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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湖边彷徨-第26章

小说: 湖边彷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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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到票,就立即进了汽车院。车上的座位都是空的,他闷着头就钻了进去,找了个空位置便心神无绪地坐了下来。他无聊地东张西望,看到一个卖报纸的人正缓缓向车窗走来,他招呼了一下,买了份齐鲁晚报来打发时间。
这时的齐雯雯还没有走,她虽来的早,但是车却发的晚。现正在车站转悠呢。刚才,她已看到了满脸沮丧的他买了车票,一刻也没停,就急匆匆进了车站内院。她没有及时出现,以免打草惊蛇,坏了精心准备的好事。继续漫步转悠时,她特意看了一下金灿灿的手表,花容失色地大叫了起来:“哇,还有三分钟,车就要出发了。”事不宜迟,她拖着皮箱十万火急地向汽车赶去。
贾剑平刚翻到关于高考的那一版,正准备津津有味地去看。箱子的哗啦声纷扰了他的注意力,他抬起头,向外看去:“一个穿圆领衬衫,白色套衣裙的女孩狂跑奔来,手还拉着个箱子,特别熟悉的箱子……雯雯?不可能,她不是已经走了吗?”揉了揉眼,再定睛看去,“果然是她,她怎么没走呢?”他不加多想,跳起来,飞奔似的窜出了车门,大叫着:“雯雯,雯雯。”
齐雯雯不惊不呀,也没抬头看他一眼,只顾自个儿拖拉箱子,走到车门口,正准备用力把箱子举上去,一双猛烈、有力、粗酣的手压在了她那娇柔、纤小、无力的小手上:“我把它提上去。”
齐雯雯赶忙抽出手,她要尽量克制自己,对他显出冷漠、拘束、无温情感,以便冷却他的赤心,打击他的热情。
两人刚坐下,汽车鸣啼了几下,便开动了。
过了良久。
齐雯雯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格格地笑了起来,贾剑平被突如其来的笑声迷惑了,震颤住了,他打量着她,很久才开了口:“怎么?发神经啊!”
“你才发神经呢。”她掩不住嘴,又格格地大笑起来。
“还生气吗?看你的顽皮样,跟个三岁小孩似的,喜怒无常,早把昨天的事忘个一干二净了。”
“生气,生着很大的气,恐怕地球都将会容不下。昨天的事,也记忆犹新,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
“很明显,是一个天大的误会,你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他垂下头,用左手托着下巴,无奈地吁了几口气。
“你别生气吗?都是我不好,小心眼,小性子……我向你道歉。”
“向我道歉?恐怕你本末颠倒了,该道歉的是我。”他惭愧地看着她。
她不语,拼命地又大笑起来。
“以前,我总认为美女没脑子,今天,倒使我改观了以前的偏激看法。”
“别胡说了。”她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给他了一个强烈的吻。只要他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想了。
这突如其来的吻又使贾剑平心神模糊了,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如此高兴,就是什么事也没了?雨过天晴。”他试探地问到。
她眨巴了眨巴眼,细心地瞪视了他一会,垂下头,低语道。
“起先,我很冲动,不光是我,是个女人,都会像我一样冲动的。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天理所不容的。所以,我那时伤心透了,毫无目的地钻进了宿舍……后来,仔细一想,让我回忆起我们先前的美好过去,你那么爱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知道我误会了你。所以,我就出此一招,考察你一次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他心急地问。
“但是我希望你从今不要再见那个王雨薇了,我会很伤心的。”她眼光祈求地望着他。
“人家是帮过我们吗,见见面也不会伤大雅的。”
“你好讨厌啊,答不答应我?如不答应,我从此再也不理你。”她背过脸,生气似的望着窗外的一排后退的杨树。
“好了,不要生气了,大小姐,我们从此永不分离,再也不会见那个王雨薇了。”他竟忘记了在永封湖答应王雨薇的事了,“对了,现在想想,你还在为我不去你家生气啊,昨天出此一招,就是想骗我去菏泽?”贾剑平心灵一闪,会对了意。
“谁骗你?你要不去,还有反悔的余地?”她甩了甩头,向窗外瞧去,看着远去的杨树,也犹如生活中的幸福随着无形的时间而怅然逝去。幸福啊,幸福,你能不能永驻人间,让这些向往幸福的青春少女欢言愉悦?
