若起了反叛之心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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