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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湖边彷徨-第32章

小说: 湖边彷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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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喜悦地说:“这是我送给他的牡丹花,想不到他还好好地养着。”她俯下身子仔细地观摩着。
“唉。”老太太一声叹息,不知是在叹息花,还是在叹息面前的女孩?话语很无奈、很凄凉、又很怜惜,又很心疼地说,“这盆花啊,剑平当个宝贝来看。上课的时候,让我帮他照料,现在不上课了,跑北京去了,还是让我照料着。我倒和这花相处的时日不短了,天天看着它,留意着它,就是不见它开朵娇艳的小花。”原来老太太是嫌弃这盆花不开花才叹息啊。齐雯雯一颗吊在半空的心才慢慢放下了。
她很开心,很意外,很感激地说:“谢谢奶奶,你把这花养的不错。就是却了点什么,它不应该经常在屋里憋闷着,而应该像人一样,在外面走走,晒晒太阳。也许这个样呢,它就会开出娇美的花了。”她无比欣慰,无比满足地说着。其实,她还隐隐地感到老太太的话语中有另一番意思,但她略去不加注意,也是不想去正视那样的问题。
“我也有这个意思。”老太太同意地点了点头,又无奈地说,“可是,剑平却说……”
“说什么?”她很好奇地问。关于他的事她一个也不想放过。
“好象是说……说花开了之后,会放香味,如果把花盆放在屋外,香味就全跑掉了。而如果放在屋子里,就会把香气弥漫在里面,储藏在里面,一点也不会跑掉。”老太太回思着,尽量的用剑平说过的话来答复面前的女孩子。
她听之后,很觉的好笑,仔细想了想,也是言之有理。
“可放在屋子里,总开不出什么花朵,更不用说什么香味了。”老太太不无遗憾地说。
“我想他有他的道理。”齐雯雯说罢,像发现什么大问题似的,手脚慌乱了,“奶奶,你坐下来,我们继续说说话。”
“天不早了。你快睡吧。”老太太准备转身离开,忽然又停住了,心事重重似的说,“到了北京,告诉他们,家里都很好,不用挂念的。还有……就说是我说的,让剑平好好地思量思量自己,千万别被金钱权利什么的迷倒了心神。”她说的很模糊,语气却异常的坚定。慢腾腾地转身离开了。
“奶奶慢走。”她来到门口嚷着说。然后关上门,她兴奋地躺在他睡过的地方,心里像罐了蜜一样香甜可口。她没有去在意刚才老太太说过的话,爬起来,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准备去翻看一下他的东西。她的眼珠转动着,不知看什么好,最后还是把视线集中在了花盆上。
她曾经养了两盆牡丹,养的不好,过了好长时间才长出几片叶子。为了纪念,她挑出其中一盆好点的给了他。他如获至宝,答应着一定把它养的非常好,开出非常好看的花,像她一样美丽。现在,摆在眼前的花确实已经不是以前的花了,花变了,不知人是否也在改变着?她的他改变了吗?她苦苦地想着。面前又清晰地浮现出了他的身影……
她没有了睡意。就随便地打开了他的抽屉,抽屉里除了一本日记和相册外,别无它物。她把它们两个一同拿了出来。
先翻开日记本,她从第一页开始看下去,里面的每一个故事几乎都记载了她的身影,她不禁的喜悦不尽,继续向后翻,一连十几页都是记载永封湖的,她看的入迷了。再向后翻,竟是曲阜的同居之事,她看的更加入心了,上面写道:“这是第一次,我那么接近一个少女的身体,我感到心慌,感到憋闷。我是那么的怕接近于她,我真害怕自己会做出傻事,而害了她。面前同枕而卧的青春少女,有可能成为我妻子,但事态变幻莫测,真不知哪一天……我决不能做出越轨的行为,毁了她的前途……她即使是有意的,我也不能糊里糊涂地随便上钩……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看到后面,她心里一阵绞痛,自言自语地说,“如果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也不怪你。我是多么想把我自己的一切都给你。而你呢,太多心了,即使你日后抛弃了我,我也绝不会怪你。你真是太傻了!”她接着向下看去,翻到最后,竟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王雨薇。