“余地?恐怕没了吧,车都已开出城十几里路了,要我跑回去啊。”贾剑平认真地说道,苦苦地笑了起来。
“那你愿意上我家去了?”她转过脸,绽放着无限的喜悦,让人陶醉不已。
“赶鸭子上架,就是不赶,也得硬硬地飞上去啊,谁让我痴心情愿做人家老公呢?”
听到这话,她高兴地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手圈住他的腰,就要甜蜜蜜地向他怀中斜依去。说时快,那时巧,汽车一阵鸣啼,猛地刹住了,但又向前滑行了几米。齐雯雯失去了平衡,向前一倾,贾剑平也向前一探,两人的嘴唇硬硬地压在了一起。
贾剑平本想,遇到未曾谋面的伯父和伯母会特别尴尬的,谁知他们也都特别友善,对他关怀备致,他火热的心才稍微凉了些。
……
赵楼牡丹园园内建有新颖别致的古典式建筑“观花楼”,楼前有溥杰先生手书“天下第一香”和舒同大师手迹“曹州牡丹甲天下”的石碑。园中还塑有牡丹仙子的塑像。每年花季节,连阡接陌,五彩缤纷,争奇斗艳,令人目不暇接。最绿的牡丹是“豆绿”,最黑的牡丹是“冠世墨玉”,最红的牡丹是“火炼金丹”,最白的牡丹是“夜光白”,最蓝的牡丹是“蓝田玉”,最黄的牡丹是“野黄牡丹”等等,让人浮想联翩,犹如一个个天上仙女下凡,投胎转世而成。
贾剑平和齐雯雯进了“观花楼”,在二楼窗边要了两个座位,顺便拿出零食,一边品尝,一边观花。从窗中探去,一望无际尽是花的海洋,蜜蜂、蝴蝶成群接队,茫茫碌碌,创造着自身的无尽价值,展现着自然赋予的本能。
“菏泽美啊,全靠牡丹的衬托相照。菏泽牡丹享誉中外,甲于天下,真是名不虚传。”一个满鬓斑白的老者拢着山羊胡,大为感观赞叹。
“此话不假,在历史上,曹州牡丹就已名播远洋,还有好多诗人为此歌风尽舞呢?”一个中年人顺话而接。
“在历史上,就有武则天痛恨牡丹的传说,牡丹原本生在长安,但在武则天的斥怒下,把牡丹尽竭除掉,不知怎地,跑到了洛阳,那时,菏泽牡丹还杳无踪迹呢?”老者摇头晃脑,显出书生气甚浓,甚至车富五斗,无所不知。紧接着,一老一少侃侃而谈,也没谁理会处。
另一边,贾剑平和齐雯雯则关心着他们自己的事。什么牡丹享誉中外?什么牡丹遭铲除?什么牡丹花卉的?与他们可谓丝毫无关。
“剑平,如果我们的小世界,再多增加一些牡丹花,筑一些蜂巢,养群蝴蝶,就会更加妙趣横生。你说是吧?”齐雯雯兴趣昂然,欣欣向往。
“是啊,要是那样就更加出神入化了,只不过,也应该给它起个名字,不能一直叫我们的世外桃源,或者小世界什么的,它应该有个名字。”他一沉思,猛然醒悟,“不如这样好了,你既然那么爱蜜蜂和蝴蝶,就叫它蜂蝶谷吧。”
“蜂蝶谷?……蜂蝶谷?……”雯雯反复念着,衡量着,不知是好,还是歹?
“不好听吗?比‘绝情谷’要好听多了。”剑平又叫到,尽扰别人的心神。
“‘绝情谷’也不错吗?养那么多可爱艳丽的情花,我就很喜欢。”
“你喜欢情花?”
