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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海鸟社系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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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来得如此突兀,毫无预示。   
“别吵。”袁克殊喑痖地道,重新覆上脆生生的俏嫩。   
好久了!他拟想着自己再度品尝这春芽初生的柔唇,已经几日几夜,深切到他甚至无法在人前直望着她,深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当众窃取她的芳香。   
当然,他是不在意身外的人事时地的,但她会,并且可能挣扎,而他不愿让任何举措甘扰了自己品尝这个吻的决心。   
他凝注起每一分思绪,温习着她专属的香泽、气味。   
玫瑰红的唇,与其以“柔软”形容,不如称之为“弹性”,与她娇躯大部分的玉肌、润肤一模一样。   
四季豆浑然不似寻常靓女的软糯绵柔。她具有弹性的躯体就像天生的性格,虽然不至于死硬固执,却隐含基本程度的抗力性。   
她的贝齿细致而整齐,像玉米粒一般逗人,教他每次都会忍不住放纵舌尖滑过这贝壳似的小白牙。   
呵!他想念她──她想念他……   
绕珍昏眩地任他侵袭自己。经过前几次被偷香窃玉的经验,她也该习惯了。   
这种唇舌交接的情味,比她记忆中的更加……更加令人怀想,她不懂自己为何从小到大排斥臭男生亲近她。可能,人不对吧!   
卡文克莱的熟悉古龙水味,沁入她的思路……直到这一刻,她益发肯定自己对他的记挂。不是有一首歌这么唱的吗?   
我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被爱?   
她的心口一热,微微顶离他。   
他并未抗拒,任她拉开一点点距离。   
“你……你干嘛又……又动了色心?”她口吃着。   
他一如以往,动也不动地盯望她,眼神因适才的激情而深邃水润,却出奇的莫测如讳。   
“喂……我在跟你说话。”绕珍别扭地戳他胸膛几下。   
半晌,他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促狭的弧度。   
“你的味道还是一样嘛!青嫩得榨得出汁来,半点儿甜味也没有,差点害我涩得吞不下口。怎么?我离开的期间没让其他毛头启发过吗?”   
绕珍为之气结。   
每次都这样!总在她以为黑桃王子即将吐露感性、温存或重要讯息的时刻,他却转口“吐”她的“巢”。   
既反又覆,没一刻定性,简直比女人心更像海底针!   
“谁像你?性好渔色!非但如此,还偏好雏幼型的。”   
袁克殊朗朗笑了出来,跳跃的男低音与密闭空气融成一体。   
他端坐回驾驶座上,发动车子。奥迪无声地滑向停车场入口,渐渐加入驶往巴黎市区的车河。   
“你是怎么回事?一路飞过来的途中都有一搭没一搭的,一副阴阳失调兼水土不服的怪里怪气样,怎么双脚立定在法国领上上,所有毛病就不药而愈了?”绕珍摸摸鼻子,不是滋味地狠瞄他。   
“你说呢?”他稳稳把持住方向盘,留神着周遭的路况。   
法国人的率真随性是举世闻名的,这项特质也充分表现在交通状况上。   
“依我看,阁下积压成疾的症状只有一种解释。”   
“哦?”他扳动方向灯控制杆,切入右侧的主要干道。“你不妨说来听听。”   
“便秘。”   
“什么?”袁克殊的眉头攒成怪模怪样的中国结。   
嘿嘿嘿,将军!绕珍得意洋洋地摊开从机场索取来的DM,专心研究法国的名胜风景简介。   
奥迪降缓了车速,终至停顿下来。   
绕珍抬头一瞟,红灯。幸好!她还以为黑桃哥哥又想偷袭。   
不过,无论她如何命令自己忽视,从右侧斜瞄过来的视线依然直接得教人起鸡皮疙瘩。   
ALLRIGHT!她认输。   
绕珍悍悍地侧瞪回去。   
出乎意料之外,他的眼神竟然异样的温柔,宠溺得几乎让人淹没。   
绕珍不由自主地惶惶然起来。说真格的,嘲谑、可恶、好色、严谨的袁克殊都是她“应付”得来的。   
唯独温柔纤情,她不。   
“你可知道我飞回台湾时,心中的所思所感?”低沉的嗓腔轻询。   
她愕愕地晃首,等他迳自念咏出解答,宛转的、回吟的──“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绿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芳心短暂地停一拍,而后,迅速怦动起来。   
这……这是真的吗?李白的“长相思”,代表他悬念她吗?一如她近几日这般?   