她很想知道她在里面是个什么样的角色?迫不及待地看了下去,看完,才舒了口气,原来如此,她很想帮我们高考的事。又继续看,快到最后了,竟然一连几页都写的是她——王雨薇,她不由得的心痛,愤怒了。看完,越气越是心痛,泪珠簌簌的向下滑落。她嘴里埋怨着:“负心汉,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见一个喜欢一个。我还要见他吗?还要去跑那么远找他吗?值得吗?我是那么深爱他,他却在那十天之间的日子和她相处在一起,也许他早就把我忘了。”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哗下落。她竟自匍匐在床上啜泣起来,她不能大声的哭,以免惊醒了别人睡觉。
委屈的泪珠流的差不多了,她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搜索他的秘密。她把日记本放端正,却看到几个异常的大字在本子皮上:“我的至爱,我的最爱,我的永爱——雯雯。”一丝热情又涌上心头。她不禁地点了点头,相信他说的是对的,他不会辜负她。随手翻开相册,一堆一堆的照片,都是他和她的合照,背景大部分都是永封湖和他们的天和亭。她看的陶醉了,如果不是今天来到他的卧室里,她真的会很遗憾很遗憾的,也不会发现他是如此的爱着自己。看到后边的却发现了她,又是她,为什么她的身影挥之不去呢?王雨薇——你真的很喜欢当第三者吗?你真的很喜欢搞破坏吗?“金山大洞金牛的故事。合影留念。”看到这张,她气的几乎要昏晕过去,他们两个竟然这样放肆的合影?还搂搂抱抱的,把我当成什么了?她气的愤怒到了极点,把相册抛向了一边,扒在床上又是大哭起来……我不去见你了……永远不要见你……真的不要见你吗……我放的下你吗……我对你那么好……那么真……你为何一定要让我伤心呢……我不见你了……一定不要见你了……她堵着气,左右为难,难分难舍……
第二天,齐雯雯一大早就回菏泽了。回到家,心里复杂的很,是去见他还是永远不要见他?思想种种,还是管不住自己,收拾了收拾,踏上了去北京的征途……
北京的夏日炎热无比,无丝毫风气,城市高楼大厦,密不透风,更显的憋闷的慌。比起春天,似乎又是好了许多,没有蒙古的漫漫黄沙进攻紫禁城,少了这,北京城的面貌焕然一新,也却有大都市豪华亮丽的风姿。
贾剑平和王雨薇很顺当地找到了北京大学第三医院。来到病房,贾剑平看到母亲容颜憔悴不堪,身体愈发瘦的多了,一种难以逾越的心疼之情油然而生,抱着母亲痛哭流涕,心里千想万想,也不知如何对母亲说出心中的每一个字。话是重要的,将心比心更为重要,心灵的交流是无形的,是任何语言所代替不了的。这也是母亲常和儿子交流的方式吧。作为一个母亲,一个身患重病,自感不妙,将要离开人世的母亲,最为牵挂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还没有真正走上人生道路的儿子。她心塞,心寒,心酸,心气,更为害怕的是老天爷真的要将她逐出人间了,还不知道要飘到哪方世界去?但看到了小儿子,未成家立业的小儿子,她也该心满意足了,尽管那些想象中的未来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吸引人,但在她眼中,尽是一片彩霞,一片虚幻,一会出现,一会就隐没了。她满意地闭上双眼,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儿子。
时间又过了两天,离动手术的日子遥遥不远了。在一切手术前准备妥当之后,就是一场空前的大手术,要历时十二个小时左右,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最起码,也得十个小时。
这天还是飞快地来到了。在剑风,剑平,雨薇的深深安慰之下,她才有那么点勇气走到了手术室门口。她停在了手术室门口,脚步迟疑地不敢向前迈动了,踌躇不前,目光散漫地望着儿子,那种神情黯然、萧索、冷落,似乎是在对自己的前方不在抱任何希望了,生命如此奇迹般的走到终点,也是寿命已尽,无可奈何,如果能顺利地走出来,那也是苍天有眼,可怜见了她。她慢慢地扭过头,一切都像是在和他们告别,站直身子,慢慢地走进去了,随后,手术室的门紧紧地闭上了。这里似乎是一个地狱,一个人间的地狱,一个与生死相搏斗的地狱。它曾经吞噬了多少无辜的性命,也将继续延着这条路,继续去这样做。它也曾经挽救过多少奄奄一息的生命,也将继续保持这样的作风,继续去这样做。希望上苍有好生之得,救救那些多苦多灾的人们吧!?
