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花-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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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泯用鹰冷的目光看着边上在哆嗦的护士，说：“你看着我干什么？”
“约翰医生请你去一次。”护士胆颤惊心地说，她不知道这个平时就是有一些冷淡的中国人，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可怕。
约翰医生望着这个有些阴郁的年轻人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哲泯的世界崩溃了，他尽力的想站起来，可是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
雨微的世界依然单纯，每天只是来往于学校和家里之间，她会把笑脸带给她的学生，她会把忧郁深藏在心底，她尽心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可是每每望着冷漠的驷骏，她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交流，她也想尽力忘记哲泯，可他总是不经意之间闯进她的心扉。
秋天的落叶随风飘零，扬扬洒洒铺满一地，雨微孤独的身影更显得孱弱，拉了拉身上这件白色的风衣，继续向学校走去，快到学校的时候，发现学生们全围在校门口的一角，李情看见了雨微忙招手说：“夏老师，齐哲轩回来了。”
雨微望着眼前那一身黑色，她认出是哲泯，透露着冷漠和颓废的哲泯，颤抖地说：“哲轩呢？他好吗？”
哲泯望着眼前更加消瘦的雨微，眼里出现了一抹痛苦的眼神，可是一逝而过，随即换上了愤怒。他把手中的支票扔给了雨微，冷冷地说：“这是还你的钱，从现在起我们两清了。”
雨微无力的拿着那张标着二十万美圆的支票，望着绝尘而去的摩托车，她的心就象被撕裂了一块，心中的痛堵住了胸口，她在学生诧异的目光进入了办公室。
她不愿让其他老师看出她的痛苦，她也不希望把自己不愉快的心情带给大家，她不停的找事情做，扫地；擦桌子，甚至爬到七层楼的窗台上，在努力的把玻璃擦干净。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走进的是依然是风姿卓越的华姐。华姐的眼里看不见热情，同样冷漠的说：“我在半岛等你。”
半岛是一家座落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屋，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在那里都可以听到，幽雅缠绵的钢琴曲。
雨微望着眼前已经一个月没有见面的华姐，有一些激动。华姐面无表情地说说：“我给你点了一杯苦咖啡，我想你可能已经忘了一些什么。”
雨微感到华姐这次找自己好象并不友善就说：“华姐，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华姐拉过雨微的手说：“是结婚戒吧！”
雨微的脸红了，缩回了自己的手说：“是呀！时间太紧了，没有请你喝喜酒，真对不起。”
“谢了！就算你来请我，我也没心情捧场。你为什么在哲泯不在的时候就结婚了？”
雨微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原因，只是我和我的先生已经认识十年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招惹哲泯？”
雨微低着头，两只手不停的搅在一起，忍住将要冒出了泪水。轻声的说着对不起。
华姐气愤的说：“我真想把这杯水泼在你的脸上。”
雨微喃喃的说：“我不是故意去招惹他的，我是情不自禁。”
华姐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拿起眼前的热咖啡向雨微的身上泼去。
温热的咖啡随着雨微的发迹向下滴，在白色的衣服上留下了斑斑痕迹。
华姐站起身来，高声控诉着：“你太可耻了！你要让哲泯去死吗？你知道吗？他又要打黑拳去了，为了钱，今晚要连打三场。你有良心的话，就去劝他吧！在老地方。”
雨微回到了她和妹妹的家，望着角落里堆放着的两只大箱子，还是哲轩离开的时候，放在这里让她保管的。雨微默默的祈祷着：哲轩，你快些好吧，快快为你哥哥分忧吧。哲泯，对不起——
雨微把自己卷缩在沙发内，任凭时间飞逝，夜深了，十一点，十二点。雨微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狂奔了出去。
雨丝迷糊了她的双眼，心头的悸痛迷乱了她的灵魂，她的裙裾随风飘扬，随着灯光、碰撞声、刹车声雨微的世界暂时停顿了。
驷骏望着眼前头上裹满纱布的雨微，望着那张疲惫苍白的小脸，深深的自责起来：“我是不是做错了，微，等你醒了，我一定放你走。你快些好吧！”
驷骏感到雨微的手指在动，连忙把头靠向雨微的耳边，呼唤着：“微，微。”
已经昏迷了二个星期的雨微，脑海里只有哲泯，她在狂呼，哲泯！哲泯！可是哲泯头也不回的走了。
驷骏望着雨微在挪动的嘴唇，可他什么也没听见，他把耳朵靠近，隐约的听见：“哲泯！哲泯！”
驷骏才发现自己有多傻，还以为结婚能改变一切，他取下了自己手上的结婚戒，把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雨微的床头，低沉地说：“微，对不起，是我的自私害了你，我知道你快醒了，请原谅，我不能看着你醒来。我怕我又会舍不得离开你，等你醒了，你去找你的幸福去吧。我已经在协议书上签字了。