她试探性地搜寻他的眸,然而,除了那汪溢满盈人的轻柔之外,她瞧不出其他。   
似真似假,若有还无……又来了!   
不行,她快被骗得失去常智。他为何就不能依着牌理出一次招呢?   
灯号转换,叭叭的鸣响声立时大作。   
“喂,再不走就要被开罚单了,我可不想领一张几百法郎的单子做为纪念品。”她故作轻快地回应,打破车内诡谲的氛围。   
埋头回到风景介绍里、假装天下太平的同时,绕珍脸红心跳地暗忖──他又在取弄她好玩了。一定是的。   
他总是这样!   
第七章   
   
他们暂宿的地点位于巴黎北郊。   
天堂!   
这是她第一眼瞄见“小屋”的印象──假若一栋占地五百坪的哥德式建筑可以称之为“小”屋。   
淡蓝色的轻雾将建筑物回绕成缥缈仙境,随着奥迪静悄悄地拨开神秘纱雾、驶向淡灰色的私人车道,小屋方才在千呼万唤之下,显现出它轻雾绝尘的风华。   
白日薄薄的光华投射在屋檐上,反映出浅金色的芒点,完全显露它欧洲古典味道的建筑风格。   
太阳与雾气怎可能同时存在呢?她茫然遐想着。   
坚固的砖造外墙穿戴着象牙白的衣装,左侧紧邻一圈翠绿色的池塘。水泽的颜色如此之鲜朗,教人不禁怀疑那汪深碧究竟是天生彩调,或者被四周苍郁的林木所染就。   
小森林、清净如玉的水塘、绝美建筑、宁静安详的环境,戏水的野鸭优游徜徉在天与地的交映处,小松鼠凝伫在枝头上打量他们。天!江山如此多娇,庸碌的凡夫俗子更有什么好奢求的?   
“噢……我再也不要回台湾了。”她被四周美景感动得几欲流泪。“你向谁借到这处人间仙境的?”   
奥迪停妥了位置,引擎声熄灭。自然天籁的乐音更加纯粹地飘荡于空气间。   
袁克殊并不急着下车,而且似乎被她如身处梦幻仙境的反应逗得很乐。   
“我。”   
“我知道这里是你借来的,不过我的问题重点在于……”她的注意力终于从太虚仙境移开,拉回他轻松自若的神态。“慢!你刚才说,这片产业属于‘你’?”   
语气有点怀疑兼不可思议,再加上一小滴嫉妒。   
“嗯,我的工作地点主要在英、法两国,所以干脆在两处首都各添购住宅,节省下租屋或投宿旅馆的钱。反正房子摆在土地上又不会变馊,还能变相保值呢!”他若无其事地提出所有行囊,拥着她进入仙境的心脏地带。“来吧!咱们先把行李安顿完毕,之后应该来得及弄一顿简便的午餐。”   
她立时对行在前头的男人刮目相看,“显然我太小觑阁下了。黑桃兄,您不介意我前倨后恭的虚伪吧?”   
巴黎的物价与地价之高昂是举世闻名的,他养得起一片市郊的专属产业,自然不是侥幸。   
别忘了,他尚拥有位于伦敦、台湾,以及天知道什么鬼地方的资产。绕珍当场赞叹,可见自己直是念错主科了。苦苦钻研体育运动有什么用?以后顶多瓜分奥运金牌和奖金。反观人家,光靠孩童玩意儿吃饭就能撑成大胃王!   