“情花虽有剧毒,但是我也是喜欢它,更喜欢的是让它也刺你几下,看有多少真心是对我的?用刺一瞧,便定乾坤。省的我糊里糊涂,对你的心一无所知。”
“还要刺我几下?真是谢天谢地,金庸老先生派杨过等人放了几把火,把‘绝情谷’给烧掉了。要不然,我神通广大的妻子大人哪天找到,我岂不是要遭殃,小命不保?”放怀大笑。
“别太得意了,情花不行,再另行他法?”
“你倒挺厉害,定要试探我对你的真心,也不太难,最准的法子就是把我的心挖出,拱手而送如何?”
齐雯雯说着玩,不晓得剑平却动了真情,她小声地说:“我跟你闹着玩,何必当真?”然后诡秘地一笑。沉默了良久,两人离座而去,离开花海,行了一二十分钟,便来到了青年湖公园。他们找到了个清静幽凉的地方,便席地而坐,望着清清的湖水,绿绿的树林,心情极爽。
“杨过和小龙女的爱是至性至情的爱,是永照光辉的爱。我想我们之间的爱也已达到了这种程度。不过你放心,我贾剑平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对你负责,对我们的爱情更负责。”此刻的雯雯不用多言,一参便透。她幸福的依靠在他宽大结实的怀抱里,此人值得她去爱,值得她去私守终生,值得她去为他奉献一切。她的未来是充实的,是可靠的,是安全的。她鼓足了勇气,说道:“我们的小世界从此就叫蜂蝶谷吧。”剑平高兴地点点头。
隔了半晌。
“你说我们将来的孩子是随父姓好,还是随母姓好?”剑平突发其想地问。
“还用说吗,自古以来都是随父姓的。”雯雯毫无疑问地答道。
“不如这样好了,破破规矩,如生男孩,随我姓,如是女孩,随你姓。最好生一对龙凤胎,那不是公平的很。”
“亏你想的出来。”雯雯格格地笑了起来。
“还有呢,男孩的名字叫贾咏蜂,女孩的名字叫齐咏蝶,怎么样?”他洋洋得意。
“越说越带劲了,连名字都起好了?”
“做爸爸的还是最疼爱小孩的,比你这个做母亲的要强多了!”
她心说:“连小孩的好多东西我都准备好了,还说我没你用心,懒的跟你说呢?”
他们依偎着,共同观看着湖,共同寻觅着另一个世界:“……那里有青山绿水,那里有蓝天白云。白天与树林、山水、野兽、阳光为舞;晚上与温馨、舒适的幻梦为伴。两个人交织成一个幸福的家,远离尘世的恩恩怨怨,恬静的生儿育女……”
时光渐短,日子一天天昏昏而过,不知不觉,他们却已坐进了考场。
六月七日这天格外特别,一大早,天就罩上了寒霜,阴的森森然。众考生惊愕不定,心惴不安地迈进了决定将来命运的门槛。
贾剑平心绪茫然,仍心有余悸地担心着会重蹈曲阜那一幕。随着一声长哨,监考员开始发答题卡以及语文试卷。剑平审视了好几遍考号,才悠悠然地开始答题。
此刻,考场静寂寂,考生们心平气静地答着试卷。两名监考员一前一后,扫视着任何不轨的动静。
半场悄然而过,剑平以急速之力,已经答到了古诗文填写。第一小题熟悉致极,随手拈来,便即填上。第二小题却似曾相识,又心中无底,不知如何着落,惊疑未定之际,一条思绪闪入脑海,已胸有成竹,刚拿稳笔,准备书写。忽然,银蛇似的闪电在窗边闪动起来,映照的每个人心惊胆战,紧接着,闷雷遥遥而落,在考场上空轰轰炸开,犹似伦敦遭受空袭时的危难场景,又似美国在巴格达上空放的几场“礼炮”那么震响。刚刚成竹在胸的答案愈发又止,随着雷声悄然远去,伴着雨声沉浸大地。他慌乱了,两手紧紧压住卷子,因为他听到窗户框框巨响,雨滴在哗哗下落。曲阜的那个无星星、无月亮的黑夜又重现眼前;曲阜的那个蒙混过关的数学考试场景触目惊心;曲阜的一切一切闪入脑海,化作了永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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