雨微在深陷中，她追逐着哲泯的身影，忽然又出现了哲轩，哲轩的脸色很阴郁，他挥手让雨微走。雨微说：“哲轩，你怎么了。你生老师气了吗？”哲轩一言不发，只是拼命的把雨微推向了外面。
当雨微醒来时已经是冬天了，这是一个有雪的冬季，望着窗外一片冰纯的世界，雨微提着行李，想逃离这个已经记载着她太多泪的城市。她踏上了飞往韩国的航班。
第十章
三年后汉城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全智小姐已经休息三天了，连一个秘书都请不到。今晚的宴会谁和我去？”姜上川咆哮着。
人事部的部长，副部长吓得脸都发绿了，胆战心惊的说：“这一星期我们已经见了一百二十七个来应聘的人了。”
“见了这么多人，怎么连个接电话的人都找不到？”
春上部长喃喃道：“是因为社长的工作量！”
“什么，因为工作量，只不过每星期参加十几个宴会，每周和我出门去视察下属单位一次。”
李春上部长望着被商界称为铁巨人，每天只休息三小时的社长。心中在想：难道别人也是铁打的？
人事部的蔡媛向他们奔来，愉快的高呼：“部长，又有人来了。”
李部长狠狠的盯了她一眼说：“蔡媛小姐，你难道没看到社长在这儿吗？
蔡媛吐吐舌头说：“对不起，我怕她看了应聘者须知后，也象那一百多人一样会马上离开，所以着急找你们。”
姜上川眉毛一挑说：“请她等着。”他的脸一黑又转向春上部长说：“怎么，招聘启示上连细则都没刊登吗？”
春上部长的小腿肚在打颤，他哪里敢说，刊登了一星期的秘书招聘广告，在今天早上已经换成了招聘一位整理内务的员工。虽然公司的福利在本国里可以算上数一数二的，可是前几天应聘的人还络绎不绝，可这几天不见人影，没办法只好略略修改了招聘工种，反正差不多。
春上部长的思维正在瞎窜的时候，又听姜川隆说：“这个人，你无论如何都给我留下，现在我要出去，让她今晚七点半在公司门口等我，和我一起参加晚宴！算了，还是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雨微打量着眼前的人，她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就是社长。姜上川奇怪的望着看着自己发呆的女子说：“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雨微为自己的唐突感到害羞说：“对不起，只是没想到社长这么年轻。”
姜上川更不明白了，自己的形象虽然没有明星们出名，可也不亚于他们，报纸、杂志、八卦新闻，哪一样会少了他，桌上的早报上还有自己的大照，标着“姜上川将携女友参加新年舞会！”。
姜上川拿起放在桌上的简历：“什么！你申请的是当服务人员！”
他抬起头望着看着他发呆的女子，不禁暗骂道“又是一个想攀上枝头做凤凰的女人！”他的火气冒了上来盯着雨微一词一句大声的说：“我们不招服务员，只招秘书。你走吧！”
雨微望着肝火旺盛的姜上川，想从包中取出招聘简章，可她想想还是算了，微微的笑着说了声：“对不起。”弯下腰，捡起了一张飘落在地上的纸片，放到了姜上川的桌上。
姜上川望着手中的简历写着是T大毕业的中国女子，望着她那优柔的神情，他忍不住又说：“你为什么要做服务员？而不当秘书，凭你的资历完全可以胜任。”
雨微笑着摇摇头说：“对不起，打扰了！你们什么时候请服务生，我再来吧。”
姜上川转念一想又说：“夏小姐，如果你今天陪我参加新年舞会的话，我可以考虑是否请你到我的公司工作。”
“可是我不会跳舞。”雨微为难的说。“我的身份也不适合。”
“恰好我也不会，你的身份只是我的一个助手，只是陪我出席就可以了。”
“我——我——”不等雨微说完，上川就打断了她：“蔡媛小姐，麻烦你陪夏小姐去买套礼服。”又转向了雨微：“晚上八点在公司楼下等，我会让司机接你的。”说完扬长而去。
剩下了一屋子张着大嘴巴的人，还是蔡媛先回过神来，对雨微说：“欢迎夏小姐。”
雨微慌忙向各位鞠躬表达谢意，看到春上部长的表情感到好奇怪，怎么象卸下了千斤重担。最后还是蔡媛把雨微拉了出来，漫步在了汉城最繁华的街头。
在蔡媛的叙述中，雨微知道了蔡媛是一个单身母亲，有一个三岁的男孩，孩子的父亲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望着蔡媛轻松的步伐和灿烂的笑容，雨微心想自己这点儿困难又算得了什么，甩甩头跟了上去。
雨微也了解到了，姜上川家族庞大的商业体系，是从一家温泉小旅馆发起的。现在在全世界已经发展了二十六家五星级大酒店。在两年前也成功的进入了地产业和旅游业。这一切都是在上川在三十二岁时获得成功的。他一出生就被烙上了商人的印痕，从小就显出了经商的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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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奔驰平缓的停在了雨微跟前。里面的人向外打量了一眼，雨微身着一件黑色改良过的旗袍，恰倒好处的勾勒出了她那小小的腰枝，高高挽起的发髻，露出雪白的颈，虽然没有佩带任何首饰，可依然显得高贵、典雅。
上川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些满意，可是嘴里什么也没有说，还是看自己手中的报告。雨微忐忑不安的上了车，无聊的打量着四周，在不安中，很快的到了会场。
司机为两位打开了车门，雨微刚伸下一只脚，眼前已经是光芒四射，原来精明的记者们早已在一边等候，闪光灯早已经开始了工作。
雨微吓的要往车里退，上川拉住了她的小手，慢慢地把她扶出了车。
马上就有记者问：“姜上川先生，请问这位小姐是你的女友吗？”
“请问，她是否就是那位神秘女友？”
“——？”
雨微何尝见过这样的场面，她跟在上川的身边，一只手臂把他挽的紧紧的，脸蛋绯红，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