时间似乎是停滞不前了。剑风,剑平,焦急地等着,心也早已放在了油锅中煎熬。
剑平来回地踱着步,金灿灿的手表看了一遍又一遍,一秒一秒地过去了,一分一分地过去了,一时一时地过去了……他又急着走了几步,来到手术室门口,望了望禁闭的大门,又转眼望了望手表。由于反光,使这个手表更加耀眼光芒了,金色的余光射痛了他的眼睛,似如一个晴天霹雳,由表想起了雯雯,他忽然惊呼一声:“啊,啊。”由于这几天比较繁忙,妈妈得了重病,他哪里还有心情去顾及儿女私情?哪里还有心情想着怎么去赴天和亭的十日之约会?一切都遗忘了,一切都淡化了,遗忘淡化的了无踪影。这时由表想人,由人想事,一切的不挂怀猛然间灌满了心神,让他无比的心荡神漾,真想插上翅膀飞到她身边去。他呆呆地注视了一会,思考了一会,才转过身子,跑到剑风身旁,焦急的问:“大哥,今天可是几号?”
剑风不解地看着他们两个,配合的倒挺默契,不知弟弟搞什么鬼?一会和这个女孩混混,一会又和另外一个女孩混混。也不由得想起他自己,曾经在济南……这种想法一起,他就赶紧去掐灭了,现已是成家立业的人了,还想过去干什么。他迷茫地看着弟弟,生气地看着弟弟:“妈妈动手术定在六月十八日,你别连这个日子也给忘了。”
剑平听到六月十八日,心就飞远了,暗喊:“糟了,糟了。是今天多好,偏偏是昨天,连个招呼也不能打了。我可怎么办为好?”
“王雨薇小姐啊。”剑风看着弟弟不对劲,就把眼神移向了她,想问出点什么,“我弟弟今天有点不正常,你觉的是吗?”
“我?”她有点不知所措,紧张地失神地看着他,“好象是吧。”
“你可知怎么回事?”
“不知道。”她很干脆地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彼此了解很少。”
“是吗?我怎么看的出,你们很熟悉,很了解啊。要不然怎么一直在一起呢?”
王雨薇很羞愧,转过了头,不想正视他的猜测,躲避似的说:“我只是想来北京玩玩,谁知你弟弟也来,碰巧了,就一块来了。朋友的母亲有病在身,我也不好意思不来看看吧?你可千万别瞎猜!”
“哦。”他遗憾地叹了口气,接着说,“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多虑了。”他顿了顿,“那我请你帮个忙如何?”
“什么忙呢?”她落落大方地说,“尽管说来听听。”
“陪我弟弟出去散散心,我一个人在这等就行了。”
“那好吧。”
她款款地走到剑平身旁,叫了一声:“贾傻瓜。出去散散心吧。”
贾剑平扭过身子,看着她,心里不由得好笑,叫我傻瓜,是的,就是你不叫,我也确实是一个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
他没说一声,就径直向楼梯口走去,王雨薇紧紧地跟着他。
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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