“阁下乃真小人也!”他点头称许。   
“总好过伪君子吧?”她横睨着他。   
袁克殊领她上楼,步进精雅古典的客房。   
“喂!真小人,恕本伪君子直言,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我会相当忙碌,没工夫照料你──”   
“没关系。”她一口应承下来。“我很懂得如何自取其……不,是自得其乐。”   
话虽如此,当一个人只能在仙境里停留七十二个小时,却得耗费三分之一的时间于“自得其乐”上头,未免有点违反日内瓦人权公约。   
因此,在他口中的“一小段时间”延续成整整二十四小时之后,绕珍决定了!   
她非将伪君子揪离工作间、传真机、电话,塞进奥迪驾驶座不可。   
她迈向一楼的工作间,端出拿破仑攻陷法国的毅力。   
砰砰砰!擂门。   
“日安,先生。”她隔着橡木门轻叫。   
没人应声。   
正前方一张恍若秘咒的小纸片昭示:“睡眠中,正午叫醒我用膳。”   
袁当家的委实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千里迢迢哄拐她来,只为了增派一名煮饭婆。   
也罢!她忖度,既然人家提供机票与食宿,她贡献一点心力、洗手做羹汤,似乎不为过。反正主人翁都不替自个儿的胃担心了,房客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她搔了搔前额的头发,慢吞吞踅向轻尘不沾的厨房。   
冰箱内只剩下两盒鸡蛋。   
“对了,我昨夜已经把最后几丝牛肉、青菜搅和进泡面,煮成消夜私吞了。”绕珍立刻感到汗颜。怎么可以置盟友之肚腹于不顾呢?   
当然,她并不在乎中午准备一桌烘蛋、炒蛋、蒸蛋、水煮蛋、荷包蛋的鸡蛋大餐,但那好逸恶劳的袁当家可能会介意。   
昨天来时的路上,她记得自己见到两家食品店,距离这儿并不遥远,顶多是十分钟的车程,但……袁克殊正在大发他的十年一觉扬州梦,总不好将人家挖起来充当司机。   
奥迪的车钥匙悬挂在门框旁的铁钩上!   
绕珍霎时安静下来,瞪住它。   
十分钟。   
银色镍铁向她咧出明灿的微笑。   
十分钟。   
她聆闻着空气中无声的诱惑,隐约感觉自身肉躯幻化为奥迪的涡轮引擎,汽油在她血管内奔流,势力万钧的低吼声从她唇间狂啸而出。瞬间,排档杆拨动,她强而有力地疾驶向前,一如千百次凝立在起跑线、随着哨声飞冲而出的景象。   
十分钟,她想。   
※※※袁克殊不确定自己究竟被什么吵醒。   
现在时刻还不到十一点,距离他苏醒的正午还有六十分钟,而他体内的生理时钟精确度向来远胜过闹钟,不应该产生“误点”的现象。   
飘浮的三魂七魄渐渐凝聚回脑壳内,领悟力随之发生作用,他终于察觉“吵”这个动词有些失真,因为自己是被“静”醒的。   
小屋静谧得不像住着一位叶绕珍小姐应有的气氛。   
他迅速恢复精力,离开工作间。   
“四季豆?”屋内漾起旷荡的回鸣。   
“四季豆,你在哪里?”袁克殊花了十分钟快速走遍屋檐笼罩的领域,伊人杳无形踪。   
他开始紧张了。天!莫非歹徒趁他熟睡之际,入内掳走了人?   
这个想法随即被推翻,因为四处完全没有挣扎的痕迹,每件家具皆留在应摆放的区域,整齐、清洁、简单、朴素、迅速、确实──而这不像绕珍遇袭时可能维持的好习惯。   
他焦促的步伐迳往屋外搜寻蛛丝马迹。   
野鸭依然优游自在地徜徉,白鹭鹚的长腿轻点着塘中的碧水金波。   
种种现象暗示他,绕珍的失踪系出于自主意识。   
以上认知充分引发他的不悦,当然,其中包含着绝大多数的被遗弃感。   
不过真正让他勃然胸火上、怒从心中来的触媒,是奥迪汽车。   
它失踪了。   
他的车钥匙也遭遇相同的命运。   
一个不知死活的小贼,连驾训班可能都没上过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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